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归乡的前夜，苏墨特地陪江月绫在外面住了一晚，当然，由于上一次的前车之鉴，这次无论月绫晚上怎么闹腾，苏墨都打算不管不顾，闷头去睡。
结果这天晚上，月绫不仅没有踢被子，还把苏墨的被子给卷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和小柔依梨见面的苏墨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流涕不止，显然是出现了感冒的症状。
“啧啧……苏墨你这不行啊，上次跟月绫亲热折了腰子，这次跟月绫亲热又患了感冒，月绫这么克你，你要是再不好好锻炼身体的话，以后天天亲热的话，要怎么吃得消呀？”
“不至于，不至于……啊——阿嚏！”
苏墨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时路小柔赶紧给苏墨递上面巾纸。
“我现在姑且也是每天都有跑步的啊……”苏墨擦了擦鼻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我们直接打车去车站吧？”
“你现在有那么多钱，干嘛不直接包个车回去，或者你买车不行嘛？你前世应该学过开车吧？”
“就算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啊……你说是吧小柔？”
“嗯嗯，”小柔点点头道，“坐巴士也挺好的。”
“你就尽管宠着你的苏墨哥哥吧……”夏依梨无奈地耸耸肩，“小柔你也要有自己的想法才行啊。”
苏墨对依梨的说教感到有些不满，“我说啊，小柔也是有自己主见的，你也别小看她。”
“就算再怎么有主见，你也只是把她当妹妹吧，”夏依梨圈着苏墨的脖子幽幽道，“如果她说想跟你亲热的话，你会答应她吗？”
“突然……突然说这话干什么……”苏墨一把拨开夏依梨，低声反驳道，“我也不是……不是没和小柔亲热过呀……”
夏依梨被苏墨推开的时候还冲小柔吐了吐舌头，她的助攻正在进行时。
等好不容易挤上归乡的巴士，小柔和依梨坐在一起，苏墨则是只能坐在比较远的位置。
能不能调整一下位置啊……
苏墨走到小柔和依梨前面的座位前，这里坐着两名女生，苏墨便试着上去问道，“请问，你们俩是一起的吗？如果不是的话，能否换一下座位呢？”
坐在里面的女生眼巴巴地盯着苏墨，期间还咽了咽口水；而坐在外面的女生闻言直接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俩是——”
“别、别听她瞎说！”
坐在里侧的女生捂住外侧女生的嘴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们俩换下位置吧！”
“喂喂……张梦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渣女！”
两名女生在车上厮打起来，苏墨也就实在不好意思再要求换位置下去，本来人都要走掉了，忽然被依梨对面一排座位外面的小哥拉住胳膊道，“兄弟咱俩还是换个位置吧，这里实在是太闹腾了。”
于是苏墨终于换到了他想要的座位，依梨这个时候也忽然起了身，要和小柔换座位。
“你苏墨哥哥感冒传染给我就不好了，我还要吃香的喝辣的呢……就委屈小柔你坐外面啦。”
说是委屈，自然是献给小柔的助攻。
苏墨和小柔中间只隔了一条过道，而这个巴士中间的过道其实也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如果在这里装睡倒下的话，甚至都可以毫无压力地躺在苏墨哥哥身上……
不一会儿夏依梨便有了倦意，她静静地靠在小柔肩上，有些压迫小柔的感觉，苏墨心疼小柔会坚持不住，于是便提议道：
“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吗？”
“没关系。”
路小柔摇摇头微笑道，“我来照顾依梨姐就好。”
路小柔让夏依梨尽可能地靠在自己的胸口柔软处，让依梨睡得更加安稳一些，那温柔而成熟的气质与她娇小的身体完全不成正比，处处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苏墨静静地注视着小柔，想到当初和她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是真的……已经长大了呀。
