石矶双目睁得老远,同样是见鬼一般的看着那个握长枪之人,心中早就惊涛拍狼,武者!真得是武者!中?历史以来,虽然多有修仙问道的传说,但毕竟在后世难得一见,但修炼武力的修炼者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并不缺乏,当年石矶就有幸见过,但那里会有这等威势,看那人的一招一式都是颇为玄妙,果然不同凡响,自己一直以为,后世所传的武术都是道术发展到一定程度自然而然演变出来的,不曾想着武道居然和道法迥然不同,以现在石矶眼里,这一点还是能够看出的。天下修炼的方法多种多样,但目的大多无非就是超脱生死。而且大致是两大类。一是以炼神入体,纳魂归元,强大自身神魂,将神魂与天地相合,借助天地之力便称之为修真者。二是炼肉身,称之为武术。仙术的修炼,其实就是修持自身念头,若是修炼到后期,却可向石矶一般,念头一动,却可知天地之事。然天下武学自成一派,其精妙之处与修炼之术各有妙处,这武道修炼,大可分为练肉,练筋,练皮膜,练骨,练脏,练髓,换血,一步步循序渐进,从而脱胎换骨,到达肉身成圣的武圣之境界。这等境界,单单是气势便可力敌众雄。
    石矶双眼眯起,此时场中二人却争斗的越发厉害,只见那武者双手一引手中长枪仿佛一条出水蛟龙将身子一扭划过一道圆弧,和对方修士打来的一柄仙剑略微一碰触,仙剑顿时被长枪一磕,立即改变方向,朝一侧偏去。那长枪却不停留,似是闪电一般,武者双脚连点,不断转换方位,长枪锋芒毕露,直直刺向那修者眉心。此时两人争斗还有数十丈远近,但这几十丈的距离对于如今二人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那修者面上顿时难看至极,收手一引,却引来九天神雷打向武者,然武者却丝毫不做抵挡,猛然一喝,就见自周身上下忽然多了一层淡淡如火焰形状的气焰,那气焰强大,叫人心有余悸,竟然将自九天之上射下的几道雷电尽数挡下,速度不减,右手上的长枪带着古怪的声响,划破空气,将两柄仙剑挑飞。这一枪仿佛万斤巨石轰下,让人感到无法反抗。那修者顿时睁大双眼,似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事物一般,竟是绝望。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咬人,更何况此人修炼数载,只见他猛然一喝,自吐出一团云气,那云气不大,轻飘飘的,一经显出,却如遮天巨伞,将那修者笼罩在内,同时五指一曲,化作一个大手,朝长枪抓来。
    武者面目毫无表情,手中长枪却犹如毒蛇,刺在那团云雾之上,只听锵的一声,黑黝黝的长枪在接触一瞬间顺势一转,却朝下一引,力量徒然暴增,如同千万斤巨力灌注与长枪之内,火星四溅,向下一压,两人竟然如同巨石,急速坠下。
    石矶长长一叹,眼中精光爆射,惊呼道:“人枪合一?”心下顿时知道结果,只听“噗!”长枪直直刺进修者,那修者面上一窒,面上惊恐之色溢于言表。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只见地面之上扬土飞尘,扬土之中时可见道道长枪幻影,枪影凶猛密集,犹如爆发的洪流一般,“锵!”“锵!”“锵!”“锵!之声不绝于耳。
    正自石矶目瞪口呆之时,就听一声爽朗的笑声自烟尘之中爆射而出:“有道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既然有友前来,何不现身一见?”
    石矶心中一惊,随即莞尔,心中惊叹之余,竟然对这个武者心生佩服。以自己现下修为,自己若有意隐匿,偌大的天地之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知道,就是适才因惊讶稍稍露出些气息,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察觉到的,自己观察二人良久,适才那休者不过金仙水准,这武者与他争斗良久,充其量也不过何大罗金仙相仿佛,这般警觉却是难得。心中赞叹,脚下却不慢半拍,同样笑道:“小友严重了,贫道不过恰逢其会,恰巧路过,见小友争斗,心下好奇,观望一二。见小友出手不凡,心中佩服,故才有此一举,还望小友莫要怪罪才是。”石矶一出口,却为自己解释一番,打消对方心中的疑虑。他是诚心想要结交这个武者。
    那武者如何还听不出石矶的意思,当下洒然一笑,道:“道长严重了,在下不过鲁莽之辈,如何当得起道长如此夸奖!”
