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又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小会儿,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伏着一个身影,不停地亲吻她的脸颊,像只小狗一样。
    “西芙……痒……”
    格蕾有些不耐烦地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猝不及防地碰触到柔软光滑的肌肤,发出了小声的惊呼。她低头看了一眼二人赤裸紧贴的身躯,瞬间清醒了过来。
    昨夜她们不是穿着衣服入睡的吗?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不等她细想,伏在身上的女人再次压了下来,亲吻的速度快了起来,不仅伸了舌头,还使坏地用尖牙咬了咬唇瓣,那双冰凉的手在她的身上不停地来回抚摸。
    西芙似乎格外的兴奋,能感受到这人的体温在逐渐攀升,紧密贴合的肌肤渗出了一层细汗,被窝里暖哄哄的。
    格蕾喘息着推开贴上来的身体,发现一点都推不动,于是用手指捏了捏这人敏感的乳头。没想到这一动作带来了新的感官刺激,伴随着徒然加重的呼吸声,她的双腿被一双有力的手掰开,湿润的小穴猝不及防地贴上了另一个同样湿透的柔软之地。
    “嗯、嗯……嗯~嗯!”
    好热、好湿,好奇妙的触感,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毫无保留地和别人贴合在一起。
    时而柔软地轻蹭,时而克制不住地碾磨,下面早已泛滥成灾,而上半身剧烈起伏的胸口也在互相摩挲。
    愈发浓烈的情欲,像火焰一般炙烤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
    格蕾双手主动环抱住西芙的腰肢,不自禁地紧了一些,让小穴贴得更加靠近,没有一丝的缝隙。
    她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差一点就能攀上高峰了……
    “格蕾,我们一起……”
    西芙在她耳边喘着气,温柔的亲吻沿着耳廓缓缓往下,贴着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啊……啊~”
    格蕾瞳孔一缩,身体难以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一股温热的淫液自腿心喷了出来。
    湿黏黏的不舒服,但是心里觉得不够,她还想要得到更多……
    格蕾抱紧了咬着脖子的金发脑袋不让离开,主动摇摆腰肢,让那两颗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粉红阴蒂互相磨蹭,享受情欲交缠的意乱情迷。
    “西芙,我还想要……嗯……不要停……”
    “抱紧我……啊、唔……西芙,抱我……啊~快一点,咬我……哈、嗯……嗯嗯!”
    “西芙,要我!快一点……”
    “啊、啊……呜……嗯~”
    在格蕾看不见的角度里,西芙白皙的脸早已兴奋得通红,甚至连耳朵都红得像是快要滴血一样。
    她快要被格蕾这一声声妩媚的呻吟撩疯了……
    紧贴的腿心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弄得床板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下面的水像是收不住一样,越流越多,又湿又润。
    全身上下仿佛染上了格蕾的味道,让她喜欢得不得了。
    这一场晨爱激烈又粗暴,简直疯狂到极致。
    格蕾腰酸腿软地换上衣服,她能感觉到大腿的肌肉时不时抽搐一下,腿心还蹭得有一点点疼,给人一种纵欲过度的错觉。
    她没好气地嗔了一旁的金发女人,看见对方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莫名地有了几分火气,心里暗暗骂道:无耻!淫荡!
    明明知道被吸血是会产生快感的,这人还总是得寸进尺,不能再这样让她肆意放纵了。
    西芙不知道格蕾心里的想法,她现在只觉得心里一本满足,精神抖擞,就算一整天不吃、不喝、不睡都完全没问题。
    今天会有一场公开的庭审,小镇的法官将会和格拉斯哥政府派来的人一起审理案件,给无辜的受害者恢复声誉。
    格蕾换上了一条素色的长裙,深棕色的长发在身后扎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脖子,肌肤光滑细腻,像晶莹无暇的白玉一样。触目惊心的牙印消失不见,而牙印的始作俑者则是眼巴巴地瞧着她,目光里还透出一丝蠢蠢欲动的感觉。
    格蕾抬手捂住了越来越靠近的脸,问道:“你干什么?”
    “我想亲亲你。”西芙眨了眨眼睛,目光清澈无辜,微微嘟起嘴唇亲了亲柔软的掌心。
    格蕾的脸浮上不自然的红晕,抽回了手,小小声地说:“你怎么总是这样直白……”
    “不喜欢我亲你?”
    “不是……”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唇上,浅尝即止,没有深入,温柔而美好。
    西芙总是这样大胆地表达她的爱意,热情得让格蕾招架不住。
    “格蕾,我喜欢你,所以想亲你。”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出来的……”格蕾羞红着脸移开了目光。
    “那你喜欢我吗?”