96公里，3个半小时的车程，承载了苏墨与依梨缘分的一条高速线路，苏墨在这条道路上往返四年，和前世依梨的感情也在往返中不断升温。明明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对于苏墨而言，那些美好的记忆依旧宛如昨日。
在某一刹那间，小柔的侧颜也让苏墨将她与前世依梨完全重合了。
虽然坏依梨继承了前世依梨的部分容貌，但始终只是一部分；而小柔继承的声音，却是完美复刻。
苏墨过于宠爱小柔，除了小柔本身就身世可怜以外，也有更多的在于这一原因。
“苏墨哥哥、苏墨哥哥……”
路小柔轻轻摇晃着苏墨的肩膀，等苏墨醒来以后，小柔才轻声道，“马上就要到白梅县了，苏墨哥哥。”
“哦，这样啊……”
怎么……忽然睡着了？
“你流口水啦？苏墨哥哥。”
路小柔伸出小手，轻轻擦拭着苏墨的嘴角，她纤细的手指和苏墨的嘴唇相互触碰，苏墨竟然有些心神荡漾，一直在任由小柔的摆布，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差……差不多了吧？”
“嗯……”
小柔慢慢缩手回去。
擦口水是靠着一个动作就能轻易完成的事情，到了后面，路小柔只是在偷偷享受着触摸苏墨哥哥脸颊的愉悦感，这让彼此的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微妙起来。
而要打破这个微妙气氛的人自然得是一个第三方，那就是刚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的夏依梨。
“嗷呜呜……睡得真香呀……小柔的怀里真好闻。小柔小柔，今年去我家过年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还有我要带你见一见咱们的妈妈……”
“就不要难为小柔了……她跟着我就好。”苏墨说道，“要去的话，我带小柔一起去。”
“啥呀，你还想见我爸？”夏依梨摇头道，“他不把你吃了才怪。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今天都没把我爸叫来接我。”
“这话……怎么说？”
苏墨下车以后确实没看到夏庆秋的身影，明明是女儿控却没有来接，这让他很是疑惑，“我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惹咱爸——惹伯父生气的事情吧？”
“还说没有？你不是把我爸家里最宝贵的白菜都给拱了吗？”夏依梨哼唧道，“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那那那、那种事情，你都跟你爸说了吗？”苏墨吓得魂不附体，“这事你是怎么好意思跟家里人开口的。”
“啊哈哈哈哈哈，你被吓傻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噗哈哈哈哈……”
夏依梨捂着肚子捧腹大笑，知道自己被捉弄后的苏墨当即上前，狠狠地教训了夏依梨一顿。
苏墨一行人在路口分别，苏墨和小柔拎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期间小柔一直在四处张望。
“这里，之前不是一家健身器材店吗？现在都变成蛋糕店了呀。还有这家……记得之前是理发店的来着……”路小柔感慨道，“这里变化好大呀，可明明才过了一年而已啊。”
“是啊，变化很大。”
苏墨微笑道，“说起来，小柔你自己的变化不是也很大吗？”
“啊，我……我其实没怎么变吧……”
路小柔显得有些难为情，“已经，过了发育期了……”
“你是在意这个呀……”
苏墨轻轻搭着小柔的肩膀，推着她向前走道，“没关系啦，小只小只的小柔我也很喜欢。”
“可是……前世依梨的身材，不应该是像月绫姐那样……”
“不用在意这个……月绫她也有她的烦恼啊，阿嚏！”
苏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惹得小柔咯咯直笑，“这是月绫姐在念你了。”
“她最好少念点我，这喷嚏一阵一阵的……真要命。”
苏墨的鼻子红彤彤的。
