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啸着掠过草原,冬日的草原上一片枯黄,但只要没有下雪依旧有勤快的牧人放牧牛羊。嫪毐的模样已经变得和从前完全都不一样了,油光光的皮袍,油光光的皮帽,硕大的银耳环,腰间挎着弯刀背上背着弯弓和箭袋。他骑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的节奏左右摇晃,他的左手拎着酒囊,时不常的往嘴里灌上一口。他的拎着马鞭的右手闲散的耷拉在身体一侧,样子就和一个普通的匈奴牧民没什么两样。
    在他的马前马后是上百只羊,这样的规模在匈奴人当中也算是富裕的了。在嫪毐的身后跟着一辆牛车,牛车上装着不少行李帐篷啥的,总知都是匈奴人日常生活用的着的。牛车上坐着个匈奴女子,这个匈奴女子一边赶着牛车一边不是的偷眼看看在前面晃悠的嫪毐,看样子是对嫪毐爱慕极了。
    白宣派进来的这些屠狼士在靠近头曼城的过程中并不顺利,毕竟是装的而不是真正的匈奴人,很多屠狼士走到一半就被匈奴人看出破绽。因为是分散行动最后在头曼城聚齐,所以屠狼士一旦被发现破绽只有孤军奋战如果逃不过去那就只有战死或者自杀。
    跟着嫪毐的有三个兄弟,可到了现在就剩下嫪毐一个人了。五天前,嫪毐在路过河边的一座孤零零的毡包时觉得有些口渴就到毡包门口大声问:“主人在家吗,过路的人口渴喝一口凉水解渴。”
    匈奴人一般都比较热情,通常会把客人让进毡包里,那就不是一碗水了而是丰盛的肉和美酒。正当嫪毐想着肉和美酒的时候,毡包内走出一个二十多的匈奴女子,这女子一看嫪毐那脸立刻就红了。
    然后呢,毡包里又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匈奴男子,热情的把嫪毐请进毡包,随后是喝酒吃肉。匈奴男子不停地向嫪毐打听着草原上的新鲜事,草原太大了,每家每户相隔至少几十里的路程,见着一个人太不容易了,所以只要有客人来不管认不认识那绝对还会收到热情等招待的。
    嫪毐的匈奴话说的很流利,再加上他头脑灵活能说会道,把个匈奴男子和那个女子听的兴高采烈,男人拉着嫪毐称兄道弟,女人对着嫪毐暗送秋波。
    反正这一高兴就喝多了,喝多了就走不了了,走不了就睡在主人的毡包里了。睡到后半夜的时候嫪毐的被窝里多了一个温暖滑腻散发着特别味道的身子,然后就有一只小手顺着嫪毐的胸膛一直滑到两腿之间,然后嫪毐就硬了。然后就把那个匈奴女子弄得神魂颠倒,兴奋不止。等俩人打仗六个回合之后那女子终于认输了趴在被窝里到气,这时候嫪毐才发现,这家的男主正躲在角落里瞪大双眼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嫪毐二话不费抄起弯刀就扑了过去,那男子还没说出话来就被嫪毐摘了脑袋。就在嫪毐喘气恢复的时候,一具光滑的身子从背后把嫪毐缠住了,但是两只小手却伸到前面攥住了嫪毐那出奇雄壮的宝贝。
    再然后,这个新晋匈奴小寡妇欢天喜地的埋了自己的男人,然后席卷了所有的财物牛羊跟着嫪毐走了。正因为有了这个欲求不满的匈奴小寡妇,嫪毐接下来的行程可谓一路顺畅。因为有这个匈奴小寡妇陪伴,就算遇上匈奴骑兵人家也没事,那小寡妇几句话就让匈奴骑兵们笑逐颜开,甚至对嫪毐的态度也变得亲切了不少。
    匈奴人知道,中原人是绝对不会娶匈奴女子为妻的,能娶匈奴女子的肯定就是匈奴人这等于是给了嫪毐一道护身符。随着距离头曼城越来越近,嫪毐受到的盘问就越来越多。但都是有惊无险,大多数情况下嫪毐都不用说话就被放行了。
    嫪毐发现之所以匈奴人盘查的松懈除了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个匈奴女子之外,还有就是因为匈奴人到了冬天会在头曼城举办集市,在集市上可以交换到自己需要的物品。现在匈奴正和大秦打仗这里自然没有秦国的商队,而燕赵的商队也不会来到匈奴的地盘上交易,因此头曼城的集市只是匈奴部落之间的交易。
    这种交易会一直持续到春天到来,持续到牛羊下崽的时候后,所以每天都有匈奴人赶着自己的牛羊从各处赶到头曼城。在那里不仅能交换物品还能见到久违的亲人,所以头曼城里每天都是热热闹闹的。
    当嫪毐赶着羊群远远看到头曼城的城头山那杆金狼旗的时候,他的心里非常激动,他不知道自己的同伴到没到,但是在进入草原之前白泽的话一直记在嫪毐心里。
    “就算只有一个人到达头曼城也要完成军命,记住,我们从踏进草原之后就是死人了,所以让我们死得更光荣些吧,为了大秦,死战!”
