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好折腾后,楹酒已经是下不来床了,祈夜给她喂了点吃的后,就开始调查昨天的事情。
    据楹酒所说,她是被人迷晕的,并且手法极其诡异,完全是出其不意。
    可是,楹酒和申玥去鸾凤阁,本就是随便挑了个日子,设局之人又是怎么算到的呢?而且,鸾凤阁背后是韩家,而昨天韩遗又恰好在哪里,所以到底是不是韩遗做的呢。
    这个问题谁也不清楚,但一定不会是巧合,从被泼了酒到去更衣,都明显是有人故意一步步埋下伏笔,洗浴的地方有池子,流动的水不仅可以催动机括,还能掩盖机关运转的声音,鸾凤阁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装这样的机关和密道做什么?
    处处可疑,不得不令人深思。
    韩遗也在查这件事,鸾凤阁确实是韩家的产业,不然他也不会去那里,虽然吃到小公主让他很是受用,但这件事明显是有人做了个局——陷害小公主,顺便嫁祸给他。
    毕竟,他向来不择手段,心机深沉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前段时间他和小公主的八卦传的到处都是,怎么可能没有人惦记着呢。
    他寻了管事和几个奴仆,把当日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下,就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了。
    说来也是狠毒,明知他想和楹酒维持好关系,还偏偏把他也算进去。
    此人什么目的韩遗自然清楚,但是正如其他人怀疑的一样,这件事有没有韩家人的参与呢?
    韩遗懒得追究,但是楹酒那边他还是需要解释一下的。
    当日和楹酒最后接触的是展风,被泼酒时她也在,但是展风却并不知情——她与玉瑶郡主关系极好,而玉瑶郡主的母亲幽州王是坚定不移的皇党,当初朝云登基也是出了大力的。
    时至今日,昌禄帝依然很器重她,玉瑶郡主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而且展风为人爽朗豪气,展大人家教极严,为人正直,同样深受帝王信任。
    她们没有理由做这种事,而且也没必要做的这样明显。
    所以现在值得怀疑的,就是鸾凤阁背后的韩氏。
    昌禄帝和申玥说这件事的时候,倒不觉得是韩遗所为,上次截人的事情才过去多久,韩遗没必要再一次得罪皇室,而且以他的手段,真要勾引楹酒,没必要如此下叁滥。
    “说句实话,他和小酒早就有了亲密接触,没必要做这种事。”朝云漫不经心道,虽然祈夜明里暗里一直针对韩遗,但是玩心机,光一个祈夜,还防不住韩遗。
    申玥这次是真的跪着不敢起来了,楹酒几次出事,有两次就是因她所起,虽然都是失身,对女子来说不算什么事——但是膈应啊!
    而且殿下身边才换的侍卫,怎会如此?
    昌禄帝关心的不是韩遗,她听了祈夜的汇报后,也在想是什么人做的:“小酒说,在密道里,那些人提到了一个冯公子?”
    这个姓在帝都很常见,只是听这话,是要把小酒献给这个“冯公子”?
    申玥一向吊儿郎当,她有些不确定道:“我印象中,姓冯的,还能被称作公子的,玩的比较过分的,应该是吏部冯侍郎家的二公子。”
    她语气有些犹豫,这个冯二公子,可是有些不太好啊。
    冯家倒是一般,不上不下的,但是这冯二公子父亲是京兆尹孙大人的妹妹。
    孙家地位不凡,还有个女儿入了宫,颇为受宠。
    仗着身份高贵,这冯二公子就性格特别了些,他不像寻常那些个男子一样守闺阁,经常去一些声色场合,鸾凤阁其实也为这些小郎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所以这冯二公子应该是常客。
    “这冯二公子,名声很不好听。”申玥皱眉道,她得去查查。
    但是哪里需要她去查,朝云那里早就有冯家上下所有的详细情报,这个冯二公子,可谓是百无一用,还好女色,喜欢跟贵族小姐们勾勾搭搭。
    这些倒没什么,只是有传言说他有些变态。
    奈何他是男子,这等事情也就被当个笑话,只是他出现在这件事种,不能不让朝云疑心。
    楹酒不怎么爱和男子来往这件事,不少人都是知道的,先前韩遗那阿舒勒恶作剧,就是吃准她不玩男人,膈应人罢了。
    但是冯二这样的人,加上那些侍女们的话,就不得不让人深想了。
    究竟是冯二想要献身,还是有人想借冯二之手,来折磨楹酒呢?
    眼下嫌疑最大的是韩家。
    申玥有些不解:“韩家和韩遗,不是一回事吗?”
    朝云微微一笑,说道:“你若是仔细了解下韩遗,就知道他跟韩家是不一样的。”
    韩家是世家,世家想要什么——强大,延续,掌控。
    因此世家注定要跟皇权斗争,两者是此消彼长的关系,但是韩遗不同,他是一个人,是韩家自韩玄被废,老太君归家后,不得不推出来做上相位的人。
    他可以代表韩家的利益,也可以是一个个体,甚至可以是韩相。
    朝云继续道:“孤看他做事,果决狠辣,不是世家那帮子人的行事态度,自楹酒来帝都后,他对皇室的态度就变得暧昧起来,你真的相信他喜欢上了小酒吗?帝京没有人信,可能小酒都不信,那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番姿态?”
    “不就是想和皇室修好关系吗?”朝云语气淡然。
    但是申玥不能理解,有些不太信:“那他对您不还是一如既往吗?”
    朝云嗤笑一声:“他想要跟皇室打好关系,又不是跟我。”
    如今帝京都在笑话他跟楹酒纠缠,楹酒一个女子,自然没什么,但韩遗好待是个未出阁的男子,性质可不一样。
    申玥终于明白了,有些无语:“他是觉得抱殿下大腿有用了是吗,可是殿下最多跟他玩玩,还能娶了他不成?”
    目前来看,朝云的怀疑对象是韩家,而非韩遗。
    无非是想要败坏楹酒的名声,用冯二来恶心楹酒,顺便把脏水泼到韩遗身上。
    可惜昌禄帝在皇位上做了这么多年,倒觉得他们可笑。
    只是不知现在韩遗会如何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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