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不需要多长时间,不曾想何桂这个家伙,和李恪商议完教材的事情之后,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一卷书卷来。
    这个时代的造纸术还没有完全成熟,纸张的价格一向偏贵,而且常用的纸质量还不够好,普通的百姓根本用不起。
    这也是世家能够长期把持文化传承话语权的原因之一。
    但何桂手中这个书卷的质量却非常的好,纸张够坚韧,纸面也足够光滑平整,很明显是高档用纸。
    这种纸张一般多用来誊抄藏书,又或者吟诗作画,价格比之普通的纸张更加高昂,以何桂如今在何氏的地位,也只能拿到很小的配额。
    别人都是舍不得用,何桂却在这高档纸上面写满了鬼画符一样的各种公式。
    这家伙一谈完正事,马上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书卷,嘴上也滔滔不绝的追问起来:
    “殿下,学生最近在研究函数极限的时候,有些地方遇到了难题,还请殿下为我解惑……”
    “殿下,这个导函数值……”
    “殿下,上次你提到的定积分,我还有些没想透……”
    ……
    李恪被缠的满头黑线,好些东西他都已经忘光了,只知道些基本的概念和定义,回答起来多少有些吃力。
    才没多久,李恪就被问的左支右绌满头大汗。
    他正想找个借口把何桂打发了,眼角的余光却正好看见小包子在候在门外,马上灵机一动招呼道:
    “小包子有事找我?那什么,何桂啊,这些难题你自己回去好好专研,我相信你有能力自己解决问题的。这样可比我什么都教给你来的印象深刻啊。”
    太子殿下语重心长,把何桂感动的不要不要的,马上斗志勃发,慷慨激昂的说道:
    “多谢殿下指点,学生这就回去努力专研,绝对不辜负殿下对我的厚望。”
    总算把激情满满的何桂打发走了,李恪才抹去额头的冷汗。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呢,刚刚被他用来当挡箭牌的小包子气嘟嘟的闯了进来,梗着脖子酸溜溜的说道:
    “殿下真是好福气,身边的美人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是不是有了新人就把旧人抛之脑后了。”
    李恪有些懵,不明白一向老实乖巧的小包子为什么会突然发飙。
    可当他看到小包子气呼呼的盯着桌案上春燕留下的戏剧稿子的时候,心里顿时豁然开朗。
    李恪也忍不住好笑,感情这小妮子是吃醋了?
    还别说,这丫头本就长的好,皮肤也白白嫩嫩的,这段时间在秦州安定下来之后,虽然很多李恪的贴身事情都是她负责,可是以前的那些粗活累活却没人敢让她沾手了。
    这也使得小包子现在气色十佳,又正好是女孩子的二八妙龄,整个人白里透红的健康活泼,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里痒痒。
    尤其是那副气呼呼的样子,看上去奶凶奶凶的,李恪哪里还耐得住色心?
    “你,你想干嘛……”
    小包子被李恪突然欺近身来,吓了一个哆嗦,话音也变得发颤。
    这一出声,李恪更是被撩拨的厉害,直接出手捏住这小妮子光洁如玉的下巴,眼中满是促狭的笑意,色色的说道:
    “想!”
    小包子:???
    虽然她不明白太子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可也意识到这不是个什么好话。
    她心里慌的厉害,心跳也“蹦蹦蹦”的快的吓人,就像里面揣了只小兔子一样。
    可要说是慌张吧,但为什么心底又隐隐有一种期待,一丝窃喜。
    李恪见这小丫头两只眼睛惊慌小鹿一般的左躲右闪,不敢看人,小脸蛋儿更是迅速燃烧起来,满是醉人的绯红色。
    尤其是一张樱桃小嘴儿,轻轻呼吸着,温润的光泽,让人食指大动。
    小包子从来没经过这样的架势,两只手有气无力的,下意识的护在胸前,却根本奈何不住李恪强势的迫近。
    正当她心慌意乱的时候,小嘴儿却猛然被噙住,浑身就像被电了一样打了个颤儿,眼睛猛地睁大,却正好对上了李恪的眼眸。
    就在这一刹那,小包子却看懂了对方眼眸中的欲望,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
    又是心慌又是害羞的小包子死死的闭上眼睛,想推开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整个人更是像喝醉酒了一样,软绵绵的,不知不觉间就软倒在李恪的怀中。
    前世的李恪虽然没有结婚,但也谈过几个女朋友,对于男女之事自然不会陌生。
    原本他的内心也躁动的厉害,可看到怀里的小包子不知道为什么,流下两行清泪的时候,心里却是一惊,带着些许歉疚的停了下来。
    李恪还在想着怎么道个歉,小包子却猛然鼓起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来,眼泪都不去擦,只轻咬着薄唇,似羞似怯的剜了一眼,一声不吭的低着头走了。
    李恪倒是有些糊涂了:
    喵喵的,这是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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