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燃在衣橱里找衣服,“你跟帅帅一个是完美主义,一个是洁癖重症患者,你们可以组队去打小怪兽了。”
    高兴在搞卫生,那样子比做什么都要专心投入。
    高燃夜里睡不着,他起身去上网搜《断背山》,挺出名的,之前他看过网上的一些评论就没敢看电影,怕那种悲伤的结局影响到自己,这会儿又想看了。
    故事开始没几分钟,高燃就全神贯注,连高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听人说过这部电影,原来是这么回事。”
    背后冷不丁响起声音,高燃的神经末梢没有来得及绷紧,全被那两件挂在一起的衬衫给打散了,他没有要解释自己这一举动的意思,精神高度集中后放松下来,身心疲惫。
    高兴在黑暗中说,“偷偷摸摸进房间,灯也不开,还以为你看鬼片。”
    高燃把台灯打开,他还是没给高兴回应,没看懂结局,不太清楚杰克究竟是怎么死的?
    高兴似是知道高燃此刻所想,“被反同的暴力组织打死的。”
    高燃惊讶的问,“你看懂了?”
    “有什么看不懂的。”高兴嗤了声说,“智商是硬伤。”
    高燃说,“眼药水呢,我滴两滴。”
    高兴从架子上拿了递过去。
    高燃仰头滴眼药水,他轻声叹息,“高兴,你要是我亲弟就好了。”
    这样一来,爸妈就不会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他做的不好,让他们伤心了,还有另一个儿子可以期待,一切都会容易很多。
    可惜只是假设。
    每个地方的政策落实程度很不同,高燃上了大学才知道有的同学家里有两个孩子,少数家里竟然有三个,他那边的计划生育抓的很严格,一家只有一个。
    高兴看着青年湿润的眼睛,“眼药水滴多了。”
    高燃把药瓶放到桌上,掐着眉心问,“你看完电影有什么感想?”
    “就是个很普通的爱情电影。”高兴一脸纯粹是在浪费时间的表情,“要说特别的地方,主演都是男的,故事本身是虚构的,有几个景点不错。”
    高燃试探的问道,“如果是真的呢?”
    高兴说,“关我屁事。”
    高燃起身拍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心态非常好,继续保持。”
    高兴拿掉肩头的那只手,“先是打了个飞机,后看电影,还饥不择食的乱看,你该找个女人了。”
    “你找你自己的就行。”
    高燃叫高兴先睡,他拿着手机进卫生间给封北发短信:睡了没?
    手机屏幕暗下去后被高燃按亮了又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到封北的短信,比他少一个字:睡了。
    高燃想告诉封北,自己一晚上看了两部影片,一部动作片,一部爱情片,都想介绍给他看,还想说自己喊着他的名字干了坏事,这几年经常干,数不清有多少次了。
    想说的话有很多很多,高燃最后却只是将“睡了”这两个字看了好几遍,给封北回过去一条短信:晚安。
    另一边,封北人在办公室里,他没回去,家里也是一个人,回不回去都没区别。
    封北把烟灰弹在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里,他用牙咬着烟,低头翻看短信,一共就那么几条,翻到底又从头翻,翻来翻去。
    翻了很久,封北将刚才收到的两条短信全部存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队里开了个通报会。
    尸检报告跟勘察报告都出来了,封北整理出目前已知的几个信息,让大家分头行事。
    赵四海让高燃跟他去档案室。
    高燃偷瞥了眼正在跟郑佳惠说话的男人,他问道,“赵哥,那个郑记者跟封队看起来关系好像很好。”
    “是很好。”赵四海说,“不过郑记者的牙齿不够整齐,前面有两颗兔牙,不是在封队耳朵上留牙印的人。”
    高燃差点撞到墙壁。
    赵四海哈欠连天,“小高,我看你精神不怎么好,昨晚是不是也做噩梦了?”
    高燃说没有,他就没睡,头痛欲裂。
    赵四海做噩梦了,还跟高燃描述梦里的场景,工厂,碎尸,蠕动的长虫子,最可怕的是他后来还做了个梦中梦,以为自己醒了,其实还在梦里。
    高燃表示同情。
    赵四海看他的状态是真的不行,就没再多说。
    档案室里摆放着一排排的架子,上上下下都是收录过的档案,一眼望去,让人无从下手。
    赵四海负责左边,高燃负责右边,俩人从两头往中间翻找。
    不多时,封北进来,跟他们一起找档案。
    高燃把手里的一摞档案扔到地上,满头大汗的说,“这是最后的了。”
    赵四海被灰尘呛的直咳嗽,“封队,今年二月到七月,年龄二十到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间的女性失踪人口全都在这里。”
    封北蹲下来,“一个个翻吧。”
    高燃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一份档案吹掉上面的灰尘,“零三年的,这个时间不在范围内吧?”
    封北看一眼,“小赵,你拿的?”
    赵四海说没有啊,他又不确定,“可能是我拿错了,小高你放一边,忙完了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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