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去找贝芙蓉,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回家了。等安排好了,就带我去见那两个神秘的老人。
    我又和孤雁聊了一个小时,这才迷糊的睡了。
    我现在是每天都去爬真武山,去搬那堆石头。
    我害怕王自强还来找我,毕竟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是情敌,我知道他不可能放过我。
    所以我要加紧锻炼。
    早上爬山真武山顶,搬完石头,出了一身臭汗。
    我忽然想去看看老和尚在干吗?我想请教请教他,对付省体校的教练该用什么方法。
    那间小屋的门紧紧关着,没有一点儿动静。
    我悄悄走近,身上的臭汗粘粘的,全身火热。
    经过这几天的锻炼,我明显感到身体更加的通泰了。
    我在门外站定,怀着崇敬的心情,试着喊道,“大师?”
    没有动静。
    “大师在吗?”我再一次喊道。
    还是没有人答应。
    我刚要推门,里面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请问施主是谁?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的在这里吼叫啊?”
    我立定了道,“大师,我是杨斌!”
    “哦,”老和尚道,“有什么事吗?”
    我道,“我和人约下决斗,可是我不懂功夫,。我想请教一下大师,我该怎么办啊?”
    老和尚道,“你搬石头都三天了,就没有一点儿感悟?”
    我道,“我有了感悟了,而且还和对方交手了一次。但是那是侥幸胜利。真的对决,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人家根本就不可能让我靠近。”
    大师道,“万法源于心,有了心,就一切都成了定局。你输就输了,何必又要一定要赢。”
    我道,“是吗?那我不打了?”
    大师道,“你自己决定。输赢又何必这么认真呢。也许你输了比武,但是却赢得了其他的东西。”
    我忽然想到我赢得了贝芙蓉的心,这就已经足够了。
    可是皮肉之苦我也不想受,那只有耍赖不接受挑战了。
    我道,“多谢大师指点。我明白了。”
    大师道,“明白了就好,只有放得下,才能赢得漂亮!”
    这,我又不懂了。
    大师又道,“万法相同,其理相连。只要你将一项技能练好了,也就可以贯通其他的方面。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我点点头道,“多谢大师指点,我似乎明白些了!”
    大师道,“明白就好。你去吧!”
    我来到了山顶的最高出,刚好看到一轮红日慢慢的冒出来。天边一道红霞,像一条巨大的彩带,五彩斑斓。
    我旁边有两个看日出的年轻人,指着前面大声的欢呼。
    “我看见,看见了!”
    另一个也道,“不错,我也看见了。真美啊!”
    前面,还有几棵树和一片葱茏的荆棘。
    忽然,树丛后面一个女子提着裙子跑了出来,短裙长腿,t恤,很是好看。里面的短裤也还没有拉好,指着我们骂道,“你麻比的,看见了就看见了,嚷嚷什么!”
    两个年轻人一呆,我却忍不住想大笑。但是一想这事只怕笑不得,只好就硬生生忍住了。
    两个年轻人大怒,其中一个黄头发的指着那个女孩子骂道,“马而个比的,老子又不是看你,你嚎叫个什么?”
    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将短裤穿好了,跳上来指着黄头发道,“老娘就是骂你了。你特么不是看我看谁?老娘是你随便就能看的吗?”
    另一个年轻人是黑头发,也发起火来,骂道,“老子们看的是日出,你以为是看你嘛?就你那样貌,哪一点能激起我们的雄性激素了?”
    “好!好!”女子看看我,但是还是一脸怒气,指着两个年轻道,“你们记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有种别走。”
    同时也指了指我。
    我连忙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女子道,“但是你也看见了!”
    我道,“我没有看见,我和他们一样,看见的也只是日出!”
    女子道,“你就编吧,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我道,“你真的冤枉我们了。”
    女子道,“我不管!我就是要你们付出代价!”
    妈-的,这是什么事儿啊。看个日出就惹出祸患了。
    我心一横道,“反正我行的端坐得正,还怕了你不成!”
    女子朝山下跑去,边跑边回头道,“你们等着!”
    我摇了摇头道,“特么的,还真是躺着也中枪了。”
    黄头发道,“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黑头发也道,“真特么的太背了,不就是拉个尿么?还跟我杠上了。要不是看他是个女的,老子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
    我道,“算了,不就是一场误会吗?”
    黄头发道,“走了!”
    黑头发道,“兄弟,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路,不然到时候落单了,说不定那女孩子真叫了人来,你就完蛋了。”
    我道,“好吧,那我们就一起了!”
    从山上下来,远远的就看见一队人坐在停车场附近。有的还拿着棍子什么。
    黄头发脖子一缩道,“坏了,看来她真叫人来了?”
