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看看,她家可爱的小哑巴在做什么呢!
    小家伙嘴巴说不了话,却十分心灵手巧,此时正缝制着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平日里无聊所以这些安静的技能练得非常好,全是打磨时间用的,毕竟以小家伙那么多财产实在是没必要精通这些东西。
    透过打开的窗向内看,他身上那股沉静的气质越发明显,若不是穿针引线增添几许活力,她担心他都要乘风而去了。
    小家伙时时刻刻冒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啊……
    如此美好的场景像一副晚风画卷,慢慢徐来清凉可口,姜燃站在窗外独自欣赏许久,最后被路过的小侍青竹发现了,唤了声“妻主大人”才提醒了屋内那人,沈洛放下手上的东西,冲她露出一个纯纯的笑容。
    这笑容过于干净纯粹,让姜燃眉毛不由得一挑,心里像被人投了颗石子一圈一圈的荡漾开来。
    她私下看了眼住宅,若不是过于老旧,这般可爱的小家伙当得上金屋藏娇了,说来这样的房子确实配不上他,就像一支清丽的新梅开在了杂乱的墙角似的,平白玷污了他。
    她心里除了其他事情,又加了一条,那便是修缮房屋。原女主家的房子除了老旧之外,其实空间挺大的,只是她从未打理任由房子老去,苔藓重生,就连新婚了也不过稍稍整理了一下,暗处还是乱成一片。
    而沈洛成婚只带了这么一个小侍,偌大的宅子光靠那一个人整理,肯定不行的,而且小侍只做服侍他的活计,根本撑不起来其他,何况她也不打算留下他多久,以后的生活还要想办法才行。
    只是……
    原主没有钱,穷,要多穷有多穷,浑身上下没什么值钱的,最值钱的就是这个破落的宅子,虽说成婚了那钱也是人家的嫁妆,原主好意思挥霍,可姜燃不好意思用啊——
    按理说这个时候她以利益最大化最能给他带来愉快生活,最应该使用这批钱财过日子,但是姜燃张了张嘴,一句相关的话都没说出来。
    沈洛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先是看了看自身没发现什么不妥之处,手指简单的比划几下,意思是问:“妻主,你怎么了?”
    姜燃肯定不会跟他说这事,只低下头拎起布筐里面的布料问道:“小洛洛这是干什么呢?”
    沈洛一顿,被她叫得如此亲密有些羞涩,两只嫩白的小手搅了搅布巾,随即指了指她身上的衣裳,又指了指布料,示意:这是给你做的。
    姜燃:“小洛洛这是给我做衣衫呢,尺寸对不对啊,要不要为妻脱了衣服给你量量?”话说一半像是急切的帮他量尺寸似的,伸手搭在衣领处。
    “为妻这就脱给你看看哈。”
    沈洛被她的操作都弄懵了,连忙站起身将手按在她要动作的手上,急急的比划着什么,那意思明显不需要她脱衣服的。
    可姜燃是什么人啊?最会逗弄男孩子得了,她眨了眨眼装作不懂,还故意曲解人家的意思。
    “小洛洛是想让我只脱给你一个人看?没想到我家小夫郎还是个醋精,青竹你出去,你家公子是嫌弃你碍眼了。”
    她将手搭在沈洛手上,委屈道:“夫郎你也太容易醋了,为妻不过是想脱了外衣给你量量而已,又不是都脱光了,你怎么这么急的拦住我,难不成只脱掉外衣都怕青竹看到么?”
    沈洛连连摇头表示清白,他没有,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姜燃:“连连摆手是什么意思?真的怕被青竹看到啊,唉,夫郎你也真是的,你这样貌若天仙的怎么还吃那下人的醋呢!在我眼里你可是那天上的明月,他不过地上的鱼目,我看他都不会多看一眼的,这心里全是你一个人。不信你摸摸我胸口,看看心脏是不是为你跳的。”
    沈洛的手被她拿起按在胸口,这神一样的转折直接把他镇住了,他家妻主怎么说话…那般让人羞耻。
    他哪里是什么貌若天仙,不过清秀一点罢了,算不得什么,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成了天上明月了。而且妻主的胸口软绵绵的跟他完全不一样,他整个身体都要跟着这软糯浮浮沉沉了。
    姜燃见他羞的不行,急急地想要收回手,放开他仔细观察了一阵儿,见他只是羞涩没有反感的那种排斥,这才放下心来,既然这人对她的亲密举动不反感,说明在他心里,她的地位是不一样的。
    这跟成不成婚没什么大关系,其实有些人成婚了也不喜欢对方触碰,婚姻不是做侵犯的□□,她才不要做那般龌龊的事情。
    姜燃道:“那夫郎快些给我量身体吧,还是说,昨晚夫郎已经用手在为妻身上丈量完了?”
    沈洛羞的不行,低头从布筐里面抽出一张纸,上面记载着她的尺寸,这是婚前做婚衣的时候留下的,他也是按照这个尺寸做的。
    姜燃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啊,看来夫郎真的是昨晚便丈量完了,是为妻多虑了。”
    沈洛哽住:他昨晚没有那么做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冤枉啊!
