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黏附一定的电量,野猪入口,三秒内遭到了电击,四只蹄子乱晃一瞬,便砰地一声砸飞满地的落叶。
    亏得贺言谦闪避及时,忍痛就地一滚,才避开那野猪的庞大身躯,但左脚撞了树干,反弹而回和麻痹的一瞬,让左腿硬生生碾在了猪肚子下,痛死,唾骂道:“系统,我+艹+你大爷!”
    【大爷在此!】
    穿越的时间地点,系统能一定范围进行控制,这次引起贺言谦的破口大骂,为了几次三番的被坑。
    非让他享受一回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痛苦,也是没谁了!
    系统理由充分地为自己做辩护,【锻炼宿主的临危不乱能力,也在我的职业范围内】
    贺言谦说:“滚吧你!”
    系统说:【别这样宝贝,我是你的心肝儿!】
    贺言谦呵呵冷笑,“我怕是得了心脏病,不痛死也气死!”眼下贺言谦不忙着吵嘴了,他打量四下环境,沟壑纵横的树皮,手掌拄着树干借力,爬出害人的死猪肚皮。
    郑白的祈愿,活下去!
    贺言谦慢慢爬,一身血的格外瘆人,王大柱兜着一裤子尿,哆哆嗦嗦爬下树,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郑白,我会记得给你烧纸,你安心的去吧!”
    我擦!
    这小子会不会说话?
    系统:【想来是不会吧】
    贺言谦磨牙,感觉自己一身的血腥味也比王大柱的尿+骚+味儿好闻,不满道:“你走远些,顺便的,果子背下山,找几个人来,我这伤的太重,你搬不动!”
    王大柱一看这人还活得挺带劲,就松口气,“我马上去找人,你等我啊,别死了!”
    “滚!”
    越看越膈应人
    贺言谦心头不快,确定那毛躁地不懂事小子走远,才慢慢撑着坐起,偏坐,肩部靠树干,半个屁股+的肉都被豁开了,能忍受肉+体的煎熬,和吊着一口气,和他强大的魂体不无关系。
    系统说:【心疼你】
    “用嘴的?”
    系统开始出谋划策,顺便谋一谋个人的福利,提议说:【100000积分,包你活蹦乱跳,如何?】
    贺言谦气得哆嗦,“妈个鸡!你就是看上老子的积分了,给你给你都给你,还不快给老子治伤!”
    系统不慌不忙,【达成协议,我去搬救兵】
    “艹!朝猴子搬么!”
    两人说话间,外围地树林里,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树后走出一个灰衣服的少年。
    那是?
    贺言谦眯眼,哦,里正的小儿子,二八芳龄,比郑白大了两岁,救兵?
    系统纠正,【词语错误,女子才用芳龄】
    “你管老子?”
    谢哲良衣衫单薄,不大适合这个秋风瑟瑟的季节了,他在郑白的一侧蹲身,慢慢解开被血侵染的衣服,尽量不触碰人的伤口。
    贺言谦打量这人的相貌,斯斯文文,清清俊俊,不硌牙,“你,打算怎么救我?”
    谢哲良闻言,侧过头,小孩儿痛得直呵气,那气不觉地吹到他耳朵里,很不舒服,谢哲良慢悠悠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无需担忧。”
    “你再拖拖拉拉,我就是不痛死,也失血过多成了一句干+尸!”贺言谦很虚弱,开口弱得像猫,不存在他臆想中的威势。
    谢哲良懂得郑白的顾虑,在人痛晕后,他取出脸盆,仔仔细细为人清洗伤口,也撒了伤药。格外关照野兽口水滴+流过的手掌,那里擦伤,混合了泥土等物,遍布细菌,也易感染。
    透明的胶状物,填补遭到野猪撕咬,掉落的肉块凹洞,身体表皮重回平滑,只见细小的伤口,沾了药水的绷带,在这之后可以无所顾忌地包扎。
    这时可见谢哲良藏于身后的包裹,一套外衫,裹在郑白身外,严严实实,不露一丝。
    系统感叹,【我可操碎了心!】
    谢哲良擦掉额上的汗,揽过郑白两条大腿,背着人下山,村民常年走动的关系,这座山有一条踩出来的崎岖小路,行走间并不会带来太多困难。
    “就,前面,快点跑!”
    王大柱的喊叫声若近若远,谢哲良听了脚步依旧,下山的路不缓不慢,郑白在他背上安稳沉睡,似乎梦到了什么好吃的,还咂吧咂吧嘴。
    听闻了林间有野猪出没的村民,扛着锄头、手提柴刀,七八人左右让王大柱指路,去寻找勇于和野猪搏斗,因而受伤的郑白。一行人步伐匆匆,临到中途碰上了背人下山谢哲良,村民惊讶,询问这个文弱书生怎么到了林里?
    还恰好救了生死未卜的郑白?
    谢哲良伫立在坡顶,占据地理优势,目光平静却又居高临下,淡淡叙述道:“我偶尔会到山上活动活动,听了惨叫,在树下捡到的人。郑白的伤口看着狰狞,但好好休养不足为虑,我也已经包扎好,你们还有疑问吗?”
    村民不论是出于救人的目的,还是抱着其他心思,此刻在谢哲良的清透目光注视下,不觉面面相觑。
    谢哲良平日在家读书,很少出门,与村民不熟,也不多寒暄,只留下一句大家都关心的话,“野猪还在。”
    遍布秋叶的萧瑟森林,徐徐而行的少年,背着呼呼沉睡的半大孩子
    村民此行的主要正事,找郑白,而今人已平安,便把主意打在了一身肉的野猪上,害怕血腥味儿引去其他野兽,几人步子迈得更快了。
    王大柱搔搔头,想了想也继续上山,他的一筐野果子得背家去。
    郑白有此一遭,命去了大半,说什么无大碍,谢哲良纯粹在糊弄人,不然谁觉得被野猪拱了还没事,就去被拱啊!
    他的伤,当地赤脚大夫水平有限无法治疗,镇上的郎中也多半一样。而谢哲良矢口否认,面对闻讯赶来的郑家二老,报喜不报忧,言语中透露着安抚,“郑白是吓晕和擦伤,王大柱为人胆小,夸大说辞也可以理解,叔叔婶婶莫要担忧了。”
    吕氏摘下碎花头巾,额头满是大汗,才跑出田里的她吓得哆嗦,颤声说:“让,让我看看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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