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凌连忙捣蒜一样拼命点头。
    半晌,却又有些迟疑:“但三个月那么久……他把我忘了可怎么办?”
    “呵呵,朱凌你这就不懂了吧?前任就像WIFI,只要没有人改密码,永远都能连上。”
    “……”
    “……”
    朱凌:“那万、万一有人改了密码呢?”
    “你傻呀,区区三个月,他上哪找个比你更好的去?”
    朱凌一脸茫然:“……我又不好。”
    桐姐吓得差点没把新买的口红砸了——那么自恋的一个人!居然破天荒说出这种话来?孺、孺子可教?
    “不不,你单论条件还是很好的!人帅、嘴甜、又肯努力不是吗?再说了,他本来就挺你的,那么果决跟你离婚,只是因为你让他太难受罢了!”
    “可我看他好像并不难受呀。”朱凌有些茫然。
    “……”
    “他逼我离婚,你都不知道有多雄。一点也没有舍不得我,我哭着求他,他脸色都不带变的。”
    “我去,他肯定比你难受得多好吧!”桐姐要疯了,“你简直是……你还是赶紧的去南美吧!就你这神逻辑,再不好好赶紧大苦大难磨练一下,想追回他别说三个月了,再给你三年、三十年恐怕都白搭!”
    朱凌闻言,又要哭了。
    桐姐赶紧又拿化妆棉过去维护他脸上的粉:“行行行别哭别哭!回来妆花又了不好补!”
    ***
    当朱凌的飞机缓缓升空,大半夜跟随信号灯的指示盘旋过黄海海域,转而飞向美洲大陆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他的熊宝宝,在那一刻,其实正在他飞机下面飘摇雨夜下的那片大海上。
    跟他的人生宿敌黎未都在一起。一碗鱼汤、一条毛毯,被困在一只飘摇的小渔船中。
    虽然还没有被“改密码”,但已无限接近“成功改掉别人密码”——只是那一刻来得很悄然,当时还没有人意识到。
    纪锴坐在船舱离,很有种宿命的悲怆感,当然黎未都也有。
    撞车、抓奸、被困、医院、睡不成的各种无限循环。两人好像从来没有哪一次见面,是能不出状况的。是能高高兴兴出门、平平安安回家的。
    虽然多数几次,是黎未都主动找的纪锴;但也有那么一次,是纪锴自己追尾了黎未都的车。
    所以这一次,又是谁的锅呢?
    黎未都:都怪戚扬!
    非吵吵着要见“小报上的那位让你治好脑残、成功分手的再造恩人民工哥”!要、要不是为了满足好友的好奇心,谁、谁没事干了会约他出来?
    纪锴:嗯,都怪戚扬!
    ……
    作为一个上班族,好容易熬到周末,本来打算睡个懒觉。
    无奈一大清早就被不人道的电话吵醒,黎未都在那头态度冷倔倔地问“你……今天有没有空和我朋友见个面”的时候,纪锴的心里是被一万头神兽践踏过的。
    “大哥!现在六点十五!”
    “……”
    “你自己失眠、神经衰弱求不祸害他人?”
    黎未都:“我昨晚给你发信息,你一直没回我。”
    “……”纪锴一看,还真有一条未读信息躺在收件箱里!
    见什么面!不见!真心想要找各种理由搪塞,可无奈醒都醒了,何况黎总下一句话又是——“一起出海钓个鱼,去不去?”
    纪锴其实并没有钓鱼这项兴趣爱好。
    但要知道,所有男性的基因里都天然刻印着自远古流传下来的狩猎天性。像“抓捕食物”这种活动,本能地无、法、抗、拒!
    当然,起床穿衣打理时,看着镜子里那个高大帅气、眼神犀利的男人时,心里更是抱定了另一重目的的。
    ……确定是钓鱼?
    黎总,您是真想钓鱼,还是想钓老子?
    万一真是想钓老子,那正好,可以当面礼貌而不失坚定地好好拒、绝、这位黎总,叫他知难而退!
    当然是选择拒绝的。
    “有钱人又帅做饭还好吃,虽然是个神经病但是没关系?”不不不,连叶氤都知道神经病的无尽关爱接受不来,难道他傻?
    出门,黎总直接把land rover开到他家小区门口。本来纪锴是满肚子心不甘情不愿,并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黎总的朋友多半会和他一样奇葩。
    戚扬那人,一度算是朱凌事业上的劲敌。
    纪锴这些年可没少听朱凌黑他是多么多么虚伪、精分、恶毒的一个人。
    然而上了后座,和这位传说中的“新晋一线男星”戚扬并排坐了两分钟左右。嗯……成功刷新印象!
    完全不虚伪!超有趣!无比投缘、相见恨晚!
    有些缘分,真的第一眼后,就不用再多说什么——那位电视上比朱凌还要精致、还要有欺骗性的大明星戚扬,一身钓鱼用大裤衩、夹脚拖鞋、不装X不梳头,社会闲散人员状坐没坐相歪在后座。
    一身上下目测绝不超过一百块,衬衫还破了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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