“待会儿回了家，先吃点感冒药，多休息吧。”
“嗯嗯。”
苏墨和小柔回了家，打开家门，苏墨一边换拖鞋，一边冲着客厅那边喊了过去。
“妈，我回来了。”
苏墨话音刚落，就听见楼梯上面传来嚷嚷声，“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干什么？小柔呢？”
“苏、苏阿姨。”
小柔这正忙着从包里取出给苏妈准备的礼物，结果这边苏妈的动作更快，一溜烟地从二楼窜下来，小柔刚拿出东西，苏妈就一把将小柔抱进了怀里。
“哎呀，小柔回来了呀！一年不见，你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呀！阿姨真为你高兴！就是呀……太瘦了，路上一定饿着了吧？先在客厅坐会儿，阿姨给你热下饭菜……”
“喂，妈——”
苏墨话音刚落，苏妈就一副不耐烦的态度瞪了苏墨一眼，“干嘛？我都照顾你二十多年了，整天妈前妈后的，你难道还想当妈宝男吗？别老是要妈操心，自己先去找衣服冲个澡，去，快去！”
“我……”
苏墨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了，这真的是亲妈吗……
不过，妈妈并没有对小柔的到来感到厌烦，这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
苏墨妈妈的想法倒是比较单纯，自从和小柔去年相处了一阵以后，她对懂事的小柔很是喜欢，几乎到了一见如故的亲热程度，就当自己白捡了个女儿。
但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有一些纠结。
小柔一直跟在苏墨身边，也不知道依梨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元气满满的夏依梨自然也是很讨苏墨妈妈欢心，苏妈对自家儿子的硬件设施很是满意，在她眼里，只有像依梨那样出色的女孩才配得上她家的苏墨。
“苏阿姨，这次又过来这边打扰，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的，就想着织了一副手套给您，看您喜不喜欢……”
苏妈接过手套，那股欣喜的劲头几乎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哎呀……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嘛……我家苏墨那傻孩子都从来没有给我亲手做过什么礼物……哎呀哎呀……有女儿就是这种感觉吗，早知道生女儿多好呀……”
喂……这个傻丫头。
小柔拿出的礼物是之前和苏墨去商场买的手套不一样的款式，一看那针织款就知道是她亲手织的。
总是搞这么多仪式感的东西，明明自己买就行了，一定要展示自己的心意什么的吗……
苏墨冲完澡出来，小柔还在餐桌上被苏妈胡吃海塞，难以拒绝的她向苏墨发出了求援的眼神，苏墨故意装作没看见。
谁让你不听我话自己织手套的，哼……
苏墨盛了一碗饭，顺便给小柔夹了点菜，“来，小柔多吃点，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猪脚，美白养颜，对皮肤好。”
“我……”
小柔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副欲哭无泪委屈巴巴的表情，苏墨开心至极，当下也开始吃起来。
……
……
味同嚼蜡。
“妈，你这手艺不行了啊。”
“？怎么不行？你看小柔吃得多香？你是在外面天天吃外卖，把嘴巴养刁了吧？”
“你这菜都没放盐啊，我怎么一点味道也吃不出来。”
路小柔趁机在一旁补充道，“那是因为苏墨哥哥你感冒了，所以才会尝不出味道呀……”
“阿墨，你感冒了啊？”
“是啊……你才发现吗？”苏墨心想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感冒药在——”
苏妈下意识地把小柔保护起来，“你先站远一点，小柔体质差，被你传染了就不好了。”
“喂喂……感冒的是你亲儿子啊……这样对待亲儿子不会觉得很过分吗？”
