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个小混蛋粘上毛比猴儿还精。皇上不用管他,他自有办法解决。即便他也不管不问,时间久了,谣言也会不攻自破。”
    “哈!说的也是。可是,他不管是不是个妖孽,却是对朕忠心耿耿。如今,朕糊弄了所有人,该给他封王却不封。朕觉得,总是没脸见他啊!”
    “皇上,何必在意这些琐碎小事?王大将军的心胸,天下恐怕无人能及。他不是喜欢高官厚禄之人,他的心在我大郑,在亿兆百姓。您只需给他权利,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他就心满意足了。不可能计较爵位之事。再说,洛阳公主可是皇上的宝,您都把您的宝嫁给他做了婆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也是,那再给他几项权利?”
    “皇上,无需麻烦,要不然,朝中的大臣又该议论了。皇上只需像以前一样,对他不管不问,随他怎么做,您只管暗中支持,偷偷替他扫平障碍即可。皇上你想,他在雁山卫时,你对他不管不问,他把雁山卫搞的那么好,一年多就灭了哒突三族。”
    “他住在风雪庄,您对他不管不问,他却做了那么多对我大郑有益的事情。前一段你赐他天子剑,然后又对他不管不问,他竟然半年多就收复了燕云十六州,并且还捎带着,多收回来了五个州郡,并且还把蒙辽的肖太后,娶了做他的婆娘。皇上,老奴是看出来了,你越是对他不管不问,您的女婿就越能干啊!”
    “哈哈!那是,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女婿?那行,就这么做,朕以后就还对他不管不问,看他能为朕的江山做些什么事?”
    郑成得意地大笑。
    “嘿嘿!皇上,你是对他不管不问了,可他却会更忙。”
    “为何?”
    “他没了毛比谁都能,六部九卿的那些官吏,谁都不会饶过他,谁都不会让他在家里一直享清闲。”
    “哈!对,就该这么办。那个混小子,就不能让他闲着,要不然,他就总给朕惹事儿。”
    皇上郑成意气风发大言不惭说道。
    柴公公仔细想想,却没想起来,王铮到底给皇上惹过什么事儿?居然导致皇上,都这么说他好几次了。
    柴公公觉得,王铮给皇上惹的事儿,估摸着就是出点子,怂恿老王爷在全国办标准件作坊的事儿。
    这件事,自从太子死后就开始筹备,一直到现在,还是只有投入没有收入。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橙橙的铜钱,已经不知道投进去了几千百车。
    现今,那些皇亲国戚的家里,几乎全被搬空了,可还是看不到什么时候会有收入。
    为此,很多皇亲都后悔死了,说这一下被王铮坑得不轻。
    就连皇上都后悔了,算上王铮送给他的那二十万两银票,他好不容易凑了一百五十万贯铜钱。结果,投进那个无底洞后就没了踪影。
    皇上郑成现在,就连给儿女们一点赏赐,都得仔细斟酌精打细算,没办法,皇帝家也没有余粮了。
    如今,有些皇亲撑不下去,主要是对标准件的未来收入没了信心。就打算卖了自家的股份,把自己的投入收回来。
    可还担心会没人购买,即便有人买也会照死里压价,亏得太多,正在举棋不定。
    王铮出了注意以后,只要没人找他,他就不管不问。他去了军中半年多,这才刚回来,还没人和他说过标准件生意的事情。
    现在,他也不知道作坊都筹建的什么样了。
    不过,王铮没心没肺惯了。他家的家产,现今全是翠姑和郑妽在管理,至于家产是增加了还是减少了,他不管不问,随便他的两个婆娘折腾。
    王铮所有的俸禄和土地收入,如果折合成后世人民币的话,每年不会低于两千万,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足够他的家里花用了。
    没有夸张,历史上宋朝的太尉高俅,官职相当于后世的军委主席,他每年的俸禄,折合三千万人民币。
    他还没有现在王铮的兼职多,也没有王铮的爵位高,王铮的收入应该比高俅的还多才对。
    当然,这里说的折合,是以当时和后世的物价水平对比算的。并且也是把钱粮杂物禄米薪炭等等全都算上。
    如果仅算每年拿到手的铜钱,任何人都拿不了那么多。
    大郑类似北宋,虽特别的富裕,但物价却并不高,人们即便每个月只有不多的收入,一家的温饱也没有问题。
    就像大家都耳熟能详的武大郎,他不过是一个卖炊饼的小商贩,类似后世卖烧饼火烧的。可他住的还是两层小楼的四合院,在后世就是别墅。
    由此可见,那时的人们是多么的富足。
    天将傍晚时,皇上和柴公公还在说王铮的事儿。
    而此时的王铮,却带着他的四个大丫环,正在上京城里闲逛。
    四个丫头平时住在风雪庄的县侯府,很少出门。王铮刚回来,今日也是住在上京城最繁华的长安街,他心疼几个丫头,就忙里偷闲,带着她们出门游玩一番。
    十数亲兵也均是一身便装,袖中暗藏短刃,在王铮五人不远处游逛。
    他们看似普通的和王铮等无关的行人,却随时都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看中了什么就买,别不舍得银钱,咱家啥都有,数钱最多。”
    王铮边走边对着四个丫头说道。
    财大器粗的王铮,不是个吝啬鬼,对自己的女人都非常舍得。
    王铮确实是‘财大器粗’,能做他的女人,这四个丫头的祖坟上估计是冒青烟了。