    姜燃:“夫郎这般激动做什么,为妻的身子哪里有你动不得的地方,你只管随意用,自家妻主,怕什么?”
    当天夜里,沈洛睡觉更规矩了,总担心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妻主误会,他以为这样做便能证明自己清白,简简单单的模样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可把姜燃逗坏了。
    她将手搭在他腰上,明显感觉到小家伙身体一僵,“夫郎怎么睡得那么外侧,不怕夜里掉地上么?”
    沈洛一愣,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感觉还好啊,有那么外侧么?
    姜燃也不指望他回答,轻轻的揽着他,将他正面面对自己,“夫郎喜欢宝宝么?”
    沈洛点点头,他挺喜欢小孩子的。
    姜燃:“可是夫郎你睡得那么远,咱们怎么生宝宝啊,妻夫要睡在一起才能生的。”
    沈洛疑惑,他们不是已经睡在一起了么?
    姜燃见他果然不懂,忍不住在心底笑他可爱,“夫郎需要跟我挨紧一些,这样我们身体有了联络,才能诞生宝宝的。”
    沈洛眼睛一亮,主动的向前靠了靠,姜燃搂着他,“对,就是这样贴紧些才行,好了,天晚了该睡了。”
    她心满意足的搂着人,不由得想到,等以后小家伙懂了怎么样才是真正的妻夫生活,再回想起她这阵子怎么逗弄他,会不会恼羞成怒不给她碰了?
    不会吧?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应该只会翻个白眼就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姜燃又出去了,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她都没有那种靠着别人生活,依附别人而生的想法,甚至对此十分排斥,可想而知哪怕她知道沈洛嫁妆多,也不好意思用人家的。
    毕竟他们仅仅处于恋爱的萌芽期,想象一下,谁刚认识一个人有了些好感,就开始跟人家借钱的?哪怕是恋爱了,也不怎么好意思全都花人家钱啊!
    虽然她的情况有些特殊,已经成婚了,可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这婚姻怎么来的吗?总之,现在她是张不开嘴拿沈洛的钱花的。
    她又不是原女主那个算计的,说到原女主,她之所以穷,除了不会规划钱财还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外,她一个穷酸秀才,却老是搞那清高一套,认为谁都比不上她,明明没啥钱却老是买贵的东西,笔墨纸砚全是好的,性价比很低,根本不适合她的身份,而且还喜欢赌/博,只不过怕被人瞧不起,只敢赌些小的。别人持才傲物倒是有些矜持傲气,不屑于侵占夫郎的嫁妆,她不一样,她在外唯唯诺诺回家重拳出击,专门窝里横。跟现代有那么一些倒插门,软饭硬吃的狗男人很像。
    姜燃呼叫系统:“给我开一个赌钱作弊器,手上没有本金干什么都费劲!”
    系统【宿主可以用功德值兑换金钱呀!】
    姜燃:“功德值兑换不是长久之计,开了赌钱作弊器以后的小世界,做任务都可以用了。”
    系统开启作弊器之后,姜燃把原主那高价买来的砚台卖了,换了点钱走进了赌/场,以原主的性情哪怕是赌博也不敢弄大的,姜燃不好直接崩了人设,而是连续换了好几家这才揽来一笔不菲的金钱。
    她长舒一口气,赌/场内乱乱糟糟的还有人吸大烟,空气臭的要死,她再也不想踏进去了。
    钱一到手,虽然不是特别多,但暂时够用一阵,她先是找匠人把宅子收拾收拾,再找花匠布置院内绿植,把自己忙的团团转。
    本想像沈洛邀功,却见青竹拿着汗巾走了过来,走路的姿势略带摇曳,像谁不知道他这是要勾搭人似的。
    姜燃在心底嗤了一声,面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也没接过汗巾,直接问道:“主夫呢?”
    青竹:“主夫不喜外人多,叫我来给妻主大人擦擦汗。”
    姜燃才不想让他擦汗呢,她接了汗巾放下手上的活,转身进了屋,见到沈洛正在窗口往外看热闹呢,委委屈屈地来到他身边,勾搭这样清纯的,不好过于浪荡免得吓到人,示弱最好了,谁叫她家夫郎这么善良呢!
    “小洛洛,我在外面那么累,你怎么让青竹去看我,我明明是喜欢你,想让你看我的。”
    沈洛抿着唇,脸上映出一道红晕,他接过汗巾,轻轻柔柔的给她擦汗。
    姜燃享受这这片刻的宁静,心道:小家伙,等我把正事都办完了,再来好好会会你。
    第36章
    总是处于牵手手的境地,是不是影响感情进展啊?
    可连牵个手沈洛都害羞,着实不好下手,姜燃一边享受他拿着汗巾轻轻的搭在她的额头,服侍她的体贴模样,一边沉思着是不是得有点其它动作了。
    小家伙不会说话,做事也含含蓄蓄的,明明两人成婚了,搞得跟偷/情似的,小心翼翼的怕被人瞧见,也不知道这看得着吃不着的日子还得持续多久。
    姜燃伸手握住他,让他慢慢习惯彼此的触碰,身体熟悉了其他的事情也好办点。
    她没忘记自己的示弱策略,轻咳一声道:“为妻在外面干活,顶着大太阳整理院子,也不知道能不能中暑,以前从未干过这活,日子也是浑浑噩噩的没有目标,可自从跟你成了婚,什么都变了,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感觉自己干劲十足,做什么都有了意义,只是为妻这么累,晚上能不能得夫郎一杯绿豆羹解解暑?”
