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婆娑净土乃是佛门圣地,平日里便多有佛门佛光禅音浩大,以显佛祖智慧大法,今日不知怎的,佛声更为浩大,比之之前强了不知几何,净土之内众多佛祖菩萨盘坐殿内,罗汉、比丘拥簇一处,却有贵客临门。然释迦摩尼却闭目不语,各大佛祖菩萨静坐不动。
    石矶好似入定,却也不动,似是神游,又似是隔岸观火。身后两大弟子亦是一般,看似闭目,却早已不知何去。
    然看似平静如水,却不知释迦摩尼与石矶早已交谈甚久,只是以二人修为,若是不想叫人知道,密声传音岂是一般人可以知道。即便身侧那弥勒佛佛法精湛,修为高深也不除外。
    释迦摩尼良久之后忽然睁开慧眼,却面色微微一沉,朝石矶盯了一眼,然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见石矶笑意迎上,暗暗传音道:“道友,今日我便遂了你的心意,不过至此之后我便为佛,不为截教弟子,你好自为之。”
    石矶心中一叹,盯了盯释迦摩尼,苦叹一声道:“贫道知道师兄苦处,今日多谢师兄成全,只是当日在哪函谷关前所说之话依旧作数,师兄何时累了倦了都可回我截教,师弟定然扫榻应你。”
    石矶却不知道此话对于释迦摩尼何等刺心,何时截教是他石矶一人截教,倒是好大由头。然却依旧神色不变,道:“道友慎言了!”
    石矶苦笑一声,却也如同释迦摩尼一般,再不多言。
    自西方极乐往东五百里,此地虽说自当年封神一战因大战凶险,有圣人出手将大好洪荒打得支离破碎,整个洪荒神脉偏转,以往西方不毛之地也多了几分生气,然终是不比东方,依旧有些荒凉。
    然今日不知何故,此地却有数个佛陀路过,为首几人身有三丈,眉目之间却有焦急,正是自西方婆娑赶往魔鹰涧的金刚不坏佛、毗卢那含佛、定光欢喜佛三人。三人走的急促,却忽然定了下来,遥看东方,却眉头微皱,只听金刚不坏佛冷哼一声,怒道:“藏头露尾,如何这般作祟!”声入三月炸雷,气浪翻腾。
    话音刚落,却见又青莲飘舞游走,眩光阵阵,自其中迈出二人,一男一女,却笑意盎然,正是奉命而来的火灵、影天二人。
    金刚不坏佛见了二人心中更怒,怒喝道:“好个孽障,敢如此欺瞒我佛?“
    火灵面上一寒,冷声道:“佛祖慎言,莫要因一时口舌之快丢了性命!“
    “就凭你?”金刚不坏佛冷哼一声,争锋相对。
    火灵却不理会与他,转而朝那定光欢喜佛、披露那含佛微微一礼,笑道:“两位师伯这些年可还好?”
    定光欢喜佛毫无变色,那披露那含佛却面上一变,双手合十,唱诺道:“阿弥陀佛,有劳道友挂怀了!”
    火灵微微一笑,知道这毗卢那含佛与那定光欢喜佛又有不同,虽然都是叛教,但定光欢喜佛乃是亲身投入佛门,不似这毗卢那含佛被西方两位圣人擒去,后感化为佛。却笑了笑,点点头,道:“今日所来,贫道也不多说,只请三位佛祖稍稍留下片刻,不知三位佛祖意下如何?”
