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天的意料之中,黄达没有理会县衙发布的征迁令,秦员外也没有理会。
    对于钉子户,后世自有后世的一套办法对付,眼下乐天也不急于一时。只是盯着其余的征迁户们将宅基征迁补偿契约签完,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一个小小的平舆县诸多事务就这般难缠,不知以后到了州府自己还会遇到多少难缠的事情。在那个陌生的地方,谁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是一点也不知道;但谁是自己的敌人,自己却是一清二楚。
    再者说自己身无功名,若是出了事端,不可能像那些身负功名之人可以赦免无罪,一旦出现了什么纰漏,完全有可能小命不保。
    开国太祖皇帝有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之的家训,两宋对士大夫与读书人优渥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为历代绝无仅有。
    乐天心中暗叹,这读书人的身份就是一块免死金牌,自己不过是衙中小吏,虽依靠抄些诗词扬名,然而在真正的士子眼中,依旧算不得是真正的读书人。
    太累了……
    一连数日窝在县衙办公的乐天终于喘了口气,回至家里让菱子备下热水,好好的将身上的疲惫彻底放松下来。一连数日窝在县衙里,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汗馊气。
    几日不见乐天,曲姨娘与菱子心中也是欢喜异常,忙着在给浴桶添热水的菱子,一张小脸上红扑扑的。
    “这丫头害羞什么,老爷又没有宽衣解带,呸,是脱衣服!”看着菱子一副脸红的模样,乐天调笑道,随后假模假样的说道:“别出去了,伺候老爷洗澡!”
    听了乐天的话,菱子的脸越发的红了起来,隔着老远,乐天甚至都能感觉到菱子的脸上散发着温度。
    将最后一桶水倒到浴桶里,菱子逃似的溜掉了。
    “菱子的脸怎红成那般模样,莫不是被老爷戏耍了?”就在乐天刚刚坐进浴桶里,曲凌儿走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看到曲凌儿进来,乐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曲凌儿掩口轻笑:“菱子说老爷需要人伺候洗澡,便让妾身唤来了!”说话间,曲凌儿除去身上衣衫,只穿着粉红色的肚兜儿与小裤走到乐天近前,为乐天轻轻的按摩着身体。
    一边享受着曲凌儿的的按摩,乐天一边欣赏着曲凌儿的美好姿态,饱满的胸脯,玲珑的曲线,联想起二人在榻上颠倒龙凤的模样。
    那旖旎涟漪的念头自心中升起之际,让多日未有雨露之欢的乐天立时兴致昂扬了起来,起身一把抄起曲凌儿,掀下身上的肚兜儿,随即便要扯下那条小裤。
    被乐天抄在怀中,曲凌儿啊的一声尖叫:“老爷不可,妾身这几日来了月事!”
    一句话如同冷水一般,立时从头到脚将乐天淋个通透,默默的松开曲凌儿,乐天讷讷开口道:“好不应景儿!”
    被乐天放在了地上,曲凌儿理了理乱了的发髻,捂嘴笑道:“菱子也快成人了,而且渐渐出落的大方起来,老爷不如收了她罢!”
    按这个年代的习俗,十三、四岁的女孩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虽说乐天心中多少有了些花花的小心思,只是摧残这么小的幼苗,以于拥有着前世记忆与道德操守的乐天来说,还是下不了手的。只得大手一挥:“不必了!”
    一具白花花而又曲线玲珑的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惹的小乐天斗志昂扬、炽火横生,心中却又无可奈何,乐天只好说道:“你身子来了月事,也不好伺候于我,且先回房休息去罢!”
    曲姨娘应了一声,穿好衣衫出去,压抑的低笑声依旧传了进屋来。
    正在乐天寻思是不是去寻个伎家那里发泄下火气时,反正自己僄伎也不花钱,甚至可能还有伎家倒贴。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开启,只见菱子咬着嘴唇,怯生生的走了进来,更令乐天吃惊的是,此时的菱子只穿着一件蓝色的肚兜儿,两个刚开始发育的小胸脯将肚兜儿支撑起两个小小的鼓包,那小小鼓包的上头,各有一粒小小的蓓蕾点缀在上面,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神晃动。
    更令乐天吃惊的是,菱子的下半截竟然甚么也没有穿,由于青春期到来引起的荷尔蒙分泌,菱子的小身板己不复之前竹竿般的模样,微微积累些脂肪的大腿与翘挺的臀部祼露着,连同胸前那一对牛角样的凸起,晃的乐天心神荡漾。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当初这小丫头在街上乞讨时干瘪的像个竹竿,进家不过才不过三月,就完全变了模样。
    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只留脖子以上部位露出水面,乐天问道:“你进来做什么?”
    “老爷不是说让奴婢伺候老爷洗澡么?”菱子咬着嘴唇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奴婢在家里时也曾听过,大户人家的奴婢在老爷洗澡时,也要替老爷搓背擦澡!”
    乐天很大度的摆了摆手,道:“我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这规矩就不要了!”
