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已冬在板凳上无聊到吹口哨。
    现在公牛大比分领先,乔丹和皮彭带着库科奇、科尔、温宁顿三人收割着比赛。白已冬想上场,倒不是为了在垃圾时间刷数据,只是单纯想打比赛而已。
    “教练,我认为年轻人应该多打比赛,这样才能增加经验,你说呢?”白已冬站到禅师面前厚颜无耻地说。
    杰克逊的表情甚是精彩,短短一秒,千变万化,那眼神比奥斯卡影帝还有戏,仿佛说“我之前咋没看出你脸皮这么厚呢?”
    禅师不说话,白已冬很尴尬:“教练,怎么样?”
    禅师扶正眼镜,叹了口气说:“好吧,你想打就打,等死球你就上场,换下斯科特。”
    “好的!我一定会珍惜上场时间,好好的...”白已冬还没表完决心,禅师便双手环腰走到一边:“约翰,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大胆了...”
    “bye,刷数据是可耻的。”罗德曼想劝他一下。
    白已冬岂肯认?当即神色一正,庄严得像千百年前的卫道士:“丹尼斯,这话不对,我上场不是为了数据,而是想积累更多的比赛经验,这可是季后赛,你觉得季后赛的经验不珍贵吗?”
    “哦?那我也要上场积累比赛经验!菲尔!”罗德曼叫道:“我也要经验!”
    禅师的耳朵自动关闭,屏蔽不想听到的声音,任罗德曼山呼海啸,杰克逊全都听不见。
    白已冬说:“你都快40岁了!还要什么经验?”
    “活到老学到老!经验也是一样,从年轻积攒到老。”罗德曼还真想上场,然而禅师已经打定主意不让这颗定时炸弹上场比赛。
    毕森·德勒咬牙切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生孩子,实际上,他是在死扛穆托姆博的背打。
    穆托姆博的勾手套路被研究透了,公牛每一个内线都不给他右手勾手的机会。
    穆托姆博只得突破桎梏,他想用左手勾手。
    “来了!”
    “duang!”决心不能带来收获。
    穆托姆博的左手勾手比右手更丑陋,更僵硬,而且,只是将将碰到篮筐前沿。
    德勒拿下篮板,递给乔丹。乔丹快速推进,碾过防守上篮打三分。
    “斯科特,打得好!”白已冬与皮彭交接。
    皮彭预感今天不会再上场,所以说:“别以为胜负已分就掉以轻心,认真对待比赛。”
    “你何曾见我疏忽大意过?”白已冬自信满满地上场,兴高采烈地和每一个队友打招呼:“史蒂夫,你的三分真棒!”
    “托尼,看来你更适合打小前锋。”白已冬又找到毕森·德勒:“布莱恩,我习惯这么叫你,刚才的防守棒极了。”
    毕森·德勒曾叫布莱恩·威廉姆斯,据说是为了缅怀美国原住民和非洲血统。
    本赛季罗德曼经常被禁赛,是他与朗利等人撑起了公牛的内线。
    德勒说:“如果你不这么叫我我会更开心的。”
    “好的,布莱恩。”白已冬权当没听见。
    他故意避开乔丹不说,等乔丹罚完,才道:“麦克,你不下去休息吗?斯科特都下去了。”
    “他们还没把主力换下,我有义务在这看着他们。”白已冬还是第一次听到刷数据刷的这么义正言辞的。
    乔丹在场,球权便集中在乔丹手上。
    好在乔丹不是个独断专行的球员,他能看到队友的空位,也不粘球,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与白已冬的打法产生冲突。
    乔丹落位,白已冬把球一给。
    刚要出手,乔丹看到位置更好的毕森·德勒,迅速传球。
    德勒接球,一屁股坐开穆托姆博。
    穆托姆博往后一倒,裁判吹了德勒进攻犯规。
    德勒瞪大眼,身子一颤一颤。
    白已冬说:“布莱恩,你的动作太大了。”“这也算大?”德勒气冲冲地往回跑。
    德勒是公牛整个内线除朗利外唯一拥有自主进攻能力的球员。
    他有很多优点,同时缺点也很明显。脾气不好,球商低下,在情绪左右理智的时候会带来负面能量。
    好在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白已冬就善于此道,“毕森,待会你给我挡拆,我给你传球,然后你就...”
    “轰他!”德勒低声说:“我会轰死那个家伙。”
    “没错!就像坦克一样轰死他!”白已冬说罢,上前缠绕布雷洛克。
    皮彭虽然不在,公牛依然上演了超强的防守。
    乔丹与白已冬互为一处,把老鹰的外线困得进退不得。
    内线缺少火力点,外线又没有爆破点,进攻陷入停滞。
    最后一攻又来到布雷洛克的手上。之前那记三分的教训让白已冬不再给布雷洛克留任何空间,贴身防守,他不担心布雷洛克突破他。
    布雷洛克忧心忡忡,如果突破白已冬,肯定会被追上,到时更加被动。
    “怎么样?还有什么手段?”白已冬低喝。
    布雷洛克拼尽全力,在最后三秒,猛地一晃,快速变向后干拔出手。
    他的变向稍微晃了晃白已冬的重心,但不足以晃开防守。
    缓过劲来,白已冬向前一扑,指尖点到了布雷洛克的皮球,“篮板!”“duang!”果然不中!
