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娴,你真当孤是好欺负的?!你骗孤说出来的话,还想让孤信守承诺?!”
    他攥着她,手指嵌进她单薄的身体里,由她痛着也不松开。
    “疼吗?”他问。
    她咬了唇,却不开口。
    赵凛冷笑,眸色阴沉地盯着她,“你当知道,这不及孤被骗心痛的万分之一!”
    火堆中的火苗因吞噬香囊窜出了半人高,香料灼烧的的奇异香气,绽放了冷淡的何情薄最难以言喻的味道。
    嗜血而诱人。
    程玉酌眼角落下一滴泪。
    赵凛默然看着,开了口。
    “孤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除了那句… …”
    程玉酌看了过去,看见赵凛哼哼嗤笑着。
    “你是侍奉主子的人,永远都是主子的人!”
    话音一落,纵情燃烧的火苗瞬间落了下去。
    又有风挤进了门里,将火星吹散。
    火堆无人添火,暗了下去。
    程玉酌缓慢地闭起了眼睛。
    两滴清泪落在了衣襟上。
    这是宿命。
    谁都逃不掉的宿命。
    男人松开了她的肩,握住了她的手臂,大力拉扯着她往外走去。
    “回行宫!”
    火神庙瞬间清空。
    只有火神六臂举着宝器,怒目看向众人。
    庙外雨势不歇。
    赵凛拉着程玉酌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韩平宇急急拉住了冯效。
    “冯侍卫,司珍她不会怎样吧?!”
    冯效被问的一愣,接着又摇了头。
    “侯爷何必担心?太子爷不会对姑姑怎样的。”
    韩平宇方才瞧见了赵凛咬牙切齿的模样,只不信。
    “司珍是弱质女流,韩某担心她受伤… …”
    冯效无奈叹气,看向了赵凛和程玉酌离开的方向。
    庙外倾盆大雨将人影淹没。
    “侯爷真不用担心,谁受伤,还不一定呢… …”
    韩平宇愕然。
    火神庙很快清净了下来,在叮咚的雨声中,连远去的马蹄声都听不见了。
    韩平宇回到庙里,火堆已经灭了。
    韩平宇长叹一气。
    惟愿她安
    好吧。
    *
    行宫。
    灯火通明。
    程玉酌又回到了几个时辰前离开的地方。
    静静在她脚下转着圈。
    程玉酌用巾子擦着头发的雨水,问静静,“你最高兴了,是吗?”
    静静很诚实,睁着水亮的眼睛。
    “汪汪!”
    犬吠未落,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门被推得打在了后面,发出光当一声响。
    男人冷笑着问程玉酌,“看来你不高兴,没骗成孤,你不高兴的很!”
    程玉酌面无表情地同他行礼,然后转过了身去。
    她那顺从又冷淡的模样刺得赵凛心头一痛。
    “静静出去,孤要同你主子好好温存一番!好叫她这块冰化上几分!”
    赵凛大声说着。
    静静好像真的听懂了,只是还是朝着程玉酌关心地“呜”了一声,又在不可抗力下,夹着尾巴出了门去。
    赵凛反手关上了门。
    程玉酌被那“温存”二字砸到心上,心下紧了一紧。
    赵凛眼角扫着她,看到她脸上的紧张,越发大步向床榻走了过去。
    他每靠近一步,程玉酌心就往上一提,直到他走到床前,张开了手。
    程玉酌脚下定住了。
    赵凛瞧着她哼笑。
    “愣什么?来伺候孤宽衣解带!”
    程玉酌稳了稳心,才开了口。
    “太子爷要休息,也该回太子爷的寝殿才是。”
    这话只得了赵凛又一声哼笑。
    “孤就要在此,你待如何?”
    他又叫了她。
    “你不是说你是侍奉主子的人?如今你主子要你侍奉,你敢不遵?!”
    程玉酌只想把舌头割了也扔进那火神庙的火堆里!
    她在赵凛的目光中,不得不走上前去。
    赵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要看清她这温柔的外表下,还有多狠的心。
    他抬着手让她宽衣,只是她却没有动。
    程玉酌看向赵凛,目光软了一软,多了三分请求。
    “太子爷明天不是要启程回京?还是回寝殿歇了吧。”
    赵凛还以为她还有什么冷厉招数,没想到竟这般快认了怂。
    赵凛哼笑不停。
    “程娴,孤看你这是没闹清状况!”
    赵凛盯住她,“孤明摆告诉你。孤,今日,要你侍寝!”
    “侍寝”二字好似绞绳绞住了程玉酌的脖颈,她瞬间呼吸不畅了起来。
    她紧绷着脸,咬住了唇。
    赵凛解气了一时,又邪邪笑着。
    “你不肯为孤宽衣解带,那孤便自己来了。只是你这般不识抬举,过一会,可莫要怪孤不怜香惜玉!”
    他说着,已将腰带解了扔到地上。
    接着又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衫。
    程玉酌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镇定不下去了。
    “太子爷… …”
    “闭嘴!”
    赵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只告诉她。
    “不管你说什么,今晚都休想逃开!”
    说话间,男人只剩下单薄的中衣。
    他解开系带,前襟垂下,露出男人大片胸膛。
    程玉酌眼睛一刺,下意识向后跌退两步。
    她呼吸急促起来,“太子爷不要这样!”
    赵凛眯着眼睛看她。
    “为何这般紧张?五年前,你我不是已有夫妻之实?”
    他说着,步步紧逼。
    “难道,你已经忘了当年之事?我可没忘,我可找了你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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