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们面露心虚, 齐寐顿时眯起眼, 心说莫不是又是来寻麻烦的奇葩亲戚?
    席二与席三对视一眼,两两无言,还是席二这个做哥哥的,面对自家侄女僵硬的扯出一个笑容。
    “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叫怎么回来了?”齐寐开口,背着席安眼神不善的打量两人。
    “席安生于这里,回来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啊,啊,对对,正常正常。”赫然被怼,席二叔僵硬的答应一声。
    对席安道:“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住啊?”
    席安至见他们之后就是沉默,神情冷淡,看不出她对这两位叔叔是什么态度。
    闻言也只是道:“我如今与席家断了亲,这宅子分给我了,便不算是席家的了。”
    “什么?”席三叔闻言大惊。
    “你怎么就断了亲?”
    席二叔面色也不好看,毕竟这件事他们两个男人都不知道,若非这次回来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他扯着嘴角,温声询问:“是不是你婶婶哪里不好?你二婶脾气就那样,你不要与她置气。何况二叔现在回来了,可以给你做主。这断亲的事,我觉得还是要重新考虑一下。”
    “看你住在这里,你还没成婚吧?”席二叔问道,语气却是肯定,语重心长道:“你一个姑娘住着,还有外男出没,对你名声不好。”
    “你是我的侄女,你父亲走了,我这做叔叔的就是你的长辈,自然要照顾你的。不如你与我先回家里,定不会叫你婶婶欺负了你。”
    席安只是摇头:“我不会回去的。”
    席三叔顿时急了,朝齐寐的方向看了一眼,急切道:“你不回去,是要造反啊!你个姑娘家家的不懂事,闹什么断亲?真是没有教养。”
    席安脸色骤冷。
    “是,我是没教养,可怜我年幼失怙,可别忘了我娘是怎么死的。”
    “你!”
    席二叔连忙拦住弟弟,面露歉意:“你三叔说话难听了些,也是为你好,你别生气。”
    他一个长辈,这般低声下气的同一个小辈说话,寻常就该顺着坡下,跟着他回家了。
    席安却是冷着脸半天没有回应。
    齐寐一看席安的态度,立马做主赶人。
    “快走快走,席安是不会同你们回去的,可别立在别人家门口讨嫌!”
    席二叔赫然被赶,面上也不好看。
    瞥了眼席安,见她一声不吭,终是憋着口气带着弟弟离开了。
    临走前还说:“席安你要是想回来随时和二叔说,二叔给你做主,定不会叫人欺负你。”
    说罢,他们彻底走了。
    待两人走远,席安这才回了院子,只是心情不如原先轻松,微微上挑的唇角抿得发直。
    齐寐凑近去,从她手里拿过刀,把人堵在灶台前,微低下头,逶迤长发从肩头滑落投下一片阴影。
    “席安,我看那个二叔……”他试探的开口。
    话说道一半,感受到头皮传来轻微的刺痛,齐寐瞬间闭了嘴。
    可怜巴巴的低头凑到席安面前,轻声道:“疼~”
    席安瞬时放了手,眼神在他头上晃过。
    “还疼吗?”
    “疼呢~”
    齐寐语气委屈,随即又道:“席安是不喜欢你二叔吗?”
    “嗯。”席安应了一声,随即道:“不算讨厌也不算喜欢。”
    席二叔是标准的家族利益至上主义,对于他来说,家族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不会管席安的死活,只要她还在给席家创造价值,但相对的他也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但往往这样的人最烦,因为他总会站在制高点要你为这个家付出,不管这个家造成怎么样的伤害,只要你身上流着这个家的血,就必须为家族付出。
    他自己是如此贯彻的,也想席安这样贯彻,觉得其他人也该是这样。
    “他将读书的机会给了席修贤,因为他会读书,能带着家族越阶层。”席安说到这,语句顿住。
    “听起来,不是什么极品,就是个老封建家族主义。”齐寐说着,又凑近了些,一个抬手把席安给抱上了灶台。
    席安无奈:“把我抱上来做什么。”
    “其实替父从军这事,是他提出来的。”
    齐寐顿时蹙眉:“我其实一直想问,当时军中娘子军并不得势,相反只是作为长公主的护卫存在,席家为何会想出女子从军这种想法?”
    “他就不怕席安出事吗?”
    “嗯,当时军中有女子不能进军营的传统,即便当时长公主殿下御驾亲征,这个传统也还未抹去。我从军三月,侥幸伪装成男子躲了过去,却还是被发现了身份,被绑上的刑场。”
    席安说到这里,安抚的拍了拍自己肩膀上赫然攥紧的手掌。
    齐寐顿时回神,强迫自己收敛了气力,只是虚虚搭在她的肩上,实则咬紧牙关个,心也跟着提起来。
    “然后呢?席安是怎么逃脱的?”
    他声音沙哑,压抑着情绪。
    说到这个,席安面无表情的面上显出一丝笑容,语气也轻松许多。
    “说来也是我幸运,正巧长公主殿下前来巡视,救下了我。见我替父从军,孝心一片,将我收入娘子军中为国效力,这才保下一条命来。”
    “长公主殿下于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若非公主殿下,便没有如今的席安了。”
    那若长公主之子中意你……
    齐寐盯着她带笑的眉眼许久,喉头滚动,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唇边滚了几圈,最终吞下。
    再等等。
    再等等。
    还不能告知身份。
    “大抵是觉得我是个女儿,死了也没事,又能抵了从军的名额,是好事一件吧。”最后席安总结了一下。
    “有的时候,往往是女人才会为难女人。二叔他与我没什么仇怨,我也不寻他麻烦。”
    “若是之后他听婶婶说了经过不来寻我,我们就当今天遇见个过路人就行。”
    “那你可真是大度。”齐寐语气有些古怪。
    这种事都能揭过,齐寐私心里换算一下,换成自己,只怕得了势定会衣锦还乡,叫他们永远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啊,倒也不是大度。”席安犹豫了一下,还是凑近悄声说了一句:“我可与他们放下狠话,说死了席修贤没有本事,要他们一辈子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
    她说这话时还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在席家人面前放下狠话是一回事,跑到齐寐面前说又是一回事。
    她素来不骄不躁,说这种话总觉得怪怪的。
    齐寐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偏头捂住唇还憋不住笑,眼角眉梢都带着笑。
    “席安好可爱啊!”
    他配合着用气音说:“席安说的对,席修贤就是个没本事的,到死也带不了他们。”
    “你倒是顺着我。”席安瞪他一眼,推着他往旁边走了点,从灶台上下来。
    “也不怕他真考个秀才回来。”
    “秀才考上了,还有举人,举人之上还有进士,进士之上还有三甲。”齐寐摇头,语气笃定。
    “世上有学识者不知几凡,他运气不好,席老爷子一死,就算他考中了秀才,守个三年六年的孝,被家长里短磋磨一下,也就考不上了。”
    除非他真是那等专心致志之辈。
    偏生齐寐见他,满心利益,不过是蝇营狗苟的鼠辈罢了。
    便是连席安一根头发也比不上的。
    “我也会叫他们知道,席安与他们间隔云泥,不能同论。”
    说罢这些,齐寐从案板上拿起刀,帮着席安切着菜。
    席安失笑:“云泥之别可不是随便说说,还是我来切吧,你一进厨房可就不富贵了。”
    “我出生世家,饱读诗书,见识广博,岂会因为我下厨而显得我不富贵?”齐寐不满。
    把刀切得咚咚响,一副干劲十足的模样。
    席安看他兴致勃勃,便也由着他去,自己处理煮好的艾草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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