    “芝加哥的防守太惊人了!”
    “这还是在斯科特下场休息的情况下,bye很好地填补了斯科特下场之后的防守。”
    “没错!bye的防守非常好!我认为他有进入最佳防守阵容的潜力。”
    “就算是现在,整个联盟比他防守好的外线也不会超过五个。”
    每当听到解说夸自己防守好,白已冬都会发自内心地自豪一番。
    他以防守为傲。他最大的愿望是防住乔丹...
    这个愿望可能要等乔丹五十岁才能实现,但是,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现在,他只要防住布雷洛克就好了,前提是他别再**。
    按照之前的商议,德勒先给白已冬挡拆。
    白已冬借墙过人,毫不费劲。
    布雷洛克根本没想追防,只能指望穆托姆博的协防。
    穆托姆博像定海神针一样立下篮下,时刻威胁公牛的突破手。
    白已冬越跑越快,丝毫不惧穆托姆博的防守。
    穆托姆博对于来犯之敌同样表现得从容不迫。等白已冬起跳,穆托姆博后发而上,在他的眼中,白已冬的球已是板上之肉,随他处置。
    就在他出手封盖的刹那,白已冬右手将球向后一抛。
    紧跟上来的德勒拿到那球,犹如杀红双眼的中世纪骑士向前一起。
    当今联盟鲜有人能让穆托姆博遭受胯下之辱,毕森·德勒光荣的成为了这一项伟绩的缔造者之一。
    如同他的名字一样。毕森有野牛之意,他这一冲,势如疯牛,撞开穆托姆博,骑在非洲大山的头上完成这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击。
    “毕森~~~~德勒!”
    dj激情地喊出他的名字,现场球迷更是齐声欢呼。
    这是专属乔丹的欢呼,有时会在皮彭身上出现,偶尔因为罗德曼或白已冬的惊人之举而响起。
    这一次,却属于不起眼的毕森·德勒。
    欢呼声从毕森落下之后响起,当他跑到后场的时候还在持续。
    “布莱恩,爽吗?”白已冬笑问。
    德勒给白已冬送去一个感谢的眼神:“这世界上只有你可以这么叫我。”
    “别这样,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盖伊。”白已冬赶紧和他撇清关系,远离德勒,走到布雷洛克的面前:“现在,你要怎么办?”
    布雷洛克使出全力突破,扯出一丝缺口。他希望把这缺口撕扯成无限大。
    问题在于,白已冬失位之后的追赶速度太快。
    布雷洛克妄想白已冬疲惫不堪,速度有所下降。
    他显然忘了,白已冬刚刚休息好上场,体能充沛。
    所以,白已冬追上了他。
    布雷洛克跳投之际,白已冬从身后点到他的球。
    “砰!”这是一个关于速度对于防守有多么重要的故事。
    穆托姆博驻扎篮下,顶开德勒抢进攻篮板补扣得分,大叫一声。
    德勒的身体壮实,运动力出色,可是他的身高只够打大前锋,顶到中锋实在是难为他了。
    乔丹继续进攻输出,接球跳投,得分。
    这球之后,乔丹得到35分8篮板7助攻,功成身退。
    白已冬招手告别乔丹,“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做老大!”
    “你痴心妄想!”酋长上来提醒他,“老夫才是这个阵容的老大。”
    除了白已冬,公牛场上四人皆为主力。
    老鹰保留了穆托姆博和布雷洛克,其他三人也换成替补。比赛正式进入垃圾时间。
    “bye,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乔丹大喊。
    白已冬懒懒散散地回答道:“知道了。”
    “他说什么了?”皮彭问。
    乔丹忍住不笑:“像我那样在迪肯贝的头上得分。”
    “天啊!他会倒大霉的!”皮彭无法想象那是怎样的场面。
    垃圾时间你攻我攻,大家都刷的开心。但后面出了意外,使得这“喜刷刷”的垃圾时间蒙上了一层阴霾。
    乔丹的鼓动下,白已冬下定决心要强打穆托姆博一个。
    布雷洛克防不住白已冬的突破。白已冬像过马路一样轻松,进入篮下,与叱咤风云的穆托姆博正面相抗。
    白已冬没有完成这一击,但他有很好的借口解释为什么没有成功。
    他在空中吃到了穆托姆博的铁肘。那是个意外,穆托姆博为了封盖肘到了白已冬的鼻子。
    白已冬血溅当场,鲜血飞溅。
    “如果他没肘我,我一定在他头上扣篮!你们信不信?”队医扶着白已冬下去。
    临走前,白已冬大声问他的队友。
    为了让他安心休息,队友们违心地说道:“信...”
    后来,白已冬声称穆托姆博对他说了:“吃我一肘!”
    穆托姆博坚决否认:“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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