    石矶笑道:“小友莫要谦虚,以小友现下无力堪比我等修道问仙之中的翘楚,贫道修炼万年,怎会看错,今日一见说来也是有缘,若是小友不弃。我愿与小友把酒言欢,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那武者眼中精芒一闪,却有些迟疑,适才他与那修道之人争斗良久,身体也受了些伤痛,此时正是强忍着,若不是察觉到有人窥探,早就闪人了,如今这人也是修道之人,说不定在于被自己杀死的道人有什么关系那就不妙了,心中迟疑不定,道:“道长好意小子心领了,只是出来之时家师有所吩咐,现下并无功成,却有事在身,不能和道长把酒,当真遗憾!”
    石矶如何还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活了万年之久也不是白活的,当即洒然一笑,道:“如此却是贫道唐突了,不过贫道对小友武技倒是颇为欣赏,闲暇之时也曾对此研究,但终是不得真意,今日遇到小友心中本是高兴,不想小友有事在身,贫道也不好强留。但贫道始终是心痒难耐,若是道友有了闲暇,不知能否与山中一坐?”那武者见石矶面上真诚,心中疑惑,却道:“道长哪里话,待小子有了闲暇,定然登门拜访,还不知道长身居何处仙山?名号为何?”
    石矶笑道:“贫道乃是一散修之人,字号石矶真人,前不久刚刚落府,至此八百里有一仙山,山中奇迈甚多,其中有一山直入苍穹,名为罗浮,小友若是有闲暇,可将令师一同前来,贫道定然扫榻相迎。”
    那武者心中一顿,却断定石矶与适才那修者并无关系,心中略有惭愧,却不作伪,笑道:“小子记住了,若是有了闲暇,定然拜访。”
    石矶呵呵一笑,又问道:“还不知小友名号,师从何处?”
    那武者笑道:“小子名为万江,不过随我师父习练数年,也未曾有所名气,不过我师父出道已早,但却也不曾多出,也不知道长听过没听过,我师父名为陈彬。自此万里之遥一处无名山中隐居。”
    石矶笑道:“如此甚好,我观小友适才争斗之时身上多少有些伤痛,贫道闲暇之时却也练就一些丹药,今日一见,便给万小友疗伤一用。”
    万江一听,心中大喜,素来听闻修道之人炼丹之术出神入化,往往可起死回生,今日正要见识,也不推脱,道:“如此,还要谢过道长了。”
    石矶微微一笑,自腰间取下一个碧绿葫芦,这葫芦正是当年通天教主赐给他所用,虽然无甚多大功用,但存放灵丹、灵果。隐藏气息却是无双,微微一拍葫芦口,只见自葫芦口出飞弹出一丸金粒,石矶双手一引,那金丸却以握在手中,微微一笑,便递给万江。
    万江狂喜,结果金丸,仰口吞下,顿时周身似是仙光笼罩,霞光普照。面色一簇,渐渐多了几分红晕。伤势顿时全好,且原本有些发黑的身体竟然隐隐晶莹了许多。武者大喜,就要再次拜谢,却抬头望去,那里还能寻到石矶身影,只听一声悠长的声音在空中荡漾:“贫道自山中久候小友,还望能与小友早日相见。”
    万江心下高兴,朝罗浮山方向抱了抱拳,双足两点,瞬间不见踪影。
    且说西方极乐世界,接引道人坐于上手,一侧许久不见的准提圣人面目难看,怒气勃发。与接引道人道:“师兄,我等难道就这等坐以待毙,那石猴可是对我教有至关重要的作用,要是没有他我教如何大兴?”
    接引满面疾苦,沉吟一阵,道:“这个我岂能不知,但此时那石猴已被石矶带回升仙岛,我等再去,反而落了话柄。”
    准提面带狠色,面目竟然有些狰狞,道:“石矶!又是这个石矶,当年若不是他有功德在身,岂会活在现在。可恨那厮对我教百般阻挡,当日人阐二教那般对待他截教也不见他如何,怎的百般阻挡我教大兴,哼,我教大兴乃是天定,就凭他小小准圣能够阻挡得住,师兄且在此地久候,待我杀上他岛上,抢回石猴,看他何说?”
