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长盛经过这一番对话深刻的认为自己刚才对他的都是错误理解,这个男人真的是个白痴:“谢谢你把一切都告诉我。”
    而且心特别的软!
    真是没见过这样古怪的人。
    不过也看不出来他是装出来的,又或许他装得很厉害,让他都看不出任何的破绽来,这的确是让他有些为难了。
    “我只是不想有那么多人死罢了。”谁让他是个心慈手软的人,有时候做事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性格害得他少了好多钱。
    事情是这样的……
    “我有老母亲还有一大家口孩子要养,求你放给我吧!”中年男人跪在了地上。
    “走!”
    “我身患绝症,没有多少日子了,我还想再看看我生活过的地方,好让我死而无憾,求你了。”
    “走走走。”
    “我好不容易过上一段平静日子,为什么时间就那么的短暂。”
    “呼……滚!”
    还有诸如此类很多很多,就是因为他这个性格,别人能拿他十几倍的钱,有些人都已经不做杀手,改行的有很多,就他没本事,干了也有不少年头了,只够糊口的。
    出于好心,他还是要再三叮嘱一下,毕竟他都已经通风报信了,也不差这么一句两句了:“哎!跟你说清楚,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去缠着郝廉,你可能没有机会被你的主子问罪,那个男人已经对你们动手了。”
    “我只是要搞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并不是去针对人的。”他的任务范围也不在那里,其实现在调查的这一切已经不在他们要关注的范围之内,只不过是他特别想知道这背后的人究竟是谁罢了。
    是这样的嘛,只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很生气,应该不会吧,人家也没有想对他怎么样:“那好吧。”
    看看应该没有关系吧,他在心里这样想着。
    闫长盛:“麻烦了。”
    就这样,倒弄了好半天。
    “白起,过来帮我抬一下!”他们两个人打算回到这里把东西挖出来,那些人不是想要的嘛,那么肯定会亲自来找他们的。
    “来了!”白起抬着前面,姚相离拖着后面费了一番功夫把箱子从坟地里挖了出去。
    姚相离用袖子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费了他们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箱东西搬出来:“呼……”
    真是的,这里面不就是装了些衣物嘛,怎么会重成这副鬼样子。
    “上面有把锁。”可惜遇到他这个对于开锁手到擒来的人算是这把锁的不幸了。
    “咔嚓!”
    他仔细的看了一下,并没有破坏锁身:“弄好了。”
    他开锁的技术是越来也不错了,速度要是能再快些就更好了。不过这些都要不断的练习,他并不着急,太急其实也没有用,还会让心情更加难受,这样顺其自然是最好的。
    “嘎吱!”这箱子看来很长时间没有被打开过了,特别难开。
    “哇……”白起差点儿用手揉眼睛了,幸亏看到自己的手沾满了黑乎乎的泥,他随即收手了,要是揉到眼睛里就不好了。
    “这里面看来是陪嫁之物。”看着这些东西直叫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些不计其数的金饰或许也是那些人想要夺取的目标之一,“还有很多成婚所用的东西。”
    他简单看了一下,鸳鸯剪,龙凤盏……凡此种种里面还有很多,都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里面。
    “怪不得那些人想要这东西,变卖出去该有多少钱呐!”这不是假话,别说是古代的东西了,就是现在的东西也很有价值的,手工细致,真是不错。
    “的确。”还真是多,看来竹青日说的都是真的,能有这些东西陪嫁,可想而知这两件衣服的主人身份肯定十分显赫。的确符合竹青日交代的事情。
    “我已经把坟给填好了。”毕竟是他们给挖出来的,坑还要替人家填好了。
    “动作挺快。”他是由衷之言,他要是以后不当兵了,说不定还可以转行给人家挖坟。
    “咱们没有时间浪费了。”还是尽快把东西拉回去为好,这个地方肯定已经暴露了,不能继续留下来了。
    姚相离揉了揉眼角,怎么有种好想睡觉的感觉,不应该的啊:“……好!”
    他今天也没有干什么事情,怎么会困成这个样子,昏迷前看到白起也倒了下去,当即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这是遭人暗算了!
