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明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他料到梵清惠可以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于是便提出了自己可以立下天道誓言以证清白，当然这个附加不可能是免费的就是了。
而且，他之前所说的那些，本来就句句发自肺腑，并没有半字虚言！
至于说其中细节方面的疏漏与误导……咳咳，误导的事情，怎么能叫蒙呢？
不过很可惜，夜未明聪明，梵清惠能够坐上慈航静斋斋主的位置，也绝对不笨。亦或者说，她对自己分身死亡真相的好奇心，还不足以让她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于是乎，在听到夜未明的提议之后，她只是很平静的表示：“夜少侠言重了，我信你。”
你信个锤子！
虽然没能趁机再多敲慈航静斋一笔好处有些遗憾，但人家明显已经表现出对他的天道誓言不感兴趣，夜未明自然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
当即与梵清惠招呼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对方所在的静室，正打算随便找一个静斋弟子打听藏经阁的所在，迎面却是撞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当然，这个所谓的“熟悉”多少显得有些牵强，因为夜未明与对方之间，根本就没说过话。夜未明之所以会感觉到对方比较熟悉，也不过是因为之前在众多广场演武的慈航弟子之中，多看了她一眼而已。
慈航静斋的弟子虽然个个都是美女，但能够引起夜未明注意的却并不多。
眼前这个少女之所以能够让夜未明刮目相看，其实倒是和她美或不美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因为对方拥有着丝毫不下于师妃暄的等级和实力！
秦川
慈航静斋年轻一代的最为优秀弟子之一，其在剑道、佛法之上的修为，不在师妃暄之下。
等级：145
气血：2600000026000000
内力：91000009100000
……
从其表现出来的等级上来看的话，这个秦川比起师妃暄还是要差上一些的。但系统既然说她不在师妃暄之下，想来这个145级的等级也做不得准。
毕竟，只要不是常态本体的等级，任何一个npc分身的等级都可以有很大的浮动，具体等级高低，则根据相应的任务需要而定。
便比如当初那个40级的余沧海，简直可以说是丢尽了掌门人这三个字的脸面。
而这个慈航静斋既然作为一个类似于副本的特殊地图，本身便是为任务而存在的，夜未明完全有理由相信，待在这里的每一个代发修行的尼姑，都不是她们的常态本体。
唯一值得吐槽的，反倒是对方的名字。
貌似在殷不亏的攻略里，所谓的秦川，就只是师妃暄外出历练时所用的一个化名而已。现在看来，貌似师妃暄所用的这个名字并不是随口胡诌出来的，而是直接拿师姐妹的名字来用了。
“这位姑娘，你好。”虽然之前已经从对方的boss属性中知道了她的名字，但夜未明还是选择了更加符合语境的假装不知，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上前与之搭讪。
“原来是夜少侠。”与其他的慈航女弟子不同，秦川对于夜未明并没有显得那么好奇，此刻见夜未明主动向她打招呼，秦川也只是出于礼貌的笑了笑，跟着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还真是一个实在的姑娘啊！
夜未明实在很难想象，在慈航静斋这种地方，还能教出来这样朴实的妹子。
不过他对于秦川的品性如何并不感兴趣，于是直奔主题道：“梵斋主已经答应我可以随意去藏经阁翻阅藏书，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藏经阁应该怎么走，不知秦姑娘能够为我解惑？”
“夜少侠请随我来。”
秦川也是干净利落，听到夜未明的要求之后，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之后，便立刻转头在前面引路。
夜未明一边随后跟上，同时感觉这种假装不知对方名字的聊天方式有点别扭，于是随口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秦川。”