    “好大的口气!”金刚不坏佛一心记挂三位菩萨,双手一撮,却见金光炸开,一杆宝月金刚杵当空砸下。那边定光欢喜佛、毗卢那含佛自然知道金刚不坏佛所忧何事,相互一眼,不得不为,只见定光欢喜佛双手一摊,一颗红光灿灿的珠子倒悬而下,漫天红光铺开,正是姻缘珠。而凝目一望,却见他周身也被红光护住,一簇金光隐隐而现,正是他所精修欢喜佛光。定宝挫居于中央,护身保命。毗卢那含佛苦叹一声,双手一簇,却有三丈金身应声而出,三头八臂,各有不同,顶门之上却又一方宝幡猎猎作响,护住周身。
    火灵、影天见这三人倒是干脆,相视一笑,影天一步跨出,却有一方天地倒扣而下,手中一杆宝杖翠光阵阵,九天乙木神雷当空砸下。却朝毗卢那含佛而来。然这毗卢那含佛面上一变,知道影天顶门之处一片虚无,不敢近身,只是远远以雷迎上。却也不落下风。
    火灵见那金光不坏佛、定光欢喜佛气势汹汹,却知道以一人之力虽然不惧,但多了些麻烦,面上一笑,微微朝虚空一礼,道:“还请道友助我。”火灵圣母天门大开,却见周身眩光阵阵,青光倒悬,自其中显出一人,此人手托一卷图纸,带有金冠,霞光灿灿,一步而出,却自微笑一礼,道:“你我一体,何来这般礼数!”单手一指,却将手中图卷祭出,自袖袍之内一颗火红珠子打出,迎上定光欢喜佛,那定光欢喜佛却知道厉害,不敢硬接,只将姻缘珠召回,以佛光迎上漫天火光。他虽然不识那道姑所是何物,但也知道不是易于之物。不敢硬接。
    火灵圣母宝杖一挥,却以青光护住周身,一杆黑黝黝的法杖当空抛出,便见一尊六丈怪物凸凹而现,正是帝江真身,那金刚不坏佛一见,心中苦叹,却知道自己三人难以建功了,苦叹一声,却全力而为,双手合十,却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顿有三丈金身应声而出,金刚不坏佛宝杖连挥,置身而上。
    而正在此时,魔鹰涧却大战依旧不断,凸凹来了那乌巢禅师,只将红孩儿一箭收走,且面目不善。罗宣一惊,却撇开佛子佛兵,踏步而出,自空中笑道:“不想禅师也有闲悉与此处纷扰?”罗宣面上虽笑,心中却焦急万分,这乌巢禅师他怎的不知来历,当日地府一战,可是亲眼见过这佛陀厉害,不敢怠慢, 恐自己小师弟有失。
    乌巢禅师毕竟乃是佛门佛陀,自然不是易于之辈,见罗宣笑脸迎上,微微点头,但射日神箭事关昔日巫妖大战两族恩怨,岂能就此放过,双眼紧紧盯着红孩儿,冷声道:“小施主,还望告知贫僧,此物从何得来!”红孩儿却满脸涨红,自己法宝被人夺去一支,以他性格如何能就此罢休。骂道:“好个秃贼,还不快些将宝箭还给小爷,要不然定要你性命,取你狗头!”
    罗宣一听,坏了,急忙抬头看去,果然那乌巢禅师暴怒连连,这也难怪,这射日神箭本就与他渊源甚大,心中多有不爽也是应该,又有红孩儿如此喝骂,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来,冷冷一笑,道:“自寻死路,怪不得旁人。”
    双手连抓,却又一尊大手抓来,直取红孩儿。
    罗宣大急,知道厉害,不敢大意,甩手便将那照天印砸出,万鸦壶火光簇簇,希望可以阻住乌巢禅师。红孩儿心中一紧,却也不敢怠慢,适才乌巢禅师不经意见露出身上威压,只压的他难受至极,如今见自家师兄如此谨慎,那里还敢怠慢。然却不敢再动用射日箭,一者乃是自身修为有限,适才拉开一箭自己险些脱力。二则却知道这射日神箭难以奈何这乌巢禅师,也就熄了心思,只将铜灯祭出,远远打那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冷冷一笑,见那照天印接住自己一招,心中难免有些不爽,双手虚按,却又拍出两个大手,一个抵住罗宣,一个却来擒那红孩儿。
    那边萧升无意间瞥见红孩儿危险,暴喝一声,却自袖袍只见抛出一方棋盘,那棋盘分为黑白二色,见大手就要按下,忽然自其上荡起一股黑白之气,只是一接,便将那大手毁去。萧升双目怒视,见此时四人之力难以奈何燃灯,知道无法,燃灯手中有龙珠在手,且自身修为亦是不弱,自己等人虽然至宝在身,若是拿下这燃灯何等艰难,况且这燃灯若是不敌,自可逃走,以四人之力,却也拦不下来。而此时红孩儿、罗宣大难临头,却不得不管,只好呼喝一声,弃了燃灯,飘身而来。
    乌巢禅师见了萧升,心中怒急,冷笑道:“你也敢来与我为难?”
