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众人难免放浪形骸。
    几人搂了身旁的妓子喂酒摸手,有人已将手伸进妓子肚兜底摸弄起来。祁世骧身旁一人,正将脸埋进一对酥乳间迷醉地咂着花娘白花花的乳肉。
    那唱曲儿的小花娘跪坐在祁世骧身旁,也不敢凑近。
    韦保琛想到自己第一回的手忙脚乱,做了一回体贴哥哥,道:去去,去旁的厢房。
    祁世骧起身,那叫云莺的小花娘乖巧地跟他身后进了隔壁厢房。
    他在一旁榻上落座,见她安静乖巧地关了门,立在一旁,话儿也不多。他道:抬起头来我瞧瞧。
    那小花娘慢慢抬起头来,杏眼粉面,眼神儿娇怯,很是惹人怜。
    祁世骧道:多大了?
    禀公子,奴十三了。
    你叫云莺?哪个莺?
    是莺歌燕舞的莺。
    怎地取这名字?
    妈妈说我这嗓儿若莺啼,听着好听,唱曲儿也好,便叫这名。
    知道我是谁么?
    禀公子,奴知道,您是英国公府的祁三公子。
    唤我一声来听听
    祁三公子。
    再唤。
    祁三公子。
    一直唤,我不喊停你便别停。
    小花娘便似提线木偶一般,嘴儿张张合合,唤了近百声祁三公子。
    停!祁世骧皱眉道,叫声祁三表哥来听听?
    小花娘又木偶般唤了近百声祁三表哥。
    祁世骧皱着的眉不曾平复,不耐烦道:回头告诉你们妈妈,让她给你换个名。云燕云雀的随便。яóυщêɡê.#845e.)
    小花娘凭一管嗓音在百花楼走红,压下几个前辈,难免有些沾沾自喜。今日见着个矜贵俊公子,一眼相中了她。她心下虽忐忑,但知这是天大的福分,外面不知多少姐妹红了眼,故而小心翼翼伺候。
    不想这俊俏郎君这样怪的癖好,不叫她唱曲,只让她一个劲儿地唤他。完了还不满意,竟要让她换名。
    她委屈的眼眶微红,但也极力忍下,不敢坏了他兴致。
    她道:奴知道了。奴给公子唱一曲吧。
    祁世骧道:不必,你自行将你衣裙脱了。
    小花娘听了这话,方才委屈顷刻退尽,红着脸儿将自己衣裙一件件脱下,脱得只剩肚兜和亵裤。
    祁世骧抬抬下颌道:脱。
    小花娘娇怯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羞答答眼神柔情似水,一边解下肚兜,褪了亵裤,一边闭上眼睛道:求公子垂怜。
    祁世骧瞥了她一眼,那扭捏作态劲儿让他很是不爽,道:转一圈我看看。
    小花娘依言转了一圈。
    祁世骧道:你晚膳用了多少?怎地腰比我还粗!那对奶子是兄弟拆伙了么,离得那样远?最怪的便是你屁股上不长肉?你真是十三么?怎地旁人十三
    他忽地住了嘴,似是想到了甚么,面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那小花娘脸色亦是不好。一张脸儿由红变白,由白变青,哇一声嚎啕大哭,受不住这番羞辱,抱着裙衫推门而出。
    老鸨虽得了重金,但担心那祁三公子不知收敛,对她新栽培的雏儿下重手,见才一盏茶功夫,小花娘便跌跌撞撞出来,大惊失色。
    等那小花娘抽抽搭搭掉完眼泪,老鸨问清前因后果,一时满脸表情、万般变幻。
    自这回事后,韦保琛那眼神总是似有若无地扫过祁世骧那处,就差问上一句是不是天宁寺童子功练过火了。
    众人几回邀季淮不出来,心下更是好奇。这日休沐,终在东华门街一处酒楼窥得端倪。
    几人正在临窗雅座上等着上菜,季淮忽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目光盯着一个小娘子瞧。那目光说是情深意长也不为过。
    韦保琛头一个开始起哄。祁世骧扒开他往下一瞧那小娘子呵,是个熟人,安如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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