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日,参谋部推演之后,推测如今安州一代,唯有府城还在坚守,其余各地,恐怕都已经沦落敌手了。”
    李恪长话短说,抽出长剑,斜指西方,朗声说道:
    “我已决定,亲率东宫六率西征广南恶贼!
    克敌制胜,不胜无归!”
    将士们受李恪感染,齐声高呼:
    “克敌制胜,不胜无归!”
    “克敌制胜,不胜无归!”
    “克敌制胜,不胜无归!”
    那些士人们并没有被周围将士们的狂热感染,反而战战兢兢的,有些士人心里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其中有一个赵郡李氏的士子仗着自己的出身,硬着头皮问道:
    “敢问太子殿下,将我等请来此处,所为何事?”
    李恪扫了他一眼,发现不认识,眼底就有了一丝冷意:
    “你们这些士人,平时一个个不都是以天下为己任的么?
    现如今广南入侵,杀身报国就在眼前。
    怎么,你想逃跑?”
    李恪脸上居然带着些笑容,只不过这笑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让这些士子们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赵郡李氏的士子想着以前李恪的那些“恶行恶迹”,心里大叫“苦也”。
    他是真不敢违逆李恪,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带着谦卑讨好的说道:
    “殿下误会了。只是这冲锋陷阵,不是军中勇士的事情么?
    与我等士子何干?
    而且,吾乃长平郡王长子李群,如今吾父卧病在床,昨日刚来了急信,让微臣即刻回乡侍疾……”
    只要不是傻子,谁听不出来这长平郡王之子是在随口胡扯?
    那些士人们也都如梦初醒一般,全都争先恐后的开始胡诌起来:
    “家母年事已高,惦念我这个不孝子很久了。”
    “我家祖母今年八十有七,恳请殿下放我回去见她最后一面。”
    “我出门时,我妻子告诉,她马上就要生了,不行啊,我也要赶紧赶回去。”
    ……
    一群士人七嘴八舌的,每个人都在抢着说着自己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可李恪哪里会听不出来,这些人只不过感觉到了不妙,不想上战场,随口胡扯出来的借口罢了。
    眼见如此,李恪也懒得和他们废话,直接抽出宝剑,冷冷的说道:
    “军律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诸位是觉得,吾剑不利么?”
    刚刚还喋喋不休,乱找借口的士子们惊呆了,好几个胆小的直接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更有些性子软弱的,直接饮泣出声:
    “我,我不想上战场,我想回家……”
    长平郡王长子李群脸色铁青,他是长平郡王府默认的世子人选,平时十分傲气的,今日竟然要被李恪强逼着上战场。
    这让一向傲慢惯了的李群如何能忍?
    别人不敢吭声,他这个大雍皇族子弟却有这个胆子,当即抗声道:
    “前方战事糜烂,殿下还如此胡来,莫不是觉得这时局还不够乱么?”
    李恪盯着李群那张忿忿不平的脸,突然笑了:
    “平时你们这些人呢,把我东宫的东西当成自己,争抢的时候唯恐慢上一步;现如今是时候保卫这些东西了,你们却是跑的比兔子还快。
    哈哈,果然是当我好欺啊!”
    李恪话音刚落,手里的宝剑已经劈了出去,众多士子们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紧接着就看到长平郡王长子李群捂着喉咙,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像一截腐烂的破木头一样,硬挺挺的倒在地上。
    都不用仔细观察,只看李群那死鱼一样凸出来的眼睛就知道,这个争抢着来岭南争夺岭南大开发公司的皇族贵公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恪的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
    “李群意图脱逃,乱我军心,已经被我斩了。
    诸位还有谁想试试我这宝剑的锋芒,尽管站出来!”
    先是崔龙久,后是李群,李恪杀起这些士子来毫不手软,完全印证了这些士人从前的听闻。
    满场的士子们噤若寒蝉,心生寒意,又有谁还敢出头找死?
    李恪见震慑住了这些人,转手就把这些废物交到陈海平手中,勉强充作后军,帮忙运运辎重粮草。
    若是指望这些废物去上阵杀敌的话,除非李恪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他也知道这些废物能帮的不多,甚至有可能带来不少麻烦。
    但是,若李恪放任这些人不管,只要李恪大军前脚离开花城,这些士人后脚就会一哄而散。
    到时候,给整个交州的战局都是极端不利的。
    迫不得已之下,李恪才出此下策,将这些废物点心牢牢羁在军营里面,交由陈海平负责镇压着,量他们也搞不出什么花样来。
    解决了这些士子,李恪才终于抽出时间去见其他人。
    等李恪要见的那人被带上来的时候,李恪仔细打量一番,饶有兴致的笑道:
    “一直以来,都想见见你,不想一拖再拖,你我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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