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高只当没看见,驶得越来越近。那大汉冷哼一声,一扬臂,“嗖”的把那石头朝叶志高砸去。大汉有把力气,距离几十米远的距离,他竟然也能把石头砸到。
    叶志高伸手一抓,一下把那块高速运动的石头接在手中。晃了晃手中石头,叶志高笑道:“还给你。”
    只不过轻轻一甩,那石头像子弹一样,“咻”的一声划破空气。石头没打人,而是把船梯上的扶手铅管砸出醒目的凹陷。
    “铛”的一声,两大汉吓了一跳。
    叶志高驶得更近了,一条大汉居高临下抱了抱拳头:“原来朋友也是练家子,也是来竞争花镖的吗?”
    叶志高根本不知道花镖是什么东西,所以没有说话。两名大汉却误以为叶志高正是来参加夺镖的人,花镖参赛者都是高手,不屑与他们这类人说话也是应该的。
    于是一名大汉欠身笑道:“请稍等,我们放下梯子。”
    叶志高回头向东方秋水挤挤眼睛,低声道:“秋水,什么是花镖?”
    东方秋水白了叶志高一眼:“我怎么知道?反正要上去,看看就明白了。”
    大汉放下攀梯,叶志高和东方秋水把摩托艇拴到船梯上,前后登上大船。上船后,两名大汉显得十分恭敬,弯着腰在前面引路。经过船首,进入巨大的船舱之中。
    舰艇分两层,最宽的地方有二十多米,像个大厅。船舱整个是相通的,此刻一百多人或从或站地立于四周。最中央的位置摆放了六把梨花木的太师椅,六名神色严肃的老者坐着。
    中央的位置摆着一个半米多高的木台。木台四四方方,宽约五米。此刻正有两名武师于台上对峙。绝大部分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两名对峙的武师身上,只有少数人注意到叶志高与东方秋水的到来。
    “竟然有这么多人,志高,这些人好像多数会功夫。”东方秋水一脸吃惊。
    叶志高淡淡扫了一眼现场,笑道:“没关系,他们打不过我。”
    叶志高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听力比狗都灵,立刻有不少人冷冷看过来。叶志高这句话听在他们耳中简直狂妄到家。
    感受到无数敌意的目光,东方秋水焦急地轻轻扯了扯叶志高衣袖,低声道:“不要说话,他们能听到的。”
    叶志高拉着小妞找了一个靠外围的座位,大咧咧地坐在那里。而这时台上的两人已经开打,一个步态敏捷,一个动作稳健。
    叶志高一眼就看出这二人一个练的是白鹤拳,另一个练的是铁线拳。白鹤拳讲究一个抖劲,就像狗从水里出来后浑身一抖,就把全部的水抖尽了。术语中这种抖劲称为“宗劲”。
    宗劲有弹、拌、撞三法,高明的武师一抬手就能把百多斤重的人打飞。台上这名武师已经领悟到鹤拳的精髓,只不过体形过于瘦小,力量太弱,无法形成有力打击。
    反观那铁线拳的武师,拳动如电,每每就能把白鹤拳武者逼退。铁线拳曾经是黄飞鸿的成名功夫之一,专用来练习洪拳中的桥手。桥手可以格斗的时候用前臂硬格硬架,类似硬功。
    那练习铁线拳的汉子硬打硬冲,每每以手臂挡住白鹤拳武师的进攻。只看了几眼,叶志高就立刻没了兴趣,捏着小妞手问:“秋水,你上去也能胜他两人。”东方秋水自幼随东方玄英习武,招式十分精妙,搁哪里也算是高手。
    东方秋水轻轻一笑:“那我也去争那花镖的名头好不好?”
    叶志高吓一跳,连忙道:“花镖哪有做我老婆好?”这话惹得小妞又是一个白眼。
    “扑”
    台上一声响,胜负已分,铁线拳武师一拳击中白鹤拳武师胸口,白鹤拳武师重伤败北。一名唐装中年人大步走上台,大声道:“铁线拳游辉胜!如今我们已经选出二十名入围成员,按照旧例,下面我们进行挑战赛时间。凡未参与比试者均可挑战二十名选手中的任何一名,挑战胜利则可取代对方的入围资格。挑战次数不限,人数不限,生死不论。”
    东方秋水心中微凛,生死不论?
    叶志高感觉小妞握住自己右掌的手微微一紧,轻轻捏捏她小手:“我不会选花镖。”
    东方秋水点点头,目光注定台上出现的一名大汉。这汉子三十多岁,一米八的个头,平头,瘦脸,目光凌厉如刀。他一出现,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逼人杀气。
    东方秋水的瞳孔微微一缩,指甲轻轻掐了掐叶志高手指,凑近耳前低声道:“这个人是西伯利亚黑拳集中营训练出来的人,名叫陈进森,是黑市拳的拳王,但三年前不知为什么退役了。”
    叶志高点点头,西伯利亚专门为训练黑市拳手。曾经一度被俄国政府取缔,但数次死灰复燃。拳手们经历地狱一样的训练,训练过程中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五十。而能够坚持下来的,无一不是黑市拳中的高手。
    这名叫陈进森的拳手一出现,现场立刻有些骚乱。陈进森目光扫过众人,脖子微微一转,发出“咔咔”的骨头摩擦音:“我要挑战猛猴拳洪君宝,然后扭断他的脖子。”
    人群中走出一人,白白净净,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帅哥。洪君宝的表情很不屑,冷笑道:“陈进森,你一个打黑拳的也敢跟我过招?”
    陈进森不说话,死死盯着张君宝。
    有人敲了下铜锣,陈进森一个滑步便逼近洪君宝,双手如同大斧一样砍下去。洪君宝挥臂格挡,发出“咔”的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声闷哼,陈进森第二下砍到。
    “咔咔”
    场中发出一声声让人牙酸的声音,帅哥洪君宝短短几个呼吸的功夫被砍断了周身骨头,烂泥一样瘫软台上,人已经昏死过去。陈进森“嘿嘿”一笑,伸脚一踩。
    “嚓”
    洪君宝的颈椎被踩断,以后就算被救活也是一个废人。
    “哥!”台下传来一声尖叫,一条娇小的身影跳上台,踉跄着扑向昏死过去的洪君宝。陈进森眼中凶光一闪,比赛的规则,比赛结束前任何人不得上台,否则拳师可以击杀。
    洪君宝虽死,但比赛结束的银罄尚未敲响。
    眼中杀机一动,陈进森一记重手斩向那人后背。这一下如果砍实了,这女子百分百被砍成死亡,至少是高位截瘫。
    整个船舱内忽然吹起一股霸烈的劲风,众人被吹得闭上眼睛,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只有少数人见眼前一花,陈进森直接飞出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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