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一会儿你要全力配合我。”然后沉默了一阵,“如果可能,你们的关系最好能够再进一步。”
    再进一步,怎么再进一步?东方玄英的这句话可以有一百种解释,不过叶志高给出的解释是最流氓的,立刻道:“东方大哥放心,我会尽力的。”
    “好,人现在回到座位上,我会装作不经意路过,你是拍过电影的人,应该明白怎么说话。”
    挂断电话,叶志高站在镜前看了看自己模样,喃喃道:“唉,秋水小妞,成败就看今天的了,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嘿嘿!”
    人出来,东方秋水已经点完菜,对叶志高道:“志高,你和泰拳王的较量节后就要举行,有把握吗?”
    叶志高揉揉鼻子:“对付那些跳梁小丑,我还是有信心的。”
    东方秋水点点头:“大哥也说过,泰拳是横练拳术,除非体质奇特的人,不然无法突破后天,达到先天境界。”
    叶志高头一次听说先天、后天这种话,不禁问:“什么先天、后天?”
    东方秋水指着叶志高:“比如志高你就是先天境界,那些只练硬功的人就是后天境界。先天境界和生天境界的区别是一个有极致,一个没有极致。比如泰拳,从小修炼,但一过三十岁便度过巅峰期了,很难寸进。但内家功夫则不一样,每天都会有进步,修行时间越长,内劲就越厉害,修行无止境,这就是先天。”
    叶志高笑道:“原来是这个意思……”话落,忽然发现东方秋水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后。叶志高知道东方玄英来了,转身一看,果然,东方玄英和一个十分正点的小妞搂搂抱抱地走过来。
    那小妞穿着白色吊带裙,粉色丝袜,头发飘飘,鼻子眼儿的都很漂亮,特别一双眼睛十分妩媚,男人见之心动。东方玄英左手搂着小妞的腰,两人就在对面不远的地方坐下,似乎没有注意到叶志高和东方秋水。
    叶志高心想:“这小妞真漂亮,不知道是不是东方玄英的女朋友。”看向东方秋水,只见小妞脸色发白,怔怔看着前方。
    叶志高低声问:“秋水,要过去和东方大哥打招呼吗?”
    东方秋水好半天才有反应,缓缓摇了摇头,“不必了……”神色有几分恍惚,但眼睛仍然看着前方,注视着东方玄英和另外一个女人亲热。
    叶志高耳朵灵敏,虽然离得很远,但依然能听到东方玄英和女人的对话。
    “琪琪,今晚陪我好不好?我这几天可是想死你了……”东方玄英柔声细语地说。
    叶志高心想:“平常挺正经的,今天也有男儿本色了。”
    那女的很是娇羞,轻轻“嗯”了一声,然后东方玄英俯身吻住那叫琪琪的女人樱唇,叶志高都听到“嗞嗞”的亲嘴声。
    再看东方秋水,已是面如死灰,此刻已然把脸丧下,静静地看着刚上来的两盘菜发呆。
    而一分钟后,东方玄英和琪琪直接上楼。
    东方秋水身子微微一晃,低声道:“志高,送我回去。”她的声音很无力,叶志高看得出她内心巨大的痛苦。
    轻轻一叹,叶志高付账后扶着东方秋水离开。没有坐狼云开的车,叶志高驾驶着东方秋水的车子载她离开。
    “要回家吗?”叶志高问。
    “随便开,开到哪里都可以。”东方秋水仿佛浑身的力气都已经用完,轻声说道。
    叶志高开得很慢,把车一直开到外环路,然后环绕着东海市城区行驶。一路上,叶志高没再说话,他知道东方秋水在思考。如果能过去这一关,她可能像老和尚一样顿悟,如果过不去,叶志高担心这个小妞会走极端,爱与恨本就一线之隔。
    车子开了足足半个小时,东方秋水突然道:“志高,我们去海边看看。”
    叶志高心说大晚上海边有什么好看的?虽然这么想,还是依了东方秋水,将车驶往东边。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块高崖上,居高临下,看到月光下闪着磷光的海面。
    东方秋水迎风站立,静静看着海面,叶志高就陪在一旁,他还真怕小妞想不开跳海,所以随时准备着拉住她。
    站了一会儿,东方秋水叹了口气;“志高,你去洗手间,是不是和大哥通电话?”
    叶志高心头一震,哎哟不好,这小妞什么都知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叶志高苦笑一声,沉默便是默认。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喜欢他,他是我的亲哥哥。想必,大哥已经告诉你一切,是不是?”
    叶志高想了想措辞:“秋水,我不知道该怎样劝你,我只希望你能够自己想明白。”
    又是一阵沉默,东方秋水喃喃道:“大哥不要我,谁来疼我?”
    叶志高胸口一热,想说:“我疼你不行吗?”但感觉时机尚未成熟,咳了一声:“秋水,世界这么大,你怎么知道没有第二个男人疼你?东方大哥有自己的生活,他以后会聚妻生子,而你,永远是他的妹妹,虽然他宠你,疼你,但这些止于亲情。”
    东方秋水微微闭目,冷风中,她纤巧的身体轻轻颤抖,“六岁的时候,我跌进河里,十二岁的大哥跳下河,拼命把我推到岸上,你说,别的男人会这样对我吗?”
    叶志高心说这算什么逻辑,但不得不回答,眨眨眼:“说不定会有。”
    说完之后,叶志高便苦笑道:“你不会想现在跳海吧?我提前声明,你要跳,我是不会救的!”这片海岸都在山脚下,万一跳下去,不容易上来,叶志高实在不希望秋水小妞这样发疯。
    东方秋水转过身看着叶志高,“志高,你是不是喜欢我?”长久以来,叶志高的表现很明显,东水秋水再傻也能看得出来,叶志高对自己有意思,而且意思还不小。
    叶志高的脸色平静下来,轻轻吐出一口气,“事情到这一步,我不说你恐怕也猜到了。我确实挺喜欢你,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有一种特别的气质吸引我。”然后“嘿嘿”一笑,“这都是废话,说白因为你是美女,美女当然有气质。”
    东方秋水静静看着叶志高,她的目光很纯净,让叶志高看不出她是什么想法,只好继续道:“后来,东方大哥找到我,希望我能和你交朋友。”然后小心地看着东方秋水:“秋水,你不会激动吧?”叶志高记得电视剧里有很多这种剧情,某个女人知道了某个男人原来一直在算计自己或者某件事情大怒,然后说一声“你太让我失望了!”扭头哭着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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