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深处,华光手持碧竹杖,每一挥刷, 便见有一道青光长虹划开一条大道,随即便见那翻腾不休的混沌之气瞬而转化为暴虐不堪的元气,随后便有混沌破碎,演化成的地火水风星火燎原似的散发开来,宛如水银泻地般的四面朝整个混沌延伸了出去。
    “哈哈,果然不愧乃圣人手段,在下着实佩服,只是不能与圣人本尊讨教不免有些遗憾,不过能与兄台如此争斗,却也无憾!”陈彬将那噬神枪一摆,一枪斩断长虹,大步一跨,轻轻迈动,每一迈动华光都觉得心头一沉,不禁暗道:“这陈彬果然厉害人物,竟能创出如此招数,若是自家弟子与他门下弟子相遇,定然也无好结果!”当下打起精神。碧竹杖连挥动,头顶一颗灰蒙蒙的珠子荡出无量元气,自内而外,再自外而内循环不休,任由那陈彬如何,却也难以近身。
    华光亦是哈哈大笑,道:“兄台果然不愧乃三界武道之祖,贫道修炼万年,多逢敌手,却无一人可与兄台相较,今日能与兄台如此较量,当真幸事!兄台不必保留,但凡拿出实力,即便不敌,也要见识一番!”说罢,单手一点,身子一翻,躲开一枪,随后便有2无量神雷砸下,轰鸣不绝。
    陈彬将那噬神枪一摇,划过一道枪芒,直刺而来,仿佛毫无阻拦之物,直指华光咽喉。混沌突然剧震,古朴巍峨的枪端,突然高高扬起,而后却有猛烈砸落下来。
    华光面上一笑,眼见那道枪芒落下,却并不在意,直到那噬神枪落下,便听一声巨响, “砰” 华光面色一变,巨力磅礴,威势不可揣测的噬神枪仿佛落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痛直入骨髓。华光咧咧嘴,露出雪白无暇的牙齿,嘎嘎一笑,更显邪气,将手一扬,便见那四周混沌忽然炸开,有千万道天雷在轰鸣,混沌之所,爆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仿似开天辟地前的毁灭性力量划破时空而来,全部轰向陈彬。
    陈彬亦是面色大变,逆龙七步再出,身体渐渐淡化,所处的地方忽然现出八个黑洞,按八卦方位排布,正乃是那陈彬所创出的八相世界,乃参悟道教所创的八卦所练,八相皆通,陈彬大步一跨,便进了泽门,失了踪影。
    华光哈哈大笑,知晓那万道神雷无法建功,将那碧竹杖一挥,索性散了。而后大笑道:“贫道本以为兄台乃纯粹以武入道,今日看来,却是小看了兄台,实在惭愧!”
