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陈剑平如此说,大喜过望,何世恒大声道:“莫说三件事,就是三百件也无妨,门主有令但请吩咐就是!”
    陈剑平向前一步说道:“这第一件事,就是请各位站起身来说话,今后千万不要动不动就跪,大伙乱哄哄的互相还礼,不成样子。”
    众人听了这话,哄堂大笑,纷纷站起身来,辈分较轻的年轻弟子更是高高纵起,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足不欠冲着众人一摆手,示意大伙莫要出声,说道:“还请门主吩咐另外两件事。”
    陈剑平接着说道:“在下师出紫云宫,恩师陆正山更是为了在下不幸身死,紫云宫上下皆是我的师兄师弟,日后大伙江湖上行走,务必看在小可的面子上,对紫云宫众人多多礼让,剑平这里谢过了!”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见门主不忘救恩,心中更是欢喜敬佩,当下众人一口答应,纷纷说道:“原该如此!”
    说道第三件事情,陈剑平面露难色,迟迟不语,何世恒向前一步,说道:“门主不必踌躇,我等属下静听门主法令!”
    陈剑平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令我好生为难,我身受饮鸩仇门主百年功力,匡扶紫血门旁支紫血门我是责无旁贷,但我现在已经是药山派掌门,这事让我好生为难。”
    说到这,看了看茯苓山庄众人又看了看紫血门众人,接着说道:“可如此一来,我若指掌紫血门,茯苓山庄投靠咱们岂不是从此以后便没了茯苓山庄整个名号?如此我如何对得起茯苓山庄的兄弟们!”
    茯苓山庄四使听陈剑平如此说,心酸之余也感激陈剑平一番盛情,其实,紫血门众人拥戴陈剑平为门主之事顺理成章,自己茯苓山庄名义上是投靠陈剑平,实际上是并入紫血门,如此江湖中确实在没有仗剑山庄这个名号了。
    这边紫血门众人听了微微点头,众人沉默片刻,钱不明说道:“门主思虑周全,门主有何高见便请示下,我等无所不从。”
    钱不明这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道:“不错,门主下令便是,您说如何大伙便如何!”
    陈剑平向前一步说道:“如今玄羽门四分五裂,百花、御剑两派狼狈为奸,其他各门各派见风使舵,浑水摸鱼,最近更有一股不明势力异军突起,当今天下之势可谓暗流涌动,危机四五。”
    说到这,在场众人眉头禁皱,纷纷点头,大伙不由自主的朝陈剑平围了过来。
    陈剑平接着说道:“昔日紫血门被百花、御剑两派暗算,今日御剑山庄勾结南疆神秘组织,必定对咱们不利;茯苓山庄更是御剑山庄和那个南疆神秘组织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今之计,为求自保,先要自强,咱们不如甩开了,招兵买马,壮大实力,亮明旗号,将来逐鹿天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呀!”
    此刻在场众人都是身负血海深仇,蛰伏龟缩多年,如今听了陈剑平这番话,各个摩拳擦掌,热血沸腾。
    陈剑平接着说道:“在下一来二去所经历的诸般事都与这东药山有甚大牵连,自然与那东药山有着极大的缘法,因此我便创立了一个新门派,叫做‘药山派’,不如今日就下设两个分舵,分别为紫血门、茯苓山庄,如此岂不两全其美,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听了拍案叫绝,大声称赞,李遇平道:“咱们从此便都是药山派的门人了,陈兄弟自今日起就是咱们大伙的掌门了!”众人欢声雷动,喜不自胜,自此药山派势力更加强劲。
    一旁何世恒满心欢喜的说道:“陈掌门,如今天下大乱,咱们在凌江下游又大闹了这么一通,下一步应该咱们办?”
    陈剑平略一沉思,说道:“眼下中原一片寒冬,朝廷与玉亲王大军偃旗息鼓,我看南疆神秘组织和御剑神宗是唯恐天下不乱,才窜使南疆各派找紫云宫的麻烦,我看咱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足不欠疑惑的问道:“门主,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
    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咱们给他来个祸水南引,教训教训南疆这些零零碎碎的小门派,给他来个敲山震虎!”
    李遇平一拍手,笑着说道:“掌门你这个主意倒是好,不过我们怎么才能祸水东引呢?”
    说到这,陈剑平笑着看了看茯苓山庄四使,轻声说道:“这个恐怕就得从茯苓山庄身上做做文章了!”
    刘一眉头一皱沉思片刻,突然说道:“掌门你的意思是利用我们茯苓山庄刚刚受到御剑神宗攻击做文章?”
