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敬之没办法,干脆自己也坐在了床上,将皇上搂起来抱在怀里,单手贴着皇上披着轻纱的后背,硬是用自己的内力将皇上的真气逼回,累得他也是一身汗。
    萧夙机总算安静了下来,咬着霖王手掌的嘴也渐渐松弛,下巴沉重的搭在霖王的肩膀,嘴唇若有若无的扫过霖王的脖颈,寒敬之轻轻一颤,倒觉得万分留恋。
    给萧夙机换好衣服,又将他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边,发现并没有其他异常,寒敬之总算恋恋不舍的离开了皇上的床,萧夙机还在青红竹花香的药效里,沉沉睡着,甚至还打着小呼噜,单单是这花香并不打紧,不需要医治,只需睡够就好,虽然他非常不想离开,但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寒敬之去做。
    那个被俘的刺客险些被杀,好在大内侍卫经验丰富早有准备,直接一掌将刺客打晕,把她身上所有可以自尽的东西全部收走,甚至给她戴上了牙套,防止咬舌。
    寒敬之瞥了一眼自己的手,在小指下面有一排深深的牙印,已经发紫发红,隐隐胀痛,豆豆想来给他上些金疮药,被他拒绝了,他看着这牙印,心中却有异常的涟漪,伸出手指碰了碰,仿佛还带着温度。
    于是他将手缩回袖子里,前去审问那名刺客,并嘱咐人告知赢裘,对皇上加大保护,尤其要彻查宫内的宫女,所有来路不正或者近期有所古怪的,都要严加防范。
    他自己也排了更多的暗卫守在皇上身边,看来对方是执意要用针打中萧夙机了,竟然以身涉险到此等地步。
    “殿下,那女子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是......献俘,长得倒有几分大祁人模样,或许是混血,曾经在球妃娘娘手下当差,至于她自己现在只想自尽,什么都不肯说。”侍卫来报,显然是赢裘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我去看看,等皇上醒了,你通知我一声。”寒敬之拍拍侍卫的肩膀,心事重重的往监牢走去。
    豆豆靠在萧夙机床边陷入了沉思,皇上身上怎么会有驱腐虫爬过的痕迹呢?她对驱腐虫的设定只是愈合伤口的良药,而且是迫于读者的压力强行加上去的,难道皇上也曾经受过很重的伤?这不应该啊,萧夙机以前残酷霸道,又修习邪功鲜有对手,现在乖甜软萌,连霖王有派人保护着,怎么会受难以愈合的伤呢?
    难不成是大马哈鱼更改了设定,让驱腐虫有了别的作用?
    “哈欠!”萧夙机打了个喷嚏,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豆豆一怔,赶紧扶着他坐了起来,紧张道:“皇上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萧夙机甜兮兮一笑,喃喃道:“朕梦到朕和霖王抱着滚在床上,霖王还摸遍了朕的全身,特别色情,弄得朕欲火焚身,险些从浴池蹦出来。”
    豆豆:“......哦”
    “咦怎么不是在浴池了?霖王呢?”萧夙机一愣,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刚一下去,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哗啦一下敞开了,胸膛上有几个浅浅的红手印。
    “额......皇上遇到了刺客,晕倒了,霖王抱您回来的,还亲!自!为您检查了身体。”豆豆用下巴指了指那胸膛上的手印,不止胸膛,还有大腿,还有脖子后背,全身都有。
    “那朕梦到的鸡腿是什么?”萧夙机一愣,仰着脖子问道。
    “恩......是霖王的手吧?”其实我也特别想提醒霖王的,我们用毛巾被角都可以,为什么单单用手呢?现在言情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大马哈鱼真是俗套!
    第22章 爱卿朕来了!
    “霖王的手啊......”萧夙机舔了舔嘴唇,若有所思。
    “皇上,奴婢想问您一件事。”豆豆犹豫道。
    “啊?说。”萧夙机眨巴着眼睛看向豆豆。
    “您腿上的一道道痕迹......是怎么弄得?”豆豆还是咬牙问了出来,她想知道是不是被驱腐虫爬过了,没病没灾的为什么要用驱腐虫呢?皇宫大内又是哪里来的驱腐虫呢?
    “啊不知道,什么痕迹?”萧夙机一把撩起自己的衣服,在自己腿上翻找,找了半天总算在大腿根找到了那一条条浅白色的痕迹。
    “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豆豆沮丧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发呆。
    萧夙机还盯着自己腿看,甚至伸手摸了摸那几道痕迹,不疼不痒,记忆里一片空白,隐约有零星的画面,却也想梦中一般,“豆豆你怎么知道朕腿上有这个的?朕自己都不知道。”他揉了揉脑袋,又把腿给盖了起来。
    “恩......霖王给你擦身子的时候我看到了啊。”豆豆尚在发呆,随口说道。
    萧夙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有些微微泛红,羞涩道:“霖王有没有评价朕的丁丁?”
