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柄剑。
皆剑意冲天。
剑中锋芒之气，摄人心弦。
太监眉眼凝重的看着前面的七柄剑，他感觉这七柄剑就好似是冲他而来，释放出的剑气恍若要将他撕碎。
就在他几乎要窒息之时，七柄剑又瞬间拔地而起化作光华破空而去。
“考虑清楚。”
虚空中的低语传来，那柄最开始就落下的剑刃也用涌入虚空退散。
“你也该走了吧？”
顿时，面纱下的女子握紧手中的匕首，回眸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神情中尽是不舍也踏着虚空消失在天地之间。
赵信就看着面纱女子消失的背影。
又轻吐了口气收敛目光。
不用怀疑！
那绝对是柳言无疑。
尽管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眼神却是不会说谎的。
就是……
赵信不清楚，为何柳言会在蓬莱。
她，怎么没在凡域？
为何她又能拥有此等境界。
能斩金仙！
还能在几百年前斩杀秦王。
赵信发现，这个世界好似要比他所想的复杂的多。或者说，他身边的人都未必是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柳言姐，一直以来都是伪装么？
或者，法外化身？
不久前赵信刚刚接触到了法外化身这等秘法，说不定在凡域那里的柳言姐，就是仙域的一道法外化身而已。
“呼……”
一声长叹从赵信的口中吐出。
如果说凡域没有柳言姐坐镇的话，那他就更得尽快回去才行。他不在，柳言姐也不在，凡域那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他们这个大家庭都是以柳言姐和赵信为首的。
抬头朝着王山望去。
此时，妨碍着赵信不让他进到王山的太监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眼睛向外突着，就好似是遭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
不出意外，他会被吓成现在的样子。
应该就是刚才那七柄剑。
这七柄剑到底是何来历，怎么能将这太监吓到这种地步。
惊恐到窒息。
从刚才那七柄剑中，赵信倒是感觉到了冲天而出的剑意，那喷薄而出的剑意，都让人没有办法去直视那几柄剑。
七！
难道说是七王么？
不对！
蓬莱七国，秦国是没有王的，赵信现在来此是为了夺得秦王之位。
那还能是谁？
他的七位叔伯，亦或者是……
三皇五帝？
炎帝位列皇、帝之间，如此看来七柄剑倒也是没什么问题。
若是如此，三皇五帝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支持赵信成王？
以他们的实力应该是知道赵信所行的目的，赵信是要继承王位后，破开凡域的壁垒，那壁垒可是三皇五帝和六御共同弄出来的。
如果他们真的愿意支持。
六御那里也愿意对赵信施以援手。
他们将封印打开不就是了？
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大能的想法，就是让人难以捉摸，根本就弄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和意义到底在哪儿。
难懂啊。
赵信不禁在心中感叹。
殊不知，此时的太监高公公心中也是这样想。
为何？！
三皇五帝偏偏要插手秦国王山的事情。
或者说，他们是在帮赵信？
他倒是也有听说，当日秦王山上，赵信请三皇法旨，不但让他请来，还可以坐在王椅上听旨。
三皇山使者更是对他礼让有加。
赵信的身份背景真的如此雄厚，雄厚到三皇五帝愿意为他出头。
那七柄剑。
其中剑意是冲着高公公去的。
俨然是，三皇五帝在为他故意妨碍赵信而感觉到了不悦，他们并没有真想要杀他，如果他们真的想的话，都不需要七柄剑，其中一柄剑释放出的剑意，就足以将他撕碎。
在三皇五帝的面前，他又算得了什么？
剑，稍纵即逝。
刚刚落地就又破空而去。
显然这就只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当能……