    “你之前问过了……”
    “可以再说一次的。”
    “别闹,要准备出门了。”
    “我想你听再说一次。”
    “……”
    西芙放软了声音撒娇道:“格蕾,说嘛~我想听你说喜欢我。”
    格蕾强忍着心里的痒意,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严肃道:“你再这样得寸进尺,就别想要我的血了。”
    西芙抿唇收敛起小心思,默默地转身换上了一身同样素色的衣服,外搭一件黑色毛呢大衣,包裹着的身形看起来单薄瘦削,里面紧实的肌肉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格蕾的思绪飘散了一会儿,无意识地咬唇掩饰羞意,轻声说:“你过来一点,我帮你整理一下衣领。”
    西芙听话地微微俯身,格蕾伸手亲密地搂住了她的脖子,红唇挨着耳朵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话,然后红着脸转身跑出了卧室。
    留下西芙一个人愣在原地,耳朵红得滚烫。
    在奥斯扎格伯爵的监督下,庭审进行得很顺利。
    格拉斯哥政府派来了一支调查小组,对流浪者的身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他们在那些被剩下的面包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细菌,像是发霉而引起的,怀疑这个细菌就是导致流浪者产生幻觉的原因。
    警察还从那群猎巫师的身上搜出了含有迷幻成分的药水,人证、物证俱在,这一群所谓的猎巫师必须得到应有惩罚。
    但是对于无辜的受害者而言,这份伤害将会是他们一辈子无法释怀的疼痛。
    随着事情的落幕,在格蕾的心目中,小镇不再是以前的小镇了。
    即便这里环境清幽,空气也更加湿润清新,生活节奏没有伦敦那般紧凑,民风极其淳朴,但这偏远的地区实在过于落后,低水平的教育程度让这里的人变得无知与愚昧。
    比起相信科学的知识,他们更加愿意相信胡口编造的谣言。
    格蕾不着痕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要搬离这个地方了,要好好考虑下一个目的地。
    她又偏头望向坐在身旁的西芙,这人会愿意和她一起离开吗?
    万一西芙不愿意离开,她们以后会怎么办?
    察觉身旁的视线,西芙不明所以地看了过来,感受到目光里流露出来的悲伤情绪,她担忧地问道:“格蕾,你怎么了?”
    格蕾故作自然地收回了视线,神色淡淡地回答:“没事,我只是想到苏菲雅他们承受的那些折磨……”
    “那群恶徒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了,苏菲雅他们也会好起来的。”
    碍于有其他人在,西芙只能偷偷摸摸地牵着格蕾的手,琥珀色的眼眸左右张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惹得格蕾忍俊不禁地弯了弯眼睛。
    细腻的指尖挠了挠掌心,格蕾微微一笑:“嗯,不用担心我,你去送送奥斯扎格伯爵吧。”
    庭审顺利结束,案件告一段落,奥斯扎格伯爵也顺利接手了阿诺斯子爵的财产,是时候要回去伦敦处理其他的事务了。
    这一次分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会。
    西芙点了点头,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一步叁回头地离开。
    格蕾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视线回到了那一群猎巫师身上,眸色沉了沉。
    案件里还有一处疑点一直没有弄明白,这群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他们如此的嚣张跋扈,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可是从头到尾都不见他们收取任何人的钱财,反而还花钱贿赂治安员,每一个行径都很耐人寻味。
    难道是为了引她现身?让她暴露身份?
    格蕾回忆起当她站起来和他们对峙时,猎巫师那副惊慌失措的表情并不符合以上的猜想。如果是为了引她现身,他们的反应应该是一脸的“果然如此”才对,并不会如此惊恐万状。
    如果不是冲着她来的,难道……目标是西芙?
    可是西芙和魔女又有什么关系?
    是她们之间的关系暴露了因此而牵连到了西芙?
    那巫师们要针对的是她才对,可是那些猎巫师很明显不是冲着她而来的。
    脑子变得乱糟糟的,无数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可什么都想不明白。
    格蕾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她要怎么做才能保护好西芙。
    奥斯扎格伯爵离开小镇,格拉斯哥政府任命的镇长很快就带着一支警察队伍上任,为小镇设立了警察分局,对周边的治安加强了管理。
    阿诺斯子爵名下的一部分财产被上缴,新任镇长遵照伯爵的吩咐将这笔钱用在了小镇的建设运营里,医院引进了新的医疗器材改善了医疗环境,集市的管理更加秩序井然,破旧的街道将会修葺扩建,小镇的整体环境得到了改善。
    寒冬渐过,初春悄然而至,小镇的生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格蕾早早地结束了店铺的工作,背着药箱去探望苏菲雅一家。
    苏菲雅已经出院回到了家里休养生息,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差不多了,只留下淡红色的疤痕。只是她从一个活泼爱笑的女孩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唯独面对格蕾的时候才会露出浅浅的笑容。
    于是,格蕾每天都会抽出一点时间来探望苏菲雅,和她聊天分享趣事,为她准备祛除疤痕的药膏,偶尔西芙也会带着甜点和面包一起过来。
    她们都相信着,待时间冲淡了过去,一切都能好起来的。
    那份纯真无邪的笑容,一定能够找回来的。
    深夜,两辆马拉车悄然离开了小镇,在黑夜里疾驰。没走多远,马拉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处森林里,周围躺着几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警察,他们瞳孔扩散,脖子上均有一道细长而深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染满身躯。
    车里的罪犯以同样的死状失去了最后气息,只剩一名带着手铐脚链的猎巫师惊恐地缩在角落里,原本这一群犯人将会被运送到爱丁堡最大的监狱,没想到行进的途中突然受到袭击。
    “说吧,是谁指使你们?”
    少女甜美的嗓音响起,黑暗中只见一抹矮小瘦弱的身影缓缓走近,手里把玩着一把尖锐的匕首。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少女猛地将匕首插进男人的左眼里,转动手腕往外一划,一颗染满鲜血的眼球飞溅出来。
    “我、我说!我说!是、是一个金发女人让我们这样做的,她说一定要将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一个月后会在市中心的阿克顿剧院支付……”
    话音戛然而止,男人捂着脖子歪倒在一旁,在血泊中剧烈地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少女擦干了匕首上的鲜血,轻盈地跳下了马拉车,若有所思地偏了偏头。
    随即扬起了唇角,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冰冷。
    逐渐淹没在黑暗中……
    ————
    小补充:
    关于面包的细菌:其实是一种寄生于小麦的麦角菌,会令人产生幻觉变得神志不清,历史上塞勒姆的女巫案就是因为吃了带有真菌的面包才会被人误以为中了女巫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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