    “东西我就拿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他很想要阻止这个女人,可惜这迷药的威力太猛,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
    少女将箱子运到了堂中男人的面前,毕恭毕敬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严肃道:“主子,东西我已经拿到了。”
    “很好,这是你的卖身契。”男人把卖身契扔在了地上,少女快一步上前想要拿卖身契时却停住了。
    差点儿中计了,这八成是主子试探自己忠不忠心的手段,好险好险,速度要再快点儿就死定了。
    想着便默默地握紧了双手:“主子,这只是我分内之事!”
    “是嘛,一开始我还想找个杀你的好理由,为什么你要害我无依无据的杀人呢?”男人一记窝心脚踹在了少女的肚子上,她猛地吐出血来,血丝爬满了两颗眼球,眼珠险些被挤弄出来,死状极其恐怖血腥。
    “呵呵,音儿,东西都齐了。”可惜,你却离我而去了,男人瘫软跪在了地上,摸着箱子,脑海里一直回响着她反抗自己的模样。
    魅力四射的她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的目光,让他眼里根本就容不下别人。可惜造化弄人,她不爱自己,而且在心底深深地怨恨上了他。
    难不成就是因为之前他所犯下的错误,所以老天爷要这样对待他,他恨这个没有天理的老天爷,为什么做神仙就要断情绝爱,那根本就是这些从来没有经历过情爱的行尸走肉才会说出来的话。
    是那样的不近人情,出乎常理,在跟那些神祇相处的时间里他觉得自己每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在生活,不知道自己生是为何,死是何期。
    就这样,他看到了人间千姿百态的变化,更看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们是那样的不同,不像自己,除了外貌的不同,他与其他人有何不同的。
    他们一味地在做事,按照天理纲常来规范世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他反思己过,他们说的话凭什么就是对的,有何依据?
    不,他们的那些理由根本站不住脚跟。
    只是因为他们的实力被凡人所折服,他们才做了这“老天爷”,这掌管生死命理的诸神。
    但随着邪念的产生,魔道就此孕育,势力越发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他曾经想过,这个世界就算是被魔道抢了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可是就在自己这样想着的时候,上面的人却察觉了自己的异样,竟然开始偷查他。这让他心灰意冷,没想到他尽忠职守了这么久,就因这么一点点的小错误就要这样提防着自己。
    他只是那样想了想,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就把他变相囚禁在了阴司最深处,可是他们哪里想得到,那里的黑暗让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天道就错了,他要改变的是这至高无上的老天爷!
    而他逃离了阴司,来到了人间。
    但那时候阴司的鬼差查得很紧,他无法现身,所以躲在了地下,过起了阴司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但他早就适应了那样的生活,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
    就这样,他又不知道过去了多少年,久的他快要忘记了自己当初的那个想法。
    而他也发现自己很久没有正大光明的出去过了,就在那一次,他遇到了改变了自己一生的人。
    他喜欢上这个小小的凡人,他那时多希望可以跟她结婚生子,百年好合。
    可惜,这一切都是痴人说梦,音儿恨惨了他,她的死完完全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到了今时今日这样的地步,他又能怪得了谁?
    他只能打着牙往肚子里咽,什么都反驳不了。
    最可恶的是本想找个不错的肉身来掩饰自己的身份,哪曾想到那个凡人竟然与蔡郁垒相识,并且关系匪浅,本来他还是可以平死一搏的。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那个不问世事的恩师,千转机。
    他已闭关修炼多年,他见过他时还是几万年前,这个该死的蔡郁垒竟然能请到他来相助,更让他大吃一惊的是他会将扰尘水借与他来对付自己。
    这件事情让他认清了事实,所谓的天界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种族,对他们而言只有自己,别人的死活于他们而言无足轻重。
    没错,他们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甚至比魔还要冷血,但他们一直都是世界的主宰,在他们眼里有七情六欲的人就是错的,情感深的简直就是错上加错。
    魔虽为人所唾弃,但他们有一颗心,而他们那群神祇根本就是一群臭皮囊,一具没有心的躯壳只能是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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