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这七柄剑是不是还是警告就是未知。任何一柄剑，杀他都是易如反掌。
三皇五帝，是想要干涉他们秦王山。
“高公公，你也该醒悟了吧。”秦相淡淡的看着他，低语道，“刚才那几柄剑，你可别说你不认识？以你那博览群书的学识，应当知道那几柄剑到底出自谁手。”
瘫坐在地的高公公眉头轻蹙。
喉咙涌动，咽了下口水。
许久……
他才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目光依旧看着还留有剑印的地面，侧目看向秦相。
“李相，这么做就是摆明了要干涉咱们秦国，咱们跟他们之间可是有恩怨的。”高公公凝声低语道，“难道你忘记了，始皇当时是怎么做的么？这么多年，他们又是如此欺压咱们秦国王山的？”
“你这样说可不对啊，高公公。”
秦相笑着摇头，“咱们秦国可能在最开始确实是跟三皇五帝山有一些恩怨，可是始皇最后也说了，要后世不要再跟三皇五帝山结怨，皆为人族，该为人族社稷着想。来扰咱们秦王山的，都是一些后辈而已，跟三皇五帝又有何关系？”
三皇五帝！
赵信听到后心头一凛。
看来还真如他想的那般，那七柄剑代表的就是三皇五帝。
尽管不知为何他们要那样做。
反正，这件事是对赵信有利的就足够了。
就是……
赵信不清楚，从这件事上会不会影响到秦王王魂对他的认可。
没错！
这才是重点！
八大伯有对他说，当时秦王跟三皇五帝之间的恩怨可是很深。始皇凭借一己之力毁了三皇五帝山半数道基。
这份恩怨，三皇五帝又突兀地出剑。
嘶！
赵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不能，三皇五帝是看他不爽，想要害他吧？
他们不希望看到赵信破开封印壁垒，就故意出剑，让秦王的王魂看到，赵信这小子是他们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
秦王恼怒之下，不认了赵信。
不是没这种可能！
就是，在赵信看来三皇五帝应该不至于如此心机。他们好歹也是大帝，心胸要比众生宽广的多，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若是这样，他们就也太腹黑了一些。
以赵信估计，三皇五帝的七柄剑其实就是想要替赵信撑面子，替他扫平面前那个太监障碍。
不然，就以太监的态度，估计赵信很难进到王山。
想不明白！
沉吟良久，赵信觉得现在他就只能随遇而安，到底他能不能打上王山，能不能得到秦王的认可，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如此想来，他其实也不需要非要朝着秦王去靠拢。
他不需要故作冷酷无情。
帝王之相！
只需要遵从本心就足够了。
“他们没有管束，不就是默许么？！”高公公怒斥一声。
这恼怒之色，赵信不知为何竟是看到了几分他发自内心的心系秦国。
“没有灌输，就是默许，谁说的？”秦相笑着摇头，“咱们秦国王山的武者，有时候在外也会跟他国武者发生冲突，难道说这些是咱们秦国王山默许的，没有这个道理吧？”
“赵信跟三皇五帝有瓜葛，他若进王山……”
“不是更好？”
秦相眉眼中噙着笑容，道。
“若是由赵公子进了秦王山，也能够跟三皇五帝山修好，咱们秦王山也就无需日日戒备着来自内岛的袭击了。咱们都是人族，又何必非要争斗个你死我活呢？”
“呵……”
莫名间，高公公笑了出来。
“是了，他是你选中的人，你自然是要为他说话的。然而，秦相你也不要忘记，得不到秦王王魂的认可，他也做不了秦王的位置，秦国王山没有人会服他。”
“高公公，其实我也有句话想跟你说。”
秦相突然笑着走到高公公的身旁，附耳低语。所有人都能够看到高公公剧变的脸色，突然就像发疯似的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到底可不可能，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秦相笑着开口道，“现在应该没有人再对赵公子走秦王路还有什么疑问了吧，如果你们都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就以秦相的身份宣布，从现在开始赵公子正式开启秦王试炼。”