相比起师妃暄的长袖善舞，秦川给人的感觉却明显要高冷许多，夜未明本就不是为了泡妞而来，自然也没有兴趣主动挑起更多的话题。
慈航静斋的院落并不是很大，加上两个人也都没有散步闲聊的心情，很快便已经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门前。
大门上方的匾额写着“藏经阁”三个大字。
秦川首先推开房门，将夜未明请入其中，之后方才第一次主动向夜未明提出了一个问题：“不知夜少侠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目标，我对此地比较熟悉，可以直接帮你找来。”
夜未明闻言立刻笑道：“秦姑娘有心了。”
秦川摇头：“我只是不希望待会再专门跑一趟。”
夜未明：……
作为一个话题终结者，自己今天貌似是遇到对手了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夜未明只能直接说道：“要说我最感兴趣的东西，当然就是慈航剑典了。”
秦川闻言点了点头，跟着将夜未明引到一个茶几旁的蒲团之上坐下，道了一声：“夜少侠稍等。”
跟着便来到大厅一楼正中的一个方台处，打开上面一个檀木盒子，从中取出另一个做功精细的金属盒，将其捧到夜未明的面前之后，先是面向自己将盒子打开，之后将其放在茶几之上，将盒身一转，而后推到了夜未明的面前。
“这便是我们慈航静斋的《剑典》了，不过夜少侠在阅读它之前，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上一个借阅此书之人，名为宁道奇。”
这个在殷不亏的攻略里还真没写。
听到新奇的事情，夜未明顿时来了兴趣：“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在享受着和宁道奇一样的待遇了？”
“听起来还挺受宠若惊的。”
“对了，不知宁道奇对《剑典》的评价如何？”
秦川摇头：“宁道奇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将《剑典》的内容全部翻阅一遍之后，喷了一大口鲜血。”
夜未明闻言眉头一皱：“这么邪乎？”
秦川轻轻点头：“所以我才让夜少侠小心一些。”
言罢，秦川转身替夜未明点燃了香炉，阵阵檀香的气息散发开来，顿时便让人生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而后又冲着夜未明招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藏经阁。
目送着秦川离去，夜未明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面前的书卷之上。
缓缓将《慈航剑典》从锦盒之中取出，却发现这本秘籍要比自己想象之中重了许多，而且从触感上判断，也不似由普通纸张书写而成。
至于具体的材料，夜未明也分辨不出。
在秘籍的封面之上，仅有《剑典》两个大字，光看这字，便给人一种凌厉缥缈的感觉，仿佛其中蕴含着什么惊世骇俗的剑招一般。
果然不愧是“双龙秘境”的四大奇书之一，《慈航剑典》果然名不虚传！
慈航剑典（绝学）：慈航静斋历代传承的宝典，当世四大奇书之一。
修炼需求：资质100，悟性100，佛法等级≥7，性别：女！
备注：因此为慈航静斋库存的《剑典》正本，不可收入包袱，不可带离慈航静斋的藏经阁，只能在藏经阁内翻阅、参悟。
看了一眼这本《剑典》的简介之后，夜未明似乎隐隐已经明白了宁道奇在看过之后，为什么会呕血三升了。
这玩意不论怎么看，都不是给他准备的好吧！
夜未明翻开了《剑典》的方面，却见第一页上写的是慈航静斋以及《剑典》的来历，内容十分简短，夜未明也并没有十分在意这部分的内容，只是注意到了在落款处写着“地尼”两个字，正是慈航静斋创始人的名字，或者叫做法号，外号？
摇了摇头，夜未明继续往后翻，终于见到了这慈航剑典的目录。
一眼看去，可以看出这剑典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三部分，分别是修心篇、修武篇和茶艺篇。
其中“修心篇”与“修武篇”相辅相成，分别从心法和武道两个方面出发，共同指向了“双龙秘境”世界观中武学的最高境界“破碎虚空”。
而“茶艺篇”却是被单独提出来的一部分，与前面两者看似并无关联，但在目录之中却是写明了，这部分内容乃是历代慈航静斋继承人的必修之课！
更何况，这“茶艺篇”既然与前两者记载在了同一本秘籍之中，想来其中也定然有着一些内在的关系，只是其中关联不如前面两者那般明显罢了。
具体如何，还需要详细看过其上内容之后，才能够进行判断。