“你都这么大了，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苏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家的男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可真是倒霉。”
说着苏妈就走上了楼梯，看那架势应该是去给苏墨拿药了。
“苏墨哥哥，你还是会不舒服吗？”小柔倒也没有计较刚才苏墨哥哥对自己的见死不救，看他尝不出味道，小柔也很担心，“没胃口的话，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不行啊，我还得给你铺床才行……”
“苏阿姨会照顾我的，还有……今天你就睡房间吧，我睡沙发就好……如果感冒加重了，那就糟糕了。”
“哈哈，没事，你苏墨哥哥可是个男子汉，这点小感冒，我睡个觉就好了。其实我妈说的也对，不能把你传染了……我得赶紧好起来……”
苏墨坚持着要睡在外面沙发，喝了感冒药就和衣睡下了。
不过，男人立下的flag总是要还的。
结果这天晚上，月绫不仅没有踢被子，还把苏墨的被子给卷了，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和小柔依梨见面的苏墨一直不停地打着喷嚏，流涕不止，显然是出现了感冒的症状。
“啧啧……苏墨你这不行啊，上次跟月绫亲热折了腰子，这次跟月绫亲热又患了感冒，月绫这么克你，你要是再不好好锻炼身体的话，以后天天亲热的话，要怎么吃得消呀？”
“不至于，不至于……啊——阿嚏！”
苏墨又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这时路小柔赶紧给苏墨递上面巾纸。
“我现在姑且也是每天都有跑步的啊……”苏墨擦了擦鼻涕，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我们直接打车去车站吧？”
“你现在有那么多钱，干嘛不直接包个车回去，或者你买车不行嘛？你前世应该学过开车吧？”
“就算再有钱也不能随便浪费啊……你说是吧小柔？”
“嗯嗯，”小柔点点头道，“坐巴士也挺好的。”
“你就尽管宠着你的苏墨哥哥吧……”夏依梨无奈地耸耸肩，“小柔你也要有自己的想法才行啊。”
苏墨对依梨的说教感到有些不满，“我说啊，小柔也是有自己主见的，你也别小看她。”
“就算再怎么有主见，你也只是把她当妹妹吧，”夏依梨圈着苏墨的脖子幽幽道，“如果她说想跟你亲热的话，你会答应她吗？”
“突然……突然说这话干什么……”苏墨一把拨开夏依梨，低声反驳道，“我也不是……不是没和小柔亲热过呀……”
夏依梨被苏墨推开的时候还冲小柔吐了吐舌头，她的助攻正在进行时。
等好不容易挤上归乡的巴士，小柔和依梨坐在一起，苏墨则是只能坐在比较远的位置。
能不能调整一下位置啊……
苏墨走到小柔和依梨前面的座位前，这里坐着两名女生，苏墨便试着上去问道，“请问，你们俩是一起的吗？如果不是的话，能否换一下座位呢？”
坐在里面的女生眼巴巴地盯着苏墨，期间还咽了咽口水；而坐在外面的女生闻言直接摆手道，“不行不行，我们俩是——”
“别、别听她瞎说！”
坐在里侧的女生捂住外侧女生的嘴巴，“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们俩换下位置吧！”
“喂喂……张梦你这个见色忘友的渣女！”
两名女生在车上厮打起来，苏墨也就实在不好意思再要求换位置下去，本来人都要走掉了，忽然被依梨对面一排座位外面的小哥拉住胳膊道，“兄弟咱俩还是换个位置吧，这里实在是太闹腾了。”
于是苏墨终于换到了他想要的座位，依梨这个时候也忽然起了身，要和小柔换座位。
“你苏墨哥哥感冒传染给我就不好了，我还要吃香的喝辣的呢……就委屈小柔你坐外面啦。”
说是委屈，自然是献给小柔的助攻。
苏墨和小柔中间只隔了一条过道，而这个巴士中间的过道其实也只能容纳一人通过。
如果在这里装睡倒下的话，甚至都可以毫无压力地躺在苏墨哥哥身上……
不一会儿夏依梨便有了倦意，她静静地靠在小柔肩上，有些压迫小柔的感觉，苏墨心疼小柔会坚持不住，于是便提议道：
“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吗？”
“没关系。”
路小柔摇摇头微笑道，“我来照顾依梨姐就好。”