    那八相世界忽然一转,陈彬自那火门之中跨出,微笑道:“道本一途,最终殊途同归,如何分的那么清楚!兄台不也是武道同休!”忽然又神秘一笑,躯体猛然长开,足有千丈高下,高大的身躯蕴含了无尽的力量,肌肉盘咋,朝前狠狠一迈,顿时便见天摇地动的惊雷声中,他横飞了出去,撞进身后那个?漆黑而又巨大,深邃无比的神秘通道中,将混沌都砸的险些崩溃。陈彬哈哈一笑,张口一吐, 落出一座石桥。那陈彬张口一吸,便见那石桥忽然朦胧起来,顿见有神华万丈,右手探出,捏成龙形,划出一道犀利无匹的光芒,像是一条万里神河,从天外垂落而下,光芒璀璨。
    “轰,的一声冲击进混沌,仿佛入了真空,直冲华光而来。
    华光一挥碧竹杖,一道匹练,直接万丈石桥,天崩地裂,鬼哭神嚎!宛如 滔滔万里神河,从天外降临,汇聚了无尽星辰之力,让神秘的黑色通道在崩裂。 两道长虹相接一处,发出一声轰鸣,而后消失与混沌之中。
    “不想道友还有这等宝物,贫道当真汗颜!”华光一点云光,自头顶垂下一道灰蒙蒙的亮光,将自己笼罩其中。
    陈彬抿嘴而笑,并不说话,忽然长啸,满头黑色长发长达三百丈,手中噬神枪横空而舞,浑身每寸血肉都在震动,十二万八千毛孔齐齐张开,自其中冲出无量细丝,万千幻影蔓延开来,或有巨兽,或有道人,或有僧人,层层叠叠,仿佛要将浩瀚混沌也充盈,而后更有万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声。噬神枪枪影重重,密密麻麻。
    华光一点混元珠,自其中射出三道混沌元气,被华光一引,顿成三道剑气,剑气气势磅礴,猛然分开,自三面冲落而下,朝那千丈高的身躯砍去,仿佛力士劈山,轰鸣一声,便是那像是一座魔山一般躯体也微微退却数丈。
    华光双目一凝,仿佛冰冷森寒,身上道衣服被仙光笼罩,却散发出冰寒入骨的寒光,闪烁不定,可怖的杀气浩荡十方。 同样大吼一声,现出万丈巨身,乃是道门同用的法天相地神通,虽未有三头六臂,但却盆立在天地间,透发着无尽毁灭性气息,震动的四野都在剧烈摇颤。
    陈彬哈哈大笑,手中i噬神枪缭绕着黑云的巨大神枪,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此乃天地间第一杀器,虽非如那太极图般功用,但却攻击无双,所抢披靡。
    万丈高下的陈彬大口一吸,便见那噬神枪忽然划开,仿佛被抽出了精华,被那陈彬吸入口中,人枪合一。便是华光也心中大震,将碧竹杖一挥,重新化作撑天巨柱,狠狠砸下。
    老君一脸笑意,本就倚仗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只见一条条天地玄黄气挥洒下来,便是都天神煞大阵之中百万煞气也不能侵袭身体,自身骑在青牛之上,青牛四蹄翻飞,在太极图所化的金桥之上奔来奔去。穿梭与大阵之中,抬眼打量。
    石矶早将混沌钟祭出,顶在顶门之上,仿佛丧钟,响声急促,如同催命。
    老君持扁拐,骑着青牛。那扁拐乃是老君成道之时所练,得了不少成圣功德,且又被老君祭炼无数岁月,早便不可揣测。而石矶所用乃是昔日祖巫帝江手中武器,本就威力了得,后因石矶成圣,亦是炼化一番,自是也了得。
    两教主都乃混元无极圣人,一个持扁拐,一个持杖,你来我往,看似无惊无险,却招招要命,眨眼之间,便过招万余,便是老君一向无为,心中也不免生出真火,更别说石矶,只见石矶早便面皮发红,头顶混沌钟更响,衣衫无风自动,杖起杖落,便见一道长虹,仿佛火鞭。
    老君须发皆飞,一点青牛脑门,屈指挥使扁拐,便见那扁拐或上或下,或左或右,毫无轨迹可言,出神入化,丝毫不偏,招招不离石矶面门。
    双方交手,便将那都天神煞大阵大阵的无尽煞气都打得七零八落,不成体统。
    那老君与石矶争斗良久,心中渐渐生出几分感叹,暗道:“此人虽是后进之辈,但手持混沌钟,也有神通,需得以太极图定住混沌钟,方能败他。”想到此处,一提青牛,下了太极图,用手一点,便将那太极图展开,腾空一转,朝石矶遮下。
