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无名一笑,言道:“先前,在下只是拿出一个沙漏,只是说开始,并未说明,沙漏流尽考核便结束。”
    无名言毕,再次环视广场,开口又道:“修仙艰难,贵乎一颗坚韧不屈的心。各位在沙漏流尽并未放弃,依然决然选择继续登顶的人,以后,将来绝不比在沙漏流尽前到达终点的人,成就低。”
    “我这么说,大家明白了吗?”无名目光扫过人群,继续说道:“进入宗门,我们便是一门兄弟,不管修为高低,辈分高低,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同心协力,携手并肩为了宗门的辉煌,未来共同努力。”
    丁岳听闻无名一篇慷慨陈词,发现旁边有人撇嘴,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沉思,有人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兄弟,你觉得无名小道士说的对嘛?”白天霜凑近丁岳近前,问道。
    “也对,也不对。”丁岳模凌两可的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啊。各人修炼与宗门辉煌,他自己选择各人修炼,因为他还有诸多的事与责任要去完成。
    “不知,第二关考验我们什么?”白天霜似是自语,有似是问丁岳。
    扭头看看一旁盘膝打坐的姬无飞叶,再扭头看看炼气循经的刘黑仔。丁岳问:“老白,你虽是筑基期前辈,可是刚才的考验并不需运用法力,一路爬上来,难道你不累吗?”
    “兄弟,兄弟。以后不许称我前辈,就叫老白,挺好的。”白天霜一把搂住丁岳的肩头,看看姬无飞叶,再看看刘黑仔。接着道:“以后,我就喊你丁子。喊刘黑仔就叫黑子。喊姬无飞叶就叫飞飞,如何?”
    “我没意见,你问他们。”丁岳双手一滩,无所谓。
    “我有意见。”一道声音突兀插入。
    两人不由扭头侧身,见一老者插言。丁岳认识,就是邓九流嘛。不过,现在必须假装不认识。
    “你是哪个啊?”老白,白天霜问道。
    “小老头,我名叫邓九流,一介散修。”说着,邓九流拉住丁岳的手,面色真诚,言道:“刚才的事,感谢道友呀。若不是你一脚将我揣上顶层,我还要耗费诸多力气。万一,沙漏流尽考验结束,我就惨遭淘汰了。”
    “道友,不必客气,举腿之劳,不用感谢。”丁岳装什么的那个,言道。
    “不过,道友。你长得挺像我一位故人,只是我那位故人是筑基期修为,而兄弟你脱凡期修为,真像。”邓九流一直拉着丁岳的手,这时摇晃着说道。
    “能否,说一说你那位故人?”丁岳假装感兴趣的模样。
    “前些天,在进入哭丧山前,路上偶遇。他随便问了我几个问题,我如实回答。而后,我们就成了故交,可惜后来他似有急事,走了。”邓九流惋惜言道。
    “路上偶遇,便是故人,这是不是---?”丁岳言未尽。
    “一见如故,道友你没听说过吗?”邓九流神色认真。
    “听说过,听说过。”丁岳立刻点头应声。
    “那么,我可以加入你们的团队了吗。我岁数最大,以后兄弟们,兄妹们就尊称我一句九哥,如何?”邓九流目视白天霜,一脸诚意。
    “叫你九哥,有什么好处?”老白问。
    “见面礼,每人一瓶‘养元丹’。够不够意思,你们说。”邓九流一拍胸脯,低低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说道。
    “拿来,拿来。在哪里,快来一颗。”老白撕挠着邓九流的衣衫,目露精光,一脸饥渴。
    “现在还不到给你们的时候。”推开老白的手掌,邓九流移身一旁,开始闭目炼气。
    日落西山,晚霞满天。清风徐徐,吹散众人的疲惫。
    这时,无名道士御剑半空,说道:“明天早晨,开始第二关。休息一夜,养精蓄锐。”言毕,飞驰离去。
    篝火四起,肉香扑鼻。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各自啃食着自己准备的晚饭。
    丁岳和白天霜与刘黑仔及姬无飞叶,四人围坐一圈。本来邓九流也在,可一眨眼功夫,就没了人影。
    直到四人吃的差不多了,邓九流才跻身老白和丁岳的中间,翻手拿出几只烧鸡,一只烤乳猪,一坛酒。
