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是一个棋子。”穆岑安静开口,“何长生找个理由就可以过去了,对于戴妃的人而言,那就只是一个提醒,但是也不会再怎么多想,毕竟凤清宫的那一位还在,但是他们会有所警惕,也会有所动作,我们只要静待时机。”
    “……”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而非是在戴家的手里,着急的人是戴家,他们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甚至不惜给别人做了嫁衣,最终的目的无非就是把帝王之位再拿到手中。”穆岑的声音很是冷静。
    “……”
    “既然这样的话,不如就顺水推舟,让李时厉回到宫中。而这样的声音,若是仔细想起起来的话,早就存在了,让他回来,也算是顺应民心,把李时厉留在眼皮下,才会有更多的破绽。”、
    ……
    穆岑缓缓说着自己的想法,有些冒险,但是却是现在最好的想法,何长生宁死不屈,凤清宫的那一位是个棋子,估计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抓了,也就只是说出自己是被训练成穆岑,记下这些记忆,要亲近李时渊陷害李时渊。
    而后,穆岑看向了李时渊:“她不是给皇上下了毒吗?那就顺着她的想法来,李时厉进宫,这样的话,在皇上中毒的情况下,他应该就是会加快脚步了。”
    李时渊嗯了声,看着穆岑的眉眼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那是对穆岑的赞赏。
    不论在什么时候,穆岑都显得镇定无比,也是因为这样的镇定,才能让穆岑一次次的脱险,在一团乱麻里顺利的找到线索。
    “朕若无你,绝不可能走到今天。”李时渊说的直接。
    穆岑倒是笑了笑,没居功自傲,李时渊走到今天,又岂是她一个人的功劳,这点穆岑很是清楚。
    穆战骁倒是显得安静,穆岑看向了穆战骁:“二哥有何想法?”
    很久,穆战骁摇头:“并没想法。”
    穆岑点点头,三人这才离开了天牢。而何长生被禁卫军带走的事情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来的太突然了,完全让人措手不及,但是宫内看人热闹的人居多,毕竟是在帝宫之中,选择自保才是上上之策。
    但是凤清宫内的假穆岑却显得紧张不已,何长生被抓意味着什么,是不是她的身份曝光了?何长生是否会供出自己,这件事还会牵连多少人?
    各种各样的想法不断的在假穆岑的脑海里出现,那种紧张显而易见。
    她烦躁的在凤清宫内来回走动,手心的拳头紧紧的攥了起来,而七巧就这么看着假穆岑,镇定的开口:“娘娘,您不能自乱阵脚,您若是自乱阵脚的话,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这话让假穆岑安静了下,就这么看向了七巧。
    “何长生死了,皇上也必然会给出原因。已经是这样的情况了,主子肯定也是知道的,他都没都动,我们更不能动,何况,这宫内也不少主子的人,若是轻举妄动的话,娘娘的结果也不会好。”七巧是在提醒假穆岑。
    假穆岑的呼吸都跟着局促了起来,那种阴森而可怕的过往记忆又一次的回到了假穆岑的脑海里,整个人都跟着好似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这下,她不敢多言。
    但是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仍然不曾跟着停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宫外的奴才匆匆跑了进来,假穆岑立刻看向了跪在面前的小太监。
    “有消息了吗?”假穆岑问的急切。
    小太监应道:“娘娘,奴才打听回来了,说何院首是因为私自篡改了药方,但是却拒不承认,最终在天牢内自尽身亡了。”
    这消息自然也是李时渊放出来的,不仅仅是给戴家的人看的,也是明白告诉凤清宫的这一位,她做的手脚,李时渊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假穆岑心惊肉跳的,她太清楚何长生进宫几十年,又岂能不知道宫内的生存之道,自尽身亡这种事换在别人身上是绝对可能的,但是在何长生的身上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管何长生是什么原因死,假穆岑心中有数,这是李时渊在警告自己。
    她冷汗涔涔的站着,烦躁的挥挥手,小太监也不敢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寝宫。
    “皇上是怀疑本宫了吗?”假穆岑焦躁不安的问着。
    七巧倒是镇定:“娘娘,奴婢觉得皇上应该并没怀疑您,若是怀疑您的话,您就不可能安然无恙的还在凤清宫了。毕竟冒名顶替前皇后,绝对是株连九族的死罪的。”
    七巧这话倒是事实,听着七巧的话,假穆岑也才跟着松了口气,但是那拧着的眉眼也不曾松开过,总觉得有些许的不对劲,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而现在的情况下,确确实实就只能静观其变了。
    ……
    ——
    何长生之死,很快就被带了过去,就算何长生在宫内几十年,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宫内的人,人情关系是淡漠的,更不用说开口替何长生说话,就连提及何长生的人都没有。
    太医院内也是如此。
    而太医院的院首之位顺理成章的由姬长今担任,姬长今和平日也并无任何区别,仍然是低调的处理手中的事情。
    好像是否是院首都不曾影响姬长今。
    彼时的凤鸾宫内。
    穆岑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纤细的手指拿着茶壶,优雅的泡着茶,夏荷就在一旁站着,在看见从远而近的人后,夏荷立刻请了安:“奴婢参见皇上。”
    李时渊嗯了声,夏荷很聪明的就退了下去,很快,殿前就只剩下穆岑和李时渊。
    穆岑倒是没说什么:“来试试这杯茶,是今儿早上送来的新茶,口感还不错,和你以前长喝的岩茶不一样,清淡的多,酒肉之后,应该是解腻的。”
    李时渊淡定的在穆岑的面前坐了下来,从容接过穆岑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味道不错,对我而言,味太淡了。”
    穆岑笑了笑没说话,人的很多习惯,一时半会很难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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