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甄宓指了指自己那可爱的鼻子,这件事跟我也有关系?
    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个男子,怎么可能深夜邀请你?还是在洗浴的过程中邀请?
    还有秦朗,你就是发现这位女子不在了,为什么偏要来我的住处寻找?
    仔细一想,全都是漏洞。
    貂蝉把头转向一旁,看上去就很心虚。
    秦朗低头不语,底气也不是太足。
    甄宓就生气了,好嘛,你们两个互相找借口,让我在中间当什么受气包?
    要是我现在穿着衣服,非得……对了,衣服,我还没有穿衣服!
    “啊!”
    甄宓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又是发出一声尖叫。
    叫了一半,就看到秦朗一脸震惊,貂蝉满是不解。
    都这时候了,你还叫什么?
    甄宓讪讪一笑,把黑色的秀发拢在身前,又蹲回到了浴桶里,开始吹起了泡泡。
    反应过激了……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回事?”
    “快来人啊,小姐出事了!”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叫喊声。
    很快,袁叙带着一群护卫赶了过来。
    “女儿,你在屋里吗?发生什么事了?”袁叙在屋子外面大喊,毕竟甄宓不是她亲女儿,而且也到了出嫁的年龄。
    即便是亲女儿,和父亲之间也要有所忌讳才是。
    “咯吱……”
    甄宓打开了房门,身上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有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父亲,不知为何,房屋突然塌陷,差点砸到了女儿,故而女儿才会发出了叫声。”
    “嗯?房顶塌了?”
    袁叙挥手驱散了护卫,走进房间看了看,甄宓有在卧室洗澡的爱好他是知道的,倒是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确实房顶塌了,可怎么会塌陷呢?
    外面没有狂风,也没有骤雨,别的房顶怎么没有塌?
    “女儿,你确定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父亲……”甄宓低下头,紧张的咬着唇角,“确实没有别的事情发生!”
    袁叙围着浴桶转了一圈,一滴还温热的水在窟窿处滴在了额头上。
    “下雨了?呵……这么大的月亮竟会下雨,实在是不可思议,既然如此,就莫要惊扰了别人,你去别的房间休息,明日找来工匠把房顶修缮好,你再回来居住吧!”
    “喏!”甄宓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向了房顶的大窟窿,明亮的月光照射进了浴桶的水中。
    水面上漂浮着一枚月亮,如梦似幻。
    屋顶上,秦朗就趴在窟窿边上,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一直顺着窟窿滴进房间里。
    貂蝉趴在一旁,眯着眼睛一直笑,分明是在幸灾乐祸。
    一直等袁叙带人离开之后,秦朗小心翼翼的起身,趁着夜色向着外面摸去。
    “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的,还不赶紧走!”
    “官人,袁叙好像带人往咱们居住客房的方向去了。”貂蝉伸出葱白的手指,遥遥指了指远处。
    一队人提着灯笼,正往客房的方向而去。
    “袁叙这混蛋,鼻子是属狗的吗?”
    秦朗顾不上小心,赶紧沿着房顶上的钢丝绳,往客房的方向冲去。
    貂蝉微微一笑,非但没有跟着秦朗一起离开,反而又顺着房顶的窟窿跳了下去。
    “今夜要是拿不下你这个盟友,我貂蝉这一身医术可就白学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洗漱完毕,在大厅里用早餐。
    袁叙一边喝着热汤,一边怀疑的看着秦朗,昨天去敲门的时候,秦朗确实还在房间里,可头发有些湿,看上去很不对劲。
    秦朗低着头,此事理亏,不可过多纠缠,务必以沉默为金的方式进行反击。
    赵云捧着碗,抬头瞄一眼,就赶紧低头喝一口,这氛围实在是太过于凝重,不好收场啊,还不如去战场上肆意冲杀一场来的痛快!
    拓跋余什么也不管,什么也看不见,这早餐的配置太丰盛了,以前可没有见识过,赶紧吃!
    貂蝉优雅的吃着糕点,眼眸带笑,盟友已经搞定了,剩下的就是等见到那三个女子。
    若是她们能性格温婉,大家好好相处,也就皆大欢喜!
    可若是她们想勾心斗角,争宠争权,那就不要怪我貂蝉出手干脆,不讲情面!
    “咳咳……”袁叙故意咳嗽了两声,道:“诸位昨夜休息的可好?不曾被什么打扰吧?”
    秦朗还是低着头,最近好像是有些怂,早知道拼了命也不能带貂蝉过来,谁能想到现在的貂蝉主意这么正?昨晚竟然是一直都没有回来!
    要不是袁叙派兵看住了客房,他非得再潜入进去,把貂蝉揪出来,狠狠的收拾一顿!
    “哈……哈哈,我等休息的很好,多谢袁大人关心!”赵云放下碗,拱了拱手。
    秦朗不说话,拓拔余只顾着吃,貂蝉就在那神秘的笑,没人搭腔也不合适啊!
    “好,我主已经派人传来了消息,要在今日议事之际,见刘皇叔所派使者,官人以为如何?”
    秦朗这才抬起头,道:“当要一见袁公风采。”
    “哈哈哈,请官人与我前来!”
    袁叙大笑,秦朗表现出的礼仪,让他久违的感觉到了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底蕴。
    不管你是多大的人才,面对袁氏一族的时候,就应该这样嘛!
    冀州城,议事大殿。
    袁绍正襟危坐,下方是一群身穿铠甲的将士,为首一人正是座下第一大将文丑。
    另一侧是谋士,为首的是许攸,排在第二个的就是田丰。
    田丰,字元皓,如今官至冀州别驾,本是袁绍账下的第一谋士。
    最起码身前的许攸,以前一直被他压在身后,两人之间也有不少明争暗斗。
    可是前一段时间,许攸与颜良一起去执行任务,回来之后不知怎么的,跟颜良的关系突飞猛进,直接就烧纸结拜了。
    甚至连文丑等将领,对于许攸也变得颇多礼遇。
    后来听说是因为在冀州城外,与曹操的部队发生了一次遭遇战,许攸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冲入敌军阵中,表现的极其英勇。
    也就是那一次之后,两人在袁绍这里的调换了一个位置。
    你说……你特么一个谋士,冲什么锋,陷什么阵啊?
    你让我们这些谋士怎么办?
    现在马上就面临着大战,难道我们每一次也要冲锋陷阵吗?
    这操蛋的许攸,真是把我们谋士往绝路上逼啊,你看我不找个机会阴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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