路小柔让夏依梨尽可能地靠在自己的胸口柔软处，让依梨睡得更加安稳一些，那温柔而成熟的气质与她娇小的身体完全不成正比，处处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苏墨静静地注视着小柔，想到当初和她初次见面时的情景，她是真的……已经长大了呀。
96公里，3个半小时的车程，承载了苏墨与依梨缘分的一条高速线路，苏墨在这条道路上往返四年，和前世依梨的感情也在往返中不断升温。明明是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对于苏墨而言，那些美好的记忆依旧宛如昨日。
在某一刹那间，小柔的侧颜也让苏墨将她与前世依梨完全重合了。
虽然坏依梨继承了前世依梨的部分容貌，但始终只是一部分；而小柔继承的声音，却是完美复刻。
苏墨过于宠爱小柔，除了小柔本身就身世可怜以外，也有更多的在于这一原因。
“苏墨哥哥、苏墨哥哥……”
路小柔轻轻摇晃着苏墨的肩膀，等苏墨醒来以后，小柔才轻声道，“马上就要到白梅县了，苏墨哥哥。”
“哦，这样啊……”
怎么……忽然睡着了？
“你流口水啦？苏墨哥哥。”
路小柔伸出小手，轻轻擦拭着苏墨的嘴角，她纤细的手指和苏墨的嘴唇相互触碰，苏墨竟然有些心神荡漾，一直在任由小柔的摆布，过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差……差不多了吧？”
“嗯……”
小柔慢慢缩手回去。
擦口水是靠着一个动作就能轻易完成的事情，到了后面，路小柔只是在偷偷享受着触摸苏墨哥哥脸颊的愉悦感，这让彼此的气氛一时之间竟有些微妙起来。
而要打破这个微妙气氛的人自然得是一个第三方，那就是刚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的夏依梨。
“嗷呜呜……睡得真香呀……小柔的怀里真好闻。小柔小柔，今年去我家过年好不好？我给你做好多好吃的，还有我要带你见一见咱们的妈妈……”
“就不要难为小柔了……她跟着我就好。”苏墨说道，“要去的话，我带小柔一起去。”
“啥呀，你还想见我爸？”夏依梨摇头道，“他不把你吃了才怪。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今天都没把我爸叫来接我。”
“这话……怎么说？”
苏墨下车以后确实没看到夏庆秋的身影，明明是女儿控却没有来接，这让他很是疑惑，“我最近……应该没做什么惹咱爸——惹伯父生气的事情吧？”
“还说没有？你不是把我爸家里最宝贵的白菜都给拱了吗？”夏依梨哼唧道，“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不明白吗……”
“那那那、那种事情，你都跟你爸说了吗？”苏墨吓得魂不附体，“这事你是怎么好意思跟家里人开口的。”
“啊哈哈哈哈哈，你被吓傻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啊噗哈哈哈哈……”
夏依梨捂着肚子捧腹大笑，知道自己被捉弄后的苏墨当即上前，狠狠地教训了夏依梨一顿。
苏墨一行人在路口分别，苏墨和小柔拎着行李走在回家的路上，期间小柔一直在四处张望。
“这里，之前不是一家健身器材店吗？现在都变成蛋糕店了呀。还有这家……记得之前是理发店的来着……”路小柔感慨道，“这里变化好大呀，可明明才过了一年而已啊。”
“是啊，变化很大。”
苏墨微笑道，“说起来，小柔你自己的变化不是也很大吗？”
“啊，我……我其实没怎么变吧……”
路小柔显得有些难为情，“已经，过了发育期了……”
“你是在意这个呀……”
苏墨轻轻搭着小柔的肩膀，推着她向前走道，“没关系啦，小只小只的小柔我也很喜欢。”
“可是……前世依梨的身材，不应该是像月绫姐那样……”
“不用在意这个……月绫她也有她的烦恼啊，阿嚏！”
苏墨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惹得小柔咯咯直笑，“这是月绫姐在念你了。”
“她最好少念点我，这喷嚏一阵一阵的……真要命。”
苏墨的鼻子红彤彤的。
“待会儿回了家，先吃点感冒药，多休息吧。”
“嗯嗯。”
苏墨和小柔回了家，打开家门，苏墨一边换拖鞋，一边冲着客厅那边喊了过去。
“妈，我回来了。”
