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玉洁目视丁岳,而后又环视众人。
    轻启银白色唇角,言道:“你们,都回去继续修炼,三天后,就是助威加油,声音也要比其他矿山响亮。”
    闻言,丁岳一仰身躺回床上。引来轰然一阵笑声,众人散去。
    屋中,只剩下老白、飞飞、冰玉洁、邓九流。萧湘和吴同一回来,便被冰玉洁命令去修炼了。
    “此次,矿山争夺战。我们二十八号矿脉取得了历来最好的成绩,总体排名第十位。这都要归功于你呀,大炼药师。”说着,冰玉洁露出浅浅的笑容。
    老白见状,立刻插言:“丁兄弟,你是没见那场面啊。我擦,我们---。”言至此,老白偷眼一看飞飞,见其并未面现不悦,才有继续言道:“我们二十八号矿山,虽然只有不到二百名修士,但二十多名筑基期修为的弟兄们,御器飞入会场,那震撼力惊煞他们。”
    “老白,你累了。下面的有我为小丁讲解。”邓九流见缝插针,走至丁岳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
    而后,冲着冰玉洁嘿嘿一笑,面对丁岳言道:“其他矿山,尤其是前五号矿山的那些人,每个矿山同样拥有二十多名筑基期修士,但他们每个矿区总体人数都有过千名的弟子啊。比例,还是我们胜出。”
    “你们俩,晚饭吃多了。只看到他人的短处,没看到我们的不足。”飞飞冷言一句,又瞪了一眼老白,见其一缩脖子,才脸色缓和。
    “丁哥,我们矿区虽然因为你的丹药,而有‘质’的飞跃。但是,除了我们几个外,再算上萧湘师姐。其他师兄弟皆都因筑基时间太短,功力稀薄,功法低级,法器威力低下。所以,实力比之前几号矿区,还有较大的差距。”
    飞飞认真,客观的分析。使得一旁的冰玉洁默认的点点头。
    “飞飞说得对,我们这次能总体排名第十名,还是因为老白和飞飞他们拼力一战。九哥和我在二十多天的比试中,皆是轻松获胜。而老白和飞飞每场都必须全力而为,最后艰难获胜。”言至此,冰玉洁眉头紧锁。
    “尤其是昨天,他们俩的对手竟都是筑基中期顶峰的修为。最后,还不是利用功法上的优势,拼的两败俱伤,才残胜一场。”邓九流接过话头,言道。
    言毕,几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丁岳目视冰玉洁,死死的盯视。直到看的对方,面色微红,脸现恼怒。他才开口问道:“其他矿区,有没有你的眼线,说实话?”
    说完,背后冲邓九流打个手势。
    邓九流看了丁岳一眼,起身走至窗前。看似是观察外面有没有人偷听,其实身形一动之间,已经布下一层无形的结界。
    邓九流是由某些限制的,不然心念一闪间,便可布下一层结界。
    “没有。”冰玉洁干脆利落的回道。然后,略一思考,问:“你,怎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没有,并不代表别人不这样做。”丁岳一笑。
    “可是,每次比试都是抽签定对手啊。”冰玉洁言道。
    “每次抽完签,老白你是否能立即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丁岳转脸,问道。
    “不能。抽完签后将刻着号码的木牌放入自己的储物袋,而后静等。等长老说比试开始,几号。你就拿出木牌,看一眼。是你,就上台比试。不是你,就继续待着。”
    “不过,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号码。因为,看过后木牌上的号码会在几息后,消失。”老白一口气说完,有些气短。看来,伤势不轻。
    闻言,丁岳眼睛眯缝。又问:“老白和飞飞,比试轮到你们,你俩是不是比对手抢先一步登台?想一想,我说的是每次。”
    言毕,丁岳不再言语,静等两人的回想后的答复。
    片刻后,老白猛然间一拍大腿,言道:“他吗的,是这样的。每次轮到我,我都是先一步登台,等对手。”
    “闭上臭嘴。”飞飞虽语气严厉,但面色温和。而后,她接着言道:“我有两次,等对手先上台,而后才登台。那两次,赢得就比较轻松。”
    闻言,丁岳又问邓九流。“九哥,你呢?”