    沈洛点点头,温顺的模样仿佛她说什么他都会答应。
    姜燃得了保证,心里头有了盼头,热火朝天的带人整理院落,缺砖的地方补上砖,低洼的地方埋上土,杂草丛生的地方处理干净再移植茂盛的绿植花圃,忙忙碌碌一天整个院子焕然一新,终于有了些蒸蒸日上的气息,一改往日的萎靡,看得人心喜。
    如此这般,才有那么一丁点配得上沈洛的矜贵身子。
    等她全部处理完了,给工人匠人结了款,抻了抻懒腰寻找沈洛,一进屋子,一股清香的绿豆羹味儿扑鼻而来。
    这味道几乎是顺着鼻子甜入到心里。
    姜燃净了手换了衣,在沈洛温和的目光中捧着绿豆羹喝了起来,啧,她喝的是绿豆羹么?不是,她喝的是小洛洛的一汪情意呢!
    姜燃翘起唇角,耍赖道:“夫郎对我这么好,就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了。”
    沈洛闻言,给她盛绿豆羹的手一顿,妻主这是说的什么话,他才不会给她毒药呢!
    姜燃像只调皮的猫,嘴巴上调戏完,心里头也不老实,瞎掰道:“夫郎呀,妻主这么累可不可以给我渡一点力气呀,我见那杂书上说可以渡内力,办法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光着上半个身子,一个人手掌贴在他后背,然后内力就渡过去了,咱们要不要试一试?”
    沈洛果断摇头,这是什么杂书,还光着身子施为,都把妻主教坏了。
    姜燃见他不上当,嘴角下拉委屈道:“那夫郎过来抱抱我吧,为妻需要夫郎抱抱才能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你愿不愿意?不愿意也没关系,谁叫我是没人疼的。”说完话还主动起身,“嘶”了一声,假装自己累坏了,腰疼背痛。
    沈洛看了看她,轻轻放下碗慢慢的走了过去,行走间衣摆像被风吹起的云朵,整个人也像春日的喜燕,身姿斐然的张开双臂,主动的抱住了她。
    姜燃轻轻闭上了眼,伸手回抱他,鼻翼嗅着他发丝间清丽的香气,心道:他还是第一次主动抱人,软乎乎的,感觉还不赖。小家伙真是越发好骗呢!
    她抱着人大脑也一直再转,青竹这人是万万留不得的,但大院内离了他沈洛做什么都不方便,若是有个忠心的就好了。
    对了,他落水前身边的那个小侍从对他很好,想办法弄来就成了。
    “洛洛,咱们府内空虚,只有一个青竹照顾你,不太方便,我见他手语学的也不好,不如把你之前那个侍从招进府来怎么样?就是上次救你时匆匆见过一面的那个。”
    沈洛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把青宁带出来,可是青宁被罚走了,他也知道在哪。
    姜燃眼睛一亮:“小洛洛,你会写字吧?这样,我问你什么,你在纸上写怎么样?要不然你手语我也看不懂啊!”
    沈洛对着她点点头,铺开宣纸写道:我不知青宁现在在哪里……
    姜燃心想:他不会说话难免府内的人照顾不周,估摸着就算他有心找有心问,别人也看不懂。更何况上次他落水时,青宁有看护不周之责,下人们自然不敢在他前面说什么,能装作不知道就装作不知道,敷衍过去免得被主家罚了。
    “就算不知道具体在哪,问问青竹他说不定有些消息。”
    她唤来了青竹问道:“你可知原来照顾你家公子的青宁在哪吗?”
    青竹低下头,小声禀报道:“妻主大人,青宁哥哥似乎已经发卖了。”
    沈洛听到这身形一晃,握笔的手逐渐加重,指尖因用力跟着泛白了,明显非常的着急了,他急匆匆的写道:外面那么乱,青宁会被卖到哪啊!
    姜燃见他着急,忙道:“我去给你找找,现在距离他被卖也没多久,很快就能找到的,别担心了,再急坏了身子。”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自己坏事了,只顾着想把青宁弄来让他照顾沈洛,却忘了这等变故,她原本以为他家顶多把青宁送到乡下的庄子上干粗活,万万没想到直接发卖了。
    她这般轻声细语的安慰,沈洛稍微好了些,但也因为这事更依赖她了,一双纯纯的眼睛里面写满了信任,让她有些不忍,万一…万一找不到人了可怎么办?
    “你现在家吃晚饭,我正好没啥事,出去问问人牙子,说不定能有消息。”
    姜燃一离开,第一件事就是把系统唤了出来:“帮我查查青宁在哪,我要去把人弄回来。”
    系统很快给出信息【目标任务青宁,现处于距离您2500米的地方,宿主跟根据路线图行走。】
    “还行,不远,我跑过去没一会儿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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