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对夏子衿很不放心,门口守着好几个小侍,命令他们时刻注意着花厅里的动静,一有动静便过去禀告他。
    门口的小侍一听到声音,就有一个跑着去了书房通知宁宇,剩下的跑进花厅看有什么事。
    夏子衿震惊的看着宋言蹊的表情一瞬间换成了满是痛苦的样子,“我肚子疼。”
    小侍一看这种情形,腿脚利索的已经跑去请大夫了。宁爹爹特意拨了几个有经验的小侍随身伺候着宋言蹊,当下就过来查看情况,轻声安慰着别紧张,深呼吸。
    一群人把夏子衿挤了出去,有条不紊的处理着事情。宁宇过来后就让开了一条道,宁宇走到宋言蹊身前,“言蹊,”宁宇还没来得及询问哪里痛,就见宋言蹊冲他眨眨眼睛。
    宁宇脑袋一转,心里才大松了一口气,面上紧张道:“别怕,大夫一会就来了,我抱你到床上去。”
    宁宇把宋言蹊横抱起来,经过夏子衿身边时,夏子衿还看到宋言蹊在宁宇怀里,一脸痛苦的呻~吟着。
    夏子衿大叫道:“他是装的,他根本一点也不痛。”
    一旁的小侍面色冰冷,“夏公子还请待在这里不要离开,我们少主君平安之后,若与夏公子没有干系,自会证明夏公子的清白。”
    门外小竹吩咐着小厮,“去夏府禀告一声,我们少主君和夏公子单独相处,却意外动了胎气,如今少主君情况不明,夏公子担忧心切,暂时不回夏府了。”
    夏子衿就被扣在花厅里了,门口有护院看着,夏子衿想出去,护院就直接抽出了剑,挡在前面纹丝不动,根本不像夏府的下人拦他那样,他一往前走,他们就后退。
    去通知夏府的小厮和夏如风擦肩而过,夏如风一踏进宁府,就觉得和平常不同,周围的下人面色紧张,空气里都有一种紧绷的感觉。
    宁府的下人自然认识夏如风,“夏少爷,我们少主君在看大夫,少爷在屋里陪着,恐怕要请夏少爷稍等片刻了。”
    “怎么回事?”夏如风心里一咯噔,第一反应就是夏子衿冲撞到宋言蹊了。“夏公子来这里了吗?”
    “夏公子目前在花厅等候,少主君和夏公子在花厅单独聊天,少主君突然喊肚子疼,其他事情小人不知。”
    夏如风就想到了阿晟的早产,就是和阿晟那个弟弟说话,然后推了阿晟才早产的。
    小辣椒的脾气不好,一点就着,可千万别因为一时恼怒冲撞了宋言蹊,导致了宋言蹊肚子疼才好。
    夏如风先去了花厅,还没进门就听见夏子衿中气十足的在里面发着脾气,嘴里还讨伐着宋言蹊的不是,夏如风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大,脚尖一转,就没有进去看夏子衿,他可不想受夏子衿的迁怒,进去受气。
    夏如风等在门外,过了好一会,门才打开。宁宇面色不好,“如风来了。”
    夏如风小心道:“我、我来看看宋言蹊,他没事吧?”
    “进来吧。”
    夏如风跟着进去,就见宋言蹊苍白着脸躺在床上,旁边还有小侍擦着他脸上的汗水。一旁的大夫收了针灸包,“这位小夫郎没什么大碍,胎相已经稳定了。”
    夏如风问道:“宋言蹊怎么了?”
    “怒火攻心,动了胎气。小夫郎已经到了待产期,应该小心照顾着才是,万不可再惹他生气。”
    一旁的宁宇点头称是,小侍出门去送大夫。
    宁宇坐在宋言蹊旁边,宋言蹊问道:“夏子衿呢?”
    “在花厅。”
    宋言蹊声音虚弱,脸色苍白,格外惹人怜惜,“不关夏子衿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肚子才突然疼的。夏子衿应该吓坏了吧。”宋言蹊对着夏如风说道:“就劳烦你们好好安抚他了,我现在有心无力。”
    夏如风心里愧疚极了。
    夏府夏主君一听小厮说的话,就联想到了这些,夏子衿怒气冲冲的去宁府,要做宁宇的平夫,若是宋言蹊动胎气的事情与夏子衿无关,他才是一点都不相信,没看宁府已经把人扣住了吗?
    差人来通知,这已经是委婉的在讨说法了。夏主君差人备了礼物,然后去了宁府。
    宁府内,宁宇对夏如风说:“如风,你先带夏子衿离开吧,今天我没空招待你了。”
    “没事没事,我来就是找夏子衿的,你好好照顾宋言蹊就行了。改天我带他亲自来赔不是。”
    夏如风把夏子衿带了出来,夏子衿一看见夏如风,劲头更胜了,“二哥,宋言蹊他是装的。”
    “闭嘴,宋言蹊已经说了和你无关了。”夏如风认为夏子衿是在逃避责任。
    夏子衿不屑道:“本来就与我无关,想不到宋言蹊是那等虚伪做作之人。”
    一旁的下人对夏子衿怒目而视,偏夏子衿还无知无觉。
    “够了,快与我回去。”
    夏子衿甩开了夏如风拉他的手,“我不走,刚才那帮下人关了我,冒犯于我,我还没讨公道。”
    夏主君到了之后,就看见夏子衿和夏如风在争论,“怎么了这是?”
    夏如风一看夏主君来了,撒开了手,他爹来了就没他什么事了。
    夏子衿迎了上去,说宁府的下人如何冒犯他,宋言蹊如何卑鄙装病。夏主君也和夏如风一样听得忍无可忍,“闭嘴。”这像什么话,在别人府上,当着下人的面就议论主子,没看那些下人眼里的愤恨和鄙视吗?
    夏主君问向夏如风,“言蹊在哪?我去看看他。”
    夏如风看了夏子衿一眼,领着他爹爹去了,夏子衿在原地跺了跺脚,也跟着去了。
    夏主君一看到宋言蹊,热情道:“言蹊啊,身体有没有事?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要万分小心才是。”
    “大夫说没事了,还好孩子没什么大碍,没有见红。”
    “那就好那就好。子衿也是,等你以后身体好了,有多少时间不能陪你玩?非要现在来叨扰你。”
    “不关子衿的事,是我自己没有注意。我闷着也是闷着,他来找我解闷,我很开心。”
    夏子衿对周围谴责的视线很不耐烦,明明是宋言蹊自己装的,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都认定了是他做的,连他二哥也是,刚才还叮嘱他要给宋言蹊道歉,他又没有做错,凭什么要他道歉。
    还有一开始那个下人,说什么等少主君平安了之后会证明他的清白,把他关到了花厅,分明就是软禁了他,认定了是他害了宋言蹊,不出这口气他实在是忍不下去。
    “你看,宋言蹊自己都说了与我无关,是他自己的事情。刚才你们下人软禁我,还诬赖是我害了你,你们总要给我一个说法。”
    夏主君恨不得把夏子衿的嘴堵上去,如今夏子衿和宋言蹊一对比,他才发现,夏子衿是一点都比不上宋言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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