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燕儿因李晨突表爱意,又羞又气,驾云而走,一路而来,心中甚为忐忑,暗道:“如今这大唐皇子对我心存无礼,怕不能如此作罢,该当如何!”
    一侧大白等人亦是一脸忿然,一路骂骂咧咧,好不难听。见燕儿忽然立足,心思揣测之下,自也知晓其中关节,几人对视一眼,就见大白上前一步,道:“燕儿,适才那人着实无礼,若非我等修为不济,定要他好看,只是此人身份特殊,且前日圣母传下法旨,不得我等惹事,徒之奈何!”长叹一声,道:“我观那厮心存不良,昔日也听闻此人种种,怕不得就此清净,还要寻人护持方能解此祸!”
    燕儿一听,顿时心动,心中揣测一阵,道:“如今我被这恶人盯上,需速速回转山门,求兰若姐姐助我一助,只是姐姐乃万道山圣母,劳心劳累,我心不忍,如此,该当如何?“
    大灰笑道:“这有何难?燕儿忘了?太阴金仙、百灵圣母不是在天庭任职吗,二人一向视姑娘为女儿一般,姑娘若是前去,两人岂有不帮之理,青儿仙子不是亦再天庭吗?“
    燕儿悻然一喜,笑道:“我怎的把两位姑姑忘了,如此,却要上天庭一趟,寻姑姑为我做主!只是两位姑姑也不知住在何处,我如何寻到?”
    大白笑道:“这个简单,太阴金仙、白灵圣母如今名号甚大,我等只若前往天庭之上的南天门一问便知!”
    燕儿笑道:“如此,那我等速速前往!”言罢,一点云头,与四人同往天庭。
    巴谷山前,那李晨自见了燕儿,被其容貌所惊,虽是心痒难耐,只是如今大战在前,也熄了心思,又回转关前,抬头来望,却见原先一团浓浓烟气忽然参杂了不少深红色,不大片刻,就见那白雾云气与那升腾而起的红雾泾渭分明,起初还不曾分辩,待过三时却已是势均力敌之状,李晨修为太低,自难分辩,只是李晨乃大唐皇子,自小便多察言观色,此时见云中子等人阐二教仙人均是大皱眉头,心中略略有了猜想,暗道:“这佛门中人果然还是有些门道,如今诸位仙长也先后输了几场,虽略胜一场,但观此时玄都仙长恐也遇到麻烦,至此时,相约八场之战已赌六场,玄都仙长又与那和尚斗过两日有余,切不可再做拖延。”想到此处,却来至同样关注战况的姜子牙身侧,俯身一礼,道:“仙长,玄都仙长与那和尚已战过数日,此时仍旧不见胜负,我恐在此耽搁时日过长,父皇心有不满,不若此时我等再遣仙长出阵,与那佛门相争如何?”
    姜子牙眉头微皱,却不得罪李晨,只是道:“此时暂且贫道问过掌教师兄方可,还望殿下稍后!”
    李晨笑道:“我不过建议一番,还要众位仙长拿主意才是!”
    姜子牙忙覆手道:“殿下此言倒是过重,殿下身居人皇之气,乃天定人皇,将来定成大业,我等虽是仙神,如今入了红尘,也不敢违逆!旦请殿下稍后,待我前往一番!”微微拱手,却行至盘坐入定的u云中子身侧,低声几句,便见云中子微微抬眼,向李晨看了看, 点点头,却又摇摇头,最终又闭目盘坐。
    姜子牙恭敬一侧,见那广成子等人面陋鄙夷,却不以为意。良久便见云中子忽然站立而起,双目如同电闪,云光吞吐,扫视众道门弟子,目光却落于一直未曾出战的赤精子身上,自微微一笑,自前几步,抱拳道:“赤精子道兄,如今我等佛道相争数日,终是不得结果,想玄都大法师修为,且乃身兼重宝,定可胜来,只是如今拖拉数日,若是再不决断,恐又有事端,是故,贫道还请道兄一往,如何?”
    赤精子面色不变,看了看身侧盘坐不语的广成子,见广成子并无言语,问道:“此可是道兄一人意思?”
    云中子笑道:“自然不是,那李晨殿下亦是如此主意!”
    赤精子点点头,又问道:“不知佛门何人?”
    云中子又道:“如今佛门之中能与师弟相争的不过两人,一人自是燃灯,一人便是初来此地的镇元子,想那燃灯乃掌舵之人,定不会出手,多半还由那镇元子出手!”