    石矶猛然一惊,抬眼便见无尽煞气之中五色毫光大放,便是那都天神煞大阵之中无尽魔火,无量魔头,被那毫光一照,顿时烟消云散,消失的一干二净,都天神煞纷纷消失,散与虚空,原本阵内漆黑如墨,被那毫光一照,顿时光华照耀。
    石矶冷哼一声,将手一指,便见大阵再次运转,只是被那毫光一照,顿时被太极图定住,不得用转全功,隐隐可见十二面巨大的旗子,旗子之上十二大魔怪张牙舞爪,好不吓人。石矶一指混沌钟,就见混沌钟金光大涨,叮咚之声更为急促,猛然翻了个身,钟口朝下,将那太极图罩了进去,两件圣器斗得激烈,连那阵中煞气也被搅了起来,翻滚不休。
    失了太极图的束缚,那十二都天神煞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十二个道人,依次化为玄冥,后土,共工,祝融,帝江,苍收,句芒,天吴,烛九阴,强良,奢比尸,龠兹十二大巫门之祖。一起朝老君杀来。
    老君哈哈大笑,忙把头上道稽推了一推,就见一股清气往上一冲,自虚空之中一化为三,眨眼便化为三个道人大叫而来,老君骑了青牛,持了扁拐,大笑击来。
    石矶亦是冷笑不断,知晓老君这一气化三清神通,又有又有天地玄黄塔这等宝物,凭借如今手段,却万难伤他分毫,还要计较,思想间,便见老君一扁拐打来,忙侧身躲过,还未站定,便见身后白光一闪,一道人持了宝剑朝自己眉心刺来,心中大恨,忙又翻了个身,闪了过去。待站定,就见玄冥持两柄白骨骨剑与共工、帝江、句芒、天吴、强良一同杀向一奇古高冠的老道,那老道持一拂尘,周身毫光大闪。便是六大魔神厉害,一时也难以奈何。再看其与六魔神亦是同战一持玉如意的中年道人,道人亦是勇猛,与六魔神交战不停。六魔神虽是大占上风,只是那道人左右连躲,只气的六魔神哇哇大叫。
    石矶心中一惊,凝眼来看,见那三个道人尽是不似虚幻,顿时暗道:“这老君果然了得,尽能将虚像化实,实属不易,当不可大意!”思想之间,便觉身后恶分大作,便听老君哈哈大笑道:“你这小辈,妄自尊大,还不受罚,更待何时?”
    石矶忙抬手打出一道混沌都天神雷,将那黑须道人炸成一团清气,躲过老君一扁拐,持杖与老君斗再一处。只是老君头顶玄黄宝塔,垂下万道玄黄之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帝江看的分明,石矶虽有神通,但奈何不得老君半分,顿时大怒,持了巨杖,迎空打来。
    老君哈哈大笑,用手一直,却见一道毫光大作,朝帝江打来。
    帝江忙要躲闪,那料到身侧毫光一闪,就见一黑须道人忽然显出,持剑看向帝江脖颈,咔嚓一声,便见帝江顿时被那道人斩了头颅,化作一道幽光,而后又是一转,又化作帝江面貌,面红耳赤,持杖复又与那道人斗了起来。玄冥、独九阴亦是大怒,大吼一声,亦是围杀了过来。
    石矶面上寒光大闪,心中暴怒,适才帝江被斩,已是大丢面皮。一展咫尺杖,临空与老君又战一处,心中急切,忙挥手一招,而后又复手与老君争斗一团。此时,正是石矶以一十三人同战老君四人,却未见胜负。
    混沌之处,陈彬面色凝重,见华光顶门之上混元珠混沌气息大涨,碧竹杖挥刷急促,便是陈彬身又诸多宝物,却也奈何不得身又混元珠的华光,心中亦是真火大烧,将噬神枪一摆,就要再次杀来,却忽然见华光周身光华大战,猛然一缩,尽失了身影,碧竹杖凌空而去,朝虚空遁走。只剩下一颗灰蒙蒙的珠子,珠子一转,亦是要破开混沌,临空而走。
    陈彬面上一寒,大叫道:“休走!”噬神枪摇动,化作万道枪芒直冲而下,石桥亦是化作一条接天长路,挡住混元珠去路,八相世界循环不定,陈彬遥空而来,却忽然面色大变,忙朝侧一闪,八相世界光华大作,顿消了身影,再现身一观,便见漫天枪芒早已化为烟消,连石桥也被击退万丈之外,顿时长叹一声,知晓乃是石矶本人亲自施法,自己再怎的厉害,却依旧不敌,收了众多宝物,遥遥朝平阳关一看,喃喃道:“此次却乃我输了,果不愧乃是圣人,着实厉害非凡!”八相世界再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且说那菡芝仙与兰若自上三十三层天外娲皇宫,远远便见一仙子自宫门之前 遥遥微笑,菡芝仙亦是微笑与兰若笑道:“看来娘娘早知晓我二人前来,故才遣金羽妹妹在此等候!”
