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朝桓歪着头看向哥哥,用一辈子好好报答。
    朝歌不禁扶额,这个康老师就特别热情正义,听说家里只剩朝歌朝桓两个人,哥哥又生病坐轮椅,立马拍胸膛保证,向学校申请免除朝桓的早晚自习。
    少年站在哥哥身边,俊美的面容上,含着淡淡的笑意,琥珀色的眼睛像是两粒熠熠发光的糖球,每一眼都带着温暖,像是一个耀眼的发光体,不由自主的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这就是最厌恶的存在。
    门缝里偷听的女该,她抱着一摞练习册,站在康老师的门口半天忘了离开,竟然听到老师让朝桓参加比赛。
    明明每次她才是比赛的主力选手,康老师凭什么笃定这个插班生会得到好成绩,根本没有多少时间训练了,肯定会拖他们的后腿。
    陈雨萱咬了咬下唇,心里很不是滋味,听到里面寒暄告辞的声音,才匆匆抱着练习册回到教室。
    雨萱,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同桌的女生安慰的问道。
    陈雨萱摇了摇头,翻开书本不做声,早自习刚刚结束,教室里都是闲聊的学生,高三五班的同学们目前最火的话题,无非就是,年纪第一的名头被一个新生夺走了。
    朝桓好猛,听说入学考试的成绩也一般,没想到是藏着实力呢,摸底考试一飞冲天呀。
    老康现在可喜欢他了,年纪第一呀,原先班长也不过是年纪前十,听说好几个班想把朝桓挖走呢,先前朝桓考试提前离场,又好几天没来上课,你看老康有一点不高兴嘛。
    长得帅,成绩又好,高三能跳到育才读书,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人生赢家,说不定还没高考完就出国读书了。
    你们安静点!女孩抬头厉声呵斥道,班级瞬间安静,毕竟对于班长还是有些许畏惧的。
    议论声虽然没有了,但是各种含义的眼神,却通通落在这位成绩被超过的班长身上。
    谁都知道陈雨萱是班级最刻苦的,一直都是各科老师的最喜爱的学生,但是朝桓的横空出世,一下子就压过班长的风头。
    凭什么,凭什么他也是个孤儿,就可以衣食无忧得到所有人的喜爱,我却只能被人渣亲戚冷落欺负,被同学嘲笑抠门老土。
    旁边的同桌看到班长本子上写满朝桓的名字,露出发现秘密的笑容,偷偷摸出手机。
    [啊啊啊啊发现一个秘密!你别跟其他人说!班长喜欢朝桓!!!]
    解决了朝桓的事情,朝歌最头疼的还是爱世互助会的问题。
    陶杰的电话打不通,只听到一个语音信箱的转接,说是因为工作事务需要出国。
    出个鬼的国。这显然只是为了陶杰暗地里给爱世办事找的借口。
    父母横死,妹妹失踪,陶杰又深陷在这个神秘组织里,而这件事的源头,就是周翔宇介绍的工作。
    你联系的上陶杰吗?我认识一个警察朋友,想把陶爱的事情拜托给那个朋友,陶杰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
    朝歌煞有介事的打电话给周翔宇,想要试探下他的虚实,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我...刺啦刺啦...在外地出差...信号不是很好...有事回来再说吧。
    电话外头传来刺耳的杂音,又有哗啦哗啦的水声,像是真的在什么海边风暴里一样。
    陶杰的工作不是你介绍的嘛,有他同事或者领导的电话也可以。朝歌继续追问道。
    电话那头却咯噔一声突然挂断,朝歌皱着眉,望着手机的通话记录,周翔宇是察觉出什么了吗?