苏墨话音刚落，就听见楼梯上面传来嚷嚷声，“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你一个人回来干什么？小柔呢？”
“苏、苏阿姨。”
小柔这正忙着从包里取出给苏妈准备的礼物，结果这边苏妈的动作更快，一溜烟地从二楼窜下来，小柔刚拿出东西，苏妈就一把将小柔抱进了怀里。
“哎呀，小柔回来了呀！一年不见，你都出落得这么漂亮了呀！阿姨真为你高兴！就是呀……太瘦了，路上一定饿着了吧？先在客厅坐会儿，阿姨给你热下饭菜……”
“喂，妈——”
苏墨话音刚落，苏妈就一副不耐烦的态度瞪了苏墨一眼，“干嘛？我都照顾你二十多年了，整天妈前妈后的，你难道还想当妈宝男吗？别老是要妈操心，自己先去找衣服冲个澡，去，快去！”
“我……”
苏墨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难过了，这真的是亲妈吗……
不过，妈妈并没有对小柔的到来感到厌烦，这自然是极好的一件事。
苏墨妈妈的想法倒是比较单纯，自从和小柔去年相处了一阵以后，她对懂事的小柔很是喜欢，几乎到了一见如故的亲热程度，就当自己白捡了个女儿。
但另一方面，她其实也有一些纠结。
小柔一直跟在苏墨身边，也不知道依梨那孩子是怎么想的……
元气满满的夏依梨自然也是很讨苏墨妈妈欢心，苏妈对自家儿子的硬件设施很是满意，在她眼里，只有像依梨那样出色的女孩才配得上她家的苏墨。
“苏阿姨，这次又过来这边打扰，我也没什么可以感谢的，就想着织了一副手套给您，看您喜不喜欢……”
苏妈接过手套，那股欣喜的劲头几乎快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喜欢喜欢！当然喜欢了！哎呀……你这么客气干什么嘛……我家苏墨那傻孩子都从来没有给我亲手做过什么礼物……哎呀哎呀……有女儿就是这种感觉吗，早知道生女儿多好呀……”
喂……这个傻丫头。
小柔拿出的礼物是之前和苏墨去商场买的手套不一样的款式，一看那针织款就知道是她亲手织的。
总是搞这么多仪式感的东西，明明自己买就行了，一定要展示自己的心意什么的吗……
苏墨冲完澡出来，小柔还在餐桌上被苏妈胡吃海塞，难以拒绝的她向苏墨发出了求援的眼神，苏墨故意装作没看见。
谁让你不听我话自己织手套的，哼……
苏墨盛了一碗饭，顺便给小柔夹了点菜，“来，小柔多吃点，这可是你最爱吃的猪脚，美白养颜，对皮肤好。”
“我……”
小柔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副欲哭无泪委屈巴巴的表情，苏墨开心至极，当下也开始吃起来。
……
……
味同嚼蜡。
“妈，你这手艺不行了啊。”
“？怎么不行？你看小柔吃得多香？你是在外面天天吃外卖，把嘴巴养刁了吧？”
“你这菜都没放盐啊，我怎么一点味道也吃不出来。”
路小柔趁机在一旁补充道，“那是因为苏墨哥哥你感冒了，所以才会尝不出味道呀……”
“阿墨，你感冒了啊？”
“是啊……你才发现吗？”苏墨心想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感冒药在——”
苏妈下意识地把小柔保护起来，“你先站远一点，小柔体质差，被你传染了就不好了。”
“喂喂……感冒的是你亲儿子啊……这样对待亲儿子不会觉得很过分吗？”
“你都这么大了，要自己照顾自己啊……”
苏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家的男人啊，真是一个比一个不省心，我可真是倒霉。”
说着苏妈就走上了楼梯，看那架势应该是去给苏墨拿药了。
“苏墨哥哥，你还是会不舒服吗？”小柔倒也没有计较刚才苏墨哥哥对自己的见死不救，看他尝不出味道，小柔也很担心，“没胃口的话，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不行啊，我还得给你铺床才行……”
“苏阿姨会照顾我的，还有……今天你就睡房间吧，我睡沙发就好……如果感冒加重了，那就糟糕了。”
“哈哈，没事，你苏墨哥哥可是个男子汉，这点小感冒，我睡个觉就好了。其实我妈说的也对，不能把你传染了……我得赶紧好起来……”
苏墨坚持着要睡在外面沙发，喝了感冒药就和衣睡下了。
不过，男人立下的flag总是要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