    萧升微微一礼,笑道:“佛祖糊涂了,我乃截教弟子,如何不能与你为难?”
    “陆压,你还敢来!”却见一道姑持剑飞来,正是与那惧留孙斗了良久的琼霄,见惧留孙不与他正面为敌,心中气急,恰瞧见乌巢禅师,心中更怒。当日陆压以箭头七钉书射杀赵公明,琼霄一直耿耿于怀,此番见了他,自然弃了惧留孙来取这乌巢禅师。
    乌巢禅师气急,心中暗暗咒骂,但也知道这两人手中法宝厉害,尤其是那琼霄手中金蛟剪,一般灵宝岂能抵挡。苦笑一声便见琼霄持了金蛟剪杀来,萧升也自持剑迎来,不敢怠慢,却显出顶门三丈金身法相,来敌两人,然两人厉害,乌巢禅师也只能以宝杖架住,不敢近身而上。
    乌云仙被那毗婆尸佛三人围住,却见三人不知布下何等阵法,便是连乌云仙也有些吃力,就见漫天金光游走,时有红光爆射,撕裂空间,乌云仙眩光阵阵,顶门之上却又一尊三尺小塔滴溜溜旋转不休,面色平和,却猛然睁开双眼,双目如距,笑道:“三位佛祖果然厉害,便是连这佛门三世佛光阵也摆了出来,当真难得!”
    毗婆尸佛笑道:“如此小道如何能入了大帝法眼!”
    乌云仙哈哈一笑,道:“此言倒是甚得吾心!非是贫道小瞧了你这阵法,只是你这阵法虽然极妙,以那业力对敌,但以贫道看来,此阵怕是三位佛祖也习练不久吧!”
    毗婆尸佛面上一苦,知道此阵难以困住乌云仙,只是心中疑惑,为何释迦摩尼还不来援?苦笑道:“大帝果然修为高觉,贫僧三人却不过习练不久,只是如今难为,不得不为!”
    乌云仙笑道:“好个不得不为,即使如此,那贫道便多有得罪了!”说罢,便见周身青光大起,三花飘零,五气如同五条云龙,来回激荡。三佛对视一眼,知道厉害,各自端坐而下,备考背,却各自出了法印,就见阵内金光更为狂暴,万条红色巨龙凸凹出现,各自吐息,直取乌云仙。
    乌云仙全然不顾,只将头顶九天清气塔祭出,抵住万条龙息,双手手诀如同幻影,周身青光更是将他包裹成一个青色粽子,然自那粽子之内忽然爆射出万道青光,三道混沌剑气夹杂其中,分三个方向激射而出。
    剑气一处,那三大佛陀面色一变,各自飞身而起,却听一声爆响,身后一团蘑菇云四散开来,众人皆是停手远观,便见三尊佛陀狼狈逃出,乌云仙踏步而来,从容依旧,扫视众人一圈,却见苏全忠依旧愣神,微微一笑,却一指而出,却见一道青光暴涨,将苏全忠包裹住,自其脖颈只见忽然暴起一枚玉佩,玉佩不过尺许大小,却宝光阵阵。忽然暴起,将那虬首仙、灵牙仙包裹在内,即便两人法力奇大,都躲闪不开,也挣扎不动,被拉扯进了宝光之内。连番变化原形,一会儿人,一会儿兽。这二仙变化了九次,又成了三个道人,双膝跪下,泪流满面,朝那三十三天外叩首。文殊、普贤大惊,却失了禁法,心中大惊之际,却见观音朝二人点头,二人会意,那里还敢停留,化作两道光线,朝西方去了。
    截教众人见这般变化,却哪里还顾得上那二人,只做不理,静观变化。乌云仙、金灵圣母、无当圣母最先迎上,笑意盎然,却扶起二仙,好一番道喜。随后众人也自前来道贺,二仙一一还礼。
    佛门众人见大势已去,却留不得,只好相聚一处,面色发苦。不知释迦摩尼为何未曾来过,心中疑惑,却看向满脸铁青的乌巢禅师。
    前几天胃不舒服,打吊针打了好几天才好过来,有偷了几天懒,没想到更懒了,呵呵,这几天还想休息休息,可能是天热了,烦躁的。不敢保证每天都更,但我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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