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叽咕的水声在寂静的室内分外明显,街道上更夫的锣鼓声渐渐接近又走远,提醒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海寂随手翻着大越的地图册,估摸着到京城的路途和日程,还腾出手来掐了宋江黎的脸一下,“好好舔。”
    宋江黎鼓着嘴把嘴里的液体咽下去,没再在海寂腿间乱亲,老老实实地沿着中心地带吮吻舔舐。他跪在床边,膝盖下垫了软枕,但跪久了膝盖还是有些疼,双腿也僵麻了,卖力之余不时偷眼去看海寂的表情,又被无情地按住了头。
    少年的舌头柔软细嫩,灵巧却没什么力道,费了好些功夫才把海寂送上高潮。
    海寂的手一松开,宋江黎立刻跌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瞥见海寂意兴阑珊的眼神,他又赶紧上前攀住海寂的大腿:“姐姐,我,我下回肯定好好学……”
    海寂也不是对他失望,这几天她身体没那么敏感,让他舔就是逗着他玩而已,她用脚趾拨弄着他被布条绑住根部的肉具,看着宋江黎又开始下意识憋气,放下地图册,扯下外衫,赤裸着身体伏在床上,双臂交迭垫在下巴处,“你不是说会按摩吗?按得好了,就给你解开。”
    宋江黎终于看到了一丝希望,叁两下爬到床上,涨得生疼的性器顶端擦过海寂的大腿,他不禁又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先从海寂肩头开始按,力道不大但还算有技巧,但人又开始不老实,俯下身子顺着海寂的肩膀吻到蝴蝶骨,又沿着脊背一路吻下去,手也跟着一路揉捏到海寂腰间。
    “姐姐,前面也要按吗?”宋江黎伏在海寂耳边问。
    海寂没答,翻过身来,扯着宋江黎的手腕一拉,他整个人就跌到她身上。
    下巴磕得生疼,少年眼泪汪汪地无声控诉着她,海寂蘸了一滴他眼角的眼泪,抹到他唇上,“让你按摩就按摩,又想勾引我?”
    宋江黎又去吻她的锁骨,又是舔又是吮,“没有的事,我这样亲姐姐,姐姐不舒服吗?”
    海寂的确也谈不上舒服,只是有些痒意而已。
    宋江黎说这话时,下身那硬邦邦的物件还抵在海寂腿间,海寂双腿稍微用了些力夹住他,他立刻疼得一声惊呼。
    “小小年纪就沉迷此道,小心以后都硬不起来。”海寂解开了系在他性器上的布条,宋江黎下意识地想抽送起来,却被海寂的腿夹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姐姐,你别……”宋江黎急得快哭出来了,“我不弄了,我以后都不弄了,姐姐,这次你就放过我吧。”
    海寂松开他的手腕,并不为他的哀求所动:“先按完再说。”
    宋江黎抽噎了两下,手下又兢兢业业地按起来,他按捏到海寂的乳房时,手虽然都酸了,心却跳得更快了,他咽了下口水,问海寂:“姐姐,这里可以亲吗?”
    海寂闭上眼,默许了他的动作,宋江黎凑上去,先是小心翼翼地绕着两侧的乳晕舔了一圈,而后含住一侧的乳首吮弄着,另一边的手也没闲着,轻揉着另一侧的乳房,继续他的按摩事业。
    虽然嘴也酸手也酸,下身还被紧紧箍着不能动弹,宋江黎心里却像偷喝了蜜似的甜丝丝的,他自认为今晚的勾引很是成功,两人此刻亲密无间,他能看到她身体的全貌,也能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她的心跳就在他耳边,一下一下就好像敲在他的心口,是宋江黎听过最令人沉迷的乐章。
    海寂的腿终于稍微松了松,宋江黎艰难地动了起来,擦着海寂的大腿抚慰自己久久不被允许释放的肉具,他确实太累了,本就不太清醒的意识被汹涌的快感冲得七零八散,他胡乱在海寂胸口亲吻着,喘得越来越急,搂紧她的腰抖着身子泄了出来。
    ——
    晨曦初现。
    街市上早早就热闹起来了,各类早餐的香味顺着窗户缝飘进来,伴着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
    这一夜,有人鼾声不绝,有人彻夜难寐。
    宋江黎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微张着红艳的小嘴,在海寂怀里拱了又拱,感觉到海寂要起身,意识不清地拽住她,嘟囔道:“姐姐别走……”
    他这点力气在海寂跟前实在不够看,她随手把他塞回被窝,整理了下里衣,披上外衫去开门。
    敲门声不大,敲了一会儿没再敲,想来是在等她起床。
    古尚远穿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衣摆绣着青竹花纹,颇为雅致,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连发带看着都是崭新的,眉目疏朗,仪态端方,只有眼底下略微的青黑表明他昨晚似乎睡得不怎么好。
    海寂推门出来,他下意识笑着迎上去,眼神却瞥到房内床上鼓鼓囊囊的,好像还有人睡着,再瞧床下,确实还有一双男式的短靴,笑容不禁僵了一下,又很快掩饰过去。
    “我听说你住进了这间客栈,想必你今日就要启程去京城了吧。本也不想来打扰你,但我恰好也要回京了,想着要是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个伴,回京路途遥远,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毕竟,我们也是表亲不是?”
