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衙内可要听好了,老身说这三十贯一个处,是说破|处的钱,若是这几个雏儿被衙内一下搞死了,那一个可就是一百贯了……”
    看乐天连价也不还,那老|鸨继续说道,不过此时面色却是变的郑重了起来,丝毫不见之前的嘻笑模样。
    许松涛闻听这老|鸨的话,不禁怒道:“买个女童才几贯钱,你这婆娘竟狮子大开口?”
    开门做的是生意,这老|鸨自是阅人无数,遇到过的场合亦是不少,见许松涛这般说话,这老|鸨脸上不见丝毫怒气:“咱们开门做生意也不容易,明着里怕官府查、暗着里还要给开封府里的那些差伇些好处,每月的月钱也是不少的,再者说婆娘我开门做的可是生意,收拢来的这些小丫头定然是有几分颜色的,日后自然是摇钱树!
    如今这些小丫头要被这位爷开|苞,可她们一个个齿幼的很,怕是经不起这位小爷的折腾,万一死了,老身岂不折了大本,要知道这年头官府查的严,买卖人口不止不容易的,定的刑也大,再者说若是这些丫头死了,处理尸首也是个难题,弄不好被官府发现,婆子我脖子上的这颗脑袋,怕也是保不住,所以啊这一百贯一个,真还是不贵的。”
    就在乐天目瞪口呆之间,那老|鸨又说了句话,更令乐天目瞪口呆。只听那老|鸨又说道,“也不是老身信不过你这衙内,但现在这世道,越发的越变|态了,特别是你们这些公子衙门们,玩个处也变罢了,现在都经常能把人玩死了……宫里不就有个么!”
    宫里?乐天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同时又将目光投向左右看着罗元三人,却见三人也是一副茫然模样。
    这些开于暗处名为“鬼樊楼”的窑|子,自然是唯利势图,只要给得了足够钱,什么事都会做的,前面的男伎、后面的女伎,还有雏伎,都是组成鬼樊楼的一部分,而且是凡来这里玩的人,大多都变|态的很,在来之前韩德让己经与乐天等人说个仔细了,所以乐天倒也不大惊讶。
    但乐天惊讶的是,老|鸨口中的日|死|人,倒是令人瞠目结舌,莫说是罗元、许松涛二人,便是如乐天这样曾厮混于青|楼楚馆里的老手,也是免不得不肯相信,床榻之事能搞|死人。
    俗谚有云: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不要说他乐天四人,怕是很多人也不会相信。
    但后世有不少人想必看过一篇文章,名为《略论赵构和“侍婢多死”》。在这篇文章中,举了几个例子,如《朱子语类》中张子韶与宋高宗赵构的对话,其中张曾问赵构“对宫嫔如何?”赵构想了好久没回答出来,但足以证明赵构对待宫嫔确实不好,以至于这种不好广为大臣所知,到了可以公开谈论的地步。
    还有一本名为《靖康稗史青宫译语》的书中载云:“康王……好|色如父,侍婢多死者。”
    这个记载是靖康二年北宋灭亡后,宋廷俘虏回答金人询问的宫中事,则早在赵构二十岁时,他因好|色而致大量侍婢死亡一事即已广为人知。
    还有一则记载更令人注意,《历代名臣奏议》中邓肃的奏议里却透露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信息,建炎元年,赵构刚刚登基为帝,国事尚未来得及措置,便下旨命令“开封府买拆洗女童不计数”,而且必须是“姝丽”,当时金人围汴都半年,汴都己经到了人吃人的地步,而赵构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问,只顾悍然搜抢女子,一登基就猎色,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
    然而这件丑行的细节在于,赵构要搜求的并非仅是美女,而是“姝丽”的“女童”,这和他好|色造成多人死亡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联系:赵构害死的是些幼女?
    综合以上三条史料,其中的信息量很大,赵构似乎有很强烈的处|女|情|结和女童|癖,而且口味很重,能“日|死人”。但可以证晨的是赵构终其一生,长期存在着害死侍婢宫嫔的行为,而且有极大可能残害的都是些幼女。
    虽然赵构的恶行在当时无人不知,但是他作恶的具体情节却难考,缺少史料记载,这和“为尊者讳”的儒家传统不无关系。
    这么想来,赵构不务正业,后来因为金军的惊吓而阳|痿简直就是现世报,不过虽然赵构建炎三年鸟就没毛用了,但是鸟可一点没少用。
    事实上,只是乐天不知道的是这老|鸨说的宫中那个人正是赵构,而令乐天更不知道的是,这老|鸨竟然把自己当做了赵构,原因倒也很是简单,看乐天一身轻裘锦袍,手中的象牙扇一看就贡品,莫说是寻常富贵人家,但是那些大富大贵人家也绝不可能有这般好东西,再加上乐天指名道姓的要点长的好看的女童,自然让老|鸨将乐天与赵构联系到了一起。
    再者说赵构毕竟身为皇子,年纪轻轻便生有这种癖|好,此时尚未开府,不可能在宫中做这些无耻之事,只能乔装打扮到外边的“黑樊楼”来做这些事,久而久之汴都的半掩门黑|窑子里就有了关于赵构的传说,今天老|鸨看乐天年纪轻轻,又生的一副富贵相,认错了亦是在所难免。
    听那婆子啰啰嗦嗦半天,罗元不耐道:“我家衙内都说了钱钞不是问题,还不快快将那些女童带来与我家衙内挑选?”