    接引道人面上一惊,忙阻拦道:“师弟且莫要冲动,那石矶是可恶,但此时石猴在他岛上,你若是前去,不说那那通天教主不愿,就是那老子、元始岂能善罢甘休?当日他二人虽然欠下我等因果,却不是这个时候了解的。况且上面还有个女娲娘娘,女娲素来疼爱石矶,当年只因为天道大势不曾相助截教,但石猴乃是他补天所剩的五彩石而出,形容他的子嗣,和石矶一般无二,主动权在她手中,我等不好说过。”
    准提一急,却又坐在蒲团之上,问道:“那依师兄说我等该如何行事!”
    接引道人微微沉吟一阵,开口道:“若是我猜测不差,那石猴虽说乃是封神大劫重要人物,但师弟暂且别忘了,当年封神大战之时,阐教弟子身犯杀戒,但都依旧度过劫数,我等岂不效仿一番?”
    准提一听,面上顿时一喜,笑道:“师兄说的难道是寻人顶替,但何人能够但此重任呢?”
    接引道:“此人我也是百般筛选而出,也不知能成不能成,此人却也是猴类得道,师弟可曾记得当年那伯邑考为了营救姬昌献给纣王三件礼物?”
    准提猛然站起,道:“师兄莫不是说那只千年白猿?哈哈,贫道倒是疏忽了,师兄果然大智慧,如此,我便与他带来,好生教导,想来也不比那石猴差上多少!”
    说话间,人却已经不见,朝东胜瀛洲花果山而来。
    当年石矶坐下弟子念那白猿修炼不已,故才将其带回升仙岛上,石矶见其根性甚佳,是以才叫悟道将其带回花果山,传下截教大法,不过数年,却修炼出人形,自花果山中也是一员大将,然悟道、悟理见他乃是猿类得道,且与自己二人甚为合得来,也曾将石矶创下的玄功赐给他修炼,如今修为也是不弱,几百年下来也修炼至真仙之境,且肉身强悍,少有人能敌得住,准提见了此猴,心中大悦,却不管那白猿愿不愿意,将他擒下,带回混沌深处的方寸山斜月洞好生教导。那白猿得知面前的道人乃是准提圣人,且听准提圣人要将自己收左门下,那里还有不愿之理,自然与准提道人师慈徒孝,好生练法。
    却说西方婆娑净土之中,释迦摩尼盘坐莲台之上,下首分别有慈航、普贤、文殊,地藏王四大菩萨,又有诸多罗汉、比丘、佛陀端坐其下。燃灯古佛却也赫然在列,却不知所谓何事。
    释迦摩尼双眼为抬,似是入定,却洞察万千,微微扫视一番众弟子,却开头道:“不知燃灯佛祖来此所谓何事?”其实在释迦摩尼心中总是对燃灯佛祖甚为排挤,不光是当年两人奉属两个相对的阵营,就是现在两个人也互相不将自己放在眼中,倒是那文殊等三大菩萨与释迦摩尼倒是还有些和睦。
    燃灯道人微微一笑,却也不恼,道:“此次我奉我佛阿弥陀佛之意前来与佛祖商议,如今我教大兴在即,但终究少了根本,我佛阿弥陀佛甚为担忧,是以叫贫僧至此。”
    释迦摩尼心中明了,但却眉头微皱,叹息道:“我教门本就气运不足,此番为争夺气运却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也不知最终结果如何,我本慈悲为怀,但却不得不为我教门着想,舍弃小慈悲,成就大慈悲才是我佛真意。”
    众佛听了此言,皆是双手捏十,口呼‘我佛慈悲‘
    释迦摩尼面色一转,道:“此时我本早有计较,只是人选未定,却是有些为难,若是说起延长我教气运,稳固我教根基倒也不难,当日
    当年后土身化轮回,形成六道,分别是天道,阿修罗道,人道,畜生道,饿鬼道,地狱道。六道轮回形如孔桥,隐没于幽冥地狱的虚空之中,平时不可见。此地虽然有后土娘娘与救苦圣母镇压,后来也有十殿阎罗镇守,但终是秩序不全,且有妖魔作祟,然我教教义正是救苦救难,正与此处相合,我欲要遣人至此立下道场,度化诸多恶鬼、妖魔皈依我佛,却不知何人能担此大任。“
    众人听闻,却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何说,一时倒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待过一阵,却见那地藏王菩萨眉头一皱,宣了声佛号,道:“我佛慈悲,贫僧自愿前往此处,立身道场,为我佛镇压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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