    陈剑平一拍手,说道:“不错,茯苓山庄庄主刘敬天惨死,我们正好可以以为他老人家祭祀为理由,广撒英雄帖,南疆这伙人不知道你们已经并入我药山派,一定会趁火打劫,来闹事,到时候咱们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众人一听,不禁喜上眉梢,长久以来,凌江下游各派遭受御剑神宗压迫,早就恨之入骨,这个计策虽然不至于让御剑神宗上当,可至少可以收拾收拾御剑神宗手下的走狗,一想到这,众人无不欢欣!
    当即众人依计行事,在南华山设立祭天,紧锣密鼓的散布消息,一时间,原本因为战事停止而稍微平息点的天下武林,有一次沸腾了!
    转眼间七八日已过,往常不怎么繁华的南华城,这几日却突然变得人声鼎沸,不少武林人士纷纷涌来,街上行人熙熙攘攘,此处本就是南华山山谷口的一个交通要道,街市上更是布满了往来客商,一派繁荣景象。
    城中最有名的酒楼叫“望月楼”,楼上楼下粉刷一新,往来食客穿梭,好不热闹。就在这时,门外走来三五个人,为首一人一张圆脸,生的很是魁梧,两道浓眉倒立,一副凶神恶煞模样,其时酒楼往来食客颇多,这大汉不管三七二十一,分开众人,找一张大桌,猛地坐下。
    只见他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右手不住的给自己扇风,粗声粗气的抱怨道:“眼下中原已是陇东,可南疆这贼老天还是这般热,叫人怎么受得了!”
    说着朝着内间大声喊道:“酒保在那里?还不快来招呼!”
    由打内间跑出一小酒保来,甩着油晃晃的毛巾,弯腰赔笑道:“客观赎罪,几位爷台想吃点什么?”
    这大汉怒道:“啰嗦什么,酒肉尽管上,再添一大碗肉汤,大爷今天气儿不顺,待会麻利点,别弄得撒汤漏水的,不然砸了你这鸟店!”
    那酒保陪衬几句,赶紧吩咐后厨置办。
    这人邻桌一老汉转过头来笑着说道:“年轻人,那里来的许多无明业火?”
    这圆脸大汉虽粗狂,却也不是个浑人,见跟自己说话的是一老者,语气缓和了些,大声道:“直娘贼,他白鲸帮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到咱们南华山地界寻衅滋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大分量!”
    这老者听了还未说话,旁边一青面年轻汉子插话道:“这白鲸帮一干人,难道不怕南华山一带突然出现的众多门派找他的晦气!”
    圆脸大汉听了青面汉子这话,猛地一拍桌子,怒道:“白鲸帮一群鸟人算个什么,犯得着各大派出手吗?他们也配!”
    此刻旁边众多食客都注意到了这几人的谈话,都有意无意的围拢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这几人说话。
    那圆脸汉子听了这客商的话,咧嘴一笑,颇为得意的说道:“这南华山虽说是个交通要道,可地方终究是太偏僻,往日里那里来过这许多门派,我看着里面有问题!”
    那青面汉子插话道:“这茯苓山庄平日里也没听过他的名号,怎么今日却大散英雄帖,邀众英雄参加祭祀,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听说茯苓山庄投靠药山派了!”
    那圆脸汉子喝了几碗酒,脸色潮红,兴高采烈的说道:“这是自然,多亏了这个药山派,否则小小一个被灭了的茯苓山庄谁会给他面子?”
    众人“哦”了一声,那青面汉子与那客商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喃喃道:“难怪这么厉害!”
    这时,邻座那老汉开口道:“我看,这次各门派齐聚南华山,江湖上又是一场混乱纷争。”
    青面汉子看着这老者,急忙问道:“老丈,这话怎么讲?”
    那老汉抬手捋了捋胡须,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药山派收拢了茯苓山庄、紫血门作为分舵,实力有壮大的血多,这次祭祀,肯定有名堂,多半是找凌江一带几个门派的晦气。”
    那圆脸汉子差异的问道:“既然是这样,凌江一带的这几个门派脑子有病吗,为何还要参加?”
    老汉喝了口酒,慢悠悠的说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御剑神宗指派的了,他们就算是害怕不想参加也没办法!”
    青面汉子连忙问道:“这回可有好戏看了,这些门派平时仗者御剑神宗作威作福,这回可有他们受的!”
    那老汉手捻胡须,冷笑一声,说道:“这回可能又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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