    兰若微微点头,与菡芝仙落于宫门口,便听金羽仙子笑道:“两位姐姐好来,我奉娘娘之命特在此等候,且随我一同入宫,娘娘早在宫中等候!”
    菡芝仙与兰若对视一眼,忙随金羽仙子同入宫来,见过女娲娘娘。便又娘娘问道:“你二人不在关前完了劫数,来我宫中何事?”
    菡芝仙道:“好叫娘娘知晓,我二人乃为截教圣母,本时常来见娘娘,只是诸事繁杂,不得有空,今日正好来此拜见娘娘,为夫君敬孝。”
    娘娘哥哥一笑,却不说话,上下打量一番两人。
    菡芝仙微笑不语,却有兰若担忧关前众弟子,上前道:“娘娘,我二人此来拜见还要麻烦娘娘一番,还望娘娘见谅!”
    女娲娘娘呵呵一笑,问道:“可是何事?”
    兰若微微向菡芝仙点点头,就见菡芝仙上前一步,单手一翻,自手掌之中现出五面五方旗。兰若道:“如今关前战事正酣,夫君与那两教圣人争斗,恐生不测,还望娘娘出手,为夫君解围!”
    女娲娘娘初见五方旗,面上一喜,而后却有皱了皱眉,道:“我虽最早成就混元,只是从未与人争斗,便是我出手相助,恐也不能奈何那老君,徒之奈何!”
    菡芝仙、兰若面上一苦,见娘娘不语,菡芝仙又上前道:“娘娘,如今我师通天教主既得了人教大位,已与那太清圣人撕破脸皮,若是此战败了,恐将来那太清圣人不光为难我教,便是妖族众妖亦是不能得那善果,娘娘虽不善争斗,但夫君已送来五方旗,可护娘娘无恙,且娘娘乃是圣人至尊,亦是神通在身,何惧与他!”
    女娲娘娘听了此言,顿时笑道:“也罢,石矶既然有心,我却便走上一遭!”将手一招,却将那五面旗子收了起来,而后又道:“你二人且去关前完过杀劫,待我见过西方两位教主,再与关前助阵!”
    两人大喜,与娘娘一番拜谢,自有金羽仙子送出宫门。
    菡芝仙得娘娘应允,自是大喜,与那金羽仙子一番笑谈,好不快乐。
    行至宫门,三人作别,却又听金羽仙子问道:“两位姐姐自关前而来,可见过我那陆压师兄?”
    菡芝仙眉头一皱,道:“却不曾见过,可是陆压也至关前?”
    金羽仙子笑道:“陆压师兄早便奉了娘娘旨意自关前助战,此时恐也至关前!”
    菡芝仙与兰若面色一变,却不好多说,与金羽仙子作别后,菡芝仙一脸忧色,与兰若道:“那陆压素来乃阴险之辈,昔日也多与我截教教众结怨,如今至关前,恐生变故,还是快些去平阳关!”
    兰若点点头,亦是道:“听闻陆压曾与赵师兄结怨,为防不测,当早些赶去。”二人忙驾了遁光,朝关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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