    赤精子轻‘哦’一声,眉头微皱,云中子笑道:“无妨,那镇元子虽是福泽之仙,但千万年来难免不沾染因果,想来此时前来,定是因果缠身,不得清明,怕已劫数加身!”
    赤精子猛然一惊,面露惊讶,暗道:“前日我曾听闻,这镇元子不久前将那石矶得罪,被毁去了五庄观,此劫定然再无活路,只是不知晓这镇元子为何得罪这个瘟神!也罢,我便走上一遭!若是不敌,想那镇元子也顾忌师尊,不会暗下狠手!”想到此处,却微微一笑,道:“自当前往!”
    云中子呵呵一笑,却与赤精子一道来至阵前,就听云中子笑道:“燃灯道友,可否出阵听贫道一语?”
    燃灯双手合十,唱诺一声,自跨步而出,笑道:“不知道友何事?”
    “也无甚事,只是我等如今再关前滞留时日良久,此时玄都师兄与弥勒道友又久久不得分出胜负,贫道怜悯苍生,却有意早完此次劫难,不知道友以为如何》云中子一摆浮尘,朗朗笑道。
    燃灯呵呵一笑,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自当如此!”
    话语初落,便见赤精子跨前一步,高声道:“何人与我一战?”
    燃灯见赤精子出来,呵呵一笑,自回头想镇元子笑道:“有劳道友费神!”
    镇元子双须随风而动,浮动手中拂尘,应笑道:“佛祖有邀,贫道自当走上一遭!”拱手一礼,出了列来,笑道:“赤精子道友,久年不见,风采依旧!”
    赤精子见得果真乃是镇元子,心中欢喜,却一脸怒气,高叫道:“镇元子,我敬你乃道门先贤,却不想你竟是这般不堪,平日里闲云野鹤,不理红尘之事也就罢了,如今既知晓乃我佛门之争,如何还来助纣为虐,反助不义?”
    “无量天尊,道友此言差异,天道之下何分佛道,道友随元始道友修炼数万年,方知晓天道大势如何,三界大乱,人皇出世,当辅有德之士方才乃正理,道友乃圣人门下,竟是如此不明?昔日截教便是如此,最终如何,道友比贫道清楚!如何如今竟也步了后尘?”镇元子呵呵一笑,拂动拂尘,朗朗发笑,却乃一副道德真仙之相。
    赤精子大怒,持剑跳上云团,高呼道:“我乃圣人门徒,自是知晓天道如何,镇元子,你今日至此,却乃 不明天数 之行,想来也是劫数加身,气运已尽之缘故,也罢,今日贫道便送你一程,免你辛苦!”说罢,却一指云团,只见云光一闪,却持了剑,杀了过来。
    镇元子亦是心中生怒,这赤精子出口颇是无德,以大罗金仙之体却要戮杀自己,如何不怒,见赤精子杀来,冷冷发笑,却双足一点,脚下腾起一股黄尘,以拂尘为剑,与那赤精子走过几遭,见那赤精子一阵手忙脚乱,心中越发冷笑连连,暗道:“我乃昔日紫霄宫中客,道法高深,岂是你等小辈能比,便你是圣人之徒,这剑术之道,却也相差许多!”这也不怪镇元子自负,昔日他多余截教弟子相交,见过石矶使剑,自学了不少。这洪荒之上,炼器之道乃属玉虚宫元始天尊为最,炼丹之道八景宫太上老君乃执牛耳者,若论剑术,当以碧游宫通天教主为尊,石矶乃通天教主爱徒,自是得了真传,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思想见,就见那赤精子果然抵不过,猛然跳出战圈,一卷大袖,自袖子之中抛出一物,此物一经出现,便光华大盛,忽然一转,被赤精子一催动,便化两条巨龙,正乃是赤精子手中法宝水火烽所化,两条巨龙嘶吼一声,猛然下坠,或摆龙尾,或张巨口当空咬下,威势骇人!
