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过第二遍后,在这些要的克数上却发现了异常的地方。
    很多看起来普通的药物,凑在一起却可以变成致命的毒药,有些克数重了,就可以盖去本身的意义,变成了害人的东西。
    这张方子上的两味药的克数不对,最后的一味看起来并没什么特殊,但是和这过量的药综合在一起,确确实实就会导致人呕血。
    “什么情况?”李时渊见姬长今拧眉,这才开口问着。
    而姬长今这模样,倒是让假穆岑越发显得镇定了起来,脸上的笑意跟着明显了起来,看着穆岑的时候,是不怀好意的。
    这正觉确凿,没人可以再袒护穆岑。
    穆岑也很镇定,并没因为姬长今拧眉而有所慌乱,因为她很清楚,现在能送到这里的药方怕是早就出了问题,何况,这个举证还是假穆岑想出来的,也证明假穆岑早就做了准备了,若不然的话,又岂能这么淡定。
    而姬长今的声音缓缓传来:“皇上,稍后微臣和您解释。”
    李时渊倒是不急。
    姬长今看向了一旁的助理:“你按照我的这个药方,给娘娘抓了药,立刻煎服好给娘娘送来。”
    “可是有结果了?”假穆岑着急的问着。
    “是。”姬长今点点头,“微臣已经让人重新给娘娘煎了药,娘娘服下就不会再呕血了。”
    “这是有人陷害本宫?”假穆岑的声音跟着大了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姬长今并没顺着假穆岑的话说下去,而是淡定的拿出了药方:“这张药方表面并没问题,出现的问题是这两味的克数,和最后一味药。正常补气血的不会开最后一味,而这三个药混合在一起,就导致了娘娘呕血。”
    姬长今没说谎,如实的把情况说了,姬长今的公证在宫内也是出了名的,所以宫内的人和人都无法让姬长今站队,姬长今今时今日的地位,也无需站队,因为李时渊最信任的人,莫过于姬长今了。
    这话一出,在表面上就是已经判了穆岑的死罪了,穆岑如果想反抗,就必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而假穆岑听见这话,那态度一下子就嚣张了起来:“好大胆的奴才,本宫对你好,你倒是对本宫下手了,本宫是有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还是你有了什么不应该有的想法?”
    假穆岑根本不给穆岑任何辩解的机会,而后就这么看向了李时渊,那表情显得楚楚可怜的:“皇上,现在真相大白,这样的人留不得,还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那态度委屈无比。
    而李时渊就这么沉沉的看着假穆岑,并没主动开口,那眼神落在假穆岑身上的时候,更是带着一丝的探究。
    这样的李时渊让假穆岑越发的捉摸不透,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
    “皇上。”假穆岑小心又娇嗔的叫了声,说着,她还咳了几声,就这么吐了血。
    而穆岑始终坦荡荡的跪着,并没因为这样的情况而有所的妥协。
    一直到李时渊看向穆岑:“证据面前,你有什么说的?”
    穆岑倒是淡定:“奴婢能看看那张药方吗?”
    “给她。”李时渊开口。
    姬长今从容的把药方递给了穆岑,而假穆岑看见这样的情况,就惊了:“皇上,若是被撕了呢。”
    李时渊看了眼,觉得假穆岑问了一个无脑的问题。
    就连姬长今都拧眉了,平静开口:“娘娘无需担心,上面的方子微臣已经过目过,在微臣的脑海里,就算被撕了,微臣也记得。”
    假穆岑没说话,也知道自己冲动了。
    这件事看起来是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的,但是却又有些不经意的地方,完全超出了假穆岑的控制范围,说不上来,总觉得这件事会彻底的改变现在的局面。
    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而穆岑倒是淡定的接过方子,在接过药方的时候,穆岑一眼就看明白了。
    这药方被人做过手脚了。
    最后一味药是按照自己的笔记模仿上去的,但是就只是模仿,又请做到一模一样呢。
    穆岑倒是淡定,周围的人也就这么看着穆岑。
    穆岑这才把药方慢里斯条的递了回去,姬长今接过,很深的看了一眼穆岑,不过并没开口说什么,在米醋的眼神里,姬长今倒是清楚,这件事怕是没这么容易善了了。
    “启禀皇上,娘娘,奴婢开的这个药方,被人改过了。”穆岑平静开口。
    李时渊没说话,就只是这么看着穆岑,穆岑始终面不改色,而假穆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几乎瞬间就恼怒了,那眼神带着一丝的布满和锐利。
    “你这意思,是本宫做了手脚吗?”假穆岑凌厉的问着跪在地上的穆岑。
    穆岑并没回避假穆岑的眼神,而是淡定的开口:“娘娘,奴婢从来没这个意思,这个药方是奴婢和七巧亲自到太医院给的,娘娘没过手过,自然不可能是娘娘做的手脚。”
    “你这话,就是太医院出了问题。”假穆岑冷笑一声,“本宫看你分明就是栽赃陷害,太医院的规矩多森严,这宫内谁不知道。”
    “宫中的规矩也一样森严,但是不怕死动手脚的也仍然不再少数,难道不是吗?”穆岑似笑非笑的应了声。
    假穆岑的脸色变了变。
    姬长今已经主动开口:“小岑,你若没证据的话,这话不能随便说出口。”
    这话倒是也不显得言辞激烈,就只是淡淡的提醒穆岑。
    “你可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李时渊这才开口。
    穆岑倒是笑了笑,但是眼神却是落在假穆岑的身上:“奴婢自然是有的。不然的话也不能这么坦荡荡的在这说话了。”
    一句话,让凤清宫的人都意外了一下,而假穆岑的脸色微变,不知道眼前的人能拿出什么样的证据,这件事她做的天衣无缝,怎么可能出现差池呢?
    穆岑看着假穆岑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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