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风云既罢,骤雨初歇
    元若坐在易世的身上,浑身瘫软的靠着,直到渐渐恢复了力气,才想起来,这是一家一面玻璃窗的咖啡店,两个人虽然在最远的角落处的一处桌椅,但是但凡有个有心人凑过来看,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元若奋力的撑起身子,缓缓地站起身,和身体中的肉棒分离开来。
    “啵”地一声,肉棒上沾满了淫液和精液,从小穴中脱离出来,硬度似乎丝毫未减,“啪”的一声,弹到了元若的臀部。
    元若一僵,手胡乱地抹了一下臀部,抓过衣服就要穿上。
    易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欣赏地看着她放下胸罩——她的胸罩一直没有被他解开,只是被他推了上去,露出两个玉乳——穿好上衣,提上裤子。
    元若踉踉跄跄地拿起书包,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站定了,说:“易总,麻烦您开下门吧。”
    她自始至终都是背对着易世,没有回头。
    她不想看见那个糜乱的场景,不想回忆那个被肉欲支配的自己,只有不想,才能不感到痛苦。
    易世有些发懒,慢慢地抽出桌子上的一张餐巾纸,擦了擦还硬邦邦的分身,站起身提上了裤子。
    刚刚他穿的衬衣也用来绑元若了,元若穿的是休闲半袖衫,不容易留下褶子,但他的衬衣简直没法看了。
    不想穿,他站起身,赤裸着上身,从背后抱住元若,将头垫在元若的肩膀上,手无比自然的揉捏着她胸前的两团柔软,语气里透着刚刚得到满足之后的粘糯:“怎么,着急回去吗,我让秘书给我送件衣服来,正好我们再来一次嘛”
    元若僵在了原地,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本觉得应该继续下去,因为越痛苦才越能赎罪
    可是刚刚的失控又让她觉得羞耻,她害怕自己还会享受,因为清醒了之后是无比的厌恶自己
    和他做爱,到底是一件痛苦的事,还是一件快乐的事呢
    易世滚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身上薄薄的衣服根本阻隔不开那炽热的温度
    可是这温度却到不了她的心
    她从心底开始发冷
    自从理智回归
    她就好像失忆了
    她想不起来刚刚为什么会屈服了
    想不起来刚刚所有愉快的感觉了
    她甚至都有点忘了,和眼前这个男人这些天来所有的一切美好的经历
    或许曾经也回味过在他身下极致高潮的快感
    可是现在全都想不起来了
    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
    能记得的只有他的强迫,他的折磨,他所有的冷酷
    还有她最看不惯的,他的自大
    这张脸让她恶心,这个怀抱让她反胃,在这里待一刻,心就如坠冰窟
    她最后为了自己再努力了一次
    “易总,我明天要上班了,现在真的要回去了……”她努力做出可怜兮兮小白兔的模样,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要从易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
    易世蹭了蹭她的脖子:“唔,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等吗,秘书送衣服很快的,就再陪我半小时嘛。”他的语气里竟然透着撒娇。
    一个人在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打她骂她,她也甘之如饴
    一个人真的开始反感你的时候,你温柔撒娇,也再不能入她的眼
    元若的身体因为压抑着绝望与愤怒,而有些发抖,她咬着牙,尽最大的努力温柔的说:“易总,能不能麻烦您穿上那件有点褶的衬衫将就一下?您的车就在门口,进到车里是不是也就看不出来了?我真的真的必须要回去了,U盘里的东西领导明天就要用,我还没有看呢,好嘛~”
    易世鼻尖在她颈间嗅了嗅,看到上面自己刚刚创作的红痕,实在是不舍,可是元若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他放过了,他们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刻,他压住欲望,不开心地说:“好吧,那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加一下我的wx,我们下一次什么时候见?你这周要开始上班了,那周末可以吗?唔,还有你家的地址是哪里,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元若脱口而出:“怎么还有下一次?”她眼前发黑,刚刚牵强的演技一秒破功。
    易世察觉到了不对劲,松开了她,站到她的身前,眼睛半眯,透着危险:“你什么意思?”