“大良造，你难道也……”高公公嚷了一声。
抱着肩膀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大良造，回眸看了高公公一眼，眉眼中露出笑意。
“我不参与朝政。”
话落，大良造就从王山脚下消失，临走之时还看了赵信一眼，从那神情中赵信好像看到了一丝期待。
看到大良造的离去，高公公的拳头不禁握紧。
“司徒，你觉得呢？”
他又将目光看向那个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沉吟许久，抬头看了赵信一眼，又看了一眼头顶的虚空。
“听秦相安排。”
“你……”高公公顿时心头大恼，看到他的态度赵信不禁低吟一声，“高公公，你这样，可是很减分啊，再这样下去你可能真的死定了。”
“洒家，何曾怕死过？”
高公公的神色中尽是淡然，那神态让赵信看到后都不禁动容。
“若赵公子想取我性命，待你成王之时，洒家为新王祭旗！”高公公冷冷的哼了一声，就甩着衣袖走上王山。
别说，这份魄力倒是让赵信很欣赏。
如果是做为属下。
他不喜欢！
到底要不要杀他，到现在其实还是个未知数，赵信还在考虑当中。如果他真的做了君王，就该有容忍下属之心。
只要他不是做悖逆之事，赵信就能够接受。
现在他虽然对自己不敬，是由于赵信现在还不是秦王，他没有理由对自己毕恭毕敬。如果赵信做了王，他还像现在这般，那赵信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去留问题了。
“赵公子。”
络腮胡子和太监都已然离去，代表着他们都已经被迫认可。
王山中再无他人阻碍。
也就是说，其实王山中错综复杂的势力就是以秦相、司徒和高公公所持领的，现在另外两方都已离席，秦相也就可以彻底的主持大局。
“秦相。”
对待这个一直支持他做秦王的人，赵信很难没有好感。
“尽管我其实可以让您直接坐到王坐上试王，可是这样得来的王未必能够让王山还有众臣信服。”秦相道。
“我知道。”
“您能够选择来挑战王山，是我没有想到，也是我乐意看到的。”秦相轻声开口道，“我想，让您走一趟秦王路。”
“什么是秦王路？”
“您需要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进行准备，从秦王山的第一阶，一直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秦相指着王山中间的那条路，“没一处台阶上都会有一名武者，到最后还会出现王山使团的人员。您，需要从这第一步一直打到最后一步，届时就算您走过了秦王路，您就是秦国名正言顺的秦王。没有人会不服您，哪怕是大良造。”
“一路杀上去？”
“是！”
“秦国的王山使团也会出现。”
“对！”秦相点头，“这也是始皇的当年留下的，走秦王路成秦王。只要您能成功，您就是秦王！”
握着剑刃的赵信深深的吐了口气，看着好似冲上云霄的台阶。
王山使团啊！
这条路，看来并不好走呢。
尽管如此，他现在好似也没有什么后退的理由了。
近万阶，要胜万人！
也好。
想过秦王，就该当如此。
若是这种事都做不到，那还算得什么秦王。他也借着这机会，让秦国王山的秦王王魂好好看看。
他，到底配不配做这个秦王！
“好！”
赵信的回答斩钉截铁，神色坚定不移。
秦相听后点头。
“请稍候！”
一个时辰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太长，赵信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盘膝坐在地面，剑刃放在腿上，双腿放在膝盖。
闭幕养神。
待到他的耳畔传来脚步声。
“赵公子，好了！”
赵信猛然间睁开双眼，从他的眼中就好似绽放出实质的火花。
眼前，秦王路上已是站满了武者。
这些武者个个都是气息汹涌之辈，在赵信看不到的山巅晚上，他知道还有着仙人的存在。
“赵公子，我还有件事要跟您说。”秦相在赵信的身旁低语，道，“您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是，您需要在三个时辰内，走到王山之巅！”
