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耳根不自觉一烫,急忙伸手拨开他的手,那人倒是不在意,只轻声一笑,提起茶壶将眼前的茶杯斟满,轻抿一口。
    嘴唇触上杯沿的一刹那,覆在他唇上的薄雾在这一刻突然晕开,被祁昭看得清清楚楚,淡色的茶水沾在那人好看的唇上,随着他的笑,更润泽了几分。
    眼前却突然一暗。
    方才的温润感觉再次出现自己唇上,却不是手指,温软湿润,是那人沾着水光的唇。
    祁昭瞳孔微微缩了缩。
    那人离开他的唇,低哑着声音笑了笑。
    “怎么样,味道如何?”
    ……
    清晨,祁昭是带着眼下青黑去的洒金街。
    他打开灵植店的门,进门后便窝进藤椅里闭上了眼睛,四周草木围在他身边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最终是赤火草先出了声:“祈昭昭,你这是怎么了?”
    祁昭有气无力的睁了一下闭上:“没事。”
    众草木的目光立刻深沉起来,赤火草探出叶子在他眼下的青色上抚了一下,斩钉截铁开了口:“不用多说,肯定是纵欲过度。”
    “有眼光,我看着也是。”
    “噫,想必昨夜相当激烈嘿嘿嘿嘿。”
    “你们这些草能不能正经一些?”
    “你闭嘴吧,信不信我把你偷偷藏在盆里的小黄书烧了?”
    “咳,有些事我们私下说,私下说……”
    祁昭:“……”
    祁昭坐起来,眼神很无奈:“你们能不能别闹了?”
    “怎么能是闹呢?”赤火草贼咪咪的凑到他边上,“你自己说说,自从你住进城主府,今天这样的模样我们就见了好多次,说是什么事都没有你自己信吗?”
    祁昭一噎,和赤火草对视片刻,突然间也觉着似乎有哪里不对。
    他这梦,是不是来得太诡异了一些?
    二十多年里从未做过这样破廉耻的梦,刚到荒芜之城的时候也没事,来晚景城之后却突然开始,梦到的来来去去还都是同一个人。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
    细思恐极。
    祁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抱着书想了一会儿后,犹犹豫豫朝着梦魇花的方向凑了过去:“小魇,我有件事想问你。”
    梦魇花大大方方看着他:“你说。”
    “就是……”
    祁昭把梦里破廉耻的内容模糊掉,简单对梦魇花说了,听他说完,梦魇花花瓣拢了拢:“你是觉着,你被灵植编织了梦境?”
    祈昭嗯了一声。
    梦魇花却摇了摇头:“不会的,能编织梦境的灵植与我源于一脉,如果你身边有,我能感觉得到,可你身上并没有它们味道,而且,操纵梦境必须在你十米以内。”
    顿了顿,它又说:“所以说,我觉你恐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祁昭:“……”
    我是那么不正经的人吗?!
    这样的想法刚出现,祁昭莫名就有些心虚,因为他突然想起,除了第一次梦境来的莫名其妙,之后两次似乎都不能说是空穴来风。
    意识到这一点,祈昭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转身重新窝进了藤椅,想了想觉着心里很不开心,起身走到角落一盆草木面前,将它花盆里的小黄书拿了出来:“小孩子不要看这些,没收!”
    年龄二十九的灵泉草欲哭无泪。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祁昭向来是温和的性子,如此打击报复的行径还是头一次,背后必定有事。
    草木们对视一眼,最终还是赤火草凑了上来,一脸八卦的问祁昭梦了些什么,祈昭刚想着要怎样搪塞过去,就听着门上的藤木领的响了起来,孟然站在外面,笑眯眯对他招了招手。
    他今日做了新的小糕点,类似于千层酥,让祁昭过去尝尝。
    祁昭跟着他进了小饭馆,孟然招呼他坐下,便去了后面的小厨房,不久后抱着糕点碟子走出来,身后还多了一个人。
    眉目张扬,桃花眼微挑。
    那人站在孟然身后,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孟然。孟然将糕点碟子放在祁昭面前,笑着指了指他,说:“这是魏怀,食肆是我们一起开的,之前他有事出去了几日,昨天晚上才回来。”
    说完,他把碟子推过去:“来,你尝尝好不好吃。”
    祁昭隐约觉得魏怀的名字有些耳熟,没多想,点了点头,捏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错,甜而不腻,还有着淡淡的茶味。
    孟然眼神期待开了口:“好吃吗?”
    祁昭还未说话,便看着他身后的魏怀抬头朝他眯了眯眼睛,大有一种敢说不好吃试试看的意味。
    被护短的小老板恍然未觉,依旧期待的看着祁昭。
    祁昭在魏怀的目光下,艰难把糕点咽了下去,说:“好吃。”
    孟然满足的弯起了眼睛,看到他开心的模样,站在他身后的魏怀神色缓了缓,眼神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昨晚刚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的祁昭坐在他们对面,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样的念头刚出现,便看着孟然笑着转头,在魏怀的下巴上亲了一下:“阿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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