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守信带着亲卫耀武扬威的在皇城的街道上横逛,最后更是进了皇宫。好多人都在猜测,这货是不是又在憋什么坏。
    很正常么,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都差点挂了,他要是能忍气吞声的才叫怪了呢。自打他回了皇城,有哪一次别人招惹了他,他一笑而过的?
    这个人就是个睚眦必报的性格,你多看他一眼,他心情不舒畅了,可能都会骂你一顿。在金銮殿上,连周吉民都敢揍的人,这次要折腾的动静肯定小不了。
    这样的结论不管是在陈守信手中吃过亏的,还是吃瓜群众,都觉得很正确。只能说陈守信这次回皇城之后,真的做了太多的大事,闯出了“名号”。
    而他也没有辜负众望,在回到庄子上的第二天,就有了动作。并不是在皇城内,而是在常州府这边。那块一直没有规划的一角,现在终于在规划图上补全了。
    先是在那栋宅子的外边垒墙,属于常州府的地方都垒好,然后就开始搭棚子。给外界的解释,就是那边将会用来存放建筑用材料和将来定北城贩运过来的牛羊。
    这道墙,可以说直接将那处宅子给隔离到了定北城之外。将来这边的吵乱自不必说,就算是施工结束以后,陈守信要是真的发了狠,就在这里筑起城墙,将你的宅子给圈里边,你也没办法。
    你可以骂他无耻,也可以说他缺德,但是他要是真的这么做,没毛病。
    在这道墙开始垒的时候,人们就知道,这处宅子已经废了。卖宅子的钱,估计还没有将宅子给拆了卖废料赚得多。
    谁会买这套宅子?这就是孤宅。你就算是想从宅子里出来,都得绕一段路,你才能够拐到正路上去。
    将来要是真的将牛羊也全都给安置在这边,起了风的天气,那股屎尿的骚气味,还不得直接往宅子里灌啊。
    陈守信这招是真够狠,就是在赤果果的公报私仇,谁还都没有办法。
    这边的墙垒好了,陈守信也再次出了庄子。这次赶奔的就是兵部,人们知道,这是要对雄全安下手了,因为陈守信身上挂着兵部主事的身份。
    跟雄全安关系比较近的人,很是义愤填膺。他们觉得这就太欺负人了,人家的儿子都要被砍头了,你还到兵部去折腾去?
    可是他们就算是再愤怒,也只能在心里憋着。
    陈守信的身份是陛下给的,人家到兵部是上班。你说人家欺负雄全安去了,你得拿出来证据。你要是参合多了,陈守信没准都将你给当成背后雇佣凶手的人。
    其实现在的人们也回过味来了,知道那三个商人恐怕是被人给害的,然后将屎盆子给扣到了陈守信的头上。
    要不然这得是多忠的忠仆啊,连家儿老小都不要了,为了报恩是真豁出去了。
    而且大家对于陈守信现在也很了解,知道这货比较贪财,讹些银子可以有,将人家给逼迫得倾家荡产这不可能。
    都知道这里边的水太深,没看到现在王英杰和周吉民两人都保持沉默呢么,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不好参合。
    在大家的瞩目之下来到兵部的陈守信,直接就来到了雄全安的屋子里。
    好久没有看见雄全安了,头上的白发更多了一些。但是陈守信的心中没有半点怜悯,杀他的儿子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杀人者,人恒杀之么。自己都差点被人家给干掉,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你拥有太多的怜悯,将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有什么事。”雄全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沉着脸说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知会你一声,稍后我会清查兵部的所有账簿。”陈守信在轮椅边上的兜子里摸出来一个犁啃了一口说道。
    “你不参合是最好的,你要是参合也别怪我不客气。不用瞪眼睛,我这次就是公报私仇。不管你参与没有参与袭击我的事情,我都给你算了一份。”
    “陛下给了我主理兵事的差事,我就得将这个事情办好啊。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可不就有了事情做。”
    “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让我折腾折腾。现在都开心了吧?你真的不用觉得委屈,我要是不折腾得开心了,我心里这口气出不来。”
    “我知道人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是疯狗,逮谁咬谁。其实他们都想差了,我哪里是疯狗啊,我比疯狗还疯。疯狗顶多是咬两口,我会直接将人给撕碎,吞到肚子里。”
    “我还很年轻,我想活到死,享受更多的荣华富贵,谁挡了我的路我就将谁给踢开。谁冲我呲牙,我就将他的牙给掰断。谁敢对我下手,我就弄死他。”
    “找不到正主不怕,我觉得谁是,我就会对付谁。你很倒霉,正是我怀疑的目标。不服气,你就到陛下面前告我去,看看这次谁还敢替你说话。”
    “我知道,兵部这边乱糟糟的,除非不查,要是真的查,肯定会查出来一箩筐的人。不过我可不怕得罪人,我受了罪折磨一下别人好像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你是兵部尚书,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给下边的人拱拱火,告诉他们我是来折腾的,看看有没有人敢跟我对着干。要不然没有人给我搭台唱戏,我会很寂寞的。”
    “人生啊,不就是斗来都去么?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多有意思。不过这次我就要告诉所有人,只要没有将我算计死,千万别落我手里。”
    陈守信说话的时候,也一直紧盯着雄全安的面容,留意着他的表情变化。就是想通过他的表情,看看他到底参与没参与背后谋算自己。
    只不过雄全安为官多年,城府深得很,面上的表情一成不变,陈守信啥也没看出来。
    “说完了?说完了你就走吧,不要打扰老夫办公。”雄全安说道。
    陈守信拿出一张纸,将犁胡给包好,放到了另一个袋子中,然后冲着铁牛摆了摆手。该做的姿态都做足了,具体雄全安会怎么办,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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