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几个快步走上前,拽着邱易的手就走。
    邱易回头朝何博无奈一笑,然后就被傅老给拉走了。
    何博嘴角一勾,人也跟了上去。
    太阳底下,傅老一点也不怕晒,要不是邱易担心他这样容易中暑非要回头拿上帽子,他老人家还真的要顶着烈日一直走到温室去了。
    邱易把自己带来的遮阳伞给何博撑着,自己和傅老戴着大大的遮阳帽一路朝药园最近的温室走去。
    “哎,这个帽子居然还有小风扇……”
    邱易一脸充满怀念之色,这种在帽檐上装了一个可以更换电池使用的小风扇的帽子,可是在他读小学的时候非常流行。
    那时班里无论男孩女孩,要是没有一顶这样的帽子可以说是非常OUT了。
    尤其在夏天,几乎整个学校满眼望去都是这种帽子,耳边源源不断回响着小风扇有力的马达声,却没人觉得吵。
    现在邱易又戴上了这种帽子,心里一边担心着小风扇不会转动了——因为帽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了,说不定电池没电了或者是小风扇已经坏了——他一边又充满期待的打开了那个小开关。
    咔的一声,嗡嗡嗡的声音迅速响了起来——小风扇飞速地转动起来。
    邱易额头的刘海被吹开一个豁口,凤虽然不大,但是小风扇依然卖力的给他在炎炎夏日里带了一丝凉爽。
    傅老瞧了他一眼,抬手往帽檐摸索着也想打开自己的小风扇,结果捣鼓一会儿都没反应,大概不是坏了就是没电了。
    傅老:“……”
    邱易:“……”
    两人对视一眼,尊老爱幼的邱易默默和傅老交换了帽子。
    傅老吹着小风扇带来的风儿,心里哼着歌谣背着手踏进了温室。
    才进入温室,傅老的好心情顿时没了,看着快枯萎的药植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小易啊……你瞧瞧,都这样了,可还有办法治好?下一批药膏还等着用呢……”傅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是真的在为药植感到痛惜。
    邱易不说话,静静地蹲下来,伸手摸了一下药植已经半黄的叶子。
    情况有点糟糕,这些药植的生命力仿佛在迅速流失着,如果不尽快找出原因进行救治,恐怕等不了几天就会彻底死亡了。
    可要邱易救,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实在不行的话,他打算给药植浇灌一下药师空间里的泉水试试。
    邱易没有看见,他用手抚摸过的一株药植渐渐精神多了,就连已经开始弯曲的根茎也慢慢挺拔起来。
    这时的他满心想的是,自己要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全部药植灌溉上泉水……
    他仔细琢磨了一下,这个任务有点艰巨,自己还是先随便给几株药植浇一下泉水试试看看效果如何吧。
    然后他就挑中了离门边最近的几株药植,假装检查的时候趁没人注意便悄悄把泉水淋在了药植上,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发生作用。
    被他在浇灌泉水时又用手抚摸过的药植,真的比原先那一株只被摸过的要更显得精神。
    是错觉吗?邱易有点疑惑,他似乎感觉到浇了泉水的药植正在逐步恢复。
    他找了何博过来帮忙观察对比,“怎么样?你觉得有什么不同吗?”
    何:“前面的比后面的要精神。”
    邱易眼睛一亮,难道真起作用了?
    可随后过来的傅老却说:“有什么不同吗?我没看出来啊,不都是一样的枯萎状态。——唉,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明天再来看看。——对了,小博啊,你让人查了吗?我总觉得药植的枯萎可能是人为的……”说到这里,傅老压低了声音,语气变得严肃沉重起来。
    何博想到自己看的那个监控视频,沉声道:“已经让人在查了。”
    傅老颔首道:“那就好。”
    夜晚八点多。
    何博在书房用电脑看着下属发来的文件,越看眉头越皱,他视线离开电脑屏幕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拿起手机给傅老打电话。
    两人通过手机聊了一会儿,然后何博通过电脑给傅老选择性的发送了一份文件过去。
    药园,员工临时休息室里,一个中年男人一脸焦急的打着电话。
    “李先生,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办完了,你什么时候才把钱给我打过来?”
    “这笔钱我等着急用!而且上头好像怀疑了,万一查到我头上到时我不仅工作丢了,还很有可能进局子!我冒这么大的危险帮你做事,你可不能把我的钱赖了!”
    “如果后天我还没有收到你转来的钱,那我就会把事实讲出来!大不了一拍两散!”
    “我能不激动吗?虽然我很小心谨慎行事了,但是谁知道会不会有错漏!你赶快把钱打给我!我拿了钱就立马辞职不干了!”
    讲到最后,中年男人的脸一时红一时白,不知道是在气愤自己还没有收到钱,还是在害怕干了坏事的自己暴露了。
    此时换班的其他管理员回来了,他立马强行镇定下来,勉强的扯着一个僵硬的笑容假装很轻松惬意的说道:“到我啦?”
    那管理员比中年男子年轻,于是笑道:“是啊,王叔到你巡视了。”说完打了一个哈欠,带着倦意说:“不行了,我先眯一会儿……到点你再叫醒我……”
    然后整个人往床上倒下去,闭上眼睡了。
    中年男子舒了口气,见那人似乎睡熟了,便扯了扯嘴角,不知在嘲讽谁。
    他很快走出了临时休息室,即便药园有路灯,他还是把手电筒打开了。
    经过温室的时候,他表情很复杂,似乎在愧疚,却又混杂着其他情绪,紧张、担心、害怕、虚心等等,还隐隐有一丝小小的窃喜。
    在他走过温室后,月光穿过透明的玻璃窗,如果此时有人留神往药田看去,就可以发现离门边最近的几株药植显得精神奕奕的,丝毫不像快要枯萎死亡的样子。
    再往里细心看一下,还可以瞧见一株虽然没有门边的精神,但是状态也比其他要好很多的药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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