在三篇内容的纲目之下，还有许多更加细致的分类，自然是对每一篇内容的细化分类。
夜未明将布满了一页书正反两面的目录看完之后，却是并没有急着继续往下看，而是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水壶、清泉、茶壶、茶杯，自己动手给冲上了一壶金瓜贡茶，这才一边品着清茶，继续翻看《剑典》的第一部分，也就是“修心篇”的内容。
《剑典》的“修心篇”以《佛法》为根基，其中所述内容，若无高深的《佛法》修为，不要说修炼了，恐怕就连看都看不懂。
宁道奇作为当时道门第一高手，是否有兼修《佛法》夜未明并不清楚。但想来即便有所涉猎，也肯定不会研究得太过于深入。
而没有足够高深的《佛法》作为基础，恐怕就连这最开篇的内容都看不懂，对于后面那些需要以“修心篇”为基础的内容，即便能够在触类旁通之下的领会一些，也肯定是云里雾里。时间一长，绝对是极其消耗心血的一件事情，且未必能有多少收获，也难怪宁道奇会看得吐血了。
话说……自己这番分析，完全都是建立在秦川并没有欺骗自己，宁道奇真的看吐血了的基础上推演的结果。
但问题是，秦川的话，就一定可信吗？
可惜殷不亏不在身边，否则倒是可以和他求证一下此事的真伪。
带着胡思乱想的心情继续看下去，夜未明却很快便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而且越是往后看，他越是感觉其上记载的内容，与自己之前所学可以做到相互印证，以《佛法》为根基，后续的很多心法理论似乎都与之有着某种共通之处，而当他想要仔细研究时，却总感觉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直到他将“修心篇”的全部内容阅读完毕，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甚。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看书的时候，感觉上面所有的内容自己都已经全部看明、吃透了。但放下书本，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些之前看书时感觉是理所应当的东西，在脑海之中回忆时却总感觉不太对劲。
最要命的是，这种不对劲也只是他隐隐生出的一种感觉而已，要说到具体哪里不对，又偏偏说不出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夜未明感觉十分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从过午进入黄昏。就在夜未明捧着《慈航剑典》皱眉不已的时候，藏经阁的房门却是忽然被人推开。
抬头看去，却是秦川端着一托盘的斋饭，缓步走了进来。
放下饭菜，秦川平静的开口说道：“读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夜少侠还是用些斋饭，再继续阅读不迟。”
却不料夜未明看也不看桌上的斋菜，而是看着眼前的秦川两眼发亮：“秦川姑娘。在下在阅读这《剑典》‘修心篇’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问题具体出在哪里。我之前曾听梵斋主提起，你也是慈航静斋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不知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秦川的目光落在夜未明的身上：“我观夜少侠神具慧根，想来《佛法》修为也一定十分精深，如果依旧对《剑典》内容感到难以理解的话，想来问题定是处在身体方面。”
夜未明闻言不由一愣，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于是连忙追问道：“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
秦川这时却是忽然眼珠一转，不答反问道：“夜少侠，其实秦川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
就是谈条件呗。
夜未明表示没啥。明码标价神马的，他最喜欢了。
于是十分爽快的说道：“请讲。”
秦川平静的说道：“我之前便听家师提起，夜少侠的修为精湛，剑法高深，已可与当世宗师比肩。而秦川自幼便在静斋苦修，即便遇有同门切磋，大家用的也同是相同的剑法，至今也没有几次与其他门派高手交手的经验。”
