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一下子也明白了什么,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姬长今什么都没说,就只是安静的听着,而后她才镇定的看向了假穆岑。
    “娘娘的意思是?”姬长今没说下去,而是等着假穆岑说下去。
    假穆岑倒是也不避讳,淡淡开口:“小岑给本宫开了安神的药方,而后是七巧跟着小岑一起去太医院抓的药,本宫自然不会多想,好似是吃了小岑开的药方的第二天,就开始呕血了,一直到现在。”
    说着假穆岑又轻咳了几声,那大量呕血的情况也跟着来了,床褥又被弄成了一片腥红,看的人触目惊心的。
    凤清宫的人更是人人自危。
    要知道凤清宫出了事,皇上必然不会放过。
    “所以娘娘认为是小岑所为?”姬长今问。
    这一次,假穆岑倒是没说话,姬长今也没多问,再看着假穆岑的眼神多了一份的深意,就只是姬长今也藏得很好。
    假穆岑或许不知道,姬长今也或许从来不问,但是不意味着姬长今不明白太医院内发生的事情。
    李时渊频繁出入太医院,而还很低调,去的地方就是小岑的厢房。
    荷香是穆战骁亲自安排在小岑边上伺候小岑的,甚至穆战骁毫不避讳的和自己交代过,虽然没说明小岑的身份,但是姬长今很清楚,太医院的这个小岑绝非泛泛之辈。
    这样的情况下,怕是凤清宫的这位也已经觉察到了,但是凤清宫的这位要动小岑,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姬长今的脑海里总有一种大胆的想法,只是她不曾说,也不敢说,总觉得太匪夷所思了,但是想想穆岑身上发生的一切,忽然她又觉得这样的想法,好似也不那么匪夷所思了。
    沉了沉,姬长今也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现在的很多事,已经不是姬长今能左右的了,一切都只能静观其变。
    “本宫已经让人传唤小岑了。”假穆岑沉沉开口,“若是有人在宫内陷害本宫,本宫也不会轻饶。”
    姬长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外面的太监就已经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这下,凤清宫的奴才都跪了下来,齐声请安:“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时渊已经匆匆走了进来,神色冷凝,快速的走到了假穆岑的边上,整个人看起来就显得焦急无比。
    “皇后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李时渊厉声问着。
    被李时渊这么一问,周围的奴才大气不敢喘,就这么跪着,每个人的面色都显得灰白的多。
    反倒是假穆岑还安抚了下李时渊:“臣妾很好,是臣妾让皇上担心了。”
    而李时渊并没朝着假穆岑走去,而是看向了姬长今,姬长今在李时渊看过来的瞬间没迟疑,把之前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李时渊。
    话音落下,姬长今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观察着李时渊的反应。
    李时渊表面看起来震怒,但是姬长今却很清楚,这样的震怒不过是伪装,提及到小岑的事情,李时渊好似就很淡定,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甚至姬长今大胆的想,就算这件事真的是小岑所为,怕是李时渊都不会追究,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不然的话,这件事就是不了了之了。
    这小岑——
    “所以皇后觉得是小岑下的毒?”李时渊看向了假穆岑。
    假穆岑有些委屈:“这也只是臣妾的猜测。”
    没说什么,也没一口咬定,好似想让李时渊给自己做主,而李时渊就只是拧眉听着,安静的看着假穆岑。
    假穆岑被李时渊这么看着有些心虚,但是她还是认真的看向了李时渊:“臣妾已经让人传唤小岑来了,是不是一问便知。”
    “皇后有证据吗?”李时渊仍然是不急不躁的问着假穆岑。
    假穆岑安静了下,就这么看向了李时渊,并没第一时间回答李时渊的问题,而是问道:“皇上好像对这个小岑格外的关注?”
    要知道,这些话,根本不用假穆岑说出口,只要是假穆岑认定的事情,那么李时渊就会第一时间处理掉。
    假穆岑回来的这一年的时间里,很多事都是如此,只要假穆岑开口了,李时渊就让人办的稳妥,而非是现在这样,已经是如此的情况了,李时渊竟然还在和假穆岑说证据。
    李时渊看向了假穆岑,半笑不笑的,那口气好似在哄着假穆岑,但是又好似带着一丝的警告:“皇后身为一国之后,应该很清楚,说出的话要服众的,这件事,若是皇后私下和朕说,朕处理了便是,但是现在这凤清宫里,里里外外全都是人,若无证据,传出去岂不是皇后草菅人命,而朕落得一个纵容之罪?”
    这话怼的假穆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看着李时渊。
    但很快,假穆岑倒是镇定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开口,穆岑已经被人侍卫带了进来,而李时渊看了过去,倒是不刻意。
    侍卫这才松开了穆岑,穆岑跪了下来,请了安:“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李时渊拂袖。
    假穆岑的脸色又跟着变了。
    现在的穆岑是最大的嫌疑犯,而李时渊竟然让穆岑就这么起来了,这摆明了偏袒,何况,就算没证据,穆岑也是最大的嫌疑犯,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嫌疑犯起身,这地上还跪着多少奴才呢,都和这件事没任何关系的奴才。
    反倒是穆岑淡淡的拒绝了:“奴婢谢皇上隆恩。但是奴婢现在是嫌疑犯,还是跪着的好,事情没查清之前,免得给落人话柄。”
    李时渊的眉头拧着,就这么看着穆岑。
    穆岑胸有成足,好似面前的这件事早就在穆岑的预料之中,李时渊太了解穆岑,穆岑的一个反应,李时渊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想到穆岑之前的敷衍,李时渊沉了沉,没说什么。
    但是看着穆岑的眼神并非是赞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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