    朝歌并不放弃,周翔宇这边挖不出线索,还有段越,这次电话倒是很快就接起来了。
    段越,你认识爱世互助会的人吗?陶杰被周翔宇介绍到那里工作,现在陶杰也联系不上,周翔宇说了两句也挂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朝歌半是抱怨半是试探的说道,段越是宿舍里的和事佬,也是消息最灵通的,上次聚会就能看出来,周翔宇和段越关系十分不错,段越也极有可能跟爱世互助会有联系。
    啊?这样嘛?我最近工作挺忙的,都没怎么联系,喔,对了,朝歌你身体好些了吗?我有最近加班都病倒了,正在家里休息无聊着呢。段越突然说起自己的身体。
    朝歌似乎对老同学的身体十分关怀,还询问要不要打120,都被段越结结巴巴的拒绝了。
    我在家左右也是没有事,明天来看看你吧,顺便商量下陶杰的事情。
    段越捏紧手里的电话,望着漆黑的浴室,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喊道。
    他真的答应过来了,真的要这么做吗?朝歌他是无辜的。
    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似乎还有鳞片摩擦瓷板的噪音,半晌才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
    他无辜,我们就不无辜吗?你要是不敢做就滚,反正最后你也逃脱不了,到时别怪我不帮你。
    段越揉了一把脸,他的确请了病假,三天前他的身体出现了一点小毛病,而这点毛病显然是不能去医院里治疗的,而此时周翔宇找上门来呀。
    他也得了这个病,而且病情更加严重,已经到了根本无法出现在外界的程度。
    段越捏紧手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朝歌是他的同学,也是少数曾经没有嘲弄过他的朋友,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段越没有胆量回拨电话,向朝歌袒露真相,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明天晚点到来吧,最好让朝歌发个烧生个病,不要来赴约。
    朝歌挂掉电话,转头就拨通了杨乐的电话,人民警察嘛,当然是要随时随地为人民服务。
    杨乐听完朝歌对周翔宇两人的猜测,倒还真的有一点思路了,黄玉海和兆丰大厦的事件过后,他主要就是监视黄家人和李承一家。
    李承虽然是个包子,但也是个脚踏实地做事的人,黄玉海死了之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我调查了这么久,除了一些吃喝玩乐的事情,倒真没什么新鲜的。
    朝歌既然主动递来情报,杨乐也适时的回报一下,毕竟朝歌现在也是海阳集团的大股东代理,也是密切的利益相关人员。
    周翔宇的问题很大,我想还是要从段越入手才能有转机,你明天就在房子周围潜伏好,要是能溜进去最好...
    哥!
    朝歌正讲着电话,就感觉背上一沉,毛茸茸的脑袋就在脖子边上蹭来蹭去。
    我也去,要保护哥哥。朝桓一身校服都没换下,抱着哥哥肩膀不撒手,非要一起去。
    朝歌还有些迟疑,那头的杨乐已经一口答应了。
    危险是肯定有的,不过你身边注定安静不了,多见识一下,反倒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朝歌架不住央求,自然也是答应了,他对朝桓倒是信心满满,少年总是神秘而强大,只是他下意识不想让少年接触那个世界。
    总感觉,进入那个世界,就没有回头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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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四章
    您好,这里是高档私人小区,除了业主登记注册的车辆,其他的车都不准进去的,请您谅解。保安拦下白色小汽车。
    黑色的车窗摇下来,瑰丽的黄昏晚霞中,露出一张帅气的脸庞,白衬衣白西裤,青年取下自己的墨镜,剑眉紧紧皱在一起,副驾驶上还有一个短发的女人。
    我就是住这儿的,这我新买的车。青年粗声粗气的说道。
    保安迷惑的看了好几眼,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是哪一栋别墅的业主了。
    靠竹林的那边,记起来了没有?赶着回家休息呢。青年的声音又急又躁,像是一粒粒子弹刺进心脏里。
    保安喔喔两声,连忙打开电子大门,将白色轿车放行。
    短发女人轻笑一声,你这嘴炮越来越厉害了,怪不得咱们老大重用你呢。
    大美女,我知道你刚出完任务还累着,这不是老大下的任务嘛,我也是不得已的,这趟任务没你不行呀。白衣男人只能拿好话哄着。
    女人活动活动肩背,你就骗我吧,杨乐跟你白一铭就跟双胞胎一样,天天形影不离的,你怎么不叫他来,非叫我来,都是苦活累活是吧。
    绝对不是!我保证!就是去搜查空房子,老大怕我出事,这才让你一块来,对于杨大小姐来说,这不是轻轻松松的。白一铭将车盘一打,小轿车就停到一片树林后头藏着。
    他扬起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蓝色小别墅,这是付安挂在别人名下的一处房产,不常来,但是每次来的时间点都巧妙,我怀疑付安每次产生异常变异,都是藏在这里解决的。
    陈佳佳双手插进夹克口袋,冷哼一声,都是些人面兽心的渣滓。