“不知夜少侠可否抽空与秦川切磋一番，互通有无？”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夜未明本身也希望能够遇到一些剑法高超的对手，用来磨炼《万式剑基》。
对于秦川提出来的条件，在他看来根本就算不上条件。于是便十分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这等小事，自无问题。”
微微一顿，又立刻转入正题，追问道：“不知秦姑娘之前所说的身体问题，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相识至今，秦川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看起来十分真诚的微笑：“慈航静斋从来都只招收女弟子，其中原因，又岂会与世俗的男女有别之观念一概而论？”
他料到梵清惠可以对他的话表示怀疑，于是便提出了自己可以立下天道誓言以证清白，当然这个附加不可能是免费的就是了。
而且，他之前所说的那些，本来就句句发自肺腑，并没有半字虚言！
至于说其中细节方面的疏漏与误导……咳咳，误导的事情，怎么能叫蒙呢？
不过很可惜，夜未明聪明，梵清惠能够坐上慈航静斋斋主的位置，也绝对不笨。亦或者说，她对自己分身死亡真相的好奇心，还不足以让她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
于是乎，在听到夜未明的提议之后，她只是很平静的表示：“夜少侠言重了，我信你。”
你信个锤子！
虽然没能趁机再多敲慈航静斋一笔好处有些遗憾，但人家明显已经表现出对他的天道誓言不感兴趣，夜未明自然也没有自讨没趣的必要。
当即与梵清惠招呼一声，便起身离开了对方所在的静室，正打算随便找一个静斋弟子打听藏经阁的所在，迎面却是撞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当然，这个所谓的“熟悉”多少显得有些牵强，因为夜未明与对方之间，根本就没说过话。夜未明之所以会感觉到对方比较熟悉，也不过是因为之前在众多广场演武的慈航弟子之中，多看了她一眼而已。
慈航静斋的弟子虽然个个都是美女，但能够引起夜未明注意的却并不多。
眼前这个少女之所以能够让夜未明刮目相看，其实倒是和她美或不美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因为对方拥有着丝毫不下于师妃暄的等级和实力！
秦川
慈航静斋年轻一代的最为优秀弟子之一，其在剑道、佛法之上的修为，不在师妃暄之下。
等级：145
气血：2600000026000000
内力：91000009100000
……
从其表现出来的等级上来看的话，这个秦川比起师妃暄还是要差上一些的。但系统既然说她不在师妃暄之下，想来这个145级的等级也做不得准。
毕竟，只要不是常态本体的等级，任何一个npc分身的等级都可以有很大的浮动，具体等级高低，则根据相应的任务需要而定。
便比如当初那个40级的余沧海，简直可以说是丢尽了掌门人这三个字的脸面。
而这个慈航静斋既然作为一个类似于副本的特殊地图，本身便是为任务而存在的，夜未明完全有理由相信，待在这里的每一个代发修行的尼姑，都不是她们的常态本体。
唯一值得吐槽的，反倒是对方的名字。
貌似在殷不亏的攻略里，所谓的秦川，就只是师妃暄外出历练时所用的一个化名而已。现在看来，貌似师妃暄所用的这个名字并不是随口胡诌出来的，而是直接拿师姐妹的名字来用了。
“这位姑娘，你好。”虽然之前已经从对方的boss属性中知道了她的名字，但夜未明还是选择了更加符合语境的假装不知，以一个陌生人的姿态上前与之搭讪。
“原来是夜少侠。”与其他的慈航女弟子不同，秦川对于夜未明并没有显得那么好奇，此刻见夜未明主动向她打招呼，秦川也只是出于礼貌的笑了笑，跟着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还真是一个实在的姑娘啊！
夜未明实在很难想象，在慈航静斋这种地方，还能教出来这样朴实的妹子。
不过他对于秦川的品性如何并不感兴趣，于是直奔主题道：“梵斋主已经答应我可以随意去藏经阁翻阅藏书，只是在下初来乍到，并不知道藏经阁应该怎么走，不知秦姑娘能够为我解惑？”
“夜少侠请随我来。”
秦川也是干净利落，听到夜未明的要求之后，只是平静的说了一句之后，便立刻转头在前面引路。
夜未明一边随后跟上，同时感觉这种假装不知对方名字的聊天方式有点别扭，于是随口问道：“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秦川。”