    菱子接着咬嘴唇:“方才曲姨娘也让奴婢来伺候老爷洗澡,再者说奴婢家的大兄也吩咐过奴婢……!”
    说到这里,菱子欲言又止,脸色更红了起来。
    “张彪与你说什么了……”乐天不解。
    “大兄与奴婢说,老爷要奴婢做什么奴婢都要听……”菱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说话的时候眼神都有些发飘。
    菱子虽年纪幼小,之前对男女之事也开始有些懵懂了,那一日夜间撞见乐天与曲姨娘行房,立时对男女之事明白过来。
    欲火横生,很想将眼前的萝莉就地正法了,但乐天总觉的道德上有些过意不去,在做了一番思想挣扎之后,乐天毅然选择了放弃,让这朵幼苗再长两年,待更加出落一些再采罢。
    当!当!当……
    敲门声很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一脸羞涩状,心中正在忐忑的菱子如逢大赦一般的忙道:“老爷你且洗着,奴婢去开门!”
    “记得穿好衣服!”在菱子要冲出房门前,乐天吩咐道。
    菱子应了一声,忙去穿衣服,之后才去前面开门。
    屈凌儿虽说还没定下名份,但小妾的身份己经是板上钉钉,自是不能出门迎客,便是凌子出门买米买菜,若有人来敲门,也只是隔着门与人说话不能抛头露面。
    不过片刻的光景,菱子走了进来,递与乐天一封大红请柬。
    擦了擦手,乐天接过请柬翻开,目光中却是现出几分诧异,这请柬却是前任工房押司吕何着人送来的,说是请自己去城南清河吃酒。
    城南,清河,吃酒,这六个字都不重要,但重要的是城南清河吃酒的地方,这城南的清河边码头虽说有几家馆子,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土馆子,唯一能够上的了台面的地方,只有停在清河岸边的那几般花船了。
    想到这些花船,乐天的目光有些异样,眼下自己正好欲求不得,可谓瞌睡来了有枕头是也。
    看到乐天犹豫不定,候在一旁的菱子催促道:“老爷,您去还是不去,那送帖子的家仆还立在门外等候呢!”转眼间,菱子见到乐天的上发飘,甚至还有些荡漾起来,心中立时感觉出了什么:“怕又不是什么好人来请老爷,奴婢这便将那送信的人打发走!”
    “老爷的事情,哪里容的你来做主!”听菱子要自做主张,乐天声音轻哼了一声。
    听到乐天的轻哼,菱子不敢再多说话,在心中小声的嘀咕道,怕又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请老爷出去鬼混了。
    这吕押司与自己虽说有些过节,但看来吕家族长的面子上想来也应算是和解了,请自己赴宴想来也是亮出和解的意图。想到这里,乐天道:“你与那送信之人说,老爷晚上准时赴宴!”
    菱子心中虽然不愿,依旧还是出门传话。
    洗过澡,吃了些饭菜,乐天倒头便睡,直到太阳临近下山的时候,天气微微凉爽了,乐天才起床洗漱,随即对曲凌儿说道:“今晚老爷有应酬,或许很晚才回来!”
    曲凌儿性子温婉自是不多说什么,应了一声,起身将乐天送到院子里,眼神里却是多了几分让人不可觉察的怨气。
    在院子收拾晾好衣衫的菱子见乐天出门,也不迎送,口中嘟哝道:“老爷又出去鬼混,自奴婢进这个家,算来总共有十几日未曾回家睡觉了,外面的那些坏女人有曲姨娘这般漂亮么,又有奴婢这般会伺候人么?”
    穿越到现在,乐天只在沈蝉儿那里夜宿一次,与其他伎家更没有发生任何超友谊的事情,结果到了菱子这里,怎么就变成了自己与女伎厮混。
    听了菱子的话,乐天也是神态大窘:“你这丫头,胡说甚么,老爷是公事在身岂是出去厮混!”
    菱子似浑然不惧一般,挺了挺那刚刚发育的小胸脯,望着自家老爷说道:“凌姨娘身子虽然不利落,可还有奴婢啊,奴婢如何比不得外面的坏女人……”
    好慓悍!
    乐天终于无语了……
    一旁的曲凌儿捂嘴更是笑个不停。
    这菱子早上面对乐天时半是羞怯半是害怕,再说自家大兄也曾吩咐自己,一定要照顾好老爷,不官是起居还是其他什么需求上的,又加上对男女之事的好奇与懵懂,心里终于鼓起了勇气。
    咳了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乐天对曲凌儿道:“你且看好这丫头,教她些规矩,不要让她再胡言乱语!”
    说完,乐天头也不回的出了家门,径直向城南清河走去。
    刚刚出了门,乐天心中却是起了几多旖旎的想法,小丫头情窦初开,身子板也渐渐有些形状了,再过些时日后,自己怕是真顶不住这丫头攻势了。
    出了城门,乐天来到清河岸边,却是不由的挑起了眉头,从桃花庵回到城中后几日未来城南,这城南清河上的花船却是比之前多倍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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