    元若努力的想着又什么补救的办法,就在这时,易世接着说:
    “你现在还是想走?然后就陌生人?我刚刚没操服你?”
    元若的大脑转不动了,她就要崩溃了
    “刚刚已经两次了,还不够吗?你说有话没说清楚,这不是说清楚了吗?您就当成一场分手炮,还不够吗?你就放过我,不行吗?”
    易世刚刚的温存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他掐住女人的腮,看着她的眼泪簌簌的落下,他没有怜惜,心里只有茫然,不解,羞耻,还有愤怒:“分手炮?什么时候分手炮,也得我说了才算。”
    元若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腕,眼里是水盈盈的乞求:“易总,易老板,您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您身边又不缺女人,您就放过我吧,行吗?行吗?”
    易世看了她一会儿,好像突然想通了什么,舒了一口气,笑了:“原来你是吃醋啊,”他松开刚刚掐着元若腮帮的手,轻轻地抚了抚被他掐红的脸颊,“好啦乖,我答应你,我们分开前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好吗,小醋坛子。”
    这种话他就轻易说出口了,他自己也有点震惊,可是真的说出来,却又无比轻松。真的,既然元若这么在意专一,他就给她专一好了,干什么要为了这么件事把彼此搞得这么难堪呢,早早的看了合同,早早的知道她的雷区,可不是早早的开心与快乐,能省多少事!
    易世完全没有发现,他现在的想法,早就不再局限在那一纸“合同”上了
    可是元若不是在吃醋啊
    不能否认那天易世当着她的面插完了别人再来插她让她觉得恶心,也是她停止这场荒谬的游戏的契机
    可是她完全没有心酸委屈心痛这样的感受
    她知道这不是在吃醋,这只是在恶心
    因为她从来没有用正常的感情来想过这个男人,他是她赎罪的“工具”,他只是合同的对面那个人,他们只有肉体关系,而且到期就会再也没有关系
    她一直是这样坚信的
    甚至苑鸢也许诺给她,只要她愿意抽身,随时都可以。
    那一天,那件事,还有那张合同,都不过是一个终止的借口罢了
    那天是自己已经觉得赎罪赎够了
    可是现在这种迷茫,到底是不是坚持下去的理由呢?
    易世吻着她的泪水,那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他心动不已,想通了她别扭的点在哪里,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这几天的堵心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太高兴了,他吻得越来越用力。
    顾不了这么多了,现在这样喜悦的心情一定要发泄在这个让他开心的“始作俑者”身上,他血脉喷张,就要爆炸。
    元若无法开口,因为她清楚的明白,辩解已经毫无作用了,此时此刻,她无论是顺,还是逆,都不能逃脱他了。
    她停止了反抗,身体僵硬,只有停不下来的泪水,表达着她此刻真实的心情
    易世抱她到后厨,让她坐在料理台上
    彼此身上的每一件衣物都像是束缚
    褪去了她全身的衣物
    看着这具让自己如此迷恋的身体
    脱下了自己的衣物
    紧紧地和眼前的人肌肤相接
    元若僵硬的身体让易世本以为她又和刚刚第一次时一样,会有一点难进
    没想到刚刚他留在甬道里的两股精液还没有被排干净,还算润滑
    可是他觉得这还不够
    管不了那么多了,环顾四周,看到旁边后厨的柜子上有食用油,想也不想,撑开小穴口就灌了进去
    劈开女人的腿,对准位置,这一下,他终于润滑无比的一插到底了
    易世再一次强迫地闯进来时
    她突然想通了
    过程或许有时痛苦,有时享受
    但是对自己的厌恶不会改变
    还有比自己厌恶自己更合适的惩罚吗
    那就,继续下去吧
    在这深渊里继续
    下坠
    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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