相比起师妃暄的长袖善舞，秦川给人的感觉却明显要高冷许多，夜未明本就不是为了泡妞而来，自然也没有兴趣主动挑起更多的话题。
慈航静斋的院落并不是很大，加上两个人也都没有散步闲聊的心情，很快便已经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门前。
大门上方的匾额写着“藏经阁”三个大字。
秦川首先推开房门，将夜未明请入其中，之后方才第一次主动向夜未明提出了一个问题：“不知夜少侠有没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目标，我对此地比较熟悉，可以直接帮你找来。”
夜未明闻言立刻笑道：“秦姑娘有心了。”
秦川摇头：“我只是不希望待会再专门跑一趟。”
夜未明：……
作为一个话题终结者，自己今天貌似是遇到对手了啊！
无奈的摇了摇头，夜未明只能直接说道：“要说我最感兴趣的东西，当然就是慈航剑典了。”
秦川闻言点了点头，跟着将夜未明引到一个茶几旁的蒲团之上坐下，道了一声：“夜少侠稍等。”
跟着便来到大厅一楼正中的一个方台处，打开上面一个檀木盒子，从中取出另一个做功精细的金属盒，将其捧到夜未明的面前之后，先是面向自己将盒子打开，之后将其放在茶几之上，将盒身一转，而后推到了夜未明的面前。
“这便是我们慈航静斋的《剑典》了，不过夜少侠在阅读它之前，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上一个借阅此书之人，名为宁道奇。”
这个在殷不亏的攻略里还真没写。
听到新奇的事情，夜未明顿时来了兴趣：“也就是说，我现在正在享受着和宁道奇一样的待遇了？”
“听起来还挺受宠若惊的。”
“对了，不知宁道奇对《剑典》的评价如何？”
秦川摇头：“宁道奇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将《剑典》的内容全部翻阅一遍之后，喷了一大口鲜血。”
夜未明闻言眉头一皱：“这么邪乎？”
秦川轻轻点头：“所以我才让夜少侠小心一些。”
言罢，秦川转身替夜未明点燃了香炉，阵阵檀香的气息散发开来，顿时便让人生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而后又冲着夜未明招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藏经阁。
目送着秦川离去，夜未明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面前的书卷之上。
缓缓将《慈航剑典》从锦盒之中取出，却发现这本秘籍要比自己想象之中重了许多，而且从触感上判断，也不似由普通纸张书写而成。
至于具体的材料，夜未明也分辨不出。
在秘籍的封面之上，仅有《剑典》两个大字，光看这字，便给人一种凌厉缥缈的感觉，仿佛其中蕴含着什么惊世骇俗的剑招一般。
果然不愧是“双龙秘境”的四大奇书之一，《慈航剑典》果然名不虚传！
慈航剑典（绝学）：慈航静斋历代传承的宝典，当世四大奇书之一。
修炼需求：资质100，悟性100，佛法等级≥7，性别：女！
备注：因此为慈航静斋库存的《剑典》正本，不可收入包袱，不可带离慈航静斋的藏经阁，只能在藏经阁内翻阅、参悟。
看了一眼这本《剑典》的简介之后，夜未明似乎隐隐已经明白了宁道奇在看过之后，为什么会呕血三升了。
这玩意不论怎么看，都不是给他准备的好吧！
夜未明翻开了《剑典》的方面，却见第一页上写的是慈航静斋以及《剑典》的来历，内容十分简短，夜未明也并没有十分在意这部分的内容，只是注意到了在落款处写着“地尼”两个字，正是慈航静斋创始人的名字，或者叫做法号，外号？
摇了摇头，夜未明继续往后翻，终于见到了这慈航剑典的目录。
一眼看去，可以看出这剑典的内容大致可以分为三部分，分别是修心篇、修武篇和茶艺篇。
其中“修心篇”与“修武篇”相辅相成，分别从心法和武道两个方面出发，共同指向了“双龙秘境”世界观中武学的最高境界“破碎虚空”。
而“茶艺篇”却是被单独提出来的一部分，与前面两者看似并无关联，但在目录之中却是写明了，这部分内容乃是历代慈航静斋继承人的必修之课！
更何况，这“茶艺篇”既然与前两者记载在了同一本秘籍之中，想来其中也定然有着一些内在的关系，只是其中关联不如前面两者那般明显罢了。
具体如何，还需要详细看过其上内容之后，才能够进行判断。
在三篇内容的纲目之下，还有许多更加细致的分类，自然是对每一篇内容的细化分类。
