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城是朝南去,一路上要是只走官道通常要大半个月的路程,海寂和古尚远脚程快,走了才七八天就已经路程过半。
    只是骑马虽然速度快,却难免风吹日晒,往南去一路上雨水更多。因为暴雨,两人在一个小镇上滞留了一天,隔天雨势小了些,但还不见停歇,古尚远索性雇了辆马车送他们到下一座城镇。
    嘴上说着是为了让两人赶路更舒坦些,古尚远还是存了分见不得人的心思的。
    这几天二人虽然一起赶路,但到后来能聊的话越来越少,晚上又都是开两间房各睡各的,交流越来越少,他有心想接近海寂,却又担心自己像那天一样说些不合时宜的话,讨了她的嫌。
    同处一辆马车内,总比各自骑马离得更近些。
    车厢内空间不大,海寂和古尚远面对面坐着。
    海寂在之前的镇子上买了些小玩意儿,此时手里正把九连环装了卸、卸了装,她从前没玩过这些东西,买来也只是打发时间,装卸的速度并不快,态度但却十分认真,总之古尚远半天也没得到她一个眼神。
    久而久之,古尚远也不自觉一直跟着看海寂手里的动作。
    她专注做一件事的时候,便全副身心都集中在一处,手下有条不紊,哪怕偶有装错或者拆错的地方,也不着急忙乱去纠正,始终保持着不疾不徐的速度。
    马车平稳行进着,偶尔微微颠簸一下,车厢内只有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清脆悦耳,节奏平缓,连起来像一首催眠的乐曲。
    ——
    “别……”古尚远低声推拒道,挣扎着想往车厢角落里退。
    “别?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海寂没有刻意把声音压低,只是声音很轻,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耳后,他本就无力的挣扎更彻底沦为了欲迎还拒,“我原说过已经和你两清了,是你心思活泛,总想来招惹我。”
    冰冷的金属环扣在炙热的性器顶端,因尺寸不合,所以卡在圆润的龟头上不上不下,箍得古尚远十分难受。其他金属环撞击在一起,叮当作响,不时擦过硬挺的柱身。
    海寂不说便罢,一说起这事,古尚远心里更是酸涩难当。她说两清便两清,天底下哪有这么简单的事?她说要的时候,他就得躺在她身下伺候她,她不要的时候,就一眼都不多看他,泾渭分明得教人心寒。
    要走就走得干脆,为何又夜夜入梦来折磨他?梦里的她拥着他,目光柔和得像一汪泉水,笑着同他谈天说地,醒来却又对上她对他视若无物的眼神,滚烫的心瞬间凉了个彻底。
    他知晓蒋青桓如今成了废人,又向来被她厌弃,想她枕边应是缺人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抛了廉耻自尊不要来追着她,谁知道一去就看见她床上又睡着个如花似玉的少年。
    那少年性子顽劣,看着稚嫩得很,何德何能能和她同床共枕,还过了夜?他面上不显,心里却始终梗着一口气。少年是被他家里人带回去了,他也如愿以偿和她只二人独处,但眼看着离京城越来越近,这些日子却连她的衣角都没能摸到。
    他在京城时,在同龄人中也算是翘楚,提到古尚书家的大公子,谁不夸一句青年才俊、前途无量?上门议亲的媒人更是没断过,怎么到她这里连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都比不上?
    他心里的不甘一日较一日更重,想要让她眼里能看到他,却又碍于面子放不开手脚。刚才趁着马车颠簸,顺势跌到了她身上,被她扶住手臂的那一瞬间,他紧张得心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眼下海寂挑明了他的心思,他虽羞赧地面红耳赤,却也无法违心地说出反驳的话。
    总归她还是愿意碰他的,他悄悄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海寂对古尚远,没有很大兴趣,但路上无聊,他又蓄意勾引,玩上一番也无妨。好歹他也爱干净,身子清爽没什么异味,也有一副肌肉纹理分明的好身材。
    古尚远羞得没眼看她,海寂一手挑开他的上衣,探进他胸口抚摸着,指尖挑过他的软趴趴的乳首,捏了几下就变硬了许多,另一只手在她买的一堆小玩意儿摸索着,很快摸到她要找的东西。
    是用来夹零食袋子的小夹子,尾部坠着一条长链,长链顶端是个小环,应该是为了方便悬挂和携带。
    海寂取了两个夹子,扯下古尚远的上衣,一边一个夹在了他的胸前。
    夹子夹得很紧,古尚远痛得惊呼,整个人都想往后缩,却因海寂一声“别动”,硬生生抗住了。
    只把恳求的目光投向海寂。
    海寂用指腹轻轻擦过他被紧紧夹住的乳尖,“怎么,不舒服?”
    痛还是那样痛,火烧火燎的痛,但被她指尖擦过的地方却有触电般的快感传来,使他全身都忍不住战栗,他几乎克制不住喉间的呻吟,连下身紧绷的肉具都跟着跳了跳。
    海寂的手又向下捏住了他的性器,本有些狰狞的柱体在她手里乖顺得不可思议,任由她从上到下的揉捏把玩,顶端颤颤巍巍地溢出了滴滴前液。
    古尚远只觉得命都攥在她手里了。她要他生他便生,她要他死,他也愿意立刻去死。只求她给他一个痛快。
    海寂蘸了点那液体,先抹在他乳头上,又重新蘸了点抹在他唇上,看古尚远难堪地躲闪,她按住他,警告道:“别躲,不然一会儿你喝的就是自己的精水了。”
    古尚远不敢再躲,心中渴望却不断扩大,胸口被她触摸而有酥酥麻麻的快感窜过全身,下身因她的抚摸揉捏不断颤抖,他忍不住朝海寂靠得更近些,想要她给予更多。
    她手下动作还是和装卸九连环一样慢条斯理、不紧不慢,玩弄他的性器时的神态和玩其他小玩意儿时也没什么两样,古尚远却被得不到满足的欲望蒸出了一头细密的汗。
    他几乎要开口央求海寂快些时,海寂却放开了手,把他推开了些许距离,看着他难掩失望的神色和狼狈不堪的模样,扯过他的衣摆擦了擦手。
    她依然端坐在长椅上,连衣领都没有皱多少,她淡声道:“你自己弄出来,或者给我舔,选一个吧。”
    古尚远跌倒在车厢板面上,胸口夹子尾部的环被不小心勾扯了一下,剧烈的疼痛感把他的理智从欲望的深渊里拉回来些许,他低头看见自己的乳首被夹得有些红肿发紫,下身更是一片泥泞。
    难堪、羞耻、自厌……所有负面的情绪之下,试图掩盖的,是一丝雀跃和满足。
    她说的没错,这不正是他想要的么?
    这是他想要的,他一面放任着自己的渴望,一面又厌弃着这样的自己。
    她愿意给他一个眼神,他就全然自暴自弃了。
    他没有成为被欲望支配的兽类,却成为了被她掌控的囚徒。
    她给的选择并不困难,即使他下身已经膨胀到极致,欲望在叫嚣着要即刻释放,他仍旧匍匐到她身下,隔着衣裤去吻她的大腿内侧,他知道这样接近她的机会并不多,他说:“我想舔,可以吗?”
    想为她舔。想用唇舌膜拜她身体的每一处。
    想和她亲密无间地接触,就像在那些绮丽虚幻的梦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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