    豆豆:“......”在全世界都为了行刺你的幕后黑手捉急的时候,你只关心自己的攻,这样真的合适么大马哈鱼大大!
    “朕要去看看霖王!”萧夙机胡乱扣上衣服就往外面跑,脸上还带着兴奋的酡红,墨黑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想一条流畅的丝绸。
    豆豆赶紧追了出去,不出意外的话,霖王现在正在审问犯人,皇上去那种地方终究不合适,虽然在她的原着里,有好多酷刑都是萧夙机自己想出来的,但现在这个萧夙机毕竟不是原来那个啊,现在这个像白纸一样,还时时刻刻有被人撕烂的危险。
    寒敬之坐在椅子上,伸手掐住了那女子的脖颈,两个指头几乎嵌进了那女子的皮肉里,憋得她忍不住干呕摇头,脸涨的通红。
    “你最好不要想着自杀,凭我的能力,救活你一个咬舌的太容易了,痛苦可不是一瞬间的,说不定是一辈子。”说罢,寒敬之命人将女子嘴里的牙套取了下来,见那女子没有过激的举动,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女子眼睛布满血丝,瞪得通红,盯着寒敬之一语不发。
    “我知道你不想说,一般你们这种人,要么是被洗脑忠心护主,要么是被控制着身不由己,我想你是第二种,你觉得呢?”寒敬之挑了挑眉,挥挥手让人给这女子搬了把椅子。
    女子被抓之后,身上也少不了拳打脚踢的痕迹,此刻有了个坐的位置,她也算能休息片刻,再看寒敬之眼睛里却不似方才那么愤怒。
    “你,怎么知道,我,第二种。”女子操着生涩的大祁语,磕磕绊绊的问道,声音有些许沙哑,似是被寒敬之捏的狠了。
    “你是献俘,怎么也不会诚心实意为大祁人办事。”寒敬之又叫人上了茶给这个女子,眼看着她把一杯上好的大红袍当水喝了下去。
    “你竟然,知道,大祁人,你谁?”女子有些诧异,反倒是跟寒敬之一言一语的聊了起来,后赶来的赢裘一愣,倒也没打扰寒敬之,而是像侍卫一样,守在一旁看着。
    “你口中的大祁人是谁?”寒敬之心中一动,或许不声不响的便能捏住幕后黑手的咽喉,但他又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如果这个女子都能知道那人的身份,岂不是很容易就会暴露了?
    “你,不行,别管。”女子摇了摇头,扯出一丝惨淡的笑,然后便不再看寒敬之了,只是心问口,口问鼻,缩在椅子上不动。
    “你不妨说说,万一我能管呢?如果真的没人能管你主子,他又何至于将宫内的卧底一个个启动呢?”寒敬之漫不经心的放下茶杯,一边看这女子,一边扫视一圈这里的侍卫们,难保宫内不会还有他们的人控制这个女子,寒敬之虽然看似松弛,但实则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以他离这个女子的距离,这女子等同进入了保护圈。
    “我说,死。”女子咬了咬牙。
    “这是肯定的,对方一定不会放过你。”寒敬之点头赞同,“不如我来给你检查检查,你中了什么毒。”说罢,单手拽着这女子往内室走,顺便朝赢裘使了个眼色,赢裘会意,差人在外守着,自己则跟着寒敬之进了内室。
    “霖王殿下,你真的要查毒?”赢裘进来第一声便问了出来。
    那女子听到突然龇牙咧嘴的冲寒敬之扑了过去,即便手脚被绳索捆着,她身上仍然带着浓重的杀气,恨不得把寒敬之活吞了。
    “你是,寒敬之!”女子被赢裘抓住,仍然不服输的甩着脑袋,嘴角的破口再次裂开,流出一丝丝蜿蜒的血痕。
    “你这么恨我?难不成是你是七年前那批北苗战俘?你是北苗羌军的家属?”寒敬之心中一惊,抓住这女子仔细端详,看着年龄也跟自己差不多,不是当年北苗军人的少妻便是长女,一般这种人也是有用劳动赎罪的可能的,除非她们家里的军人宁死不降,她们才会被送到汴州发落。
    “啊!恨你!去死!”女子回首想咬赢裘的手臂,被赢裘一掌击晕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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