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被举报时,他还被县里的领导点名批评过几次,那时候他都忍着没哭,只是现在成果逐渐显现,他却没有做出效果,就急哭了。
    眼泪是一时的,孙诚已经想好,等明天扛着两米长的丝瓜,几十斤的西葫芦,半米长的胡萝卜去县城,他就不信领导们不震惊。
    明天再找找宣传部的干事,肯定可以宣传起来。
    到时候,他们溪水村山好水好,不仅能养人,还能养出巨型植物的消息,肯定能传遍附近省市。
    想及此,孙诚又忙活了了起来,到时候肯定有很多人来旅游,他们村的文化和住宿活动都得准备起来。
    此时的孙诚,还不知道被他遗忘的那个外国人,给溪水村、乃至于整个华国带来了怎样的宣传与影响。
    他的心中只有计划、只有明天和不放弃。
    没过多久,颜棠就收到了市里打来的借人电话,只不过这次被借的不是妙姑娘,而是小黄人们,
    颜棠能怎么办,颜棠只能答应啊。
    事后,他忍不住担忧的问系统:“伯伯们有身份证吗?他们的来历能被查到吗?”
    对此,系统表示:“他们的主人都是此方天道了,你说能不能?告诉你个好消息,天道在给他们补充背景信息时,还顺带给你的小店打了个补丁。”
    颜棠一脸好奇:“什么补丁?”
    “哦,为了符合他们的身份,你的个体户小店,已经升级成富贵集团了。”
    颜棠:……
    虽然他真的很想暴富,但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对劲儿呢?
    比颜棠更早知道“富贵集团”这个称号的,是京大附属中学的学子们。
    毕竟教学楼门口上,关于感谢富贵集团捐赠的大红横幅,已经挂了一周多。
    无数经过横幅下的学生,都会充满怨念的看上它一眼。
    当然也不乏十分气愤的同学,会相当困倦的揉揉眼,然后对着横幅上的“富贵集团”唾弃:“呸!狗富贵儿!”
    这时,一个教导主任经过,那同学僵硬一秒后迅速变脸,一脸豪气的拍拍身边同学:“苟富贵,勿相忘啊兄弟!”
    颜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骂成狗富贵儿,四书五经的进货价相当便宜,他权当这是解压产品了。
    只要有烦心事,他就捐一批,只要陆听梵一提让他脚趾抠地的糗事,他就再捐一批,完全不会心疼。
    陆听梵最近也有些摸不懂自己的情绪,索性随着本能做事,表现出来就是攻势时急时缓,有时欠揍有时撩闲,格外讨人厌。
    但这样讨人厌的陆听梵,却给颜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做了几个奇怪的梦。
    因着这种尴尬的理由,颜棠就更躲着人跑了。
    这天,正想着怎么溜的颜棠,突然收到了妙姐的紧急电话。
    第30章 还有一章
    接到妙姐的消息后,颜棠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前往了某部队。
    看的出妙姐应该在这里混的风声水起,竟然有间单独的卧室和办公间。
    “出息,我还有个教室呢。”听起来相当嘚瑟。
    颜棠可真是太会捧人了,什么彩虹屁他没吹过,见妙姐如此,不用眼神就直接狠狠的捧了波。
    妙姐被吹的心满意足,然后拿出了根极细的短绳。
    从认识至今,颜棠自问对妙姐有些了解,妙姐擅手工,在外人看来,较长的绳子如果不剪短就很容易缠绕打结,甚至找不到源头在哪里。
    但妙姐却不会有这种烦恼,她手艺高超,绳子长对她来说从不是阻碍,相反绳子短了才会影响她的发挥。
    因此,颜棠极少看到妙姐用短绳,或者准确的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妙姐用如此短、如此细的绳。
    颜棠并不因长度而小瞧它,自妙姐不知从哪里将之取出后,他就闻到了股沁人的芳香。
    没几息,他的头脑就变的清明,不仅如此,精神也愈发抖擞,整个人好像进入了个神奇的状态中。
    在这种状态下,颜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耳聪目明。
    系统适时小声提醒:“这是蓍草编成的绳,别出声,看着就成。”
    颜棠乖巧的闭上了嘴,眼也不眨的盯着妙姐的动作。
    妙姐的花样一向多,但这次她却用了最最简单的打结方式,动作还极慢,好似每动一下,都会遇到强大的阻力。
    颜棠好像深有体会般屏息注视着,系统则在他脑海中计时:五息、十息、十五息……
    终于,当系统在念到第十七息时,妙姐的动作停住,浑身也都放松下来,整个人的气息也明显变的松弛了。
    而她手上最终也只打了三个半结。
    颜棠看着那绳结,满眼都是求知欲,却不知如何开口,最终还是妙姐解释道:“这是蓍草,蓍草占卦无论是在哪个时空,都是最古老的卜筮方式。”
    “也就是说,当你们的原始人老祖宗还不懂什么是数字,什么是周易时,就已经学会了用这种方法卜筮。”
    颜棠:“哇哦~”
    “那这三个半是什么意思呢?妙姐你刚才算的是什么?”