“还有这种约束条件？”赵信下意识的低语一声，秦相听后摇头道，“不是，是刚刚加的，当然不是我加的，是……秦王给您加的。”
顿时，赵信眉眼一凝。
残魂么？
赵信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座巍峨的王山。
想要考验一下他。
没问题！
不管是什么考验，他受着就是。
“我知道了。”赵信淡淡点了点头，秦相就从一旁退去，“我在王山山巅，恭迎赵公子登顶。”
赵信缓缓抬头看着前方。
王山巍峨。
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他却，义不容辞！
皆剑意冲天。
剑中锋芒之气，摄人心弦。
太监眉眼凝重的看着前面的七柄剑，他感觉这七柄剑就好似是冲他而来，释放出的剑气恍若要将他撕碎。
就在他几乎要窒息之时，七柄剑又瞬间拔地而起化作光华破空而去。
“考虑清楚。”
虚空中的低语传来，那柄最开始就落下的剑刃也用涌入虚空退散。
“你也该走了吧？”
顿时，面纱下的女子握紧手中的匕首，回眸深深的看了赵信一眼，神情中尽是不舍也踏着虚空消失在天地之间。
赵信就看着面纱女子消失的背影。
又轻吐了口气收敛目光。
不用怀疑！
那绝对是柳言无疑。
尽管她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眼神却是不会说谎的。
就是……
赵信不清楚，为何柳言会在蓬莱。
她，怎么没在凡域？
为何她又能拥有此等境界。
能斩金仙！
还能在几百年前斩杀秦王。
赵信发现，这个世界好似要比他所想的复杂的多。或者说，他身边的人都未必是如他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柳言姐，一直以来都是伪装么？
或者，法外化身？
不久前赵信刚刚接触到了法外化身这等秘法，说不定在凡域那里的柳言姐，就是仙域的一道法外化身而已。
“呼……”
一声长叹从赵信的口中吐出。
如果说凡域没有柳言姐坐镇的话，那他就更得尽快回去才行。他不在，柳言姐也不在，凡域那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他们这个大家庭都是以柳言姐和赵信为首的。
抬头朝着王山望去。
此时，妨碍着赵信不让他进到王山的太监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襟，眼睛向外突着，就好似是遭受到了多么大的惊吓。
不出意外，他会被吓成现在的样子。
应该就是刚才那七柄剑。
这七柄剑到底是何来历，怎么能将这太监吓到这种地步。
惊恐到窒息。
从刚才那七柄剑中，赵信倒是感觉到了冲天而出的剑意，那喷薄而出的剑意，都让人没有办法去直视那几柄剑。
七！
难道说是七王么？
不对！
蓬莱七国，秦国是没有王的，赵信现在来此是为了夺得秦王之位。
那还能是谁？
他的七位叔伯，亦或者是……
三皇五帝？
炎帝位列皇、帝之间，如此看来七柄剑倒也是没什么问题。
若是如此，三皇五帝为何要这样做？
他们支持赵信成王？
以他们的实力应该是知道赵信所行的目的，赵信是要继承王位后，破开凡域的壁垒，那壁垒可是三皇五帝和六御共同弄出来的。
如果他们真的愿意支持。
六御那里也愿意对赵信施以援手。
他们将封印打开不就是了？
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大能的想法，就是让人难以捉摸，根本就弄不明白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和意义到底在哪儿。
难懂啊。
赵信不禁在心中感叹。
殊不知，此时的太监高公公心中也是这样想。
为何？！
三皇五帝偏偏要插手秦国王山的事情。
或者说，他们是在帮赵信？
他倒是也有听说，当日秦王山上，赵信请三皇法旨，不但让他请来，还可以坐在王椅上听旨。
三皇山使者更是对他礼让有加。
赵信的身份背景真的如此雄厚，雄厚到三皇五帝愿意为他出头。
那七柄剑。
其中剑意是冲着高公公去的。
俨然是，三皇五帝在为他故意妨碍赵信而感觉到了不悦，他们并没有真想要杀他，如果他们真的想的话，都不需要七柄剑，其中一柄剑释放出的剑意，就足以将他撕碎。
