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那场面太过血腥残暴,好一会海贼头领们都吓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在海上追杀海商,奸淫掳掠的时候,也是凶狠无比,好些人都当得起杀人如麻这句话。
    可这些海贼杀人,或是为了抢掠钱财,或是为了争权夺利,或为情爱,或为仇怨,但从来没有人像今日的许财一样,笑吟吟的就把大头那一伙欺辱自己的人尽数杀死。
    尤其是大头,被许财连续灌了那么多酒,哪怕当时没死,过不了多久恐怕也会熬不住而醉死。
    这许财倒好,竟然直接让人往大头的喉咙里面,直接用凳子将一把筷子全部砸了进去。
    那大头的确是可恶,嚣张跋扈蹬鼻子上脸,但死的时候又是真的惨,眼睛瞪的那么大,嘴巴里全是沾满鲜血的筷子,想吐吐不出来,连呼气都没办法呼,活生生的被憋死了。
    不出意外的,许财的冷酷和残暴把这些海贼首领们吓的够呛。
    偏生许财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擦了擦手上的酒水,依然热情和善,惊诧的问道:
    “各位兄弟叔伯,怎么不吃啊?难道是酒菜不合口味吗,哎呀真是抱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啊。”
    若没有刚才残杀大头一伙的残暴行径,人人都几乎还要把许财当成以前那个低调热心的二当家。
    可有了大头一伙的先例在,谁还敢放肆?
    心有余悸的海贼大小头领们有一个算一个,现在都还在忐忑,不知道许财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谁还有心情吃喝啊?
    眼看着冷了场,其他人根本都不敢动弹也不敢言语,麻叔人老成精,生怕激怒了许财,又不知道下一个要找谁开刀了,赶紧代表大家开口问道:
    “二当家客气了,酒菜丰盛,我们大家足感盛情啊,只不过现在这么个样子,二当家不如说说到底想做什么,否则大家伙也没胆子再伸筷子了。”
    说到底麻叔是许财的救命恩人,有点什么话不好听,许财也不会往心里去。
    不过既然话已经挑明了,许财也就懒得假装下去。
    他先是交代一声,让那几个心腹手下将院子内外的伏兵都收起武器,退到一旁。
    其他人见许财如此做,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明白许财并没有和大家鱼死网破的打算。
    眼前威胁一去,又明白了许财的打算,不少人心里的火气可就压不住了。
    大家都是一个窝里的混饭吃的海贼,哪有你许财这样,威胁大家伙的?
    这完全是坏规矩啊!
    那个刚才就想开口却被麻叔拦住的老海贼这下可忍不住了,怨气冲天的呵斥道:
    “许财,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里面大大小小的头领,比你老资格的多的是,你竟然埋伏人马来威胁大家,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他众人当中,好些人都和这位老海贼想法类似,不过既然有人做了出头鸟,他们自然乐得跟在后面给许财施压:
    “没错,就算你想当大当家,也不能靠威逼大家吧?”
    “真要是像你这样,咱们三龙岛岂不是要天天流血丢命,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其他事情我不管,但今日的事情,许财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
    一群人吵吵囔囔,却发现开口的人只有他们几个,其他人都闭口不言,心里也开始慌张起来:
    这不对啊,不应该是所有人同仇敌忾,一起声讨许财的吗?
    就算他要当大当家的,大家也要逼他给足了好处来,就像现在镇南天这样,大家表面上服从大当家,实际上还是各干各的买卖。
    慢慢的,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又安静下来。
    许财这才冷眼扫了这几人一眼,突然咧嘴一笑:
    “各位都说完了?
    很好,那就轮到我也来说上一说了。
    说法?
    狗屁的说法!”
    许财突然发作,一声大喝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不等那几个被辱骂的人开口,许财伸手一指那个要说法的老海贼:
    “秦老头,你要什么说法?三年前你去官府告密,害死上岸去找乐子的肖老汉一伙,独吞了三千两的货,你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秦老头大惊失色,惊恐的两手乱摇:
    “胡说八道,我没有,我没有,肖老汉是他自己找死,在官差面前失了风,关我什么事。”
    然而众海贼却都惊讶的转过头来,不少人在私下议论:
    “难怪肖老汉死了之后,他的船都归了秦老头,原来是这家伙告密害死的人啊!”
    许财等众人议论声稍小一些,又一指最先开口的老海贼,冷笑着问道:
    “杨福!是叫这个名字吧?
    你告诉大家说你叫李大胆,可实际上呢,你是交州大海商杨百万安插在我们岛上的眼线,你是不是要给我们大家一个说法?”
    李大胆,或者说叫杨福更合适,闻言更是惊恐无比,几乎是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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