    黑头发道,“不会那么快吧?她不是刚下山来的么?”
    我道,“也是啊?这也太特么快了吧?”心里也忍不住一阵害怕。
    但是,我们这一条是上山唯一的路。看来我们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黑头发道,“我也觉得不会是那姑娘叫的人。”
    黄头发道,“算了,我看我们还是等等。要是真是,那可就惨了。”
    我们在上面了坐了一两分钟,但是下面的人似乎也不管我们。
    我鼓着胆子道,“不会是真的等我们的吧?”
    黄头发道,“我觉得也是!”
    黑头发道,“那我们走吧!但是万一是了,就麻烦了。”
    我道,“随他了,万一是,我们就叫警察。”
    黑头发道,“警察来得及救我们吗?只怕等他们赶到,我们都半死不活了。”
    黄头发道,“那就先报警吧。”
    我一想也对,道,“那你们有朋友做警察的吗?请他过来帮帮忙吧?”
    黄头发和黑头发对看了一眼,道,“兄弟,这可就没得说了。我们就一混混,只要警察不找我们就烧高香了。哪里还能交到警察朋友。”
    我道,“那好吧,我来打吧!我有一个朋友,但是帮不帮那可说不一定!”
    我给薛丽丽打了一个电话。
    薛丽丽道,“表弟,你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啊?”
    我道,“表姐,我现在在真武山山顶,有人把路堵住了。我们下不去。”
    “是吗?”薛丽丽道,“我就知道你一打电话准没好事儿。说吧,又搞出什么事了?”
    我道,“没搞什么事啊,是人家把事搞到我头上了。”
    我将看日出看到女子出来的事说了一遍。
    薛丽丽咯咯娇笑道,“你说的是实话吗?我怎么觉得就是你去偷看人家女子撒尿了啊?要不然人家怎么会对你们有那么深的仇恨?”
    我道,“表姐,我可以对天发誓!”
    “算了,不逗你了。”薛丽丽道,“我马上过来!”
    两个年轻人佩服的看着我。
    黄头发道,”大哥,你真了不起!”
    黑头发连忙摸出了一盒烟来,抽了一根给我点上了道,“大哥,今天我们就靠你了。”
    我有点轻飘飘的感觉,道,“没事,我表姐是刑侦科一队的队长。”
    黄头发道,“那我们下去吧!”
    我点点头,我也想在那么多人面前风光一回。
    最好是这些人把老子围起来了,然后薛丽丽端着冲锋枪出现,几十个特警保护着我们,从人堆里昂首挺胸的走出去。
    上了警车,当然,不能上手铐,上手铐就是犯人了。
    我们三个人胸有成竹的下来。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那个好看的女子忽然就出现了。和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靠在一起。
    那个男人醉眼迷离,但是却眼熟的很。
    那女子盯着我们三个人道,“大哥,就是她们,偷看我屙尿了。”
    大哥摇了摇头,睁开眼睛看了过来。嘟嘟哝哝的道,“就是这三个小子啊?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小弟们,都给我打趴下了。最好是爬不起来!”
    周围那些散坐着的人,有的在抽烟,有些在聊天,有的用手里的家伙在敲打着地皮——
    听到命令,忽然就都站起来了。大多提着棒球棍子。也有拿着钢管铁棒的。
    我看见其中几个还拿得是军刺。锃亮锃亮的。看的人心里发寒。
    我忍不住又朝那个大哥看过去。这一次,他走近了不少。我终于看清楚了。
    妈-的,这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吗?
    周围不断的传来棍棒钢管敲击的声音。
    黑头发和黄头发紧紧的靠着我。
    “完蛋了,”黄头发道,“我们来早了。”
    黑头发道,“你表姐什么时候来啊?要是早知道他们警察那么不守时,我们就等他们到了再下来了。”
    我也牙齿打颤的道,“谁知道啊!看来是要挨一顿海扁了。”
    有一个长头发男生,人不人鬼不鬼的,忽然从人群中飞奔出来,将手里的钢管高高扬起,从我们头上直砸下来——
    完蛋了,那个老大叫什么来着。
    我忽然一阵晕眩,脑中灵光一闪。
    哦,是了,就是他了。
    “王浩然,你个混蛋!”
    我大声的喊了出来。
    钢管没有停顿,我出于本能,将双手一架,钢管直直的砸在了我的手上。
    一阵钻心的疼痛直贯手臂。
    “谁?”那男人在后面大声的叫道,“你特么的谁骂我啊?”
    所有人都停下来了。空气中一下子像是结了一层冰。把所有的一切都冰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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