    别墅里的地板上已经蒙上一层灰尘,客厅摆设也很简陋,的确像个临时居住点,卧室客房几乎都是空的,连地下室都是空荡荡的。
    这倒是稀奇,什么都没找到?陈佳佳呼出一口气,将刘海上的灰尘吹掉。
    白一铭一身衣服都是白色的,当然免不了沾上灰尘,脸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杨乐在这儿,肯定看出这个白色狂魔的洁癖症已经在狂化的边缘。
    会藏在哪里呢?难道他真的找错地方了,白一铭总觉得哪里有点问题,他的脑海里闪过别墅房间的规划,突然灵光一闪,跑出大门,绕着房子跑了一圈。
    白一铭恨恨的骂了一声,还跟老子玩障眼法。
    两人合力撬开阁楼的天花板,灰尘簌簌得往下落,白一铭离洞口近,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猛地拉开陈佳佳。
    一个人从天花板里钻出来了,白一铭迅速闪到陈佳佳的身后,晚霞的余晖,勉强还能照清阁楼的景象。
    她还张着人类的面孔,只是神色呆滞,四肢细长,像是某种虫类的肢节,深色的瞳仁缩得只剩针孔大小。
    吼那怪物朝着陈佳佳嘶吼道,里面没有一粒牙齿,只有光秃秃的牙床。
    陈佳佳坚定的举起手木仓,精准的瞄准那怪物的头颅。
    砰
    一击毙命。
    我就说了,我最讨厌干这种事情。陈佳佳击毙了怪物,身上却没有一丝轻松。
    付安异化的时间肯定很早,他想要维持在正常社会里的活动,就得不断利用吞噬转移自己的异化,就像这个女孩,死亡可能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白一铭递了一支烟给同伴,天花板上可能还藏着更多人,有些已经在异化中死亡,有些或许还活着,可他们也不会让这些感染异化的人,再走出这个房门。
    段越给的地点是陵城的郊区,计程车送到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住了,朝歌好心谢绝了司机师傅的搀扶,拿着拐杖磨磨蹭蹭的下了车。
    您好,需要帮助吗?高大的保安指着小区说道,这个小区不能随便进入的,必须让您的朋友亲自出来接您。
    朝歌点点头,我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马上就过来了。
    没一会儿,段越就踩着月色走出来了,九月中下旬的陵城郊区已经有了秋季的凉爽,但是围巾帽子还裹得严严实实的,是不是有些奇怪了。
    段越似乎也感觉到朝歌疑惑地眼神,感冒还没好。围巾里的声音的确有些嘶哑,他向保安出示了出入证。
    朝歌拄着拐杖走得很慢,但段越的步伐似乎更为沉重,时不时偷偷瞄朝歌一眼,又连忙低下头。
    你这是怎么了?病得很严重吗?朝歌笑道。
    段越连连摇头,尔后又沉沉的点了个头。
    怎么一个两个都奇奇怪怪的,陶杰不见踪影,周翔宇又支支吾吾的,段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青年停止前进的脚步,他肌肤白皙,在月光下透着微微的光泽,漆黑的眼瞳像是一粒粒的珍珠,神色严峻。
    段越的一颗心,简直就是架在火上烧,他真心认可的朋友不多,第一见面或许就认为朝歌性情高傲,生人勿近,可真的相处之后,才会发觉朝歌难得不是鄙夷嘲弄自己的那个好人。
    但是自己,现在就要让朝歌送命。
    我没事。段越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今天太晚了,你身体也不好,咱们改天再见面。
    看到段越这幅纠结的样子,朝歌心里才好受一些,他明白,段越现在是自身难保,又被周翔宇骗得晕头转向的。
    但他现在能说出这句话,朝歌不能眼见朋友越陷越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果今晚自己真的回去了。段越才叫迷途难返。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才刚到,你就赶我回去,我还不知道你都住上这么奢侈的别墅了,中了什么大奖?
    没...没有。段越结结巴巴的说道,就一个朋友的,借我住两天。
    嗯,挺好。朝歌顺着路边的引路牌往前走,段越昨天电话已经说了门牌号。
    不是,朝歌,真的,我突然想起自己有急事,不如你先回去吧。话一旦开口,段越也顾不上会不会让朝歌怀疑。
    不管段越拿出什么蹩脚的借口,朝歌都仿佛没有听到一般,坚决的走向自己的目的地,站在别墅的大门口,段越终于品出一点别的意思了。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段越哽咽的说道,他就是个普通家庭的小孩,有点小聪明,但从小到大除了长得胖,真没遇到什么挫折。
    可现在,他真不敢干这事,也不想干这事。
    朝歌叹了口气,眼泪并不能改变任何现实,段越,如果你还没有伤害任何人,马上就跟我进门,如果你已经犯下错误,那么你现在也可以立即离开,但是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朝歌,我没有伤害任何人,但是你不要进去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段越几近哀求。
    朝歌转过头,看着黑黝黝的铁闸门,别墅里漆黑一片,像是静悄悄等着猎物上门的巨兽,准备把进入的人都一口吞下。
    没什么好怕的。朝歌十分相信朝桓,况且,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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