    嫪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他知道先后派进草原的六百人不可能一个不差的来到头曼城,现在嫪毐就把自己当成是唯一一个活着走到头曼城的屠狼士。
    “木朗,歇歇再进城吧,我们在这还可以等等其他要进城的人,说不定还能见到我的阿爸阿妈和阿哥阿弟呢。”
    木朗是嫪毐的匈奴名字,而这个嫪毐的临时老婆名叫娜莫。按照匈奴的审美标准,娜莫是一个标致的小媳妇儿,身材窈窕长相也不差,床上的功夫更是火辣,就是这皮肤黑红。没办法,生活在草原上的人都这样,嫪毐现在也是这样的。
    嫪毐回头看看不断朝自己眨眼的莫娜,他知道这个小寡妇又馋了,于是嫪毐点点头说:“再往前走走,到高处向阳的地方。”
    在匈奴,男人就是天,女人只有俯首帖耳的份,莫娜点着头笑嘻嘻的赶着牛车往嫪毐制定的地方走去。匈奴的女人就是能干,都没用嫪毐动手,一个帐篷就搭起来了。等嫪毐做好了一个简单的羊圈之后,莫娜已经煮好了肉站在毡包前喊:“木朗,吃肉了。”
    莫娜的嗓音里透着欢愉和渴望,也给了嫪毐一种家的感觉。
    “等我回到大秦一定找一个比我大的阿姐成亲,找个好看的寡妇也行啊,这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
    嫪毐一边想着一边牵着马走向帐篷,正在这时三匹战马跑了过来,马上的三个匈奴兵中的一个离得老远就扬起手喊到:“阿姐,是莫娜阿姐吗?”
    莫娜惊喜的迎了上去边跑边喊:“敦克,我的弟弟你怎么在这?”
    敦克从马背上跳了下来搂住莫娜又蹦又跳,莫娜拼命地招手叫嫪毐过去,嫪毐尽管满心不愿但也只能走过去。
    敦克是个年轻壮实的匈奴小伙子,他瞪大双眼看着嫪毐。
    “阿姐,这是我姐夫吗,怎么变年轻了?”
    “你那个姐夫病死了,这是你新姐夫,叫木朗。”
    敦克笑得双眼眯成了一条缝,他说:“这就对了,那个姐夫和阿爸一样大,要不是咱家欠他三头牛你也用不着嫁给他。现在好了,这个姐夫和你真般配,阿姐,我喜欢这个姐夫!”
    跟着敦克来的两个匈奴兵也不停地夸赞嫪毐,听他们说了半天嫪毐才明白,在匈像嫪毐这样小伙儿就是高大威猛帅的掉渣的代表,那是所有匈奴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绝对是要先睡之而后快的。嫪毐现在才明白过来,为啥自己杀了娜莫的爷们儿娜莫会那么高兴了。扔了一块老咸肉换上一块小鲜肉能不高兴嘛。
    嫪毐豪爽的说:“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到帐篷里吃肉喝酒!”
    敦克:“姐夫你等等,我把阿爸阿妈叫来,他们可想我阿姐和你了。”
    一个匈奴兵说到:“我去叫,你们好好亲热一下。”
    说完之后那个匈奴兵打马而去,嫪毐的心沉了一下,他暗暗祈祷千万别出啥岔子。
    敦克和另一个匈奴兵被让进帐篷里,莫娜笑着端上肉和酒。
    “木朗,快来呀。”
    “姐夫快来。”
    嫪毐:“我再杀一只羊款待阿爸阿妈。”
    敦克:“我帮你解付,阿爸阿妈会带着更多的人来的,杀一只不够。”
    娜莫:“木朗,杀最肥最壮的,让我阿爸阿妈知道你是疼我的。”
    “知道了!”
    嫪毐心说只要别出岔子,这些羊都杀了都行。他那不耐烦的样子倒是让敦克和那个匈奴兵竖起大拇指直夸他,说嫪毐这个样子才是匈奴爷们的气概。
    三人一边杀羊一边聊天,正忙乎着只听远处传来马蹄声和呦呵呵呵的和欢呼声。娜莫跑出帐篷站在高处不停地挥动双手。
    “阿爸阿妈,你们的莫娜在这呢!”
    呦呵呵呵~~~~
    几十匹马向着帐篷这里跑来,就在这时就在不经意之间,嫪毐抬头一看只见远远的从另一个方向走来四五个赶着一大群牛羊的匈奴人。当嫪毐看清楚为首之人的面貌之后,他猛地站直了身子呦呵呵呵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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