在三皇五帝的面前，他又算得了什么？
剑，稍纵即逝。
刚刚落地就又破空而去。
显然这就只是对他的一种警告。
当能……
如果他依旧执迷不悟，这七柄剑是不是还是警告就是未知。任何一柄剑，杀他都是易如反掌。
三皇五帝，是想要干涉他们秦王山。
“高公公，你也该醒悟了吧。”秦相淡淡的看着他，低语道，“刚才那几柄剑，你可别说你不认识？以你那博览群书的学识，应当知道那几柄剑到底出自谁手。”
瘫坐在地的高公公眉头轻蹙。
喉咙涌动，咽了下口水。
许久……
他才双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目光依旧看着还留有剑印的地面，侧目看向秦相。
“李相，这么做就是摆明了要干涉咱们秦国，咱们跟他们之间可是有恩怨的。”高公公凝声低语道，“难道你忘记了，始皇当时是怎么做的么？这么多年，他们又是如此欺压咱们秦国王山的？”
“你这样说可不对啊，高公公。”
秦相笑着摇头，“咱们秦国可能在最开始确实是跟三皇五帝山有一些恩怨，可是始皇最后也说了，要后世不要再跟三皇五帝山结怨，皆为人族，该为人族社稷着想。来扰咱们秦王山的，都是一些后辈而已，跟三皇五帝又有何关系？”
三皇五帝！
赵信听到后心头一凛。
看来还真如他想的那般，那七柄剑代表的就是三皇五帝。
尽管不知为何他们要那样做。
反正，这件事是对赵信有利的就足够了。
就是……
赵信不清楚，从这件事上会不会影响到秦王王魂对他的认可。
没错！
这才是重点！
八大伯有对他说，当时秦王跟三皇五帝之间的恩怨可是很深。始皇凭借一己之力毁了三皇五帝山半数道基。
这份恩怨，三皇五帝又突兀地出剑。
嘶！
赵信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总不能，三皇五帝是看他不爽，想要害他吧？
他们不希望看到赵信破开封印壁垒，就故意出剑，让秦王的王魂看到，赵信这小子是他们的人，你自己看着办。
然后……
秦王恼怒之下，不认了赵信。
不是没这种可能！
就是，在赵信看来三皇五帝应该不至于如此心机。他们好歹也是大帝，心胸要比众生宽广的多，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若是这样，他们就也太腹黑了一些。
以赵信估计，三皇五帝的七柄剑其实就是想要替赵信撑面子，替他扫平面前那个太监障碍。
不然，就以太监的态度，估计赵信很难进到王山。
想不明白！
沉吟良久，赵信觉得现在他就只能随遇而安，到底他能不能打上王山，能不能得到秦王的认可，就是尽人事听天命。
如此想来，他其实也不需要非要朝着秦王去靠拢。
他不需要故作冷酷无情。
帝王之相！
只需要遵从本心就足够了。
“他们没有管束，不就是默许么？！”高公公怒斥一声。
这恼怒之色，赵信不知为何竟是看到了几分他发自内心的心系秦国。
“没有灌输，就是默许，谁说的？”秦相笑着摇头，“咱们秦国王山的武者，有时候在外也会跟他国武者发生冲突，难道说这些是咱们秦国王山默许的，没有这个道理吧？”
“赵信跟三皇五帝有瓜葛，他若进王山……”
“不是更好？”
秦相眉眼中噙着笑容，道。
“若是由赵公子进了秦王山，也能够跟三皇五帝山修好，咱们秦王山也就无需日日戒备着来自内岛的袭击了。咱们都是人族，又何必非要争斗个你死我活呢？”
“呵……”
莫名间，高公公笑了出来。
“是了，他是你选中的人，你自然是要为他说话的。然而，秦相你也不要忘记，得不到秦王王魂的认可，他也做不了秦王的位置，秦国王山没有人会服他。”
“高公公，其实我也有句话想跟你说。”
秦相突然笑着走到高公公的身旁，附耳低语。所有人都能够看到高公公剧变的脸色，突然就像发疯似的摇头。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到底可不可能，你看一看不就知道了？”秦相笑着开口道，“现在应该没有人再对赵公子走秦王路还有什么疑问了吧，如果你们都没有任何问题，那么……我就以秦相的身份宣布，从现在开始赵公子正式开启秦王试炼。”
“大良造，你难道也……”高公公嚷了一声。
抱着肩膀浑身都散发着杀气的大良造，回眸看了高公公一眼，眉眼中露出笑意。
“我不参与朝政。”
话落，大良造就从王山脚下消失，临走之时还看了赵信一眼，从那神情中赵信好像看到了一丝期待。
