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傲风偶尔会对穆岑露出小孩子的心境。
    就只是一直不曾开口叫过穆岑,除此之外,和之前并没任何区别了。
    而在穆岑的沉思里,李时渊倒是一眼就看出了穆岑的想法,他低头轻笑一声:“我和傲风说,想要娘回来,就要老实听话。”
    穆岑瞪着这人,一脸嗔怒:“你又拿我威胁傲风吗?”
    “只要目的达到就可以,别的不重要,难道不是吗?”李时渊轻笑出声。
    “你这人真是……”穆岑气恼的看着李时渊,伸手捶打了下这人。
    而李时渊的手很自然的把穆岑的手就这么包裹在掌心里,很快,穆岑被带到了李时渊的怀中。
    穆岑没挣扎,倒是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贴着李时渊的胸口,听着这人的心跳,她安静了一阵,才开口问道:“傲风是不是知道了?”
    “他不知道。”李时渊说这话是肯定的,“但是傲风的聪明应该是想到什么了,不然的话,又何必和你亲近呢。要知道这些年来,就算是朕,也不一定能走到傲风的心里,当年的事情,傲风是真的把朕给怪上了。”
    李时渊说得直接。
    穆岑很久才嗯了声,并没说什么。
    “等朕处理完这些事,册封你为后,傲风自然就会叫你一声母妃,早晚的问题而已。”李时渊淡淡开口,说的坚定。
    而后,李时渊看向了穆岑,眼神更是认真无比:“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穆岑倒是也没说什么。
    忽然,穆岑想到了什么:“何长生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目前看来,没什么线索。”李时渊拧眉,“战骁去查,何长生在宫内几十年内,所有的蛛丝马迹不可能隐瞒,所以查出来,没什么异常。也可能就如同是你说的第二种情况,是凤清宫的人要他这么做,他也只能这么做。”
    这个解释其实一直合情合理。
    但是穆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不可能,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这么简单的,何长生应该是一个突破口。”
    为何如此笃定?穆岑也说不清楚,就是一种本能的直觉。
    李时渊倒是没反驳穆岑的话:“我会让战骁继续查下去。”
    穆岑忽然想到什么,看向了李时渊:“何长生在先皇登基的时候才入宫为御医的是吗?”
    “是。”李时渊点头。
    “那时候何长生也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御医。”穆岑继续说道,“而能进入太医院的都是一些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的。”
    在大周,能进入太医院的,要么就是御医的后人,要么就是民间医术极为高超的人,才可能破例进入太医院。毕竟帝宫住这帝王一家,进入帝宫的人,都是盘查再盘查,若没知根知底,是不可能进入这里的。
    就算是一个小小的宫女都是如此,何况是在太医院这样位置的人,更是如此了。
    “那么,查过何长生的背景吗?”穆岑又问。
    这倒是让李时渊安静了下:“这并不曾,只是查了何长生进入太医院的几十年,在宫内并没任何的差池。别的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没人注意这些,何长生在宫内已经成了常态,就好像何长生一直都在宫中,没人再去想,何长生是为何入宫了。
    “还有。”穆岑又继续说道,“若真的说到医术,何长生的医术我不能否认,但是和姬长今比起来,何长生绝非是翘楚,但是何长生却在多年前就已经是太医院的院首了,这里面必然也有人推波助澜。”
    穆岑仔细的分析。
    姬长今的性格,不适合在太医院院首的位置上,到现在已经是姬长今的极限了,姬长今太公正不阿,完全不适合周旋在人际关系里,姬长今就只是一个务实从医的人。
    而何长生不一样,和来往的人,何长生总可以把每个人都安抚的极好,起码在宫内几十年,没人对何长生有任何不满。
    何长生大概也是大周见过来,第一个经历了三个帝王的太医院的院首。李长天到李时元,再到现在的李时渊,是确确实实有两把刷子的。
    但是再有刷子的人,也必然要有人提拔才可以,不然没有伯乐的千里马,也就是普通的一匹马,并没什么特别的。
    而穆岑的话,倒是让李时渊安静了下来,要知道,何长生成为太医院的院首,并不是李时渊登基后的事情,而是在李长天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是了。
    而当时李长天在位,那局面就微妙的多了。
    所以——
    “我知道了。”李时渊点头,“我会顺着这个方向,让战骁再查下去,就只是这几十年了,怕是有些事早就被磨的干干净净的。”
    “但是是唯一的线索。”穆岑应声,“不然的话,也枉费我费尽心思了。还有一个人,就是凤清宫里的七巧。”
    李时渊拧眉,对七巧倒是有点印象:“七巧倒是她自己选的人。”
    “既然是她自己选的人,那就不是更值得怀疑了?”穆岑笑,“总有突破口的。”
    穆岑的话,让李时渊最终轻笑出声:“岑儿,你在朕的身边,果然是可以让很多事豁然开朗起来。”
    是的,之前的层层迷雾,在穆岑的话里好似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
    穆岑倒是没说什么。
    她只不过是旁观者,旁观者清,看很多事就会清明的多,李时渊已经被卷入在这件事里,很多事自然就是层层迷雾,让人捉摸不透了。
    “对了。”李时渊低头看向了穆岑。
    穆岑挑眉,倒是示意李时渊继续说下去。
    “中元节大宴后,朕带你去放河灯。”李时渊笑着说。
    “皇上身为一国之君,就这么撇下群臣和我私自出宫,这不太好吧。”穆岑倒是实话实说。
    “陪你比较重要。”李时渊倒是丝毫不隐瞒。
    穆岑无声的发笑,不知道是应承了还是没应承,李时渊倒是也没再继续说什么,两人好似也不曾那么放肆,不管怎么说,这毕竟是凤鸾宫,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的。
    但是两人相视而望的眼神,却是带着浓情,久久挥散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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