    啪的一声,一张二百贯的中华票号钱钞被乐天拍在了桌子上,自顾自的在那里轻摇着扇子,一副纨绔模样,神色间尽是倨傲。
    看到钱,那老|鸨立时眉开眼笑了起来,将钱钞收在怀里,对旁边的侍女吩咐道:“快将这位衙内引到最里面最好的那个套间去,给衙内沏上最好的茶……”
    说到这里,那老|鸨又向乐天抛了一个媚|眼:“衙内稍等啊,老身这就将那几个齿幼且姝色的小娘子唤到那间套音雅室里,供衙内挑选呐。”
    说完,这老|鸨兴冲冲的向里间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位爷,请跟奴婢来罢!”那候在一旁的侍女连忙来将乐天引向里边的雅室。
    到了这个时候,总要做下戏的,乐天进了雅室,而罗元、许松涛、韩德让三人如同跟班一般候在门外,只不过眼中尽是警惕,若是乐天的那个十姨夫人真的在这里,在后援没有到来之前,一切皆要小心行事。
    ……
    被那侍女引入屋子后,乐天鼻息间只感觉这间屋里香气宜人,甚至闻了这种香气,令自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显然这种香有挑人情|欲的冲动的作用,再看这屋子分成里外两间,里间是床榻,外间如会客厅一般,虽然摆设说不上豪华,但却也有些模样。
    “官人,是否要点上根香?”那侍女一边给乐天冲泡茶水,一边问道。
    乐天坐于椅上,只见桌上有个香炉,香炉里有不少的香灰,旁边还放置着一只香盒。
    那侍女本就是个伎姐儿,被老|鸨喊来临时客串一把侍女,此刻看乐天生的唇红齿白,寻常何时接过这样的客,立时便动了春|心,倒过茶水的空档从香盒取出一支短香来,口中言道:“此烟名为犀角香,是以犀角、抹香等助|情之物研磨秘制而成,燃之有助|情的功效,官人不妨试上一试!”
    知道此香乃是霪香,乐天自然不敢耽误正事,口中不屑道:“小爷我身强体壮,哪里用得着这个!”
    那侍女口中调笑道,身体也是向乐天挨挨擦擦过来:“官人说自己历害的紧,怎不见得有举动?”
    说完,将手一指放在书架上的一个盒子,笑道:“这盒子里可是春|宫图,张张都是妙手所绘,每张画儿都栩栩如生……”
    说话间,那侍女将盒子打开,一张张春|宫被拿了出来,乐天一看也不免有些面红耳赤起来。
    将那春|宫一张张的挂好后,那侍女又说道:“这盒子里放的是助情药,比这香还要厉害十辈,食之可大展雄风,数个时辰金|枪不倒,夜御八女易如反掌!”
    怪不得有日|死人之说,有这种药,怎么能不出这些事情。
    也不知菱子在不在这里,办正事要紧,乐天不想与这侍女多聊,问道:“你们伎家婆子去了许久,怎还不见过来,难道是没有本少爷想要的货色?”
    那侍女言道:“咱这后院是有两个的,想来妈妈觉的官人出手大方,去别家再寻几个来,让官人好生挑选,再说了这些女娃要见官人,至少也要好生梳理一般罢!”
    说完,那侍女又拿出两件物事来,与乐天问道:“先生可识得这两物?”
    这东西乐天看在乐天眼中,立时乐天便知道是什么了,不由的面色一红,随即故意调笑道:“这东西还是本少爷第一次见,小姐姐不妨与本少爷说个清楚。”
    “官人坏,官人知道这是什么,故意调戏奴家!”看乐天脸上有些猥|琐的笑,那侍女立时便知道了,随即提起那一串似铃铛的铜球,口中言道:“此物唤做摇铃,只需拿边到边上,顺着那湿滑口儿,一下欺进去……立时遍酥痒,极快就到了!”
    说完,这侍女又拿出一个龟棱形的东西,说道:“此物为角先生,刻有螺纹,中空,可注水加温,只需塞将进去便可……此物之制尤为工妙,闻买之者或老媪或幼尼……”
    风|月场中人,早就习以为常没了廉耻,只见那侍女又拿出了一件事物,言道:“官人若是耍的累了,可用这种东西给婢子们玩,观看也是有情|趣的。”
    乐天自然知道这是种什么东西,这种东西是女子用的双头霪器。
    “官人,卧室里面有一架任意车,相传是隋时隋炀帝所发明的,是炀帝专门用来临|幸童女的小车。小车上暗藏机关,可以缚其手足,让童女无法动弹。由于所缚童女一点也不能动弹,因而行|幸时既可以毫不费力,还可以增加乐趣……”那侍女接着与乐天说道,随即又言:“官人不妨随婢子去卧室见识一下此物。”
    “快些,客人等不及了……”
    就在这侍女说话的当儿,方才接待乐天的那个老|鸨去而复回,而且口中还带着轻叱声,在老|鸨的声音中还夹杂着轻轻的抽泣声,听声音年纪皆是甚为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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