    “喂,九哥。明天我们还要冲关呢。”飞飞言道。
    一句‘九哥’叫的邓九流满脸欢笑,伸出手掌,掌心一玉瓶。“拿着,养元丹。”言毕,一人抛给一瓶。
    赶紧收起,怕被他人发现。丁岳目视邓九流,言道:“九哥,我们都是脱凡期修为。养元丹,是不是对我们药效太猛。”
    “你傻啊,不能以后筑基了再服用啊。”邓九流瞪了丁岳一眼,眼神想看白痴。
    “哈哈,此丹十分适合我。”老白得意的笑着。然后,嘴中开始唱起含糊不清的山歌。
    饮者小酒,吃着乳猪,啃着鸡腿,哼着小曲,微风徐徐,星明月皎。
    此情此景,自是引来旁边啃着干粮,喝着清水等修士的艳羡和嫉妒。
    “喂,几位道友,烧鸡吃不完,能否赠予在下一只。”一位筑基期修士,穿过人群走过来,舔着脸说道。
    “你算哪根葱,那头蒜。老子的烧鸡吃不完,喂狗也不给你。”邓九流眼一瞪,站起身,叉着腰,伸出手指点指来人。
    “你,你这老儿。”来者闻言,暴怒。点指邓九流,气的浑身急颤。骤然,全身气息暴涨,筑基期的威压降落在邓九流的身上。
    如此情况,刘黑仔和姬无飞叶有些不知所措。而白天霜刚要起身助威,却被丁岳眼神制止。
    邓九流在对方的气息威压下,身躯微弯。
    “小老儿,道歉,不然---哼哼。”筑基期修士冷声道。
    “道友,道歉吧。”旁边有人劝言。
    “对对,赶紧陪个不是,高雄前辈大人大量不会为难你的。”
    “高雄道友,何必呢。一只烧鸡,待考核完毕,在下请你痛饮一番。”一位筑基期的修士这时走过来,劝解道。
    “道歉,不然就地格杀。”高雄面色恼怒,但是眼底充斥着一丝凶狠。
    “哼哼,小老儿我虽热修为比你低,但纵横中州、东海,还未有怕过谁。”邓九流脖子一梗,倔强不屈。
    “好好,今天老子就让你怕一怕。”言毕,高雄祭出一把长枪。
    长枪悬空,旋转几圈,从上往下直刺而来。
    邓九流翻手,一个圆环呈现。口念术语,祭起。
    圆环发出耀目光芒,射出一圈圈光圈套向长枪。
    丁岳几人眼见邓九流与名叫高雄的筑基期修士斗法,便随人群躲避广场的边缘。
    “喂,丁老弟。你为何不让我替九哥把横。”老白不满,道。
    “把横,什么意思?”丁岳第一次听到‘把横’这名词,不解何意便问。
    “把横的意思就是助拳、帮忙、助威、长自己人的志气。”老白攥紧拳头,解释道。
    “九哥傻吗?你傻吗?还是丁哥傻?”姬无飞叶一掌拍在白天霜的肚皮上,一连三问。
    “九哥,明知对方修为比自己高超,还是决然对敌,必有依仗。”刘黑仔一般木纳不多言,但心中灵活。
    “黑子,所言有理。九哥必有依仗,不然就是这名叫高雄的有阴谋。”丁岳目光闪烁。
    “什么阴谋?”老白疑问。
    “筑基期修士为了吃一只烧鸡,竟对一个脱凡期的后辈出手。你不觉得奇怪吗?难道,筑基期修士不吃鸡,会死。”飞飞斜瞥着老白,言道。
    “筑基期修士,十天半月不进食也不会有事。高雄,明显是借故找茬。”刘黑仔再次开口。
    顿了一会儿,刘黑仔瞅着丁岳,小声道:“丁哥,你说这高雄会不会是---。”
    闻言,丁岳眼神一瞟,目视刘黑仔,一拍他的肩头,小声回答:“很有可能,你是土生土长此地的人,有些隐情比我们知晓得多。”
    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咕,老白不满,摇摇头哼唧了两声,见无人理他,便问道:“你们说九哥有所依仗,指的是什么?”
    “静心看,待会不就知道了。”姬无飞叶一记白眼,语气训斥。
    “叮当”。长枪与圆环相碰,一击分开,飞回各自主人的手掌。
    高雄见自己一个筑基期修士竟与一个脱凡期修士斗法,不分高下,不由气恼。手指舞动,结出繁琐的印结,然后张嘴吐出一只火鸟。
    火鸟迎风壮大,嘴喷火焰烧向邓九流。面无惧色,邓九流祭出一个葫芦,口念咒语,葫芦开塞,喷出一片黑雾。旋即,黑雾掩天避空。
    火鸟不惧,一头扎进黑雾中。黑雾翻腾,屏蔽修士的神识探测,肉眼更难见看清黑雾中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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