    四个丫头原来,时蓉和肖瑛久处深宫,一次也没出过宫门。玲珑双骄在房相家里的地位低下,也没有行动自由。
    进了王铮家后,又住在城外的风雪庄,平时很少出门。
    如今破天荒地,却由男人亲自陪同逛街,自然均是无比兴奋,一路上唧唧喳喳,说笑个不停,看到什么都觉得稀奇。
    “看,那有玩杂耍的,去看看去看看。”小珑欢呼雀跃地指着前方的人群说道。
    此时的上京城,虽然还没有取消宵禁,却已是很热闹了。以后,假如把宵禁取消,则会很快就能成为,整个世上最繁华的大都市,没有之一。
    王铮,正在向这方面努力。
    “走,去看看。”王铮欣然同意。自家的女人高兴了,他也就心情很好。
    玩杂耍的是父女二人,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的把戏。
    只见那位中年汉子躺在地下,胸口放着一块三指厚的青石板,他的女儿高高举起一把大锤,砰的一声击下去,随着一声闷响,青石板四分五裂。
    中年汉子浑若无事翻身而起,拱手做了了罗圈揖扬声说道。
    “各位乡邻,本人寻亲不成却死了婆娘,如今流落贵地,盘缠用尽没了奈何,只得干此营生,暂时混个温饱求些盘缠。乡亲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多谢了。”
    此时汉子的女儿,已经拿着一个破草帽,帽兜朝上四处鞠躬,祈求看官们打赏。
    胸口碎大石的表演,让四个丫头骇然失色,听到他们父女的遭遇又已心生怜悯,小玲和小珑看看王铮的脸色。
    “别管我,你们只要开心就成,想打赏就打赏,多给点,他们也不容易。”
    王铮笑呵呵地说道。
    “老爷,奴婢不知道该怎么打赏?”小珑脆生生说。
    “我也不懂,随便吧!你们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于是,等那名玩杂耍的女子走到众人跟前的时候,四个丫头每人打赏了二十文铜钱。小玲不懂规矩,还以为王铮也应该打赏。就又掏出了三十文铜钱放进了草帽内。
    按说,他们五人,有一个人打赏三两文铜钱就行了,对杂耍不满意,或者是不想打赏的,甚至可以扭头就走。
    可如今,他们一下子就打赏了共计一百一十文铜钱,这可是一笔大数目。这么打赏的还不多见。
    “爹。”女孩儿看到王铮他们的打赏,惊鄂地长大了小嘴儿,连忙扭头叫了一声。
    汉子看清了草帽里的铜钱,连忙对着四个丫头作揖打躬,一连声的赞叹。直说四位小娘子菩萨心肠,以后必会大富大贵等等。
    四个丫头眉花眼笑,心满意足地,和哈哈大笑的王铮去了别处。
    也许,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世,爱逛街确实是女人的本性。五个人游玩半天,王铮跑得脚疼,两只手里拿满了食物和小玩意儿,可四个丫头却还是兴致勃勃。
    看看天色已暗,长安街上的人逐渐减少,怕被关在城里出不去的,出城的回家吃饭的均已散去。酒楼歌肆也已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时蓉和肖瑛终究是大了些,考虑的还比较周全,怕饿着了王铮,就建议回家。
    “回家?”王铮正想同意,却突然想到了林苑斋。
    申四那厮,快要和林苑斋的老板莲娘成婚了,现在就在家,王铮想去涮申四一顿。
    可申四无家无业,如果成婚就只能住在,莲娘的前夫留给她的房子里。
    对于现今的男人来说,这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王铮想帮兄弟一把。
    “今日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家吃了,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四个丫头闻言,高兴的眉花眼笑合不拢嘴儿。
    王铮回头吩咐了一声:“派个人去县侯府找翠姑,她购买的那些院子,挑一个距离林苑斋近一些的地契,僻静一点的就行。给我送到林苑斋,晚饭我在那里吃。”
    “诺。”亲兵答应一声离去。
    翠姑虽然学问不高,却善于理财,王铮只和她说过,上京城很快就会蓬勃发展,到时候,房价上涨的极快。
    翠姑就记在了心里,后来就让大管家田有福,派人在上京城里,四处搜罗出售的独院。有合适的她就买下来,打算等价钱合适了再卖出去。
    林苑斋在一条背街的胡同里,距离王铮等人所处的地方,并不是太远,于是也就没回府安置马车,众人步行就走了过去。
    现今,在郑耀的大力整治下,上京城的治安情况很好,几乎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一路上,四个丫头和王铮,唧唧喳喳地说着话,不久就到了林苑斋。
    王铮等人均是便装打扮,此时也是林苑斋最忙碌的时候,莲娘并不在门口。
    于是王铮也就没打扰她,让侍女随便找了个雅阁,先带着四个丫头,进去喝茶等候。
    亲兵们不用管,他们自会在另一个房间潇洒吃喝。
    果然,不出王铮所料,莲娘那个八面玲珑的小寡妇,很快就知道王铮带着四位小娘子,来到林苑斋用餐。
    她连忙派人通知了申四,等申四来后,一对儿准夫妻,这才一起来到王铮的雅阁给他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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