看到大良造的离去，高公公的拳头不禁握紧。
“司徒，你觉得呢？”
他又将目光看向那个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沉吟许久，抬头看了赵信一眼，又看了一眼头顶的虚空。
“听秦相安排。”
“你……”高公公顿时心头大恼，看到他的态度赵信不禁低吟一声，“高公公，你这样，可是很减分啊，再这样下去你可能真的死定了。”
“洒家，何曾怕死过？”
高公公的神色中尽是淡然，那神态让赵信看到后都不禁动容。
“若赵公子想取我性命，待你成王之时，洒家为新王祭旗！”高公公冷冷的哼了一声，就甩着衣袖走上王山。
别说，这份魄力倒是让赵信很欣赏。
如果是做为属下。
他不喜欢！
到底要不要杀他，到现在其实还是个未知数，赵信还在考虑当中。如果他真的做了君王，就该有容忍下属之心。
只要他不是做悖逆之事，赵信就能够接受。
现在他虽然对自己不敬，是由于赵信现在还不是秦王，他没有理由对自己毕恭毕敬。如果赵信做了王，他还像现在这般，那赵信就该好好考虑一下他的去留问题了。
“赵公子。”
络腮胡子和太监都已然离去，代表着他们都已经被迫认可。
王山中再无他人阻碍。
也就是说，其实王山中错综复杂的势力就是以秦相、司徒和高公公所持领的，现在另外两方都已离席，秦相也就可以彻底的主持大局。
“秦相。”
对待这个一直支持他做秦王的人，赵信很难没有好感。
“尽管我其实可以让您直接坐到王坐上试王，可是这样得来的王未必能够让王山还有众臣信服。”秦相道。
“我知道。”
“您能够选择来挑战王山，是我没有想到，也是我乐意看到的。”秦相轻声开口道，“我想，让您走一趟秦王路。”
“什么是秦王路？”
“您需要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进行准备，从秦王山的第一阶，一直到九千九百九十九阶……”秦相指着王山中间的那条路，“没一处台阶上都会有一名武者，到最后还会出现王山使团的人员。您，需要从这第一步一直打到最后一步，届时就算您走过了秦王路，您就是秦国名正言顺的秦王。没有人会不服您，哪怕是大良造。”
“一路杀上去？”
“是！”
“秦国的王山使团也会出现。”
“对！”秦相点头，“这也是始皇的当年留下的，走秦王路成秦王。只要您能成功，您就是秦王！”
握着剑刃的赵信深深的吐了口气，看着好似冲上云霄的台阶。
王山使团啊！
这条路，看来并不好走呢。
尽管如此，他现在好似也没有什么后退的理由了。
近万阶，要胜万人！
也好。
想过秦王，就该当如此。
若是这种事都做不到，那还算得什么秦王。他也借着这机会，让秦国王山的秦王王魂好好看看。
他，到底配不配做这个秦王！
“好！”
赵信的回答斩钉截铁，神色坚定不移。
秦相听后点头。
“请稍候！”
一个时辰的时间其实算不上太长，赵信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盘膝坐在地面，剑刃放在腿上，双腿放在膝盖。
闭幕养神。
待到他的耳畔传来脚步声。
“赵公子，好了！”
赵信猛然间睁开双眼，从他的眼中就好似绽放出实质的火花。
眼前，秦王路上已是站满了武者。
这些武者个个都是气息汹涌之辈，在赵信看不到的山巅晚上，他知道还有着仙人的存在。
“赵公子，我还有件事要跟您说。”秦相在赵信的身旁低语，道，“您的时间，只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
“是，您需要在三个时辰内，走到王山之巅！”
“还有这种约束条件？”赵信下意识的低语一声，秦相听后摇头道，“不是，是刚刚加的，当然不是我加的，是……秦王给您加的。”
顿时，赵信眉眼一凝。
残魂么？
赵信微微眯着眼，看着面前这座巍峨的王山。
想要考验一下他。
没问题！
不管是什么考验，他受着就是。
“我知道了。”赵信淡淡点了点头，秦相就从一旁退去，“我在王山山巅，恭迎赵公子登顶。”
赵信缓缓抬头看着前方。
王山巍峨。
这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
他却，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