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烟自然而然的转过头看着夏碧雪像个孩子的脸,夏碧雪见着卿烟看着自己,瞬间觉得自己有些羞涩。如今的两人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心思简单和单纯,各自的心思都在抓挠着内里的心。
    夏碧雪伸出手放在卿烟的腰间搂住身旁的人,卿烟本能的将夏碧雪搂在怀里道道:“雪儿这些日子是如何过?”夏碧雪躲在卿烟的怀里道:“记得阿卿道过要雪儿勤加学习,所以雪儿如今不仅修为高深,我已经到了黄阶六段。而且把山上的藏书阁书差不多都已经阅完,我一直告诉自己若是再次与你见面定要做一个护你周全的人。”
    卿烟好笑的道:“雪儿怎会这般傻,”夏碧雪略带孩子气的道:“是啊。我还要一直做你的小孩子,一直纠缠你不放。”卿烟内心是波澜壮阔的,虽然平常在面对很多人自己都是冷清自持而且秉持着礼仪举止,唯有在面前人的眼前自己也会随她任性孩子气。
    卿烟怎会不知自己的心,若是当初不知,那这些日子的时光里足以让两人清晰感受自己的心,是如何的想念与牵挂着对方。岁月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那是怎样一种搁浅,磨砺一番后能发现自己的心仍旧不变,想必应该是一份诚挚的惦念,如今的两人虽然重逢,但是隔着的空妄又怎能安分守己。
    心中滋长的出的心思犹如草长莺飞不安俗念,发生的故事也各自的相互靠拢,担忧的何止是明天的日出还有深夜的相伴。呼吸相近的感触使得两人的心是切身实际的近,不用隔着空白与孤单,贴紧的身躯竟然连温度都在相互传递着,怎样的一种默契与信任才能诉道着难以勉强的情义。夏碧雪其实并没有睡着,这样的一刻像是梦一般侵扰着他的心,犹如一种收获与看护,奈何更多的是惶恐与急促。
    卿烟看着虽然闭上眼睛的人儿,但是呼吸的频率已然不像是睡着的模样。叹息声从夏碧雪额头处传来,夏碧雪害怕睁开眼睛,他害怕见着夜间的漆黑与身旁人的话语。卿烟怎会不懂夏碧雪的心,无奈之下尚不能言语中,唯有抱紧怀中人,害怕那一份故作坚强因为自己而打破。夏碧雪颤抖的在卿烟怀里,指尖的汗渗透到旁边人的衣衫上,单薄的让人觉得愧对。
    夏碧雪从开始以来就在装作无关紧要,只是这样的夜色怎会能够遮掩住内心的角色,如此的释放出来也不过是分秒之间的过渡罢了。就是在这样的序幕里,夏碧雪终于在困意袭来之时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卿烟听到怀中人的心跳之声,渐渐的也进入睡眠状态。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洒在雕刻精致的厢房里,门外的侍女端着洗漱盆安静的候着,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抱紧的人儿还在睡着,夏碧雪想要睁开那人的手,奈何怕把他惊醒。只是若是在这般下去被人发现了自己在太子的床上,想必会到来不必要的流言蜚语。
    卿烟感受着怀里人的小动作,睁开眼睛看着怀里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顿时觉得有趣极了。夏碧雪疑惑的问道:“阿卿现在好像不早了?”卿烟将夏碧雪从怀里推出道:“你赶快起身穿好衣物,等会侍女进来看到就麻烦了,”夏碧雪傻乎乎的点着头,立刻下床找寻自己的衣物穿戴好。
    此刻卿烟也已经起身,披着外衫坐在床边看着夏碧雪手忙脚乱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夏碧雪见自己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抬眼看到卿烟正坐在床边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自己,莫名的问道:“哪里不妥吗?”卿烟摇摇头道:“没有就是好久没有见到雪儿这般模样,倒是有些唤起曾经的记忆了。”
    夏碧雪看着窗外的阳光很是刺眼,走过去对着卿烟道:“那我今晚还来好吗?”卿烟宠溺的看着面前的人道:“莫非雪儿的法力就是为了做这些事情吗?”
    夏碧雪严肃的看着卿烟道:“好啦。我不过是随口要求一下,你要是不愿意我不来就是。”
    夏碧雪道完便准备从窗户离开,卿烟坐在床边看着那人站在窗边似乎等着自己的回答。卿烟走过去来到夏碧雪面前看着他道道:“你若是想来,任何时候都可以,不过不能让人发现,”卿烟抬起手将夏碧雪的衣领折好,抬头注视着她道:“万事小心。”
    夏碧雪握住卿烟的双手看着她道:“我会的,”卿烟看着夏碧雪消失在窗外的身影,失神的凝望着通向远处的小径,内心的感触仿佛像是暴风雨一般疯狂激烈。想来这应该就是一种澎湃激动的心情,既带着担忧又有点不舍与期待。原本以为不知道是何年才能重逢,如今倒是人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切都来得匆匆与快速,只是这份礼物自己能否不辜负。
    卿烟穿着单薄的衣物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直到门外的宫人敲门才将他的神色唤回。机械般的穿戴与着装,卿烟在侍女的服侍下换上宫袍。
    夏碧雪一路飞跃着,直到偷偷的从季府后门溜进去看着四周没有人才悄悄的向着揽月斋走去,正在夏碧雪只顾着赶路时,一声呼唤倒是让夏碧雪很是诧异。
    夏碧雪回头看见季茵一个人向着这边走来,停下脚步问道:“姐姐这么早啊。”季茵走到夏碧雪面前看着夏碧雪道:“这都快到中午了,你这是从哪里回来,怎么像是很劳累的样子。”
    夏碧雪心里想到我这来回飞可不是很劳累,换上温和的表情道:“我刚才在花园里散步,可能昨晚饮酒的缘故,没有休息好。姐姐这是要到哪里去?”
    季茵看着面前的人,慈爱的道:“我不过是四下里随意走走,倒是雪儿莫要再饮酒了,如今你还小,酒这个东西还是别太沾惹。”
    夏碧雪装作无辜的道:“那酒是二哥亲自酿的,与别的酒不同,不伤身的。”季茵听到眼前人谈及逸林,心里某个东西像是被震怒一番,夏碧雪见着眼前沉默不语陷入沉思的人,关心的问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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