    “我年纪大了,沉得住气。都是等对手登台,我再等一会儿才上去。”邓九流回言。
    移目,丁岳再次望着冰玉洁,言道:“至于你,我们当中最厉害。所以,其中应该没有‘猫腻’。不过,最后关键时刻一定会遇到强劲的对手的。”
    “嗯,照小丁这么分析。冰丫头,不管如何,最后你肯定会遇到强劲的敌手,阻止你最终获胜。”邓九流加了一句。
    月光如水,散落地上。冰玉洁一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听几人的你言我语。片刻后,她起身走至窗前。一袭白衣融入银白如水的月光中,风起青丝扬。
    消瘦的肩,芊细的背影。在月光下,在夜风中。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丁,师弟。我的事,你知道多少?”冰玉洁并没有回头,依然目视苍穹上的那弯月。
    “吴同师兄,告诉我一点。”丁岳回答,而后又道:“是他主动告诉我的。”
    “唉。”一声轻叹发出。冰玉洁突然转过身,扫视几人一眼。随后,说道:“通过一年多的相处,还有这段时间的流血流汗同心作战。我信任大家,所以就将我的一些事告知你们一些吧。”
    言毕。抬手,一层霜雪结冻屋顶及其周围。
    夜,已深。屋中,只留下邓九流一人,与丁岳对视。
    “有没有觉的心中有些伤痛或失落?”邓九流突然打破屋中的沉寂。
    摇摇头,丁岳言道:“我帮她,其实是想能早一日进入玄古道宗的内门。”
    “你心中什么感受,你自己知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吧,爱在心中,冷暖自知。”邓九流言毕,在屋中来回渡步。
    片刻后,脚步停住。又说道:“你心中是不是再想,为何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那位大师兄会突然间对冰丫头施暴,想强迫她。”
    “那位大师兄,是玄古道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天赋极高。与冰师姐两小无猜,求婚失败便要强行非礼。这与一个大宗门的顶门大弟子的教养和素质,有些不符啊。”丁岳皱眉,说道。
    “听冰丫头的语气,对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师兄心存喜欢。但是,对方用强,反而激起她的性子。所以,拼着身中迷药后的最后一丝清醒,刺了那位大师兄一剑。而后,她的师傅接到她们师徒之间独特的传讯后,赶来。”邓九流言道。
    “一剑自宫,倒是绝了后患。”丁岳嘴角一翘,不知是窃喜还是嘲讽。
    “因此,冰丫头才被师傅责罚来到这二十八号矿区。而那位大师兄被宗主关了禁闭,说好百年的,却三年就放了出来。”邓九流言道。
    “其中,有什么隐晦的事我们不知。不过,由爱生恨。恐怕那位大师兄暗中不会放过暗害冰师姐的机会。”丁岳撇嘴。
    “唉,伤脑筋。事情越来越多,不知道该不该帮助。”邓九流烦恼的一摇头,叹息。
    “历练,挺过去也许就距离突破‘真君’,晋级‘道君’不远了。九哥,努力吧。”丁岳鼓励一句。
    “哈哈,小子说起我来了。想一想你自己的事吧,距离‘真君’境界,你还差着远呢。”邓九流一拍丁岳的肩,言道。
    “哦,对了。九哥,我还真有一件事,请教。”言毕,丁岳将愁空山一路的见闻详细地讲述了一遍。
    听完,邓九流脸色严肃,对丁岳言道:“洪荒空间的事,对你来说太过遥远。等你晋级元婴期找到那位神秘老者,一切就清楚了。”
    “至于,你那小女朋友一定是去了碧霞宫,参加碧霞宫主召开的东海元婴期修士大会,商议三百年后的洪荒之行。”邓九流拉把椅子,坐在丁岳对面。
    “小子,这些问题要想解决,你就努力修炼吧。争取三百年后晋级元婴期,到那时神秘老者亦或洪荒之行,一切迷惑都将解开。也可以保护她,可以与她一起。”
    言毕,邓九流伸出双手按在丁岳的肩头上,继续言道:“你的路,太长。一步一步,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吧。”
    “唉。”丁岳仰头吐口长气。而后,言道:“中州有飘移空间,东海洪荒空间。这两者之间是否有着暗在的联系。”
    “说了,先别想这么多,还想。”邓九流一记‘脑崩’弹在丁岳的脑袋上。
    疼的丁岳呲牙,叫道:“呀,疼。”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炼化飞猿的内丹。汲取那一丝洪荒之力,溶入自己经脉中,现在或将有无尽的好处。”邓九流神色认真,言说。
    “明白,明白。”丁岳说着,盘膝。抬起的手臂,准备结出法印。似是突然想起什么,停下动作。
    “九哥,争夺战为何要终止,三天后再开始?”丁岳突然想起这个问题,便问道。
    “你们回来的头一天就停止了。你昏迷了三天,所以三天后才开始。至于,什么原因。我不知,长老的决定。”
    “卧龙山矿区有几位长老坐阵?”丁岳又问。
    “三位,一位尚云顿,一位鹰飞,还有一位黑脸的陈久。”邓九流答言。
    “哦。对了。”丁岳一拍脑门,又问道:“九哥,怎么没见到黑子。”
    “黑子,走了。”邓九流回答。
    “什么,走了?”丁岳瞪大眼珠,盯视邓九流等他的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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