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也!太子殿下居然有几十个雪白的大腚迎接自己的舅舅履新秦州太守!”
    “你在家吃斋念佛多久了?这都是好几天前的消息了。”
    “就是啊,现在大家都在笑,太子之前看吴王装病的笑话,现在自己却也玩起装病这一套了。”
    “没准太子真病了呢?买不到红糖,急病了啊!”
    “有道理有道理!”
    “哎,你们说,太子买不到红糖,是不是就造不出白糖了?”
    “这是肯定的啊,他自己都承认了白糖就是红糖造的!”
    “哦,那是不是以后的白糖拍卖都进行不下去了?”
    “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连白糖都没有,还拍卖个锤子!”
    “那岂不是说,太子殿下这次麻烦大了?”
    “这算什么?哼!没白糖拍卖只是小事,大不了停了拍卖场就是。关键是,他发出去那么多的白糖期货券,可就快到兑换期了!”
    “嘶!这岂不是说……”
    说?说什么?
    不言而喻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雍各大城市之中最热闹的茶肆、酒楼、驿站甚至市集当中,总会有两个人进行一些类似的对话。
    于是,慢慢的,就在红糖的抢购热潮奔腾翻涌,直冲天际的时候,有一则小道消息在私底下悄然流传:
    “太子殿下买不到红糖,白糖期货券全部都要变成废纸一张了!”
    这个消息虽然真的很“小道”,但由于太过劲爆,很快就传的到处都是,沸沸扬扬。
    聪明的人马上就意识到,结合之前的红糖狙击,这又是某些人暗中在布局,谋划着针对太子的阴谋。
    有些人对此不喜,也有些人对此无所谓,更有些人对此幸灾乐祸。
    还有些人惊喜莫名,藏在暗中蠢蠢欲动。
    兴州,饶府。
    自从打杀了吴郡王氏的管家之后,饶府一直闭门自守,警惕的观察着外界的变化。
    每次看到塘报上对太子有利的消息,饶太爷就要后悔一阵子,然后再拿惹出事情来的那个管家一家出气。
    原本饶太爷都有了自我了断,替状元儿子把过错揽在身上的觉悟了。
    就在他纠结着是悬梁还是鸩酒,又或者是学徐无咎横剑自刎的时候,陡然间天降喜讯:
    太子操作失误,有可能兑付不了发行出去的数千石白糖期货券!
    饶太爷简直是喜出望外,他人虽然粗鲁,可一点都不傻,哪里想不到手里掌握着这些白糖券的,哪一个不是非福则贵?
    若只是一个两个,大家或许看在太子蒸蒸日上的地位不得不隐忍,打落牙齿和血吞。
    可现在明眼人就看的出来,数千石的白糖券背后,说不定就有数百家豪门大族。
    若是太子殿下不能兑付的话,肯定就要把这些人全部都得罪了!
    更可喜的事,饶太爷把前后的信息一捋,就明白这是有人要置太子于死地!
    而且,还他么的已经接近成功了!
    大喜过望的饶太爷当晚饭都多吃了一碗,还把房里的小丫头弄的鬼叫了半夜。
    第二日,神清气爽的饶太爷立即悄咪咪的叫来老成稳重的老管家,恶狠狠的吩咐下去:
    “咱们家不是也存了一张那劳什子白糖券吗?你这样,这样……”
    老管家听的眉头直跳,有心想劝止,可一看饶太爷的样子,又忍了回去,心里头琢磨着先拖延着,而后再去信京都城与饶白禀报一声。
    哪曾想当天夜里,京都城就来了急信,老管家看完之后更是眉头大皱,最后却不得不无奈的将事情立即布置下去。
    数天之后,关于白糖券的流言愈演愈烈。
    虽然东宫也派了人出来,四处打击抓捕那些传谣最凶的人,还一再强调到期之后这白糖券必然可以兑付。
    可很显然,这效果么,随着东宫抓捕的传谣之人越多,效果反而越差。
    无数人都在冷眼旁观,心里对东宫如此霸道的做法颇有微词。
    而那些手里攥着白糖券的人,也从一开始的将信将疑,慢慢的变得失去耐性,也开始急躁起来。
    若不是李恪手里掌着后备营,而且有过两次干脆利落的平叛经历,是世家大族口耳相传的绝对精锐,恐怕已经有人要强行要求李恪兑付白糖券了。
    这些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大多数人都在等,等一个契机。
    而有些人却已经等不及了,这不,光天化日之下,一家十几口衣衫破烂,狼狈不堪的跪在拍卖场外,齐声哭嚎:
    “太子殿下,求求你了,帮我们把这白糖券兑付了吧!”
    “我们一家糟了难,全家饿了三天了,就只剩这一张白糖券了!”
    “求殿下发发慈悲吧,再没钱吃饭,我们一家十三口就全部都要饿死了啊。”
    “再不给我们兑付,我,我,我就一头撞死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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