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陈艳彩也忍不住凑过来听。
    唐信说:“这朵玫瑰开的还很好,刚才说了,保存的这么好,也就不超过两三天。可是这具尸体,它的死亡时间绝对比两三天要久了。”
    谢纪白皱眉,说:“你的意思是,有人杀了受害者,然后离开了,之后又第二次来到这里,把这朵玫瑰放在了受害者的手里?”
    唐信点头,说:“有这个可能性。”
    陈艳彩插话说:“我觉得肯定是这样啊,你们看这朵玫瑰,也很像是血玫瑰,而这个人被抽干了血,说不定凶手第一次来,就是杀了他,带走了他的血液,然后泡了这朵血玫瑰,做好了血玫瑰之后,才把血玫瑰又带了回来,把玫瑰放在死者的手里。”
    “的确有这个可能。”唐信说:“但是并不能肯定。这要等我们回去,给这朵玫瑰检测分析之后,才能看出来,是不是死者周澎归的血染色而成的。”
    谢纪白说:“这一点先放在一边,不过现在足以说明一件事情了。这朵玫瑰非常重要,凶手并不是想单纯的杀人。”
    “对啊。”陈艳彩说:“刚才唐法医也说了,四朵玫瑰代表至死不渝,额,好冷啊,难道是情杀?”
    谢纪白说:“你去查一查周澎归的人际关系网,看看有没有和周澎归有很大厉害冲突,或者结怨的人。”
    陈艳彩立刻说:“好的,我马上就去查。”
    陈万霆走了进来,问:“小白,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谢纪白说:“已经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接下来就等着回去再说。”
    “我们这边也好了。”陈万霆说。
    大家收队回了警探局,陈万霆喝了一口水,就开始说情况了。
    陈万霆说:“我们刚才去周澎归邻居那里问过了。”
    别墅区刚修好,设施还不是很完善,一共就住了几户进去,周澎归是住在最里面的一栋别墅,一般其他人是不会走到那么里面的。
    周澎归的邻居住在他前面的别墅里,其实隔得还挺远的,不过恰巧,那户别墅的主人卧室窗户对着周澎归的别墅,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后面的房子。
    那户住的是一对夫妻,女人是全职太太,他们还没有孩子,女主人很清闲,每天出门逛逛商场做做美容,回来收拾一下房间做做饭。
    女主人说,刚住进来的时候,见过几次周澎归,打过招呼,不过对方看起来不是个好接触的人,平时都不笑的。
    这两周,她都没有见过周澎归这个人,印象里,后面那栋别墅的灯一直都是黑着的,几乎没有亮过。
    不过在一周前的周六,大约晚上十二点多的时候,那对夫妻看歌剧回来,已经很晚了,女人去洗了澡准备睡觉,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看到后面别墅的灯亮了。
    陈万霆说:“一周前的周六,那栋别墅里应该有人,但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有可能是受害者周澎归,或者是凶手,又或者是周澎归的客人。”
    除此之外,陈万霆他们就没有打听到任何其他的线索了。
    接下来就是分工合作,唐信带着助手去验尸,陈艳彩去查周澎归的人脉关系,其他人等着有结论之后去出任务。
    陈艳彩查的挺快,把周澎归的关系网顺了出来。
    “好奇怪啊。”陈艳彩说:“真是奇怪了,看情况我觉得有点情杀的可能性,然而周澎归竟然一个女朋友也没有,当然也没有男朋友,三十多岁了,竟然没有谈过感情吗?”
    陈艳彩说着抬头,就看大家很整齐的看着她。
    陈艳彩瞬间就炸毛了,说:“看着我干什么?”
    “别五十步笑百步了。”陈万霆说。
    陈艳彩:“……”
    谢纪白觉得膝盖也有点疼,不过好在,他还没到三十岁。
    谢纪白问:“有什么利害关系冲突的人吗?”
    “没有啊。”陈艳彩说:“完全没有查到。”
    周澎归这个人,三十多岁的生活简直不能更平淡,上学的时候是好学生,早恋都没有过,上班开始是成功人士,三十多岁就有自己的公司了。虽然人看起来不好接触,但也不是刻薄的人。他的员工都有点敬畏他的,不过要真的说起这个老板来,也并没有不好听的话。
    总而言之,就是全无头绪。
    “大家都在。”
    唐信拿着一份报告走过来了,推门进来。
    谢纪白有点惊讶,问:“验尸完了?”
    唐信摇头,说:“我只是先把那朵玫瑰验了一下,果然是一朵血玫瑰。”
    这一点似乎大家都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如果说是一朵普通的玫瑰,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唐信说:“但是用来个那朵白玫瑰颜色的血液,并不是属于周澎归的。”
    “啊?”刘致辉忍不住问:“那是谁的?”
    其他人也很惊讶,他们还以为是用周澎归的血染得玫瑰。
    唐信摇头,说:“不知道,和第一朵血玫瑰的dna也不吻合。”
    谢纪白说:“所以我们现在有两朵不知道用谁的血染色的玫瑰了?”
    唐信点头,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我们现在有两朵血玫瑰了,但是我觉得,或许第三朵已经做成了。周澎归的确是被人杀死之后抽干了血,他的血被人带走了,说不定就是被带去染下一支血玫瑰了。”
    “我就是来跟你们先说一声,我还要回去继续验尸。”唐信说完,挥了挥手,然后很潇洒的走了。
    众人一阵沉默,全都在想唐信刚才的话。
    陈艳彩忍不住说:“最近明明更热了,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冷,今天晚上回去,我都要做噩梦了。”
    很快天黑了,陈万霆约了苏半毓下班一起吃饭,刘致辉和秦续也走了。
    陈艳彩问:“小白,你是不是要等唐法医?”
    谢纪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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