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盼头总是比没有好的。”谢慎手指按在书页上,将传承书从祁昭手里抽出来放到枕头下,一笑,“不过我还想知道,我们的事,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些盼头呢?”
    “什么?”祁昭装傻。
    “比如,上次问你喜欢的姿势,你对我说的那个姿势,什么时候愿意与我试一试?”
    祁昭脸骤然红了,“你,你别胡说,上次我根本没给你说过。”
    谢城主微微笑了。
    祁昭说完,才知道自己这是主动把自己装傻的苗头给掐了,不由一哽,觉着谢城主心机的程度与日俱增。
    他也是不服气的,毕竟觉着自己这么些日看的话本子和小黄书不该白看,眼睛眯了眯,伸手拽着谢慎前襟往下一拉,学着后者以前的模样凑近他耳边,压低了声音,“来,告诉我,你是喜欢什么姿势呢?”
    说话间的热气尽数洒在面前人的耳尖和脸颊,谢慎眼里划过笑意,朝着祁昭方向一偏头,祁昭的唇就这么猝不及防被他给吻上了。
    这个吻由浅及深,从温情慢慢变得强势,一吻结束后,祁昭躺在榻上喘息,谢慎半俯在他身上,右手撑在枕头上,缓缓俯下身,在祁昭耳边把十几个姿势说了出来。
    祁昭耳尖已经红到快要滴血,听着谢慎似乎还要描述姿势的具体内容,实忍不住伸手捂住他的嘴,“你,你别说了。”
    而后就感觉掌心里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
    小傻子面红耳赤收回手,卷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脸埋进枕头,无论谢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了,谢慎怕他闷着,哄了许久却也没用,站了起来。
    祁昭一直在被子里小心听着外面的动静,察觉到安静了,刚疑惑了一下,耳边就听到了细微的摩挲声,有细小的藤蔓从缝隙伸到了被子里,靠近他腰间,轻轻一碰。
    祁昭身上痒痒肉很多,忍不住笑了起来,谢慎站在榻边,看着床上的被子团颤抖着,半晌,一只白净的手先探了出来,“谢慎,先停,停下,哈,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说话间,他裹在身上的被子彻底散了开来,见状,谢慎衣袖一拂,将缠在祁昭周身的藤蔓收了回来,祁昭笑得肚子疼,缓了一会儿后抬头怒视祁昭,但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
    谢慎眼里的笑意浓郁到快到溢出来,“嗯?”
    祁昭很唾弃他这种欺负完人就撩的行为,拧眉还没开口,眼前一突然暗,谢慎一手遮着他的眼睛,左手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唤了一声:“祁昭……”
    祁昭应了一声,疑惑的看过去,目光撞进那双好看的眼睛后,之前的气势瞬间减了下去,干巴巴问,“干,干嘛?”
    谢慎没说话,覆遮祁昭眼睛上的手移了开来,整个人却覆了下去,祁昭耳朵红着看着他慢慢靠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许久,却没等到想象中的吻,柔软的被子被掖进颈间,四周灯火也在一瞬间熄了。
    有人在暗色里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一笑,用很柔软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声说,“喜欢你,还有——”
    轻柔的吻落在眉心。
    “晚安。”
    第49章 第49次不正经
    旦日,凤凰城试炼。
    试炼在凤凰城南边的苍梧山上, 与凤凰山相对, 山体成谷形, 天然而成的试炼场。
    清晨,晚景城植灵殿负责试炼的人早早便到了,等将试炼结界布好, 参加试炼的人也基本来全了, 植灵殿将藤木牌和传送石分别交到他们手里, 坐阵试炼场的大长老坐在上方, 沉沉开了口。
    “此次试炼, 木牌耗尽则出局, 不限手段, 但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试炼三日后结束, 按藤木牌持有数决出前十,出局或者中途想要退出者, 掐碎传送令即可。”
    众人一一应下,又听着他道,“传送阵半个时辰后开启, 诸位莫要心焦。”
    说罢,上边便再也没了声音,众人心里各有各的心思,也不打紧,暗地里观察周围的人, 在心里定夺自己取胜的可能性,随即对一些人探出橄榄枝,暂且结盟。
    祁昭去的晚了些,他到的时候苍梧山上的人已经各自成了无数个分派,他环视一圈,很快在左边的梧桐树下看到了懒散靠在那边吃东西的元崎,走了过去,“元崎。”
    “嗯,祁昭来了。”元崎漫不经心招了招手,“来得慢了点,等你好久了……这次谢城主没来?”
    祁昭耳尖有点红,谢慎原本是要送他来的,但他不想再像上次那本被众人盯着看,就回绝了,谢城主自然不愿意,祁昭没办法,末了主动凑上去送了吻,又说了许多令人面红耳赤的话,这才过了关。
    他耳尖的红根本收敛不住,元崎啧了一声,“不过也有比你更慢的,等一会儿秦慵来了,我们一起进去。”
    “秦慵?”
    “就是傅老的大弟子,你上次见过,不过没来得及说名字罢了。”
    祁昭想了想,依稀记得那是个很沉稳的人,就点了点头,和元崎一起在树下坐下了,没等多久,秦慵抱着一株清池草走了过来,三人打过招呼,那边传送阵也正巧开启,就一同走了进去。
    苍梧山遍布梧桐树,郁郁葱葱一片。等到传送的眩晕感过去,众人环视一圈,很快开始思量之后的路如何走。
    人群之中,祁昭见到了池木,他似乎是一个人,静静站在那边,怀里是一株梦魇花。
    祁昭觉着有点奇怪,他记着池木是金属,按理说不该带暗属的梦魇花前来,这么想的时候,池木也看到了他,微笑着走了过来,“元崎,祁昭。”
    元崎敷衍的嗯了一声,低头逗着秦慵怀里的清池草,祁昭应了一声,回之一笑,秦慵站在边上多看了池木几眼,突然说:“你……是池木么?”
    池木目光转到秦慵身上,“阁下认识我?”
    “植灵殿阶位考核时我在天墟城给徐老帮忙,正好见过你。”秦慵笑了,“蕴灵只低了一层,那时天赋最好的就是你了。”
    池木笑了笑:“见笑了,如果说起天赋,其实这里倒真有一位鬼才。”
    他看向祁昭,秦慵随着他的视线望过来,也笑了,“可不是,原先我在老师手下也算是得意门生,但自从他从晚景城回来,便开始时不时嫌弃我们,啧,若不是祁昭模样好看,我恐怕就要在暗地里揍他一顿出气了。”
    祁昭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咳,前面的人都已经散了,我们也走吧。”
    秦慵调了下眉,倒也没有继续调侃他,嗯了一声,三日各自把怀里的灵植抱好,朝深处走去。
    因着凤凰城试炼是淘汰制,许多人有备而来,刚进来便寻了地方藏匿起来,蛰伏在角落里静待机会,不经意间给予一击。
    于是走了一路,路上几乎没见着什么人,只能听到虫鸣声。偶尔遇到一些人,见他们怀里都抱着灵植,蕴灵还不低,自然不会招惹。
    毕竟现在试炼才刚开了头,没必要冒险。
    一个时辰后,正午时分,日光灼人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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