夜未明将布满了一页书正反两面的目录看完之后，却是并没有急着继续往下看，而是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水壶、清泉、茶壶、茶杯，自己动手给冲上了一壶金瓜贡茶，这才一边品着清茶，继续翻看《剑典》的第一部分，也就是“修心篇”的内容。
《剑典》的“修心篇”以《佛法》为根基，其中所述内容，若无高深的《佛法》修为，不要说修炼了，恐怕就连看都看不懂。
宁道奇作为当时道门第一高手，是否有兼修《佛法》夜未明并不清楚。但想来即便有所涉猎，也肯定不会研究得太过于深入。
而没有足够高深的《佛法》作为基础，恐怕就连这最开篇的内容都看不懂，对于后面那些需要以“修心篇”为基础的内容，即便能够在触类旁通之下的领会一些，也肯定是云里雾里。时间一长，绝对是极其消耗心血的一件事情，且未必能有多少收获，也难怪宁道奇会看得吐血了。
话说……自己这番分析，完全都是建立在秦川并没有欺骗自己，宁道奇真的看吐血了的基础上推演的结果。
但问题是，秦川的话，就一定可信吗？
可惜殷不亏不在身边，否则倒是可以和他求证一下此事的真伪。
带着胡思乱想的心情继续看下去，夜未明却很快便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而且越是往后看，他越是感觉其上记载的内容，与自己之前所学可以做到相互印证，以《佛法》为根基，后续的很多心法理论似乎都与之有着某种共通之处，而当他想要仔细研究时，却总感觉有些地方很不对劲。
直到他将“修心篇”的全部内容阅读完毕，心中的疑惑却是越来越甚。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看书的时候，感觉上面所有的内容自己都已经全部看明、吃透了。但放下书本，又总觉得哪里不对，一些之前看书时感觉是理所应当的东西，在脑海之中回忆时却总感觉不太对劲。
最要命的是，这种不对劲也只是他隐隐生出的一种感觉而已，要说到具体哪里不对，又偏偏说不出来。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让夜未明感觉十分的难受。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从过午进入黄昏。就在夜未明捧着《慈航剑典》皱眉不已的时候，藏经阁的房门却是忽然被人推开。
抬头看去，却是秦川端着一托盘的斋饭，缓步走了进来。
放下饭菜，秦川平静的开口说道：“读书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夜少侠还是用些斋饭，再继续阅读不迟。”
却不料夜未明看也不看桌上的斋菜，而是看着眼前的秦川两眼发亮：“秦川姑娘。在下在阅读这《剑典》‘修心篇’的时候，总感觉有什么地方很不对劲，但又说不出问题具体出在哪里。我之前曾听梵斋主提起，你也是慈航静斋百年来最出色的弟子之一，不知能否为我解惑一二？”
秦川的目光落在夜未明的身上：“我观夜少侠神具慧根，想来《佛法》修为也一定十分精深，如果依旧对《剑典》内容感到难以理解的话，想来问题定是处在身体方面。”
夜未明闻言不由一愣，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于是连忙追问道：“能不能说得再明白一些？”
秦川这时却是忽然眼珠一转，不答反问道：“夜少侠，其实秦川也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
就是谈条件呗。
夜未明表示没啥。明码标价神马的，他最喜欢了。
于是十分爽快的说道：“请讲。”
秦川平静的说道：“我之前便听家师提起，夜少侠的修为精湛，剑法高深，已可与当世宗师比肩。而秦川自幼便在静斋苦修，即便遇有同门切磋，大家用的也同是相同的剑法，至今也没有几次与其他门派高手交手的经验。”
“不知夜少侠可否抽空与秦川切磋一番，互通有无？”
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夜未明本身也希望能够遇到一些剑法高超的对手，用来磨炼《万式剑基》。
对于秦川提出来的条件，在他看来根本就算不上条件。于是便十分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这等小事，自无问题。”
微微一顿，又立刻转入正题，追问道：“不知秦姑娘之前所说的身体问题，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相识至今，秦川的脸上第一次露出看起来十分真诚的微笑：“慈航静斋从来都只招收女弟子，其中原因，又岂会与世俗的男女有别之观念一概而论？”