    镇元子嘿嘿冷笑一声,自浮动手中拂尘,轻蔑笑道:“不过小术,如何入得了贫道法眼!”,顶门之上忽然黄尘大涨,翻滚之间,忽然铺开,黄尘狂涌之间,抵住两条巨龙,叫着两条巨龙落不下来。暗道:“虽是见罪与我,却不得打杀,若是惹恼了元始,恐有事端,只是可恨欺辱与我,却不能叫他如此好过!”想到此处,一扬手,却打出数道法决,引九天雷电,轰打了下来。
    赤精子面上一凝,忙招收收回水火烽,暗自惊醒,知晓这镇元子果然厉害,不能大意了,忙一点云光,遁出三百丈远近,翻手一折,取出一面镜子,此镜半边白半边红,白的一晃是死路,红的一晃是生门。正乃阴阳镜。赤精子冷哼一声,将手一浮动,就见那阴阳镜之上忽然升腾起一股雾气,白光璀璨之间,忽然射出三尺匹练,只朝镇元子射来。
    镇元子亦是不敢大意,头顶之上黄尘翻滚更为汹涌,宛如海中巨兽卷浪,层层叠叠,遮掩下来,将那镇元子护住,冷笑道:“赤精子,如此小道如何能奈何与贫道,此宝虽妙,却不过后天法宝,与大罗金仙一流甚妙,与我等半步混元之辈却无多少作用,今日你羞辱与我,定叫你受些皮肉之苦!”说话之间,就见那白光已落入黄尘之中,如如海游鱼,浮尘不定,不管如何碰撞,终是落不下来。
    赤精子面色涨红,却不死心,再次以阴阳镜来照,却依旧无功,心中一恨,扬手一抬,就见一道翠碧色光华忽然自赤精子大袖之中滑出,光华所过之处,尽成真空,丝毫不带半点烟火!正乃是三宝玉如意。
    镇元子面色一寒,百忙之间冷冷的瞥了眼云中子,见云中子一脸淡然,丝毫不曾有半点挂碍,不禁怒气升腾。只是三宝玉如意便要落下,忙吐一口浊气,屈指连点,只见头顶黄尘更为浓郁,那黄尘之中似乎有一卷宝书急转,书页翻飞,哗啦啦巨响。镇元子更是一甩大袖,自其中落出一颗翠绿宝树,树梢之上挂有娃娃般的果子,三寸小儿眉开眼笑,垂下道道光华,落在黄尘之中,生根发芽,黄绿交替之下,护住镇元子本身。
    眼见那三宝玉如意就要落下,赤精子双目发寒,冷冷相对,镇元子灵机一动,却一摆大袖,自其中忽然飞出一团彩光,彩光一现,便如流星一般,砸下三宝玉如意。
    众人多有看不清晰着,都不知镇元子所使用何物,却不想那云中子、燃灯、鲲鹏等诸位大能豁然起身,双目紧紧盯着三宝玉如意与那团彩光。
    轰隆
    一声巨响之后,只见三宝玉如意落下之处,烽烟尘起,地风水火暴走,风沙走石。镇元子一摆拂袖,冷冷而望,眼见受了三宝玉如意偏颇一击,顶门之上的黄尘也散了不少,一点黄尘,却浮云而上。还未站定,便听那烟云之中忽然传出一声娇声暴喝叫:“赤精子,你敢打我?还不受死?”
    众人大惊,便是镇元子也是一般,抬头来看,便见那烟尘之中忽然出来一女子,那女子虽是狼狈,衣裳破损多出,却一脸怒气高昂,双眼喷火,似是要择人而噬一般。
    西方极乐,乌巢禅师一早便至,只是等了一日,却不见两位教主召见,心中急切,知晓两位教主早已知晓,索性住了下来。却不知此时,接引与那准提早已相对而坐数日,眼见巴谷山、婆娑受难却不出来。
    接引见那乌巢住下,却对准提道:“不知师弟可将那莲台炼化?”
    准提笑道:“自是如此!”
    接引微微点头,道:“如今婆娑受难,你我本乃教主,只是此劫之中合该小乘佛法归灭,大乘佛法重扬,我等不得不为!”
    “天道大势如此,如之奈何?只是那巴谷山前还要我等前往一遭!”准提一扬手中七宝妙树,甚为慈悲。
    接引口宣佛号,道:“自当如此,只是此时镇元子劫数未过,我佛门大敌当前,没有必要再招来截教二圣,便待镇元子度过劫数,方可前往见过一场!”
    准提双目精光吞吐,长叹一声,道:“想那镇元子,鸿蒙未辟就养道修元始,称地仙之祖,还不一样落个人死教灭的凄惨下场,不入四教生道,任是有多大能耐,也无用处。当真可怜!”
    “阿弥陀佛!天数如此,岂可违逆!”接引长叹一声,再次口悬佛号,一脸慈悲,似是怜悯,亦似是无情一般,叫人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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