    不会是给他算的吧,颜棠的心中有点紧张。
    妙姐给了他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道:“最近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要发生,所以提前卜了卦,这是第二次,结果依旧没变。”
    颜棠的心已经提起来了,又听妙姐说:“十九天后,这里会下场局部特大暴雨。”
    颜棠:……
    声超大的“害”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颜棠迅速恢复了奶呼呼的模样,准备掏出手机找到天气预报给妙姐看。
    通过前段时间的相处,颜棠已经基本推断出了妙姐的身份——来自民国的女保镖,还很有可能是某个黑老大身边负责将人沉海的那种。
    他边打开手机一边笑着说:“妙姐,您有所不知,在您不在的这些年里,咱早就发明出天气预报来了。”
    妙姑娘“啪”的拍桌,怒急:“我当然知道天气预报了!你当我这些天的电视是白看的?”
    颜棠:“嘎?”
    妙姑娘瞪他:“要是和天气预报报告的结果样,我还通知你干嘛,都说了是突然出现的了。”
    系统幸灾乐祸:“如果你被沉海了也别怕,我去捞你。”
    颜棠:……
    系统:“信她,这是玩绳子的祖宗,没有人在这方面超过她。”
    这时颜棠也搜索到了未来十五天的天气预报,京郊地区一片晴朗啊喂!
    而且,暴雨来了,只要他们不出门,只要家里的屋顶不漏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倏忽间,颜棠脑内灵光闪,他想到了溪水村,想到了那大片的巨型花田还有各种各样的作物,和所有村民充满期待的眼。
    如果妙姐所说的成真,当特大暴雨天气突然出现,恐怕整个溪水村不仅会遭受严重的损失,更会让他们从充满希望,到进入绝望。
    他得做些什么。
    颜棠告别妙姑娘后,快速给溪水村的扶贫干部孙诚拨了个电话。
    孙诚如今的状态和之前大不样,他每天睁开眼,面对的不再是未知的迷雾,而是充满希望的未来,即使苦点儿累点儿,也都充满干劲。
    不仅是他,整个溪水村的村民都是如此,他们如今走路都挺胸抬头,和外村扯闲篇都昂着下巴,觉着这日子是越过越有劲儿。
    看到来电人是颜棠,孙诚不管三七二十就是一顿输出。
    他可真是憋坏啦!对乡亲们,他多少得保留点儿干部的稳重,面对领导,他得时时小心。
    这些都不是能让他说出内心激动的人,而颜棠不样,村里的专家是人家公司的,各方各面颜棠也都知道。
    不仅如此,他还承包了村里的大块地,就是变相的他们村人。
    对自己人,还是知道所有事的人,孙诚再也压抑不住的激动。
    “小老板,我真是有大把好消息想要告诉你!你知道那个英国的每日邮报吗?
    还有那个卫报、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华尔街日报……这些都是那些老外的。
    还有咱们国家的,有人民日报、南方周末、青年报等等,这些统统找到了咱,统统啊!还有好多我以前都没听说的小国家。
    他们说已经在来的路上了,都向着咱们溪水村来了,咱们这是要火啊,大火特火。”
    “上面领导也很重视咱,据说修路的费用已经快批下来了,只要咱们村火了,还能带动整个京郊的发展。
    如果旅游真的发展起来了,那村里的民宿肯定不够,条件也不如市里,所以市里也会迎来一波客流高峰。
    听说,上面有个互相带动的计划,市里也会举办些民俗活动,来吸引游客……”
    孙诚真是憋的太久了,从四年前他大学毕业来到这里,每天都盼着这里发展起来,但是想象的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
    他也感觉自己像一个乍富的穷鬼,亢奋到眼珠子都红了的那种,但是他控制不住。
    这些年真是太难了,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变小,最后肯不住哭了出来。
    其实在颜棠这儿哭也挺丢人的,颜棠才多大啊,比他小将近十岁,但孙诚这次真忍住了。
    村里的老人眼神儿多利啊,任谁都看得出,颜棠有多神秘。
    虽然看起来柔软又好看,但他从来不敢小觑对方,从某种程度上来讲,神秘可能就意味着强大。
    孙诚哭的真情实感,又有点顺水推舟,他想和颜棠交好,首先就得交心。
    颜棠并不知道孙诚复杂的心理活动,他听着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压抑哭声,并不撕心裂肺,却感染力极强。
    想到他刚知道的消息,颜棠突然就迟疑了。
    原本,他只打算将消息告知对方,及时做好面对特大暴雨的准备工作。
    但颜棠现在不得不迟疑,因为他知道孙诚现在的哭声中,有多少喜极而泣和愿望成真。
    这只是一个孙诚,孙诚后面还站着众多溪水村的村民。
    最初时,他们像是被洗脑般跟着小黄人们干,忙碌到连被淘汰的大锅饭都吃了十几天。
    如今成果到来了,可见的光明未来也在招手。
    他真的要在这时候打碎他们的希望吗?
    或者说,就算他说了,溪水村的村民们敢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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