    古尚远捏着衣袖,掩饰着自己的紧张,除了这微薄的血缘关系,他也实在找不出两人还有什么特殊的牵扯了。昨晚得到消息本就想来找她,犹豫再叁却没下定决心,看着天色越来越晚就更不敢来了,但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怎么睡熟。
    反正都是要去京城的,独身一人或者与他一起,对海寂来说没什么区别,不过是路上多了个解闷的人,海寂便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宋江黎从被窝里钻出来,一手揉着惺忪的睡眼,一手去床角摸衣服穿,看着门口又是个不知哪里来的野男人来敲海寂的房门,起床气更重了,故意冲海寂嚷嚷:“姐姐,我裤子呢,我怎么找不到了啊……”
    房门大敞着,宋江黎也不在意自己光溜溜的身子被古尚远瞧得一清二楚,他本来就是故意露给他看的。
    他这样挑衅的行为在古尚远看来孩子气得很,半大少年而已,古尚远并不放在眼里,从前他或许还会觉得伤风败俗,但在海寂这里见多了世面,也不以为意了。他邀请海寂下楼去吃早饭,临走时甚至体贴地帮宋江黎带上了房门。
    宋江黎气得一脚蹬开了被子,飞快地穿好了衣服洗了把脸,就往楼下蹿,正好看见古尚远在往海寂碗里夹菜,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姐姐,我闻到街上的包子好香,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
    他小脸气得一鼓一鼓,又不敢在海寂面前表现出来,只抱着她的脖子撒娇。
    “不好。”海寂掰开他的手,示意他朝旁边看,“你家里来人接你了,同他们回去吧。”
    这下宋江黎也顾不得跟野男人置气了,吓得就要往楼上跑。
    铸剑山庄的人中一名为首的中年妇人一把揪住了宋江黎的衣领,“小少爷,小姐说您要是不愿意跟我们回去,今后也再不必回铸剑山庄了。”
    这妇人是自幼陪在宋不折身边的人,深得宋不折信任,说话也有些分量。更何况宋江黎清楚他娘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当下就软了骨头。
    宋江黎一脸不情不愿地被带走了,走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再去找海寂,让她不要忘了自己,却因一直在回头没看路,差点被客栈的门槛绊倒。
    古尚远几乎笑出声,咳了两下才止住,看向食欲丝毫未受影响,粥碗几乎见底的海寂,试探道:“这小公子,也是有意思,看着涉世未深的样子,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敢放他一个人出门。”
    海寂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看了一眼古尚远几乎没动的粥碗,道:“是跟他爹一起出来的,然后他爹死了。”
    古尚远瞠目,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海寂扯过手帕擦了擦嘴,又轻飘飘补了一句:“算是他设计害死的。”
    古尚远默默收回了刚才的评价,开始庆幸那少年被及时带走了。不然就凭少年对他表现出来的敌意,怕是不会让自己好过。
    他偷瞄了一眼衣着随意,连头发都松松垮垮只简单一束的海寂,却似乎看到了她身边一朵一朵随时随地绽开的桃花,奈何她如千年古松般禅定不动,丝毫不为所扰。心下不由叹了口气,只觉得前途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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